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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头被村民们请了过来,陈老头第一次受到村民如此礼遇,心中还有些洋洋得意,在看到李有财家的死鸡之后,陈老头的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色,这样怪异的死亡别说他没有见过,就是连听也没有听过。什么人能在短短的时间里将两千只鸡的血抽干?答案已经很肯定了,人是没有这种力量的。
所有村民心中都有一个问题,难道陈老头所说的血光之灾要应验了?
陈老头的心里也怕极了,他一刻也不想待在李有财的鸡舍里,装模作样的绕着李有财的鸡舍走了一圈。村民都跟在身后,想看看陈老头要干什么。在鸡舍的后面有一条河,陈老头看了一会儿湖水,又顺着湖水看了一眼远处的伊石学院,叹了一口气,摇摇头一瘸一拐的走了。
村民看着陈老头的背影,纷纷猜测他刚才的动作的含义,有好事的村民追上去询问,陈老头一句天机不可泄露就封住了嘴。
陈莲伤心欲绝,哭的快要晕过去了。李有财神色漠然,站在鸡笼边上一句话也不说。
在村民的劝说中两人回到了家里。当天晚上陈官村的很多人睡的不踏实,他们做着情节相同的梦,他们家里养的牲畜全部离奇死亡,尸体里没有一滴血液!
翌日清晨,许多村民连早饭也没有吃,就聚集在李有财家鸡舍的门口,商量着怎么处理两千多只死鸡。村民们认为这些鸡死的诡异,是不祥之兆,为了不波及到附近的牲畜,需要焚烧之后掩埋。李有财自然是不会同意,鸡虽然死了,但不是病死的,还能卖出一定的价钱,弥补一下损失。最后两方商讨的结果是死鸡必须焚毁后掩埋,以村委会的名义每只鸡补偿给李有财十元钱。
很快在鸡舍旁边架起了十几个巨大的柴火堆,点火之前,瘸腿的陈老头又来了,说是要做一场法事,超度一下死鸡的亡魂,牲畜的灵魂虽然弱小,可两千只鸡的灵魂聚集在一起也是一股不容小视的力量,还是做一场法事稳妥一些。村民们也觉的有道理,但是做法事需要钱,陈老头又没有钱,村民一人掏点不就有了么,这个给十快,那个给二十,经济条件好的给五十,不到一顿饭的功夫,陈老头的面前就摆满了花花绿绿的钞票,陈老头几时见过这么多的钱,笑的嘴都快歪了。把所有的钞票装进自己的腰包之后,陈老头在鸡舍边架起了神案,焚香燃烛,弄的烟雾缭绕,陈老头穿着满是补丁的道袍,手里拿着一跟破木剑,一瘸一拐的舞着木架绕着神案转圈,嘴里还念念有词的说着什么,只是没有人能清楚。陈老头的样子十分的滑稽,但此刻没有人笑的出来,还有村民向陈老头流露出崇拜的神情。场面安静极了,不论大人小孩,男女老少,没有一个窃窃私语的,这种情况在陈官村的历史上实属首次出现。
陈老头绕着柴火堆转了半个小时,大概是有些累了,回到神案烧了几张符纸之后,大喝一声“起火!”等在附近的村民把手中的火把扔向了柴火堆,火光冲天而起,熊熊燃烧的柴火堆里秘密出令人作呕的烧焦味,一直站在远处观看的李有财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他和陈莲多年的心血就被付之一炬了。陈莲没有来看,她躲在自家的小院里,看到火光她一下瘫倒在地,她把每一只鸡都当宝贝来看,爱护有加,想不到它们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火越烧越旺,冒出滚滚黑烟,火堆中不时发出啪啪的响声,村民下意识的后退几步。只有陈老头没有动,火光映在他的脸上,看起来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意思。
李有财看不下去了,他又不想回家,看到陈莲心碎的眼神他的心像刀割一样疼。他独自走到鸡舍后面伤心,多年的心血一夜间就这么没了,认谁也受不了。李有财走到小河边坐下,看着湖水静静的流淌,热血上涌,他有一种冲动,直接跳进河里,所有的痛苦都没有了,一切都结束了。
突然,一股冰凌的气息罩向他,他打了一个冷颤,昨晚在鸡舍里他有相同的感觉。难道它要来杀我了吗?死到临头,他又不想死了,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阳,什么样的妖孽敢在青天白日下行凶?
