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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打败,只是到底有多强,今天总算有一个明确的概念。
最为震憾的却是郑鸿逵和郑彩叔侄两人,他们是第一次看到羽林卫真刀真枪的演习,以前从来没有想到地一支军队可以做到如此地步,他们曾经与满洲铁骑接触过,满人万马奔腾起来确实是气势非常足,可是与眼前这次队伍比起来,却给人一种乱糟糟的感觉。
难怪羽林卫与满人交战能取得胜利,当初满人南下大军被朝廷全歼的消息传来时,凡是见过满人骑军之人都以为是朝廷放出来的假消息,甚至猜测皇帝是不是已经驾崩,如今看来,满人输得一点都不冤。
郑家不但在海上有数万健儿,陆上也有数万大军,相比于海上亚洲第一的实力,陆上当然远远不如,不过,他们兄弟几人都以为陆上数万大军足可以保平安,可现在看来,若是朝廷要对福建动手,恐怕只需要派出一营羽林卫就足够了,郑鸿逵悲哀的想道。
“郑大人,皇上有请。”正当郑鸿逵骑在马上胡思乱想时,一名侍卫来到他面前喊道。
郑鸿逵一愣,马上反应过来:“臣遵旨。”
急忙拨转马头,策马来到皇帝身边,道:“皇上,微臣见驾。”
王福骑在一匹纯白色的马上,现在他的骑术可以说很精通了,全力奔跑完全没有问题,此时只是策马缓步而行,看到郑鸿逵过来,笑问道:“郑爱卿,今日羽林卫的演习如何?”
“回皇上,羽林卫兵威之盛,臣自古末闻,实在是天下第一强军。”
“哦,你也这样认为,朕听说安南伯又病了,不知病体什么时候好,说起来,朕即位以来,与安南伯从没有相见,朕对安南伯甚为想念,不知道派出一营羽林卫到福建催促一下,安南伯的病体是否能痊愈?”
“啊”郑鸿逵听得一惊,他心中刚才还盘算福建的军队能不能挡住一营羽林卫,没想到怕什么来什么,若是朝廷真派一营羽林卫入闽,郑家在福建的基业就要完了。他勉强笑道:“皇上说笑了,人吃五谷杂粮,自会生病,又岂是大军所能治。”
“嘿,身体若生病大军自然不以治,可若是心病,大军一到,说不定就不药而愈。”王福脸上似笑非笑的道。
郑鸿逵知道无法此事越解释越糟,只得闭嘴不言,心中却转着念头,若是皇上真下令羽林卫到福建该怎么办,只是想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一个可行的办法,不一会儿,郑鸿逵的背后已经湿了一大片。
“咦,郑爱卿,你身上很热么?”王福讶然的问道。
“回皇上,皇上是天子,天之子太阳也,臣在皇上身边焉然不热?”郑鸿逵急中生智,连忙回道。
王福大笑起来,这个郑鸿逵也算有点急才,他不愿再和郑鸿逵绕圈子,道:“郑爱卿,你转告安南伯,朕要在一个月内见到安南伯来到南京,若安南伯病体不愈,朕说不定就只有亲自去福建看望安南伯了。”
郑鸿逵吓了一大跳,去一营羽林卫都不得了,更不要说皇上亲自领军去,他脸上一片无奈之色:“皇上万乘之躯,如何能为一名臣子奔波千里,若真如此,微臣兄长罪过可就大了,皇上放心,微臣一定将皇上的旨意转告兄长,催促兄长立即进京。”
“爱卿可以转告安南伯,此番朕招他入京,绝无其他用意,朕昔日杀刘泽清、刘良佐也是迫不得已,这两人徒拥大军,只知畏敌避战,偏偏对内跋扈,压榨,朕若不杀他们,如何对得起这些年死在战场上的忠勇将士,又如何对得起大明境内的民众?安南伯与他们不同,这些年追剿海盗,使大明海宴河清,不再受到海盗骚扰,功不可没。靖国公曾经一样跋扈,朕还不是信之任之,若有人能立下大功,朕也绝不会吝啬公侯之赏。”
皇帝这番话有点掏心窝的味道,郑鸿逵却不知能相信多少,或许大哥若是能将福建和海上的基业全交给朝廷,公侯之位很有可能,只是拿如此基业换得一个公侯之位,究竟值不值?
