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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会把自己弄到如此不堪的境地,她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弃爱绝情,凡事都弃之不顾便不会有今日之辱,悔吗?她不悔,她的世界有情有义,无愧无悔。
“你果然是我的变数。”他明知该杀她,却被她蛊惑而下不了手,端过身后侍从托盘中的酒壶,豪饮一口,辛辣中有苦更有甜,就像他一路艰辛走来,到达目的地时还意外收获了她这样一个宝贝,让他如何能够放手。
再饮一口,悉数灌入她口中,不顾她的撕咬反抗,他就是要同她一起沉沦。
耳畔传来兵器相交的冷硬声,但一次次碰撞似擦出火花,让听得人都能感受到交战的激烈程度。
“来救你的人会是谁?”韩墨语调邪魅,在她耳边厮磨吮吻。
一字一句她听的心惊肉跳,他撒下网,等着将送上门来的人一网打尽。她在战场上混迹久了,早看惯了生死,连自己的命也都看得淡,却不愿见到那么多人为她一人而送命。
“我……求你放他们一条生路。”泪模糊了双眼,她哽咽,不得不向眼前这个手握生杀大权的恶魔低头。
韩墨无动于衷,直到一场杀戮之音完全消弭于耳际,才满意的看着曾今被奉之为战神的人,哭得泪眼婆娑的窘样。
“瞧我布下的网,捕捉到多么美的猎物。”不知足厌的舔舐她面上的泪珠儿。
|Qī|铁心竹忽的抬起手,照着韩墨就是一拳头,她从没被人逼到这样狼狈的境地,荏柔一面是其次,她无法再容忍他肆意的践踏。
|shu|她的拳头对他而言不过像在挠痒,这对韩墨却是一种挑衅,也是一种诱惑。
|ωang|冰魂和雪魄眼睁睁的看着铁心竹被韩墨抱出大牢,他们却无能为力,唯一能做的就只剩下祈祷。
天牢外死尸一片,扯的铁心竹的心生生的疼,这些素未谋面的人是谁?为何又要为她拼命?
“韩相大人,抓住一个活口,请您示下如何处置。”有御林军的将领启禀道。
韩墨命人将犯人押上来,铁心竹看时那人一身白衣已被鲜血染的猩红,等被押上来的人勉强仰起面部时,铁心竹一声惊呼:“景阳!”拼了全力欲挣脱韩墨的钳制,奈何却无力相抗。
“师傅。”
景阳一声师傅叫的铁心竹心都酸了,什么都顾不得,向韩墨低声下气的求饶。
“韩墨,我求你饶了景阳一命,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应,我求你……”
“真的?”对这一次她的低求,韩墨终于有了回应。
铁心竹诚惶诚恐的点头,以示她的诚意,韩墨见状狂笑不已:“亏你还是武将出生,这么多年了,心还是太软了啊。”韩墨的手指点入铁心竹心窝。
铁心竹垂眉不语,那么多的杀戮并没有泯灭她的良知,反倒让她更懂得生命的可贵,能活着就是最大的恩惠,什么都不重要了。
韩墨趁势将人儿横抱起来,吩咐下面的人讲景阳先关押起来,铁心竹见人是逃过一劫才暂时安了心。
“师傅,不论如何你都是大金的温琪雅,请一定要保重。”分别时,景阳切切嘱咐。
铁心竹强作笑颜回道:“我死不了。”
夜色下的火把迷了她的眼,只觉得昏暗不已,前途无光呐。
沐浴更衣只是简单的事,宫人们却做的小心翼翼,快入冬天气已凉,薄纱是穿不住的,宫人们拭干她身上的水珠,为她披上银狐毛做的披风,将她送入暖阁中。
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握紧的拳头以示她的不甘,心下浮起的是一股焦躁,这几日腹中的小顽皮老是踢她,她估计小家伙是急着出来了,她不明白自己这么臃肿的身材如何能吸引男人,她真的就要这样委身给韩墨,越想越急,大冷天竟急出一身汗来。
