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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前方那几栋绿色居民楼的出现,萧曜的心情也越来越激动,萧阳忽然指着地面喊:“好像有点不对劲,这里的丧尸尸体越来越多。”
地面上的确横七竖八的躺着很多尸体,但是比这些倒下的尸体更显眼的是那些站立着的丧尸,萧曜家居住的小区周围至少聚集了五百只丧尸,不安在萧曜心底闪动,她快速跑到九栋三单元,看到单元门口乱七八糟的摆着好多桌椅板凳和电器,看起来是被人故意扔在这里做阻碍丧尸前进的障碍物。
“吼吼……”楼栋前的丧尸向萧曜冲过来,萧曜抢过萧阳手中的自动步枪对眼前的丧尸疯狂扫射,哒哒哒哒哒……枪声中,丧尸一只接一只的倒下。
“嗷……嗷……”又一阵高级丧尸的嘶吼声在不远处响起。
“曜,看那边!”
萧曜转过头,看到旁边十二栋的顶楼晃动着一只狭长的身影,它正用爪子攀着楼边的排水管迅捷的往下爬。
“是高级丧尸,那里一定也有红色石头!”郑坤说。
萧曜有些绝望,家里的状况完全出乎她的意料,聚堆的丧尸,红色的石头,还有满地的丧尸尸体……这里也许发生过血战,也许父母已经不在了……
萧曜不敢想下去,她大喊:“杀光它们,杀光它们!”
郑坤举着铁棍狂吼着冲进丧尸堆,十二栋那只高级丧尸也冲了过来,又是二级丧尸,萧曜心浮气躁的举枪对它瞄准,忽然她暴躁的扔下枪提着刀向丧尸冲过去。
“啊!!!吼!!!!”人与丧尸的吼声交织在一起,又一场血战在小区中心上演。
地上的尸体越来越多,萧曜的脚踩着粘稠的血和尸体,手中的刀不停的往二级丧尸的脑袋上招呼。
二级丧尸的一只胳膊被砍断,萧曜忽然高高跃起,将刀从上而下狠狠的灌入二级丧尸的脑门,二级丧尸瘫软在地上,半张脸咕嘟嘟的冒出红黑色的粘液和白色脑浆。
杀光了附近的丧尸,小区外围又有新的丧尸冲进来。
“快进楼。”萧阳喊,郑坤带头跑进九栋三单元,里边的状况比想象中更糟,楼梯里徘徊着十几只丧尸,地上也有丧尸的尸体,越往上走尸体越少,跑到五楼时,萧曜看到自己家的大门敞开着,客厅里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她冲进门,心脏狂跳:“爸!妈!”
没有人回应,地面上乱七八糟摆满了碗筷和垃圾袋,客厅没人,大卧室没人,小卧室没人,厨房没人,卫生间没人,萧曜像上了弹簧的木偶一样在屋子里快速跑动。
“爸!妈!”她一边跑一边大喊。
“曜!快来!”萧曜的喊声在外面响起,萧曜跑出门上了楼梯,她看到萧阳站在六楼与五楼的楼梯间,她脚下躺着两具尸体,一具是被打破了头的人类尸体,K市的温度比北方高出许多,这尸体已经腐臭溃烂,苍蝇和蛆虫不停的从烂肉里爬出,不过这些烂肉只剩下一半,另一半被旁边那只丧尸吃了,那只丧尸刚刚也被萧阳打死了。
“曜,我们去……避……难……”萧阳艰难的念出墙壁上写着的几个字,萧曜凑过去,看到墙壁上潦草的写着几个黑红色的大字:“曜我们去避难……”字没有写完,似乎是在匆忙之间写就。
这是针对萧曜留的讯息。
“这好像是用血写的……”萧曜摸着那几个字,脸色苍白,墙上的字迹虽然潦草,但很像父亲的字体。
“应该是地上那个人的血,叔叔婶婶一定是被外面那些丧尸袭击,所以在逃跑前匆忙留下这些字,他们一定还活着,别担心。”萧阳发现萧曜的身体在抖,她摸摸萧曜的头:“咱们在楼里仔细找找,看看有没有其它线索,也许叔叔还留下了其他讯息。”
萧曜于是和萧阳、郑坤在楼栋内挨个房间搜寻,楼里一共有二十一户人家,大多数人家的门都敞开着,萧曜进去后发现里边都没有食物,但是都存着水,在她家客厅,她发现了十几个人使用的餐具,同时厨房和卫生间里还有大量存水,她家客厅和卧室地板上都铺着毛毯和棉被,她的卧室里放着好多婴儿用品,甚至还有几件小孩子的玩具,屋子里散发着小孩屎尿的腥臊味。
“叔叔婶婶好像和很多人一起生活在这里,我看这里最少有二十个人生活的痕迹,还有隔壁那家,地上都有地铺,我在他家找到几袋米,还有存水和零食,还有些婴儿用品,应该是他们之后收集的。”萧阳说。
萧曜忽然在桌子上猛踢了一脚:“这里有血迹,有染血的布,一定有人受伤了,我上次打电话一切还好好的,这才十几天,才十几天怎么人就不见了!我告诉过他们不要乱动,我告诉过他们把门锁好在家里等着,他们为什么不听话!为什么弄二十几个人在这里!还有婴儿!婴儿在这种时候最容易哭闹引丧尸!”