“臣替兄长谢过陛下厚爱。”
王福点了点头,挥手道:“爱卿可以告退了。”
郑鸿逵如蒙大赦,他在皇帝身边,总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真不知道大明一直当猪养的蕃王中为何会出这么一个另类,刘良佐,刘泽清两人死前肯定是非常后悔,若没有四镇的支持,福王多半不能登基,没想到他们却亲手选了一个要他们命的人当上了皇帝。
看着郑鸿逵马上有点摇晃的身影,王福心中一阵轻松,这就是掌握实力的结果,如果郑芝龙还不肯来南京的话,自己只有下决心铲除郑家。
回到队列,郑鸿逵脸色苍白无比,郑彩看得大吃一惊:“二叔,皇上刚才叫你过去究竟谈了何事,为何如此模样?”
郑鸿逵嘘了一声:“回去再说。”
郑彩满腹疑虑的点了点头,回到城中时,天已经快要黑了,皇帝径直回宫,各个大臣也回自己家中,郑鸿逵在皇帝登基时受封为靖鲁伯,在城中自然也有自己的府第,回到靖鲁伯府,郑鸿逵依然在想值不值这个问题,郑彩却迫不及待的拉着郑鸿逵询问刚才之事。
郑鸿逵叹了一口气,将皇帝和他的谈话说了出来,郑彩一向脾气暴躁,一听就炸了:“二叔,绝不能让大伯到南京来,否则万一皇帝翻脸,我们郑家就完了。”
“不来,不来皇上就要率大军亲自去请,今天的演习你也看到了,如此虎狼之师,又岂是福建兵马能挡,何况福建说到底还是在朝廷治下,如果皇上当真大兵压境,焉知无人贪图荣华富贵将我们郑氏一族全部绑了献给皇帝?到那时,我们郑家就当真完了。”
郑鸿逵的反问让郑彩哑口无言,福建的军队虽然完全是郑家掏银子养出来的,可是面对皇权,又有多少人当真能忠于郑家,即使能全部忠于郑军,也挡不住羽林卫这等虎狼之师。
“那我们就不要福建,反正我们有船,大不了下海重新做海盗。”郑彩愤然的道。
郑鸿逵摇了摇头:“算了,此事关系重大,还是交给大哥自己决定吧。”
郑彩默然,当晚,郑氏叔侄两人翻来覆去都睡不着,其实除了郑鸿逵叔侄,今晚睡不着的人还会有很多。
第二卷 血战中原 第159章 一月之期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郑鸿逵和郑彩两人都发现对方眼睛上多了一个黑圈,不由相视苦笑,郑彩先开口:“二叔,你也没有睡好?”
“你也不如此吗?”
“二叔,昨晚侄儿想了一夜,如果大伯当真要来南京,我想二叔最好找到一个借口先行离开。”
郑鸿逵摇了摇头:“我想过了,如果皇上真要对付郑家,并不会因为我离开就改变,反而有可能让兄长陷于更加危险的境地,要离开,也是让森儿离开。”
郑彩还想相劝,郑鸿逵已叫来两名心腹,将一封连夜写好的信拿出来交给一人手上:“马上把这封信以最快的速度交给大老爷,路上不得有任何迟延。”
看到郑鸿逵如此郑重模样,两名心腹知道这封信必定非常小可,接过信,那名心腹拍着胸膛道:“二爷放心,快则五日,慢则七日,小人一定将信送到。”
从南京到福州,海路至少三千里,陆路也有二千多里,即使是七天赶到,一日也要行三百多里,皇帝给了一个月时间,兄长接信后有二十多天的时间准备,要赶到南京也算从容,郑鸿逵点了点头:“去吧。”
两名心腹行了一礼转身下去,不一会儿,马蹄声传来,两匹快马出了靖鲁伯府,渐渐消失在街道尽头。
皇宫内,一名锦衣卫正跪下来向皇帝禀报:“启禀皇上,昨晚靖鲁伯府上并无异常,今天有两名靖鲁伯的亲兵骑着快马离开靖鲁伯府,估计是送信之人。”
“嗯,送信之人就让他去吧,这段时间要紧订靖鲁伯和郑彩两人,看他主要和那些在臣来往,都要一一记录。”
“是,微臣遵旨。”
田成蹑手蹑脚的来到王福身边:“皇上,户部尚书熊汝霖熊大人求见。”
王福向那名锦衣卫挥手道:“你下去吧。”
“是。”
等到锦衣卫下去,王福才道:“传!”
