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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有没有吵到你?”萧千策轻问。
“拜托,我不是弱女子。”铁心竹一手拍上萧千策的肩。
“我倒是很想知道,你对那些家伙说了什么,让他们那么开心。”明明刚刚还在抱怨的。
“呵呵,你二妹喜欢银票,三妹喜欢文房四宝,四弟喜欢收集兵器,韩嫣看重她的小楼轩,乐正欢想娶铁心菊。”他只是投其所好而已。
“我才是一家之主。”铁心竹提醒道,再让萧千策收买这帮家伙,她迟早在府中没地位。
“不该是嫁夫随夫么?”萧千策反驳。
铁心竹眉开眼笑道:“你可别忘了,洞房花烛夜那晚我才是新郎。”而且,谁说要嫁他了。
萧千策也不和她争,她怎么说就怎么样吧。
铁心竹抬手,小黑在半空几个盘旋后落在铁心竹手臂上,铁心竹将一小纸条塞进它的足环之中,然后放手让它飞走。
这一连几日,她都觉得小黑很急躁,她想,它该是想以前的主人了,所以想要飞走。
“你说,它会找到它的主人吗?”她问的傻。
“它比你聪明。”他回的真。
将军太勾魂 缘深缘浅缘不断 第十五章 璎炎兀鎏
第十五章璎炎兀鎏
校场上飞沙走石,尘土飞扬,是士兵在操练?非也,仅仅是两个人在比武过招。两个人就能掀起如此磅礴之势,功力之强,可见一斑。
刀光森寒,鞭声凄厉。
持长刀的武将,势如排山倒海,劲力浑厚,每劈一刀犹如电闪雷鸣,如此强势的攻击下,另一方竟无丝毫退却,手中黑蛟软鞭势如狂风骤雨,与那魄黯刀两相争雄。
执鞭人那一身玄衣,在烈日下隐隐泛红,恰似他深沉肃杀之势。尽管使的是软鞭,但他的强势不减,威不可挡。
两人交手已近百个回合,在外人来看两人是平分秋色,但只有持刀的人知道,若对方手中是一把剑或是一杆枪,那么他现在已经输了,因为在兵器中,长柄大刀处处压制住软鞭。
一思及此,再战无意,想不到短短时日,他竟连续败在两个人的手下,宝善重楼掩刀收势,朗声道:“重楼服输。”
玄衣人也拢腕收鞭,举止间意气风发:“我和他相较如何?”听闻他一趟御翰之行输给对方战神,他不免好奇。
宝善重楼也不避讳,直言道:“不分伯仲。”
不分伯仲吗?以宝善重楼那耿直忠厚的性格,说的话不会假。若有机会,他定要与那战神分个高下。
“这一趟御翰之行,辛苦了。”龙颜凤髓之人体恤一句。
“太子殿下,臣不明白,论两国实力,我们并不输御翰,为何要议和?”而且这议和之事还是瞒着皇上而为,若是皇上知道了,一定会震怒,到时候太子又该如何应对。
他是太子一手提拔的武将,誓死效忠于太子,他命他去御翰议和他便去了,但现在,他想知道为什么。
“时不予我。”璎炎兀鎏扔下简单的四个字,再看身前的重楼一脸‘不懂’,不禁莞尔,心道:这人果然是个莽夫。
算了,他就勉为其难解释一番,若是让重楼这块石头自己想,脑袋敲碎了也不见得会理出个头绪来。
“御翰皇帝如何?”璎炎兀鎏反问,同时移步,欲回他在青州的行宫。
“是个明君,治国有道。”重楼回道,亦趋步紧跟在璎炎兀鎏身后。他此行所见,御翰国泰民安,一片升平之象。
璎炎兀鎏施施而行,明明有车,他却偏要走路,他喜欢和重楼说话,重楼不善辞令,有什么说什么,而且句句肺腑,他听的真。那御翰皇帝萧千御人如其名,善御权,单看御翰朝廷中宰相和亲王分庭抗礼,便可知他御人有度。
思及此,璎炎兀鎏又问:“那宝亲王又如何?”
