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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要做到一起用饭。
因此等言睿、苏氏和言瑾儿坐下后,封大郎夫妇带着小宝,还有小荷等几个丫头都也坐了下来,苏氏刚吃了一个饺子,忙放下筷子,“可给大荷、青草她们几个送去了?”
“娘放心吧,刚做出来就趁热送去了。”言瑾儿笑着拉她娘坐下,嘱咐小荷和紫溪两个快些吃,吃完了好去替换紫焰和紫罗回来。
“瑾儿可知道这冬至为何要吃饺子?”言睿一边夹起一个饺子,一边笑眯眯的看着自家姑娘。
言瑾儿想了想,她好像看过哪本书上有讲的,不止是饺子,像这几种吃食都是有来历,因此略微一想,便记起来了,“我在书上看到过,是为了纪念医圣张仲景冬至舍药,他曾任太守时就到处访病施药,后来辞官回乡,其返乡之时,正是冬季,他看到白河两岸乡亲面黄肌瘦,饥寒交迫,不少人的耳朵都冻烂了,便让其弟子在南阳东关搭起医棚,支起大锅,在冬至那天舍“娇耳”医治冻疮,他把羊肉和一些驱寒药材放在锅里熬煮,然后将羊肉、药物捞出来切碎,用面包成耳朵样的“娇耳”,煮熟后,分给来求药的人每人两只“娇耳”,一大碗肉汤。人们吃了“娇耳”,喝了“祛寒汤”,浑身暖和,两耳发热,冻伤的耳朵都治好了,后来人们学着“娇耳”的样子,包成食物,就是咱们现在吃的饺子了。”
她这一说还带着讲了个故事,丫鬟们也能听得懂,都边吃边津津有味的听着。
言睿又指了指自己面前的混沌面,“这个呢?”
“这个啊,我记得是说以前一个什么朝代,北方边境经常有别的部族骚扰,百姓不得安宁,当时那个部族中有浑氏和屯氏两个首领,十分凶残,百姓对其恨之入骨,于是用肉馅包成角儿,取“浑”与“屯”之音,呼作“馄饨”,恨以食之,并求平息战乱,能过上太平日子,因最初制成馄饨是在冬至这一天,所以在冬至这天家家户户都吃馄饨。”言瑾儿记得是汉朝时,这浑氏和屯氏两个首领是匈奴族人,可是自己来到这儿之后看的那本书上写的到底是不是汉朝和匈奴族她就不记得了,所以不敢乱说。
“那这个呢?”言睿说着给她夹了一个冬至团,顺势指了指她跟前的红豆糯米饭。
“这个啊,倒是有点意思,”言瑾儿吃着冬至团,笑道:“在南方,有冬至之夜全家欢聚一堂共吃赤豆糯米饭的习俗,相传啊,共工乃是西北的洪水之神,他有个儿子,最是作恶多端,后来死于冬至这一天,死后变成疫鬼,还在继续残害百姓,但是,这个疫鬼最怕赤豆,于是,人们就在冬至这一天煮吃赤豆饭,用以驱避疫鬼,防灾祛病。”
言睿还要再问,苏氏打断道:“好了好了,好好的吃顿饭,你就别再问了,让孩子好好吃饭啊。”
言睿突然叹道:“在我们家乡有这么一句话,叫“冬节不回家无祖”之说,凡出门在外者,都会尽可能在这一日回家过节谒祖,可是我怕是这辈子都回不去了。”
“你看你,说那些做什么,吃你的吧。”苏氏冲他使了个眼色,旁边坐着吃饭的这一群小丫头里,有几个还有家的。
言睿明白了她的意思,只好把这种感慨放在心里,闷着头吃饭,小荷几个都是没有家的人,闻言也有些失落,匆忙的又吃了两口,就退下去到店里换紫焰和紫罗去了。
苏氏见状又嗔怒的瞪了言睿一眼,言睿冲她笑了笑,夹了个团子放到她碗里,颇有讨好的意思,苏氏无奈,只好作罢。
言瑾儿也听见她爹那一声叹,思绪跟着飘到了自己的家乡,回到了自己的那个时代,想起了以前每当冬至这日,祖母也是给她煮了饺子,笑着叮嘱她多吃点,吃完饭她就陪着祖母在火炉边聊天,给她老人家捶捶背,沏一杯香气四溢的花茶,可是现在……
“我也吃饱了,我到铺子里去看看。”言瑾儿觉得自己的眼泪就要留下来了,慌忙放下筷子,一溜烟的出了屋子,不让言睿和苏氏看到再为自己担心。
在院子里站了半日,言瑾儿先去看了看园子里的茶花,又从烁烁在果林子里的窝里把它揪了出来,带着它去了铺子里,这会子天有些阴沉了,可能会要下雪,因此店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了。
“怎么一个人也没有了,小荷,你去花市逛一圈,看看可还有花农在,还有买花的客人没有?”