“也许是有人来投奔,所以叔叔就和他们一起躲着,后来附近落下了红色石头吸引了大批丧尸,所以叔叔婶婶没办法才选择逃走。”
“他们根本就没有躲着,如果躲着外面根本不会有那么多尸体,楼口也不会堆着东西,我上次打电话就觉得不对劲,爸爸之前一定出门了,他一定出去救了别人回来,所以才把丧尸引进楼,否则咱们家楼层这么高,就算外面有丧尸它们也找不到这里,一定是这里人太多太乱,引起了丧尸的围攻,所以他们才不得不跑!可他们能跑到哪里去!能跑到哪里去!”萧曜越说越失控,她盼了三年多,死了又活过来,本以为如愿了,终于能与父母团聚了,没想到她风尘仆仆的赶回来看到的却是这幅景象。
墙上那血书让人心慌,它说不准是什么时候留的,也许是一周,也许是五天,她不知道父母所说的避难是跑去哪里,外面那么多丧尸,出去了随时可能会死,他们可能死在城市任何一个角落,被丧尸啃的面目全非,连他们的亲生女儿都不认得。
“他们为什么不能再多等我几天!”萧曜猛地举起一个饭碗砸在面前的桌子上,她的脚踢飞了附近的毛毯和棉被,屋子里没有与丧尸搏斗的痕迹 ,说明丧尸没有进到屋里,说明这屋子很安全,只要他们锁上门再多等几天,一家就团聚了,他们偏偏去避难了,外面那么乱,也许这一避就永远都见不到了!
萧阳抱住萧曜的肩膀,阻住她的动作:“曜,别这样,冷静点,也许家里发生了咱们不知道的事,也许他们现在还很安全,你冷静点,你这样解决不了问题。”
萧曜觉得自己的希望都被断绝了,她冷静不下来,郑坤忽然在旁边说:“这里离大军区不远,也许他们往军区避难所跑了,墙上那字可能是匆忙间没写完,他们想表达的是,他们去避难所,让你回来后去那里找他们,正好我去军区,咱们一起走。”
萧曜深吸了几口气,脸上也没了表情:“外面的丧尸有几百只,再往远走有几万只几十万只,咱们三个有枪有高级异能才勉强冲过来,你觉得我父母带着二十几个人安全逃到避难所的机率有多大?”
郑坤没说话,萧曜坐在沙发上,眼神迷茫的盯着前方的柜子,那里摆着三个大相框,里边有全家人的合影,她对着照片看了一会儿,忽然站起来把屋子里的照片都收进背包:“咱们先在附近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他们逃跑的路线,如果附近没人,咱们再去军区避难所。”
萧阳点头。
三个人简单休息了半小时,吃了点东西,重拾心情后又开始了新旅程,走到小区外围几百米的街道上,萧阳忽然蹲下检查了地上两具丧尸的尸体:“这是子弹打死的……”
“这几只也是。”郑坤道。
☆、62?i?
