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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的行人,走的很急,好似家里有老婆要生孩子,父母正病卧在床上,等着儿子回去见最后一面般。急急的走着,一不小心撞上了别人的肩。互相骂了几句,各自翻了对方一个白眼,剁剁脚。转身继续自己的路。
我带着叶辰,走在这有些浮躁的街上。引来街上的人频频回首。
不大上街的我,有些不习惯。我拉了拉叶辰的衣袖:“我们回去吧”
叶辰看了看行人说道:“找个清静点的地方,坐会吧”。
我点了点头。
带着他往,孟家开的茶社方向走去。
茶社位于偏僻的地方。取名{又名轩}是由五哥经营。这个地方虽说偏僻安静,但生意却极好,来的大多都是宣阳的文人。
他们来这里,多是闲聊些国事,再有是作作诗,画个画什么的。
我不是对文人有偏见,但他们这种吃饱饭没事做,来这找事做的人,再我看来,这是光说不做的行为。总当是让人提不起什么好感。
秀才造反,三年不成。文人多,也有文人多的好处。
还没进门,掌柜的便认出了我。带着我与叶辰去了楼上的包间。
我与叶辰坐下,刚泡上的茶。茶叶还没落入杯底。便听见楼下传来一阵吵闹声。
“你赔我的茶叶”女子的声音有些耳熟。
“明明是你撞的我,凭什么让我赔”成年男人的声音。
“不赔是吧,别怪本小姐不客气”随后传来看热闹的人,起哄的声音。
我与叶辰望下了楼底,门口一个穿着青衣身材魁梧的男子,单手制服一个红衣女子。一只手把她压倒在地。
“你等着,本小姐可不是好欺负的”红衣女子抬起头侧着脸对这位男子说道,双腿不停的乱动。
表姐!!我与叶辰看清了红衣女子的脸。
两人赶紧下楼,奔至门口。
叶辰抓住,青衣男子的手腕。表情阴沉,抿着嘴,好似使出了很大的力气。
青衣男子,额头出现些汗珠,但就是不松手。
我打量起这个男子来,魁梧的身材。蜜色的肤质,有些粗旷的五官。不服输倔强的表情,看着真像我家的老八。
“八哥”我脱口而出。
他转过脸,惊喜的看着我:“九儿”
真是我家的老八。
他放开表姐,抽离了叶辰抓着的手。向门内走来。把我高高举起:“九儿成大姑娘了”
“呵呵”我双手张开,开心的笑着。
“哎”老八举起我的一只手,往下斜了下,我的重心有些不稳。他的另一只手,使了些劲把我拖住,平稳的放在地上。
叶辰,如炸了毛的狮子,头微微低着,两眼露着凶光,看着老八。什么话也不说,上前去扯老八的胳膊。老八的这只胳膊好像刚刚受了伤。被叶辰扯住,额头上的汗珠开始往下滴。
看着咬着牙的老八,我想也没想,双手使劲的推向叶辰。
“撕……”衣袖被扯烂的声音。叶辰坐落在地。
“八哥,没事吧”我赶紧把老八的胳臂拖起问道。
“啊”叶辰大叫一声,把他手中的衣袖狠狠的扔在地上,抿着嘴,眼中充满了伤痛。手撑起身体,还没站稳,便往门外跑去。
阎王番外
这世间分为三界,天、地、人,还有活在这世间夹缝中的妖。
我掌管这地府,已几千年。
为人的那一世,已记不清,是何等模样。
每天做着相同的事,看着地府里鬼来鬼往,底下的鬼差我从未看清过他们的面貌,看清了又如何,到头来还是会忘记。
初见她时,她是在豆蔻年华结束了生命。
苍白的脸色,柔弱的身骨,看上去如玻璃般易碎。
在生命在最为璀璨的时候陨落,让我这个做鬼的也觉得可惜。
她紧紧的抱着,奈何桥上的栏杆,不肯喝下那碗孟婆汤。
凌乱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看似无骨脆弱般,但眼睛却散发出坚毅的光,让我动容。
“人是不是有轮回”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轻飘飘的声音,如风细细的吹过。
我说:“是”
“让我留下吧”她对我说的第二句话。
“你为何要留下”
“等人”
从此后她再也没开口说话。
她坐在奈何桥头,送着那投胎的鬼,一百年,二百年,三百年。
原本以为,她会像其它鬼一样,赖不住寂寞,喝下那碗孟婆汤,忘尽前尘,转世为人。
可她没有,五百年过去了。
她依旧在等。
五百年啊,说长不算长,说短也不算短。
有什么人值得为他等上五百年。
能让她等上五百年的人,又是什么样?
等了五百年,还要等下去,那样的心是什么样的!
我有些羡慕她要等的人。从未有谁等过我五百年!
我开始和她说话,每天坐在这奈何桥上,谈论着世间的事。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她很认真的听着,但未曾开口。
是不是要等到她爱的人,才会开口说话。
我开始嫉妒起她要等的人。我很想看看她心中的人是何等模样。
如果她要等的人来了,她会不会转世为人?