小荷应着去了,言瑾儿就在柜台里面坐了下来,把烁烁放在柜台上,端了瓜子看着它自己用笨拙的小爪子抓着自己嗑。
“姑娘,您今儿是怎么了?看着就没精神。”因为没客人,紫溪便站在她身边看着她出神。
“没什么,就是想着这天越来越冷了,咱们店里的生意可是清淡的很呢。”言瑾儿随意糊弄了一句,自己那点子心事要是说出来还不得吓死她呀。“对了,你哥哥那日来说过年的时候想借你家去,我已是允了的,趁着这些日子店里也不忙,你看看有什么要置买的,只管央了阿东带你去,到了年下好回家的,我听说你嫂子生了个大胖小子,我娘准备了一个长命锁,等到时候给你带回去。”
紫溪闻言很是感动,暗叹自己跟对了主子,忙想要磕头,言瑾儿一把扯住,“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家不兴这个。”
主仆两人正说着话,小荷回来了,一进门先往火炉边靠了靠,搓了搓冻得红彤彤的脸蛋,“花市上没怎么有人了,别说是买花的人,就连花农们也都走的差不多了,外面的天阴沉的厉害,怕是有一场大雪下呢。”
她说话的空儿,紫溪就倒了杯热茶过去,小荷道了谢喝了一口,缓了口气又说道:“姑娘,您不知道,就在那花市里,停留了七八个乞丐,有老有小,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穿着破棉袄,很是可怜。”
“乞丐?”言瑾儿眨眨眼问道,“哪里来的乞丐?”
“姑娘这就不知道了,这京城里的乞丐可多着呢,平时姑娘出门都是坐马车,轻易是看不见他们的,可能这几日天越发的冷了,所以都到那新盖的花市棚子底下躲着呢。”紫溪是本地人,身为贫苦人家的女儿,这些事情她自然是知道的。
“那破花棚子能挡住什么呀,两边通风更冷,走,咱们瞧瞧去。”说罢就要往外走。
“哎,姑娘且慢,您这样是去做什么呢,不如咱们拿点吃的给他们如何?”小荷当年跟着大荷可是没少挨过饿的,很是知道挨饿的滋味不好受。
“就是这样,你快去跟我娘说一声,让封大嫂拿点什么出来,我在这里等着你。”言瑾儿闻言忙止住脚,“对了,再拿几件咱们不要了的厚衣物过来。”
小荷闻言高兴的去了。
第九十五章言家有了二姑娘
言瑾儿裹了裹衣服,戴了之前夏氏送来的那顶周边镶了白兔子毛的帽子,把烁烁交给紫溪,自己则带着小荷、紫焰出了门往花市去了。
外面的天比之前小荷出来时又暗了些,风更紧了些,言瑾儿主仆三个进了花市的棚子,跟着小荷往前走了没几步,果然看见有七八个老老小小的乞丐在那里或坐或躺的挤在一处取暖,这几个人看见言瑾儿主仆三个,都看过来,眼里带着渴求和希望。
“小荷,去把吃的给他们送过去吧。”言瑾儿看了觉得不忍,回头让小荷和紫焰把吃的送过去。
“姑娘,姑娘。”一个穿着破烂的妇人看了看手里的馒头,又看了看言瑾儿,忽然跑到她面前跪下道,“姑娘您是个慈善人,是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姑娘,我们这里面有一个小女孩生了重病,求求您大发慈悲收养了她吧,求您了。”
“这……”言瑾儿被她唬了一跳,这会子还没反应过来,“你慢慢说,到底是怎么了?谁生病了?”
