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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情感却总是有如撒欢的小马驹,一不留神就跑偏轨道……
深叹一口气,她努力让自己专注到手中的活计,专注于魔植的精细培育,从感知生长情况到魔力的调度配合,每一个步骤都需要集中精神,全心全力,不多时,某个男人的身影便被复杂的能量运行图挤到了角落,终于还她一时清静……
夜深了,西维亚房中的灯还亮着,戴着白手套的双手间还捧着一株新培的嫩芽,正待移株到新的母系植物上,每一个动作都需要格外地小心,每一点能量的相融都需要格外地注意!
专注实验的西维亚甚至连脸颊上滑落的汗珠都没有时间擦拭,眼不眨,心不跳,手不抖,专心致志,灯光打在脸上,顺着弧线美好的侧脸勾勒出一道优美的线条,无论是那冷静的眼,还是那微抿的唇,抑或是抽紧的下腭,都带着一种专注认真的执着美。
这个实验已经耗费了她近十个小时的时间,成败关键在此一举!
纯绿的光凝聚成片,有如薄刃一般从嫩芽和母株之间轻轻飘掠而过,色泽浓艳的自然系能量有如胶水一般牢牢将二者“粘”在一起,随着能量在彼此间的流动,嫩芽抽长,顷刻间枝繁叶茂。
“呼……总算成功了,”西维亚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反手捏了捏酸痛的后颈,又揉了揉微微抽痛的眉心,一脸疲惫。
捏捏按按,略略恍过劲来,他便抱起新盆栽,走出窗台,将它摆在早已设置好的魔法阵中,让温润的能量滋润这株新生的变异魔植。
夜风微凉,月光如水,宁静的夜悄然无声,整个大地仿佛都陷入沉睡中一般。西维亚靠上围栏,微眯着眼,享受着风,享受着光。享受着夜的静与美。
突然间,远方似有银光流动,令她不自觉踮起脚尖,伸长脖子眺望——夜色之中,隐隐绰绰有光点在远方若有若现,有如跃动的精灵,忽而在这里闪现,忽而在那边现身,看得久了,也不知是否是错觉。只觉某一时刻,光点突然汇聚,形成一条光带。绕着圈儿地转了一轮,可是,不待人看清它的模样,它便突然间消失,快得让人摸不着一点痕迹。
眨了眨眼。西维亚微微收回探出围栏的身体,换成斜倚的姿势,暗自思忖——那边,貌似是黑化土小树林的方向?难道是那片区域出了什么特别的情况吗?看样子,倒像是某种存在在推动能量运转……想来,那其中果真有些不可为外人知的神奇事物啊……
由于睡前存了这般心思。这一夜,西维亚辗转反侧,并没有睡好。早早地便醒来,收拾了一身标准的探险装束,便兴匆匆地出发。
太阳未起,晨露未消,草叶间挂着露珠。踩着走一段,不多时便沾了一脚的湿——从庄园到黑化土这片区域的路是西维亚每天散步的必经之道。所以,虽然天光未明,却并不影响她识路,早晨的风有些湿冷,不知从哪里传来两声鸟叫,清脆中带着些许诡异。
地面上的土壤色泽由黄到灰,再到黑,越是距离黑化土区域,土壤色泽越近,肥力越强,只是,由于这片黑化土区域太过邪气,所以,村民们也不敢在这附近开荒,生怕招惹了什么麻烦。
西维亚安步当车,走在深灰色与墨黑色的分界处,沿着区域边沿慢吞吞地走着,就像之前的每一次散步一般,只是,今天,她走得格外地慢,看得格外地仔细——
地面植物的倒伏方向,折损程度反应出西维亚来之前,这里曾经经过一些中小型生物,类似兔子,类似羚羊,沿着痕迹一直走,大约前近了两百米左右,痕迹突然消失,面前是一片及膝杂草迎风飘曳。