有人在窥视他,李有财环顾一周,没有发现有人。
他的眼睛无意中扫过河面,河里有东西!
李有财深吸一口气,壮起胆子一步步的走向河边,他要弄清楚到底是什么弄死了他家的鸡。走到河边他看到河里有一双血红色的眼睛正炯炯有神的看着。
“啊!”李有财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附近的村民听到惨叫声立刻就赶了过来,看到李有财倒在河边,周围一切正常。
有村民小声说道,“李有财会不会伤心过度晕倒了?”
另一个村民驳斥道,“胡说,伤心晕倒的人会发出惨叫声么,刚才那一声一听就是吓破了胆,李有财肯定看到什么了?”
又一个村民小声问道,“你说他看到什么了,我就想不明白了,什么东西能把一个大男人给吓晕过了。再说了,李有财¨wén; rén; shū; wū¨的胆子可并不小,年轻的时候是敢独自上山和熊瞎子玩命的主。”
陈老头清清嗓子,他闻到空气中有股怪异的味道,虽然被烧焦的味道盖住了,可他还是闻到了。“妖孽!李有财看到了妖孽!”
村民一阵哗然。
陈老头不敢在这里多待一分钟,转身就走,任凭村民如何追问,他不肯多说有关妖孽的一个字。
等在家里的陈莲迟迟等不到李有财归来,心里暗暗担心,走出家门,看到李有财被人抬了回来,她差点也晕了过去。
因为陈老头不肯开口,村民在猜测中渡过了心情忐忑的一天。
日落之后,一个人影从河水中钻了出来,这次他的目标是离河岸不远的羊圏。
第二卷 血战中原 第74章 归来
听到此人当时不是军器局大使,王福的目光和缓下来:“好了,既然如此,朕不怪罪就是,老人家,你献火枪有功,朕赏银一百两,以后凡是有人对兵器制造作出贡献,朕都有重赏。”
一百两银子与这支火枪的价值当然不可同日而言,只是对于老工匠,一百两银子已经不少了,足可以使一个一贫如洗的家庭一下子变成衣食无忧起来,老工匠却摇了摇头:“皇上,这火枪并非小民所做,小民不要,毕大匠尚有后人在军器局,小民斗胆,恳请皇上将此赏给毕家后人。”
所谓君有赐,不得辞,这位老工匠面对皇帝的赏银却敢外推,不但自己得不到好处还有风险,为的只是提携以前的故人之子,王福自付若是自己肯定无法做到,笑呵呵的道:“都有赏,老人家也不必推迟,那毕家后人在哪里,把他传来见朕吧。”
“回皇上,毕工匠今天放假,不在军器局。”军器局大使连忙回道。
“那就算了,传朕旨意,也一并赏银百两就是,老人家,这种火枪你可会做?”
“会的,会的,当初毕大匠做成此枪时,小民曾给毕大匠打过下手。”老工匠连忙回道。
“那好,从明天起……对了,老人家叫什么名字?”