就在此时,一阵悠扬悦耳的箫声传入耳中,稍稍缓解她的烦躁,而这箫声她曾今似乎在什么地方听过。
韩墨步入暖阁中,入眼便见美人侧卧在帐中,轻裘裹身,一双纤长玉臂紧紧将裘衣拽在胸前,下面露出一截小腿,玉足因怀孕而有些浮肿,但仍然赏心悦目。
双手不自觉的握住玉足,光滑细嫩的肤质引领着他往上探寻,手掌下的温软紧致而又富弹性,让他越加爱不释手。
他埋首自在她胸前寻乐,如同顶礼膜拜般的吻落在她肌肤之上,一场纠缠如梦如幻。
帷帐内春色无边,暖阁外箫声低延,一夜不眠。
将军太勾魂 潮起潮落潮不眠 第一三五章 错缘
第一三五章错缘
桃花正盛,风过,飞花满天。
粉紫色的宫裳正应春景,玲珑般的人儿绣鞋轻点地,一跃身人已在桃花树上,想来不久前的风华少年正是在这枝桠上偷听她的思春词儿,不禁更觉羞恼几分,粉扑扑的面庞恰似四周朵朵桃花,娇艳欲滴。
她不过是大金送来御翰的贡品,说好听点是皇帝的女人,难听些就是替男人暖床的工具,心性冷漠的她不喜后宫中争宠的生活,掩了娇花般的容颜,形单影只的活在储秀宫的一角,无人问津。
少女怀春,正是豆蔻年华的人儿,对那花前月下的风月之事犹怀憧憬,思起墨衣的翩翩少年,不觉又是无声的一抹叹息。
眼前忽亮,半块紫玉珏落入眼底,少女先是惊,随即伸手从枝丫上摘下缠绕的半块紫玉珏,那上面篆刻着栩栩龙纹,少女端详了半晌才愣愣的从自己颈项上取下半块凤纹紫玉珏。
两块紫玉珏在一起竟严丝合缝,龙凤纹路丝丝相扣,纠缠不清,俨然就是一块玉被分成两半,整块玉的另一面是个‘鐵’字。
原来她的十拿九稳姓铁,她的半块玉珏只有偏旁的那个‘金’字,这半块龙纹玉珏该是先前树上的少年遗落之物,被她拾到,是冥冥中的缘分。
凤纹紫玉,她出生后就戴在身上,一直不懂为什么只有半块,直到家里没落,父母被发配北疆,却在途中染病,母亲弥留之际才告诉她,她有个指腹为婚的相公。
这就要从四十多年前说起,那时夏勉之和铁战还是朝之臣,虽然一文一武却往来甚密,视对方为知己,两人的娘子在未嫁时就是闺中密友,做了夫人后仍然常常走动,是年铁夫人怀孕,铁战一时高兴就托人磨了一块紫玉送与夫人压惊。
铁夫人十分爱惜,视若珍宝,一日和夏夫人闲聊时,便结下了娃娃亲,若两家生下适龄的一男一女,就让他们结为夫妻,为表诚心,铁夫人命人将紫玉一分为二,将一半给了夏夫人作为凭证。
之后不久,朝中慕氏专权,夏勉之为人正派不懂进退得罪了当朝权贵,被贬为青州知府,那一年,铁战亲自领家兵护送夏勉之到青州上任,回京前两人洒泪相别,此一别便是永诀。
再后来,大金南下攻城略地,御翰半壁沦陷,繁华青州也非御翰领土。曾经的挚友也成了敌人,一个在御翰为将,一个在大金做官。
夏勉之一直有愧于自己投降大金,自觉无颜面对铁战,所以断了和铁家的书信往来,不过仍然从两国往来的商旅口中打探一些铁家的消息。
等到铁战都抱孙子了,他夏勉之仍然膝下无子,也许天见可怜,夏夫人已四十有三才怀上第一胎,足月后顺利产下一对孪生女儿。
夏夫人望着刚出生不久的女儿就忍不住叹气,本来一门好好的亲事,却因国破面无缘,忍不住落了泪,夏勉之心里也明白,两家结亲已是无望,于是劝慰夫人道:“我听说铁战的长孙叫铁心竹,咱家两个女儿就叫竹潇和竹瑶,名字中带同一个字也是缘分,紫玉珏也给潇儿戴着,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非!凡
一段往事,夏夫人在临终前都说与年仅八岁的两姐妹听,只是告诉她们对方是御翰有名的大户人家,却不说到底是哪一家,最后一名只说一切随缘,便撒手人寰。