怎么痕迹就突然消失了?西维亚不解,绕着痕迹消失的地方转了一圈又一圈,制造了一圈又一圈的新痕迹,却是一点也找不出“破案”头绪。
好吧,既然想不通,就暂时搁置,西维亚站在痕迹尽头,蹙眉挠头,很是纠结了一番,决定继续往前走。
“趟”过一片及膝杂草覆盖的小山坡,忽觉一道红光耀目,身上暖意融融,抬头望去,只见平坦地平线的另一方,旭日初升,橘黄的光并不特别明亮,却是温暖而安心,给新的一天带来新的希望。
西维亚深呼吸,抬高双手,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只觉一夜的疲惫尽消,胸中充盈的一派纯净与美好。
静坐坡顶,托腮看着太阳一路缓缓上升,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远方炊烟四起,她才觉察出肚中饥饿,勒了勒裤腰带,带着新鲜好心情,她一路蹦蹦跳跳——
大约走到半途,就见前方走来一大一小两个男孩,都是庄园里雇农家的孩子,平时调皮惯了,不过,此时,他们却是极认真地一路走,一路叫唤,口中发出不知是“呼呼呼”还是“噜噜噜”,亦抑是其它什么古怪的声响。
“西维亚小姐,日安,”男孩们看到她,行礼致敬,同时问道,“您有没有看到我们家的两只小山羊?今天早上我们起来想要放羊的时候发现羊圈被撞出了一个洞,两只山羊都没了!”
西维亚闻言想了想,摇着头,决定不把那神秘消失的痕迹告诉两个孩子——黑化土区域太危险了,可不能把他们引到那里去。
男孩们沮丧地耷拉下脑袋,向她告别之后,换了一个方向,继续发出那一声声奇特的叫声,呼唤那也不知是被盗了还是走失了的小山羊。
西维亚见状,不自觉地回头望了望黑化土区域的方向,心中也不知怎么地,突然升出一股不祥的预感来……
VIP卷 179花开三枝
天气渐凉,尤其是进入夜晚,海风顺势吹入城中,更是带着一种沁人的寒意,魔法灯光照亮的城市街道上几乎没什么行人,却偶尔可见装饰精致的马车疾驰而过——夜里的马路格外地宽敞,可以让马儿纵情奔跑。
迦蓝城的夜是属于年轻人的夜,数不尽的娱乐活动让这些年轻人乐不思蜀,尽情地在外头宣泄着年轻的青春活力。
大约近午夜十二点,艾琳…罗德才从一场狂欢舞会上脱身,这个时间点,本应该是玩到最高|潮的时候,可是,她却早早地回到家里,并且黑沉着一张脸,很是一副谁欠了她三五百万一般的不爽模样——那强烈的怒意好似会燎人一般,令所有的仆役都噤若寒蝉,一点也不敢说话,一点也不敢动弹。
一路快走,步子重重地踩在脚底,虽然依旧是尖高跟,但地面上已经尽数铺上了柔软的地毯,所以,纵然她踩得再用力,也无法发出声响,越发令她的郁气无法消散——
“砰!”
“咚!”
开门一声重响,关门又是一声重响,从甩门的力道可以得知,艾琳腹中积郁的怒气可见一般。
起居室内,梅莉正坐在壁炉前看书,膝上盖着柔软而温暖的小盖毯,很是惬意,听到这样的重响,她眉间微蹙,抬起头来,很是不悦地说道:“你什么时候也学得这么没教养了,难道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要我请个礼仪老师来给你重新教导一下吗?”
艾琳闻言心中一凛,深呼吸,板直了身子,郑重道歉道:“对不起,母亲。我失态了。”
梅莉望着她的仪态看了半晌,这才勉强点点头,说道:“和你说过不只一次了,像我们这样的人,喜怒不形于色是最基本的修养,哪能像你这样动不动地摔这摔那的?那是泼妇的行径,以后不许再犯了。”
艾琳忙不迭地连声应诺。
梅莉这才满意地“嗯”了一声,指着沙发让她坐下,问道:“今天又是怎么了,把你气成这模样?”