“回皇上,小民贱名戴忠生。”
“戴忠生,这名字好。”自己派人去寻找善作火器的江南戴家,没想到这个戴家没找到,倒是在军器局找到一个能做燧发枪的戴忠生:“传朕旨意,从明天起,戴忠生升任军器局副使,负责燧发枪的制造,一切物资优先供应,戴爱卿,天下末靖,朝廷需要这款火枪,不是需要一支,而是数万支,数十万支,爱卿要抓紧时间,将这款火枪的制造传授给更多的工匠,到时如果有可能,火绳枪将全部改成燧发枪。”
军器局只有一名大使,两名副使,副使虽然是从九品的官员,却是管理着数万名工匠,权利可以说非常大,王福一下子将老工匠简拨到如此高位,军器局的大小头目眼睛都要直了,他们知道,自己从今以后头上又要多一个上司。
“小民多谢皇上宏恩。”戴忠全本想推迟,可是皇帝刚才言之凿凿,要在最短的时间制造出更多的燧发枪,没有权利当然不行,只得应承了下来。
从军器局回来,王福心怀大畅,自己还想田成到澳门能不能买到燧发枪,没想到完全是舍近求远,如今田成去了数月还没有回来,早知如此,就不用耽搁数月时间,没准现在已经生产出不少燧发枪。
对了,有了燧发枪,还需要纸壳子弹才对,有了纸壳子弹,无论是火绳枪还是燧发枪所用,都能大大加快装填速度,王福随手在一张白纸下刷刷写下数笔,字迹有点歪歪扭扭,不过,好在弘光原本的字就不怎么好,也没人对皇帝的字诧异。
“来人。”王福望着应声而来的内侍,交待道:“将这个传给陈瑞,宋应星两人。”
“奴婢遵旨。”内侍连忙将白纸收好,这张白纸圣旨不象圣旨,更象是一张便条,他匆忙间将白纸上的字瞧了一遍,心中暗自奇怪,这个纸壳子弹是什么东西?值得皇上特意派自己去传,纳闷不已。
内侍下去后,王福靠在一张背椅上面,心中虽然觉得轻快,双腿却是火辣辣的痛,不禁感叹骑马看似潇洒,其实并不是一件简单之事。
数天之后,王福得到一个振奋的消息,田成终于从澳门购买军火回来了,由于购买的东西太多,加上又招蓦了不少葡萄牙人为雇佣军,葡萄牙人专门派遣了数艘军舰运送,目前已经到了上海的吴淞口,请求朝廷允许葡萄牙军舰通过,将所购货物送至南京。
与后清长江上尽是列强船只不同,这个时候,长江上还从来没有过西洋船只通行的先例,他们的船只一到上海,就被大明吴淞口总兵黄蜚和副总兵吴志葵两人拦下,虽然田成拿出了皇帝交给他南下购买各种军火物质的旨意,指明船上所载都是皇上亲自下令购买的货物,两人还是以番船不得进入长江为由,拒不放行。
王福当然知道葡萄牙人打的小算盘,他们之所以愿意派军舰运送物质,恐怕更多的原因是想进入大明的腹心窥探一下虚实,最稳妥的方式当然就在上海御货,再由朝廷的船队将货物运到南京。
只是这样一来,势必会耽搁不少时间,王福连一天也不愿耽搁,何况大明还没有轮到要担心葡萄牙人的地步了,王福马上写好圣旨,让吴淞口总兵给予放行。
两天后,南京外围的江面上数艘大船徐徐驶来,这数艘大船外形明显与大明的船只不同,不但高达数层楼,而且每艘大船上都露出数十门黑漆漆的炮口,沿途过往的船只见了,无不胆战心惊的避开到一旁。
船上人影晃动,虽然里面有不少大明军士,但眼尖的人还是可以看到不少碧眼高鼻,头发卷曲,长满粗毛的,身材高大的人影夹杂在其中。
虽然每艘船上都有大明军士监视,这些葡萄牙人不敢太过份,行船也一直规规矩矩,但看到周边的船只纷纷走避时,许多葡萄牙还是纷纷吹起口哨来,让随行的杨林大为气闷。
杨林是京营中的一个异数,作为禁军,他们的待遇比地方和藩镇的军队要好一些,可是相应的,也没有地方上的油水,反正饿不死,也撑不着,数万京营,大多是混吃等死过日子,只有杨林一人认认真真的练兵,也不吃空饷,为人担当任事,深得部下的信任。
杨林如此做,自然有自己的追求,他渴望驰骋沙场,建功立业,没想到机遇很快来临,皇帝视察了军营,他一下子脱颖而出,只是皇帝交给他的第一件任务却让他感到怏怏不乐,竟然是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