“请姑娘随我来。”妇人说着又磕了一个头,站起身子往众人里面走,只见众人间的空地上铺着一层潮湿的稻草,一个脸色苍白、大约五六岁的小姑娘就躺在上面,“这个娃子可怜,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跟着我们到处要了几天吃的,后来因为受不住冻,就病倒了,我们没钱给她治病,只能期盼着有个善心人能帮帮这可怜的孩子。”
言瑾儿走上去探了探孩子的额头,果然烫的厉害,忙把自己的披风脱下来给她披上,“把她放到我背上来,快”
那妇人和旁边两个老头手忙脚乱的帮着她背起孩子,言瑾儿便匆忙往外走,边走边交待道:“紫焰在我后面帮忙扶着,小荷留下来继续把东西发完。”
紫焰闻言忙丢下手里的衣物,小跑着跟上她的步子,那小孩子显然是被颠的很不舒服,一个劲儿的皱着眉头。
刚过了那桥,站在铺子门口的阿东看见了就忙把孩子接了过去,言瑾儿快走两步跑进院子里,“封大哥,封大哥。”待封大郎出来一看,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现在是孩子的生命最重要,便也不等吩咐,立刻就骑了马去请大夫了。
那小姑娘被安置在东厢房里,请来的依旧是那个花白了胡子的老大夫,他的医馆就在离花市不远的地方,这个天气,要是换了旁人可能就不会来了,这个大夫是言家相熟的,自然没有无理由推诿的道理。
一时诊断出来是感了风寒,本来不是什么大病,却因为拖的时间太长了而严重了许多,又说若是再晚上一天半天的,这孩子的命可就难保了,这让言瑾儿突然觉得很庆幸,也很心酸。
紫溪帮那个小女孩清洗了身子,又换了干爽的衣服,言瑾儿细心的给她喂了药,就这么着,一直过了三天,她才醒过来,醒来第一眼看见的便是言瑾儿,而她张嘴第一句话就喊了“姐姐。”
“小家伙你醒了,”言瑾儿冲她笑着,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已经不烧了,看来你是好了,饿不饿?我让丫头们给你煮点粥喝好不好?”
“姐姐,是你给我请的大夫吗?李大婶呢?那两个老爷爷呢?他们都去哪儿了?”小女孩的眼睛大大的,忽闪忽闪的眨着,虽然还小,却很是懂礼貌,神情略微有些紧张,眼睛里也能看出恐惧来,可是声音却还算平稳,只这一点,就值得言瑾儿喜欢她了。
这几日言瑾儿一直忙着照顾她了,也没顾得上她口里说的那个什么李大婶和老爷爷,听她问,便让小荷去花市看看。
小荷手里端着粥,闻言回道:“奴婢这几日每天都去送吃的,前日那个李大婶就说他们要走了,一路往南去,那里要暖和些,恐怕是不能把这孩子带走了,麻烦姑娘收留,还给姑娘磕了头的。”
听完后,言瑾儿沉默,那些人是要走到哪里去呢,都是些老残妇孺的,能走到哪里去呢,说罢也顾不得眼睛里含了泪花的孩子了,起身大步走向正厅。
很快,就笑着走了出来,喊小荷,“让阿东赶着马车,你们一路往南找找看,若是他们那些人还没出京城,你就把人带回来。”
“姑娘……你把人找回来可怎么安置呀?”
“这些你就先别管了,快些去吧。”看着小荷出了门,言瑾儿也不知道自己这样滥发好心对还是不对,但是若真就这么让那些人走了,自己良心上还真是过不去,算了,自己能遇见他们,遇见这个小丫头也是缘分,就帮帮她们吧。
言瑾儿端起桌上的粥来,舀了一小勺喂到她嘴边,“来,咱们先吃饭,说不准吃了饭李大婶他们就回来了。”
“真的吗?”
“若是他们还没有走远,就能找回来,对了,你叫什么名字?”说着喂了一小勺到她嘴里,小丫头乖巧的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