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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了。
有的时候,憋在心里的事情,找一个人说,心中会舒服许多。
慕容倾儿心疼的拂去她脸颊上的泪水,安慰着她。“没事了,现在没事了,你现在有北冥,有他在,他会保护你的。”
影破啼而笑一声,点了点头。她现在没什么好怕的,一切都是美好的。
“我现在真感谢我师傅教会我了媚术,不然我可不知怎么面对寒了。”
慕容倾儿白了眼影,一副无奈的神情看着她。“笨蛋,即使你发生什么事,北冥也不会嫌弃你的。”就以她昏迷这么久以来,北冥一直在她的身边寸步不离,就知道,他绝对不在乎这些的。
影收起了自己的软弱,也不甘示弱的白了慕容倾儿一眼道:“我知道,但是我会在意。”
慕容倾儿一滞,顿时无法反驳。确实是这样。他们可以不在意,但是自己本人是会在意的。
感觉着手中的小手不再颤抖,冰凉的温度也在渐渐恢复体温,慕容倾儿抬眸看了眼此时的影,只见她那张魅惑人心的脸蛋上始终挂着浅浅的笑意,很淡的笑容却弥漫着幸福。知道她说出来后,已经彻底放下了,心中的担心也不再有。
过去的事情,在今日就真的过去了。
“嗯…我有点饿了,我们去吃饭吧。”影皱了皱眉,看向面前的慕容倾儿道。
慕容倾儿将视线移到大开的窗户,只见天不知何时已经黑了。她这时才发现,她屋里的蜡烛,不知是谁点亮了。原来在影跟北冥来的那一刻,天就已经黑了。
她不喜欢屋内太黑,所以晚上点的蜡烛必须要三四根。而此时,几根蜡烛竟全点着了。
视线落在一边忽闪不定的蜡烛上,皱了皱眉,心中想着。究竟是谁为她点的蜡烛?北冥与影明显的不可能。那么是摄政王吗?他今日一直都以不放心的眼神看着她,难道他来过了?可是她为何没有发觉?莫非她一直呆在晨的身边,竟对别人都失去了警惕心吗?这样可不好!
影见慕容倾儿直直的盯着闪烁的火烛,眼神陷入了沉思中,不由担心的问道:“怎么了?”
听到影的声音,慕容倾儿惊了下。“呃?没,没事,你跟北冥去吃吧,我刚吃没多久,还不饿。”
影轻轻的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向门口走去。“好吧。”她也没多问关于慕容流晨之事,他想,王妃若是想说的话,一定会说的。现在既然不想说,一定是顾忌什么。
慕容倾儿是觉得,鉴于慕容流晨失忆一事,先不告诉北冥与影。影的伤才好刚,复原还要几天,想必影现在刚醒,他们俩人是不能分开的。
视线转移到窗外,夜色就像是泼出去的黑墨水,什么也看不清,乌漆墨黑的。
听着门口逐渐走远的脚步声,慕容倾儿的动作,快如闪电般消失在了屋内。只见刚刚还明亮的屋子,此时蜡烛已经熄灭,打开的窗户也已经关上,她本人也已经消失在了门口。
夜色弥漫与整个世界,仿佛将赵国笼罩于一件黑纱之内,看向远方都是迷迷糊糊的。
慕容倾儿一身白衣纵横于夜间,显得很是显眼。但却没有任何人能看到她的身影,只能看到一抹白色的影子,转瞬即逝。就仿佛是夜间穿梭的一个鬼影,速度快如闪电,即使有人看到也认为是自己的错觉。
慕容倾儿的身影落在了丞相府的一个小院中,锐利的视线看向漆黑的四周。她知道,胡嫣儿既然有那种让晨失忆的聪慧,就一定能明白她今晚一定会夜探丞相府。可是即使知道今晚危险重重,她也一定得来。
胡嫣儿在今晚一定会提前安排好一切,等着抓她。她怎么可能会轻易的放掉她这个绊脚石,而且她还从她眼中看到了隐藏很深的仇恨。那绝不是看上她男人,而产生的仇恨。那种恨就像是她对她做了什么残忍血腥的事,她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所以她一直都在想,她为何这么恨她?她们之前认识吗?除了关于本尊原先被白昭劫走的之后记忆,而她之前的记忆,她完全不知道,也想不起来。
听着远处传来一轻一重的脚步声,慕容倾儿瞬间隐匿于一个漆黑的角落,屏住呼吸,看向来人的地方。她明显的听得很轻的脚步声向这边来,只有练武之人的脚步,才会那么轻。但是这个人的武功绝对跟慕容流晨无法比较,绝对不是慕容流晨。
远处传来一声女声,客客气气道:“替我谢谢主子,圆了我的梦想。”
一听这声音,慕容倾儿瞬间竖起了耳朵。这是胡嫣儿的声音,绝对没错的。只是她口中的主子是谁?