“是治国之良才。”重楼赞誉道,议和时宝亲王细密周全的言辞他不及万分之一,不恶而威的气势更让他心生拜服。
何止是治国之良才,璎炎兀鎏攒眉,据他派往御翰的探子所传回的消息,那个人,不仅文可安邦,武亦可定国,若有争位之心,未必不能问鼎皇权。
“再加上一个战神,御翰有此三人,我大金想要往南扩张领土,难。”
若说到武,不用问重楼他也知道,重楼对那战神定是赞誉有加。
“可是,未必不可能,难道太子殿下就没有争雄之心?。”重楼谏言,太子可是大金鸿蒙帝璎炎骁戎最器重之子,鸿蒙帝一心逐鹿中原,天下人尽皆知,他不信太子殿下没有此份心思。
“二十年了,我大金可曾越过贺南半步?”璎炎兀鎏一句质问,重楼哑口无言。的确,鸿蒙帝英武不凡,不仅一统北方各部族,更是夺下幽燕二十六州,可那时,正是御翰内忧之时,而如今,御翰的帝王将相都非凡夫俗子,他大金的机会更是渺茫,这时他方才明白太子殿下那一句‘时不予我’之意。
可璎炎兀鎏的心思谁都不懂,他那句时不予我只是借口,他若想要,即使苍天不予,他亦会逆天而行,只是‘天下’这东西,争到手又如何,也不是他一个人的,受累的是君王,享福的是百姓。
更何况,那个时候,没人能与他并肩比翼,独他一人享万里孤单,岂不活受罪。
此时,璎炎兀鎏正行在龙尾道上,地上一道黑影滑过,紧接着空中传来一声鹰啸,他乍然止步,剑眉微扬,抬右臂,一苍鹰服落其上,他这一身龙威燕颔之势让身后的重楼心生敬畏。
“小黑,又到哪里野去了,现在才回。”璎炎兀鎏双眸潋滟生辉,盛满宠溺之情。
身后重楼无语看天,明明是一只天空中的霸主,却偏偏要叫小黑。
——————☆☆☆将军太勾魂☆☆☆——————
朝会之后,璎炎兀鎏回他的太子府,步入后寝殿的院子,靠近门房时,忽听见房中传出阵阵喘息娇呤之音。顿时眼中盛焰,解下腰间黑蛟,扬手就是一鞭,力道之大足可裂石开山,区区一道木门又如何低档的住,立时拦腰而断,落地生灰。
房中一男一女,具是一水儿的精光,可怜那男子,举着欲望正待入港,被突如其来的轰响吓得跌落于床头,狼狈不堪。
等那男子站起身来,正要张口抱怨时脖子便被一条黑鞭缠住,然后,被执鞭之人像死狗一般拖着而走。
书房中二人,一个衣着整齐端坐于案前,阅书批注,一个站着,裸着上身,下身也只围了一条薄单。
直站的璎炎荣光腿脚发麻,案前的人也没一句话,仿佛房中的他就是空气。
“二……二哥。”璎炎荣光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喊了一句。
桌案前的人眼也不抬一下,专注于手中的书。
见二哥并没有开口责骂,下面的人胆子稍大了些,开口认错:“二哥,我错了。”
“错哪了?”执书之人翻页间随口一问,哦,这愣头青居然知道自己错了,不容易啊。
“我不该抢你的侍妾,可那不能怪我呀,哪些女子多招人疼啊,二哥你居然无动于衷,将美人放一边雪藏,多可……”惜字还没出口,一本书册已拍在璎炎荣光的脸上。
璎炎兀鎏轻按额角,对这个三皇弟,他有些无力。他那一番话哪里是认错,反倒是在指责他冷落了美人,但那些女人与他何干,不过是青州太守献来讨好于他的。他承认哪些女子很漂亮,却入不了他的心,当然更别提上他的床了。
他向来能控制自己的情欲,只有一次例外,那一夜如梦似幻,真假难辨,若非醒来时床上那一摊血渍,他定会以为那是一场春梦。
“二哥,你干嘛拿书扔我,我哪里说错了,大皇兄除了正妃,侧妃少说也有十来个,侍妾就更不用数了,年初还喜得一子,父皇对这个皇长孙喜欢的不得了,可二哥呢,身边连个固定的侍妾都没有,连我都怀疑二哥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居然……”滔滔不绝之人正说的起劲,见一镇纸横空飞来,慌忙避开,接着只听破空一声,黑鞭落在他脚边,将地面砸出一条缝,虽没有直接抽到他身上,但飞溅的碎石打在脚上还是硬生生的疼呀。
“我哪里不像男人?”璎炎兀鎏沉声质问,势要吞他入腹。天下,也只有这个皇弟敢这么说他。
璎炎荣光埋首飙泪,他不敢还口,只好在心底呼喊一句:天下有哪个大男人喜欢用鞭子的。
“以后再如此荒唐,你就自己去漠北放羊。”大白天居然在他的寝殿和女人厮混,不罚他以后还不得翻天。
璎炎荣光慌忙讨饶,立誓绝对不会有下次,去漠北哪是放羊,纯粹就是去喂狼嘛。
“你倒是说说,不在佛兰待着,大老远跑我这里做什么?”