“母亲。德里斯维奇家的罗丝实在是可恶,今天晚上,她一直明里暗里地说我和她堂哥有婚约。闹得我都快成了大家的笑话了!”艾琳一提这事便气恼不已,“母亲,既然当年与德里斯维奇家订下婚约的人不是我,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说清楚。现在倒让我们这么狼狈。”
“罗丝…德里斯维奇只是个爱慕虚荣的愚蠢小人,你在意她做什么,婚约的事情并未经过法律认证,闹将出现,无论是我们家还是德里斯维奇家都不好看,所以。你无须担心这点——只要你真得了哪位大人的欢心,这一切事情都好说,”说着。梅莉不悦地横了她一眼,继续道,“如果都像你今天这样冒冒失失地就生气了,反倒容易让人以为我们心虚了,这样更加不好。”
都所谓姜还是老的辣。梅莉这么一提点,艾琳便恍然。既而懊恼自己的冲动与不争气。不过,转念一想,思及最近与本杰明…萨德接触的经历,她又不禁沮丧起来,神情蔫蔫道:“母亲,本杰明阁下恐怕对我们都没什么兴趣,最近以来,都没见他对哪个人有什么特殊的举动,甚至就连朱丽叶,看着也像是一般朋友——母亲,我真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了。”
关于本杰明,梅莉也不禁感到挫败,这个年纪轻轻的青年人竟滑溜非常,几次试探都是无功而返——不仅是她,梅莉曾冷眼观察过,甚至就连迦蓝城城主的试探都被他糊弄了过去,这小半月来,竟是没有一个人能从他口中得到什么明确的信息!
思及此,梅莉微叹一声,神情放软道:“你尽力便是,重要的还是要给大家留下一个良好的形象——迦蓝城里贵人无数,圣萨德家的人我们高攀不起,其它一些还是可以列入考虑的。至于德里斯维奇家……”
梅莉沉吟一声,正谋划着些什么,却不料想艾琳竟对她的这阵沉默产生了误会,忙忙叫道:“母亲,你可别再提婚约了哟,我可不要嫁给德里斯维奇家的那个病痨鬼,谁知道他还有几年能活呢,您可绝对舍不得让我去做黑衣寡妇的吧。”
“你这是在说什么呢,乱七八糟,”梅莉闻言,哭笑不得地嗔怒。
“呐,您可别怪我多心,我可知道,父亲一直念叨着要履行承诺什么的傻话——我可一直是这样的态度,我就算做了神殿修女也不嫁进德里斯维奇家!”
“好好好,不嫁,不嫁,当然不嫁,”梅莉抬手虚拍了她一下,目光中冷冽光芒一闪即逝,“本来就没说让你嫁——就算要履行承诺,该嫁的也不会是你!”
热闹的聚会虽然精彩万千,可是,却不是所有的人都对此迷恋不已,除了像艾琳…罗德这样因为被人挤兑,怒而早退之外,还有些人却是因为觉得聚会太过无聊而早退,譬如本杰明…萨德。不过,与只能选择回家的艾琳不同,本杰明早退之后,他的去处却是个多选题,这一夜,也不知他哪根筋不对了,竟选择了夜泳。
冬日,黑夜,大海,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在畅游,耳边听到的只有海浪拍击的声响,剧烈运动的过程中,脑袋逐渐清空,只剩下单纯的运动神经,随心所欲地在大海中纵横四方……
这样一趟游下来,不仅全身舒畅,心情更是大好,哼着不成调的曲,赤着脚,裸着身,随手提拉着衣服,就这样晃晃悠悠地回了海边小屋,才进门,便看见一名满面严肃的灰衣人在门边侍立——只这一眼,他的大好心情便散去了一半,略显嫌弃地撇撇嘴,本杰明抬手止了对方开口说话,同时道:“你等着,我先去冲个澡再来听你说话——反正你们这些家伙从来不会带来什么好消息,不差这点时候。”
灰衣人自然不敢拦他,倒是乖乖地站着,等着,幸好本杰明虽然率性,却并不是个不负责的人,冲了个战斗澡,围着浴袍,便走了出来,脚上的皮凉拖被他拖得“叭叭”作响,很是一副拖沓懒散模样。
“说吧,又是哪里出了什么倒霉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