“呵…我一定转达,只是主子说了,既然他帮助了你,以后他让你做什么,你就不能拒绝,目前晨王认为你是她的王妃,你好好把握,千万别让晨王起疑。”传来一道冷到彻骨的嗓音,让慕容倾儿有些头皮发麻。
这声音听着有点令人毛骨悚然,感觉阴森森的。
“我知道的。”胡嫣儿点头应着。
此时的胡嫣儿,哪还有小家碧玉的性格,反而是一本正经,一看就不像是在丞相府中呵护长大的小姐。
慕容倾儿冷眼看着从她面前经过离去的两人,心中有些庆幸。她没想到在这个小院竟然能听到这么一件重要事情,虽然不知他们口中的主子是谁,但是她能明白的是,是胡嫣儿背后的主子让晨失忆的。看着胡嫣儿向前方走去,想必是要送那个人离去,那么她刚好可以去看看慕容流晨在干什么。
当她来到胡嫣儿的房间时,竟然没有看到慕容流晨的身影。皱了皱眉很是好奇,难道他没有跟胡嫣儿一间房吗?按理说,胡嫣儿怎会同意他不跟她一间房?
随后,只见慕容倾儿明亮的大眼睛中闪过一丝清明,嘴角微微上扬成一抹开心的弧度。然后慕容倾儿瞬间消失在了胡嫣儿的闺房,屋内静悄悄的的,只有那忽闪不定的烛光在屋内照耀,仿佛她从未来过这间房。
她知道,以慕容流晨的性格,他是绝对不会委屈自己跟一个让自己反感的女人,同居一个屋檐下。所以他一定会编什么理由,或是什么借口,或是命令胡嫣儿不跟他同房。同时也一定会想,他明明那么讨厌她,怎会娶她,里面一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再者,他为何会失去一些记忆?
慕容倾儿在丞相府兜兜转转一大圈,看着来来往往巡逻的侍卫,不屑的勾起嘴角,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闪烁着嘲讽的光芒,看着面前的一切。以为只是这么些无能的侍卫就能拦住她吗?是嫌她中午杀的人太少了吧?
锐利的视线落在前方被许多侍卫守住的房门,想必那个便是慕容流晨的房间。他们派了这么多人,应该是在防备她前来吧?而且,也是在防备晨偷偷出去吧?只是,他若是想出去,谁能发现?她想进去,这些人又能有什么用。
慕容倾儿光明正大的落在丞相府院落,以瞬间转移的速度点了门口所有守卫的睡穴。
守卫们只觉得眼前一道白影闪过,他们已经失去了神智。
而门口所有的守卫站在那里竟闭上了眼睛,就像是睡着了般。然后慕容倾儿光明正大的开门走了进去,随即转身将房门关上。
柳月眉皱了皱眉,明亮的大眼睛看向房间里面。按理说,听到开门的声音,以慕容流晨的警惕,第一时间便会发现。怎么会没有任何动静?想着便朝里走了走,只见里面竟然毫无一人。
慕容倾儿心中不由腹语:莫非这里不是晨的房间?