想起往事,桃花树上的少女散去忧愁,娇花般的面上浮起两抹红霞,她的夫君可是一表人才呢。
本以为无缘相见,却不期然的就出现在她面前,真是又惊又喜。
更幸运的是,皇帝要将大金进贡的女子赏给王公大臣,她的夫君也是其中之一,听说此事后她动起了邪念。
她故意在铁心竹夜晚入宫时扮作刺客出现在他面前,一路引他到储秀宫,等她那呆头呆脑的夫君毫无防备的闯进她的闺阁时,她故意一身光溜溜的缩到事先准备好的浴桶中,一声尖叫引来更多的人。
犹记得那时她的夫君一脸慌乱无措的表情,现在想起来还是那般真切。
每一步她都没有算错,为何结果却不是她所想的那般,此事后皇帝果然将她赐给铁心竹,她高高兴兴的在储秀宫的闺阁内等他来接她出宫,把玩着一对紫玉珏,心想等他来时就告诉他,他们是天生的一对。
他来了,却在门外扔下绝情的话语,他说:“对不起,我有喜欢的人了,不能收你在身边。”
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以,他就绝尘而去,留下心碎的她笑自己太过天真,初恋就这样破碎,她再不信缘分,后来被赐给韩修,才有今日这许多恩怨。
竹潇的思绪回到现在,凝视帐内睡颜无邪的女人,那圆润的肚腹哪里还有当初翩翩少年的模样,可笑她曾经痴心的却是一个女子,然而这个女人却有让人痴心的资本,心纯如她,值得人痴心相待。
“噢,他娘的,我的头好疼。”铁心竹揉着自己的头咒骂着起身,有没有搞错,做那档子事该腰酸背痛才是,怎么会头痛。
“抱歉,昨夜为了使韩墨陷入幻觉之中,加强了魅术,你内力全失当然受不住,会头疼也正常。”竹潇笑言,很喜欢看她面上丰富的表情。
“呃,就是说昨晚那老畜生没把我怎么着。”铁心竹边说道边扒拉自己身上的衣服,仔细一瞅,身上连个印子都没留下,下身也没有不适的感觉,她才嘿嘿一乐,衣服都没穿好就半裸的挂在竹潇身上,连声道谢,就差没立誓下辈子做牛做马了。
铁心竹这般大幅度的动作还真叫竹潇替她捏了把冷汗,这人怎就没一点怀孕的自觉。
“你好好躺着,别乱动。”竹潇将毛躁的人塞回床上,让铁心竹的头枕在她腿上,轻重有度的替她揉捏头两侧的灵穴,她知道一定疼的厉害,这样能够稍微缓解一些。
铁心竹一舒缓下来就觉得浑身舒畅,再过一会儿就昏昏欲睡,她忍不住问道:“竹潇,你干嘛对我这么好?”
竹潇手上的动作稍作一停,抿出轻笑后,才又恢复手中温柔的动作,答道:“我也不知道。”
按捏完,才将半块龙纹紫玉珏扔给铁心竹,紫玉入手,铁心竹又惊叫的跳将起来,动作之大不禁让竹潇怀疑她会不会将床给跳塌了。
“这个……这个东西怎么会在你那里?我记得二七岁那年被我弄丢了,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
竹潇见她一副失而复得的高兴样儿,忍不住问她:“怎么,这东西对你很重要吗?”
“那是当然。”铁心竹不假思索的回道,“你不知道,这紫玉本是一对的,我六岁的时候我家老爷子交给了我,说我有个小我两岁的小娘子,叫我长大以后要娶她。”铁心竹说到此还嘿嘿直笑,“那时还没男女之分的意识,心里还真想着以后长大了要娶那个素未谋面的小娘子。”
“那后来呢,你怎么没娶她?”竹潇问道。
“唉,你也看见了,我自己都是下蛋的,又不是播种的,怎么娶?”
竹潇听了笑的肠子都在抽,哪有人说自己是下……下蛋的,又不是母鸡,铁心竹不怕她笑,继续说:“等我知道男女有别时偷偷去探听我家老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