有些不敢想,只能在心里默默的对佛祖许愿,让她等的人永远也不要出现。
那怕她,上千年,上万年,不曾开口说话。只要她在身边就好。
她已等的快上千年,要等的人还没出现。她依旧从容的送着鬼去投胎。
可我的心,已不能像千年前那般平静。
今日和往日一样,我们一起坐在奈何桥上。我述说着,那编造的往事,她静静的听着。
“我喜欢一个女子,但那位女子从不与我说话”。她看了看我;不言语。
“都这么多年了”我感慨着,不知是不是,还要再等上个千年,她才开口说话。
我看着奈何桥下的水,有些明白,地府里的鬼为何赖不住寂寞,转世为人。
千年,只不过是后面多几个零而已。什么也代表不了。
再过上千年,或许也不会改变。
她轻轻的踢了我一脚,我回了一脚。
不知是我太用力,还是她没坐稳,她掉下了桥。
我没能把她抓住,她走了。
空荡的地府,死气沉沉。
奈何桥前;已不是她的容颜。
我再也等不下去。
来到佛祖前,在他脚下苦苦的相求。
我要用我这,几千年的道行,换取一世的姻缘。
佛祖说:看你的造化。
我毅然喝下那碗孟婆汤。忘却前尘,遁入六道轮回。
不知这一世,初见她时,会是何等情景。
明月白发
男人的心永远都是这么难懂。
表姐在门外看了我和老八一眼,跺跺脚。转身去追叶辰。
“那男人是谁”老八看着远去的叶辰问道。
“叶辰,叶家四少爷”我低着头,不知该怎样。
老八另一只胳臂搭在了我肩上,把我往他身上靠了靠:“这男人,我不喜欢,长的妖里妖气的”。
额,你是男人,你喜欢男人做什么!!
我看着老八与六年前走时的相貌,已有了太多变化。
当年他走时,可是一个看着很清秀的少年,现如今长的五大三粗。相貌变了,莫不是性取向也起了变化。
我不禁有些恶寒,双手紧紧的抓住他的手,看着他说:“哥,你千万不要喜欢男人啊,娘会被活活气死的”。
他赶紧把手抽回,定定的看着我:“你天天想些什么呢”?好似我说的是:哥,我喜欢女人,不喜欢男人般。
看他的表情,真是我多想了。我这颗掉着的心也落了下来,蹋实了许多。
围观的人群慢慢散去。踩着那,只剩半条命的衣袖,发出些摩擦的声音,叶辰那充满伤痛的眼神,在我眼前晃荡。心沉到了肋骨下面。
“九儿;走回去了”老八拉起我的手,往家的方向走去。
那被抛弃的半条衣袖,静静的接受行人的践踏,默默的在一边哭泣。
一种负罪感,笼上心头。
叶辰是不是也像那半条衣袖一样,躲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添着伤口。
老八的回归,让娘眼角的鱼尾纹加深了不少。家里的气氛如过节般,喜鹊也跑过来凑热闹,在屋顶喳喳的叫。一向很忙的爹,今日回来的特别早。
爹拍着比他高出半个头的老八的肩膀:“成大人了”
老八挺起胸脯,对着爹傻傻的笑。
娘在一边叫着,先吃饭。
饭桌上,爹今天破天荒的给老八夹了块肉。
娘则不停的询问着,老四那边的伙食怎么样。
老八夹了块鱼,把刺去掉放进我碗里。
我扒着碗里的饭,心里比吃了蜜还要甜。
一家人在一起,比什么都好。
饭后我们一家人,在院子里看着那弯明月。再过几日,便是十五。
我与娘磕着瓜子,爹与老八喝着茶。
“爹,我打算去丛军”老八放下手中的茶杯,对爹说道。
爹喝了口茶,看了会老八,拉长音的问:“丛——军”?
“这几年我呆在北方,胡族常来侵犯,边境的居民,民不聊生。他们狡勇善战,现在若不防范,迟早有一日,他们会踏入中原”老八说的是情绪高涨,俨然成了一个爱国的热血青年。
爹放下茶杯,定定的看着老八,过了一会平静的说道:“可想好了”?
“想好了”老八的语气简短,有力。
“你自己想好了就行”爹抬头,看向了那弯明月,不再言语。
从军!!战场上的死亡率是最高的。什么国啊的,关我什么事!天塌下来,有高个的顶着。有人来犯,上面人担着。我们只是小人物,犯不着去送死。
“八哥,你别去从军”我紧紧的抓住他的手说道。
“没有国,那来的家”他摸着我的头,笑着对我说。
“阳儿,别去”娘在边上劝着。
“燕,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我们做父母的,唯一能做的就是支持他们”。爹依旧看着明月淡淡的说道。月光下他头上的几根白发,闪着银色的光。我们长大了,爹老了!!
娘走到爹身边,把手搭在他肩上,不再劝老八。
没有国,那来的家。没有家,要国又有何用。
十三岁这年。老八,十七岁,在他回来的第二日,还没等月圆,便入了军营。开始了他的戎马生涯。
世界从不会,因我个人的意志而改变,就像我不能左右老八的想法。能做的只能是默默接受。
生活和以前一样,绣绣花,做做饭,发发呆什么的。
不过我好像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
忘了什么呢?
“小姐,怎么不见叶少爷找你”
我停下手中的针线活,看着小红。
眼前出现了叶辰最后看我的眼神,我怎么把他给忘了。
“小红,跟我去下叶家”我放下手中的针,带着小红,去了叶家。
叶家离孟家,隔了四五条街,走走路大半个时辰便到。
叶家的门第与汝城的没有太大区别,不过门上的牌匾由“丞相府”换成了“叶府”。
门口立着两个拿长矛的守卫。
进进出出的人,看穿着都是些达官贵人,里面还有几个武官的打扮。
我带着小红,低着并没有跟着来往的进去。
“站住”其中一个守卫,惊吼一声。用长矛把我拦在门外,黑黑的脸,眼神深沉的看着我。
我往后退了几步。
“小姐,小姐”小红上前用双臂把我护住,转过头对守卫大吼:“你什么人,敢对我家小姐大叫”
守卫看了看我,有些不好意思,低下了头。
“将军规定,闲杂人等,不能入内”
“我们来找你家四少爷,你去通报一下”小红见他态度好了不少,语气缓了些。
“小姐他们叶家,现在怎么这样”小红对着我低声咕噜着。
我看着来往的人,想起爹说的话:永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