就在她沉浸在思想中时,便听到了门外传来的脚步声。灵动的水眸将这间房四处打探了翻,看看哪里有藏身的地方。
床底下?不行,床底有木板当着。桌子下?也不行,太小了。帷幔后?不行,透明的。
就在她急的焦头烂额的时候,突然看到头顶的房梁之上,那里可以藏人,且不会被人看到。
房梁很是宽大,她坐在那里,绝对让人看不到身子。而且房梁又那么高。
扭头看向快到门口的身影,咬了咬牙,一跃而起,落在了房梁之上,此时开门声刚好响起。
慕容倾儿乖乖的呆在房梁上,捂着嘴,尽量让呼吸显得那么无声。听着下方传来的脚步声,心中多了些烦躁。
她曾经没有武功为了逃婚,而躲在了房梁上。现在有武功竟然还要呆在房梁上,偏偏她又毫无办法。
白嫩的手指摸了摸房梁,手指瞬间被染灰了。房梁上落了厚厚的灰尘,而她此时竟然坐在房梁上。也就是说,她那洁白胜雪的衣裙,已经变成灰色的了。
烦躁的皱了皱眉,屏住呼吸听着下方传来的声音。
只是下方竟然没有声音了,竟然连呼吸声都听不到。慕容倾儿心中一惊,背后瞬间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下方人是谁?什么时候消失的?为何她一点感觉都没有?还是说,他是个武林高手?
想着刚刚胡嫣儿跟那个男人的对话,莫非他们的主子就居住在丞相府内?
咬着红唇,水润的大眼睛看向漆黑的屋顶,不知该如何抉择。她总觉得下方之人,不是那么好惹的。
沉默了半响,下面还未发出声响。慕容倾儿紧紧的皱紧了眉头,莫非下面是没有人吗?
突然想起,她是来找慕容流晨的,那么下方人是不是他?可是他不记得她了,她突然出现在他房间,再加上今天中午她给他不好的一面,他们不会打起来吧?她今天来只是来看看他在做什么?没有想跟他见面的意思。
犹豫了半天,怯怯的伸出小头颅往下看,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只见慕容流晨在下方抬头看向她这一个地方,俊美的容颜笑的魅惑慵懒,那双狭长的丹凤眼中竟是浓浓的温柔。
慕容倾儿傻傻的看着下方笑的魅惑人心的男人,平静的心仿佛如小鹿乱撞般,狂跳不堪。看着他慵懒的笑容,他眼中涌现着只有对她才出现的温柔,只觉得眼中一热,灼烫的泪水涌满眼眶。撇了撇嘴,原来他没有失忆,害的她这般担心。一时间,不由有些生气的想骂他。“你…”她刚说出一个你字来,只见慕容流晨伸出修长的食指,放在性感的薄唇边,温柔的视线看向门口,示意她不要说话。
然后便见他伸开了双手,温柔的看着她。
慕容倾儿知道,他在示意她下去。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从房梁上轻飘飘的落下,落在了他温暖,安全,踏实的怀中。
慕容倾儿静静的依偎在他怀中,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清新味。这种味道,带着水润的气息,这是明显刚刚洗过澡的迹象,突然想起中午时,胡嫣儿依偎在他怀中的一刻,有些微红的双眼笑了起来。
他还真是嫌弃被女人碰呢,被胡嫣儿碰过,晚上就去洗了澡。
她的耳边传来温润宠溺的嗓音,却又有些恶趣味。“我还以为你不打算下来了呢。”
慕容倾儿撇了撇嘴,一把推开了他,双眼冒火的看着他,张嘴便要骂他一顿,口中便传来一阵阵清香味,让她想要沉浸在此。
挺翘的睫毛微微颤抖,看着面前放大几十倍的俊脸,感受着唇上传来微凉的温度,不由有些生气的咬了下他的唇瓣,随后又有些心疼,不敢再动。
慕容流晨温柔的放开了她,手指轻轻的摩擦着她的唇瓣,低沉性感的声线进入她的耳中,小声的说道。“我知道我很混蛋,让你生气伤心了。可是门外有人,小声点。”
慕容倾儿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张口就要反驳,说她点了门口所有守卫人的穴道。只是她还没开口,唇又被堵住了。
慕容流晨见她闭嘴,离开她的唇瓣道。“我已经给他们解开了。”
慕容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