璎炎荣光一听才想起自己是有事而来,忙上前几步,端起璎炎兀鎏身前的茶杯:“等我喝口茶再说。”他刚刚说了那么多,口干着呢,正要喝,却被璎炎兀鎏将茶杯夺下,道一句:“这是我的。”
“我们是兄弟,一口茶你也舍不得?”
“我的就是我的,不让分毫。”璎炎兀鎏举杯浅啜一口香茗,话语轻缓,但却坚定执着。
璎炎荣光无奈,他深知若比任性,他的太子哥哥,天下第一。只得干着嗓子道明来意,原来,鸿蒙帝因太子私下派人去御翰议和之事而勃然大怒,下令马上招太子回佛兰,他这个做皇弟的自告奋勇来传令。
“二哥,你怎么如此糊涂,这么大的事也敢自作主张,你就不怕父皇撤了你的太子头衔。”大皇兄哪里可是巴望着的,他这个做皇弟的都替他着急,他却跟没事人一般。
“回去替我告诉父皇,就说我不愿接手一个山穷水尽的大金。”撂下这么一句,璎炎兀鎏扬长而去,余璎炎荣光一人在书房中愣神,他原话转告,父皇会不会要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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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璎炎兀鎏斜靠于卧榻之上,神情慵懒闲适,目光停在一小纸条上,纸上就三句话:小黑很听话,善待之,愿咱们的小黑永傲于天。
手中的纸条被他揉成一团,俊雅萧肃的容颜倏地一滞,哼,什么叫咱们的小黑,明明是他的,还有那个人凭什么也叫它小黑,无名怒火上心。
他是不是太寂寞了,居然会为一只苍鹰吃味。
看来他也真该找个女人了,可是,天下究竟有没有这样的女子,能够与他共傲红尘。翻身入梦,梦中,竟是初夏、夜荷还有朦胧的她……
将军太勾魂 缘深缘浅缘不断 第十六章 出走
第十六章出走
“真是岂有此理!”一声咆哮的同时,一鹤发威颜黄袍在身的人将御案上所有的物品通通扫落于地。
璎炎荣光暗暗叫苦,他就是贱,干嘛非要当传令的,现下可好,他的太子哥哥留书出走,剩他一人回皇朝复命,单看父皇的怒火,他就知道要坏事,早知道如此他也该跟着二哥一起跑得了。
“他人在哪?”龙颜稍霁后,鸿蒙帝沉声问道。他的这个儿子,文治武功样样卓绝,雄才伟略更胜当年的自己,只是那个傲睨一切的性子,不免让人头疼。
“儿……儿臣不知。”璎炎荣光颤声回道,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怕二哥,原来二哥的龙威之势全部从父皇这承袭而来,而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派人去找,就是翻遍整个大金,也要把人给找回来。”鸿蒙帝再怎么生气,也舍不得这个儿子,毕竟,他的众多子孙之中,能将大金带进辉煌的也只有他。
想想自己早已过了知天命的年纪,就算还有开疆辟土的雄心壮志,可是天命不予,所以他只能选择好继承人,希望那个人能完成他一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