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四哥,为了我们报纸销量突破五万,干杯!”
“太子殿下,为了感谢我没有第一次见你时偷袭你,咱们得干了这杯吧!”
“二哥……我先干为敬!”
喝着喝着,我突然觉得,这酒醉的感觉,无论哪个时空都是一样的。
他们的声音变得模糊不清,我的眼神也迷离涣散了,一阵风吹来,满鼻都是菊花香,于是我摇头晃脑的唱了起来:
“你的泪光柔弱中带伤
惨白的月弯弯勾住过往
夜太漫长凝结成了霜
是谁在阁楼上冰冷地绝望
雨轻轻弹朱红色的窗
我一生在纸上被风吹乱
梦在远方化成一缕纱
随风飘散你的模样
菊花残 满地伤
你的笑容已泛黄
花落人断肠
我心事静静淌
北风乱 夜未央
你的影子剪不断
徒留我孤单在湖面成双
花已向晚飘落了灿烂
凋谢的世道上命运不堪
愁莫渡江秋心拆两半
怕你上不了岸一辈子摇晃
谁的江山马蹄声狂乱
我一身的戎装呼啸沧桑
天微微亮你轻声地叹
一夜惆怅如此委婉……”
这个词我竟然记得如此清晰,一字不拉,可是,好悲伤,眼泪竟夺眶而出。泪眼朦胧中,我看到芙子倾起身向我走来,一把揽住几乎倾倒的我,而别人的的表情,我实在没能看清楚,就昏睡过去了……
己殊淳漓
“我再给你唱一遍菊花台好不好?”
“刚才在KTV你都唱了三遍了,我不要听了,要睡觉了,明天还要早起出去采访呢。”
“你的泪光……”
“你唱吧,我当催眠曲好了……艾你吻我干什么,又来了……”
“想睡?没那么容易……”
好甜蜜,甜蜜的像钻石在阳光下的荧光,短暂而璀璨,刹那永恒。
那明亮的水晶灯,那华丽的落地窗,那柔软的羽绒被……一个个片段闪过。是在哪?他是谁?
我揉了揉因宿醉而沉重的脑袋,睁开眼。
木床罗曼,古色古香。
还是在古代啊……原来刚才是做梦。不过,感觉好真实哪。那个在我耳边清唱的人,是谁?
自从那晚喝醉之后,我树立已久的淑女形象全部被打破了,“酗酒”成了我最喜欢的事情。
因为酒醉的感觉很甜蜜、很怀旧、很忧伤、很撩人……
总会在奇奇怪怪的梦中醒来。
只是我的这一好爱立刻遭到了所有人的反对、抵制、抗议、禁止。
只要我能出现的地方,酒被全面封杀。他们连米酒汤圆都不让我吃。
于是靠酒醉而想起前世、梦回记忆的道路暂时行不通了。
几次party之后,我已经和京城里的小姐们打成一片了。特别是梵若和袁玫,跟我特别的投缘,关系好的紧。
一日,我拉着她们俩在梵若家的院子里面放纸鸢,把那只由我设计专门找人制作的福娃风筝放的很高很高,然后这万恶的风筝线,突然断开了。
眼看着福娃随风飘去,还愣着干什么,追!
追了好几个院子,眼看它落在了前面院子里,我略施轻功就越上墙头,趴着墙头往里一看,却傻了眼。那个院子里全是盔甲兵器全副武装的兵将。
我那命苦的福娃就落在了院子一角的大树上,我真寻思怎么去取,却看见那院子里的房门打开,一个威武的大将走了出来,这不正是梵将军吗?
“众将士听令!”梵若她爹爹还真是英雄伟岸,声音雄厚,气势非凡。
“此去南疆平定新国叛乱,我们一定不负圣望,誓死保卫大琮河山!”
“誓死保卫为大琮河山!”
院子里的众人一起怒吼,震得我耳朵发麻。
裙子被人拽了拽,我这才下了墙,看见梵若与我使了个眼色,我们三人赶紧溜之大吉。
在梵若房中,我连忙问梵若:“可是要打仗了?”
梵若点点头,眼神有些担忧。“新国于今年年初突然宣布不再臣服我国,还派了大量军队入侵,我军军情军机却总是被泄露,以至于已经丢失了一城。皇上派我爹爹即日出征……”
梵将军是国家的顶梁柱,把他派出来,说明军情很紧急了。
怪不得二哥这段时间神龙见首不见尾,想必也是为国分忧。
我得为二哥多着想着想。
社交几个月以来,我小本上记满了京城名媛的姓名、身世、身高、三围、智商、喜好……经过认真的海选、复选、决选之后,我把名字后面星星最多的小姐单独约出来聊天面试答辩,最后确定了六名要模样有模样要贤惠有贤惠要灵光有灵光的MM。我把这六名“环城小姐”一一用心画了下来,再分别附上简历。
然后,我欢天喜地的跑去找二哥献宝。
二哥面无表情的看过我的大作,突然手一扬,全部扔了出去。
那费了我几个月心血的图画,高高飞扬,散落一地。
“哎呀,你不喜欢,我给你再找就是,何必丢掉,我的心血啊啊……再说,砸到小朋友怎么办,就算是砸到花花草草也是不好的啊……”我慌忙一页页捡了起来,一肚子气。
可扭头看他,他仿佛比我还生气,脸色冷峻。
嗯,生气的样子也挺好看的。
二哥大我六岁,早到了该娶妻的年纪。我只是想给咱自己找个好二嫂而已,希望以后的妯娌关系好处一些。
“你这段时间就在忙这个?”