三天后。
远方的西南大军区临时迁徙地;近十万幸存者被安置在省会一百多里外的一大片村镇里,村镇外是一条十几米宽的大河;它将城市与村庄分成了两个世界;河流南边本来是省内最穷的地方;因为穷,所以人少;因为人少,这里的疫情最轻,所以当附近的城市都沦陷;这里反而成了幸存者最容易生存的避难所。
第三次辐射后;军区的士兵就带着幸存者撤退到了这里;他们清空了附近两座小镇,军队的临时总部设在距离河最近的八里镇,八里镇驻扎着大半士兵,远处的石家镇则住着从城里逃出来的身强体壮的人,两座小镇的距离不算远,周边都是农田。
萧曜此刻正站在通往八里镇的大桥上,她面前是一座正在修建的高墙,墙上有岗楼,每个岗楼里都站着一名手拿狙击枪的士兵,他们的任务是防止丧尸从河里游到避难所,同时看守高墙外的临时隔离区。
“把身上所有的武器交出来,我带你们去体检。”一个黑脸的士兵用公式化的语气对萧曜一行人说。
萧曜拿出身上的匕首,来之前她就知道进入基地必须上缴武器,所以早把枪和狙击弩收进空间,自从看到郑坤的红眼睛,她和郑坤之间就形成了心照不宣的默契,他们都对彼此的**闭口不谈。
“你!把帽子摘下来!”士兵指着郑坤说,郑坤的帽子压的低低的,看起来阴森森的不像好人。
郑坤摇摇头:“我的脸有伤,不好看,我是你们军区野战三团团长郑立的儿子,你能不能通知我父亲一下,让他出来接我?”
士兵听到郑坤的话愣了两秒,虽然很讨厌这种特权阶级,但是他知道自己一个小兵得罪不起比他军衔高的人,他冷着脸对郑坤说:“你说你是团长的儿子就是了?有什么证据,小子,乱认亲戚小心挨揍。”现在没有电话,要通知只能开车或者跑过去,虽然郑坤说出团长的名字,但士兵还是谨慎的再次确认。
郑坤从手腕上拽下一块手表:“你把这表交给我父亲。”
士兵不满的瞪了郑坤一眼,回过头对身后两名士兵说:“你带这俩个女的先去体检,我去送信!”
两名士兵把萧曜和萧阳先送入隔离区,西南的隔离区比H省的不知道正规了多少倍,新建的围墙中有几个用来体检的大房子,房子后方是几十个用砖和水泥砌起来的监狱一样的建筑,建筑上方没有屋顶,这使得不远处岗楼上的狙击手随时都能观察到隔离带的状况,防止有人突然变异。
负责体检的女兵搜查了萧曜和萧阳的衣服口袋和背包,确认她们身上没有携带其他管制物品,之后她们简单查看了看萧曜和萧阳的脖子和手臂:“没有斑块,没有伤口,你们进去1号隔离区隔离三天,带的食物上缴十分之一,剩下的你们留着自己吃,在里边不要惹事。”女兵说这句话的时候萧阳觉得自己变成了即将入狱的劳改犯,她问眼前的女兵:“最近这里有从K市逃过来的幸存者吗?十几个人带着婴儿。”
“不知道,这里每天都来很多人,我们怎么记得住他们是从哪里来的。”一个女兵口气不善的说,说完话她就推着姐妹俩进了检查室的后门,那里建了三道铁门,走过铁门,萧曜和萧阳正式进入了隔离区。
隔离区里有简易的床和公用厕所,萧曜找了一张床坐下,眯着眼睛,脸上没什么表情。
萧阳拍拍她的手:“怎么了?这两天一直沉着脸,你不要这么悲观,叔叔婶婶一定不会有事的。”
萧曜看看萧阳:“来的路上丧尸那么多,也许爸妈没办法从那里冲过来……不……我怕他们绕路去了其他避难所。”来这前她已经在家附近建筑搜索了一圈,来避难所的路上她们又遇见了很多丧尸,她心里已经隐约觉得父母活下来的机率非常渺茫,但是她不愿意承认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