“是!”田成重新轻手轻脚的下去,不一会儿,熊汝霖就走进大殿,他的身后还跟着一名三十岁左右的青年,手中捧着一个红绸盖着的托盘。
“臣熊汝霖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熊爱卿今天入宫来见朕,想必上次所说的银行之事已经完成的差不多。”王福笑问道。
熊汝霖起身:“回皇上,正是如此,今天微臣已带来定型好的金银币,只要皇上同意,马上就可以开铸。”
从给事中一跃为左侍郎,不到一年,又由左侍郎扶正为尚书,当初因为东林党人逼宫集体告老而火线提拨的三人无疑都是皇帝的绝对心腹,所有王福才放心将银行之事托付给熊汝霖办理,如今熊汝霖果然不负己望,在没有传出半点风声的情况下已经定好了金银币式样,并制出了样品。
“呈上来吧。”
田成从那名年青人手上接过托盘,送到王福身边,王福将上面的红绸掀开,托盘中一片金光灿灿,一边放着数十枚金币,一边放着数十枚银币,王福首先拈起了一枚银币,银币呈圆形,正面写着壹圆两个大字,背面则是弘光元年,中间刻着花纹,在边沿有一圈刻着齿轮的圆槽,防止有人刮削。
将银币放下,王福将金币拿了起来,金币做的比银币要小,重量大约只有银币的七成,它的背面依然是弘光元年四个字,正面却没有壹圆的字样,而是一道山峰的图案,山峰下方还有一条缠着的河流,这幅图案正是代表着大明江山。
无论是字体还是图象,无不苍劲有力,栩栩如生,王福脸上笑容满面:“很好,字体不错,画也不错,这是何人手笔?”
“回皇上,正是微臣的拙笔。”
王福惊异的看了熊汝霖一眼,没想到自己提拨的户部尚书还书画双绝,就凭这一手,即使不当官也不会没有饭吃。
“好,朕准了,就照这样式样做,首期银币五十万枚,金币五万枚,需要多少时间完成?”
“回皇上,此金银币都可以用机器直接压成,制造速度非常快,只需一个月时间完全可以制成,如果皇上要赶时间,还可以抽调军器局的水压机生产,一天可产十万枚以上。”
一天生产十万枚,如果是靠手工不知要耗费多少人力,王福猛然想起,再过上一百余年就是轰轰烈烈的工业革命时代了,如果自己能够再活个三五十年,这场工业革命很有可能在东方先行发生,就由自己主导。
“不必了,那就一个月吧,这期间,铸币一事务必严格保密。”一个月后,也是揭晓郑芝龙会不会老实听命来到南京之时,若是郑芝龙真有胆不来,自己肯定要亲自带羽林卫将福建郑芝龙的势力扫平,到时发现货币之事只得暂缓。
“是,微臣遵旨。”
“对了,熊爱卿,银行的章程拟得如何?”
“回皇上,微臣正要向皇上推荐一个人,此人对银行的见解远比微臣要深。”
“哦,有这样的人。”王福打量着熊汝霖身边的那名青年,刚才正是他拿着装有金银币的托盘进来,莫非就是此人?
“樊跃,还不拜见皇上。”
“小人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樊跃仍福州人士,自小随父亲下南洋,曾游历过欧巴罗各国,精通各国蕃语,臣听说欧巴罗已经有开设过银行,樊跃曾与之打过交道,与皇上所讲的银行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