“是啊,你要不要看看这个?梵若,14岁,清秀可爱,知书达理……”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二哥似乎没听到我的媒婆语言,直接打断问道。
你想要什么……我和他四目相对,他的眼中的情愫使我突然不想知道答案了。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二哥轻吟。
……
那么久以前的事情。
记得小时候有次过生日,二哥问我有什么愿望,我就给他背了海子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
喂马,劈柴,周游世界
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从明天起,和每一个亲人通信
告诉他们我的幸福
那幸福的闪电告诉我的
我将告诉每一个人
给每一条河每一座山取一个温暖的名字
陌生人,我也为你祝福
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
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
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
我也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记得前世我们宿舍都超爱这首诗的,每人都倒背如流。只是毕业了之后大家各奔东西,各自走上不同的人生轨迹,还能有几个人保持那时的心境?
都过去好几年了,二哥却还记得这么清楚。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你想要的,我一定给你。其实我……”
二哥欲言又止。正好,其实我无端的,对他想要说出口的话感到害怕。
但很快,我就明白,其实是我想错了。
啪啪啪,清脆的鼓掌声传来。芙子倾,一脸复杂的表情站在门口。
“好一个门朝大海,春暖花开。好一对情深义重的兄妹!”
芙子倾的声音中,隐隐带着愤怒。
我张口结舌,不知如何是好。二哥看芙子倾一眼,默不作声。
“程凛然,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告诉美妙真相呢?你为什么不告诉她,你根本就不是她的亲哥哥!”
此言一出,犹如晴天雷鸣。我难以置信,可一看二哥的表情,我就知道芙子倾说的是真的。
大脑当机,一片空白。
然而听到芙子倾接着说道:“我与你本是有约在先,你辅佐我,我不娶美妙。可是如今我看不下去了,我不愿意你如此伤害美妙。”
听不懂。不可能。
“够了,你别说了。”二哥怒吼。
“等美妙十四岁生日一过,我就去向父皇请求,今生唯可娶美妙为妻。”芙子倾坚定地说。目光看向我,柔情万丈。
可是我现在什么也不想听,什么也听不到。
“你不要逼我。”二哥冷冷的说。
是啊,我们兄妹之中,大哥三哥四哥长相都随父亲,较为清秀,只有二哥长相冷峻刚毅。
可是什么时候?为什么?
二哥看来是早就知道的,那我家里人知道吗?
“逼你?不逼你,你怕是也等不及了吧。”芙子倾沉下脸。“新国的军队已经夺下大琮的两个城池了,你作为内应,怎么会不知道?”
新国?二哥是新国人?怪不得那次吃酡酡,二哥对那种新国特供的水果了解那么清楚。我脑海中浮现那晚我吃多了酡酡,酒醉睡在花间,二哥为我摇扇的画面。
只是一切,都回不去了。
心底有个地方脆弱的裂成了碎片。
“你很小就被送到程王府,程王一直待你犹如亲生,可是你如今的所作所为,程王难脱其责,你就一点不顾及程王的养育之恩,一点不顾及你的兄妹之情?”
“你口口声声说要美妙幸福。可你能给她什么?你给了她什么?”
“住口。我对美妙一片真心!”二哥,表白了……
“真心?若是真心,你又何必苦苦隐瞒,带着美妙远走高飞岂不更好。说到底,还是为了你自己的野心。”芙子倾很痛心。“辰凛然,隐姓埋名了这么多年,恐怕不会为了一名女子放弃自己的大好前程吧。要不是新国和你密谋的信被发现,只怕你下一步就是弑君送国了。”
二哥一瞬间平静下来。闭了闭眼,再睁开,又恢复了冷静。
“怎么,要杀我?的确,杀了太子,对你们新国也是有好处的。”芙子倾从容地说。
不可能,二哥怎么会杀你,你是二哥多年的好友啊!我想说,可是我看到二哥的手按在了剑柄之上,又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二哥……”你来告诉我,说一切都是假的啊。
二哥回头,无比复杂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手已松开了佩剑,却转身出门,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是他那句临走时飘过我耳边的话,久久萦绕在我的心头:“记住我的话,我会来接你。”
夏雪飘零
都说夏天只有傻瓜才会发烧,我根本不信。
因为我这般聪明机灵的人,趴在床上烧了半个月也不见好。
没有板蓝根,没有青霉素,不能打针,不能输液。
那苦涩的中药,我一喝就呕吐不止。
我形容枯槁的卧在床上,感觉生命之光在一丝丝的抽去。
古代人的平均年龄很短。轻易地,就会有人命丧黄泉。倘若发生在我身上,也不是件多么离奇的事情。
而这种大病一场、卧床不起的感觉,竟然非常熟悉。熟悉的像是经历过一般。
恍惚中忆起,前世的我也是很爱伤风感冒的人,不喝中药嫌太苦,不吃西药嫌伤身,总是硬挺希望能够自然好,最后被扭送医院输液……
有一次病得很严重,因为身边的人都非常伤感,而那个天天在我病床边握着我的手流泪的人,是谁?
记不清他的样子,只记得那泪珠好晶莹剔透,闪耀着夺目的光辉……
我无法入睡。一闭上眼,二哥离去时的决然、爹爹被皇宫里的军队带走的场景,就一一浮现在眼前。
三哥被囚禁。
四哥花费大量银子上下疏通关系,终于保住了爹爹的性命,押在大牢里。
《大琮时报》停刊多时。如果不停刊,怕是上面也会印满了“程凛然叛国,上演无间道”这样的消息。
昔时门庭若市的程王府,如今门可罗雀,一派萧然。
“准备后事吧,只怕程小姐时日无多了……”大夫的声音从窗外飘来,然后是一阵呜咽。
门打开了。我有气无力的抬起眼皮,是小如,拿着一个包裹。
“小姐……”她的眼睛肿的厉害。
“我没事的。”我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