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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的,铁心竹咒骂一声,难怪他肯留给她一床被子,原来是算准了她就算有蔽体的东西也决计走不出这个营帐,真他娘的混蛋,就知道做、做、做,这下可好,她腿软走不动了。
可是,这也无法阻挡一个意志坚定的女人,就是爬她都要爬出去。才蹭了两三步的样子,就看见一个小不点爬到她跟前,小不点用懵懂好奇的大眼睛盯着她,许是在好奇她这么大个人为何也在地上爬。
“荷儿乖,娘只是随便在地上蹭蹭。”铁心竹一边尴尬的解释一边捏夜荷粉嘟嘟的小脸蛋。
“哦呀,哦呀……”夜荷回应几声,学了铁心竹的样子也在地上左滚右摩,蹭的好开心。
唉……铁心竹无力的将脸埋毛毯上,够了,她承认她这个当娘的做的很失败,臭丫头,不要学她。
铁心竹再次试着从地上爬起来,结果以失败而告终,夜荷看她狼狈的样子笑的好开心。
铁心竹冲她的宝贝贼贼一笑,央求着:“荷儿乖,来扶娘一把啦,荷儿要是有能耐,干脆把娘背回贺南吧。”
她兀自异想天开,却不料璎炎兀鎏已经度至她身旁,一弯身一手捞一个,把荷儿抱到怀里,将不安分的女人直接扔回床上。
她,竟然还想着要走,璎炎兀鎏无名火起,才要对她发火,却看见她双手伸到他面前,冲他讨喜的一笑,那意思是:孩子给我抱抱。
美人一笑谁能抵挡,更何况她春光半,他也是大饱眼福,火气被她生生压了下去,还将孩子双手奉上。
荷儿一落入亲娘的怀里,就开始找寻她曾经熟悉的东西,小嘴在一处微微隆起的小丘上停下,准确无误的含住上面淡红的乳晕,然后铆足了劲的吮吸,好像永远都吃不够似的。
这画面简直极美,璎炎兀鎏不禁感谢苍天,他何其所幸能看见这样的画面,这是他的女人,他的孩子,一切都太过美好。
璎炎兀鎏轻手轻脚摸上床,从铁心竹的身后伸开双臂将人紧紧环住,纳入他的怀中,她的身子先开始还有些僵硬,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舒展开来,软软的偎在他的胸怀之中。
他抱着他的至宝轻轻的摇,期盼时间就在这一刻停止,又或许就和她这般相守到老。
良久,也许有一世那么长,璎炎兀鎏拿出仅剩的勇气问她:“就算不为我,只是为了孩子,留下来吧。”
铁心竹微微侧身,伸手抚上璎炎兀鎏俊美无俦的脸庞,这样的男人,要什么样的女人都会有,却为何会独钟情于她,放下手,她靠向他的肩窝,眼光飘向远处似无聚集。
“我自认这一生行事坦荡,不欠任何人,独他,我负了他的信任,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回到他的身边,就我这样不知廉耻,行事作风伤风败俗的女人,也不配和专情至深的他再谈什么相许……”有哪个正经女子会如此荒唐,和两个男人纠缠不休。
他们都是天之骄子的人物,她压根配不上它们之中任何一个,阿鎏就像烈酒‘水晶焰’,至仁至纯霸烈灼情;策就如同温酿‘千回春’,至情至圣湿润暖心,而她却不是光洁无暇的夜光杯,能令酒色晶莹澄碧,熠熠生辉,他只不过是个难登大雅之堂的陶瓷碗,最多配那上等的二锅头。
这样看来,三个人的双行线,多的那一个,是她。
“住口,不要这样糟践自己,于我而言,你就是昆仑片玉,白壁无瑕。”璎炎兀鎏阻止她再说下去,她即使有再多的缺点,他也把她当完美无缺的宝。
“阿鎏,谢谢你如此珍视我,可我答应了他,一定会回去。”回去丰他,即使为奴为婢,也满足了,反正她是不指望能做他的妻子啦,不说她是个残花败柳,最重要的是她连子嗣都不能为他留下,做他的妻子,做梦呢?
“不,你是我的,我不会让你走。”
“阿鎏,你不该把心思放在我身上,你会是大金的君主,应该胸怀苍生才对。”
“大金的君主不是我。”
“是你,凌霄太过感情用事,所以你父皇不愿把皇位传给他,你父皇让我带兵来北方平内患,其实就是要架空凌霄的权利,将他孤立起来,好推你上信,所以这皇位迟早是你的。”
“可我不要什么皇位,我只想要你。”
“不要太任性,浪费自己的才能是会遭天谴的,而且,你说过这,会给我一个天下太平,我想看见那一天。”
……
争执无休止,璎炎兀鎏终于愤愤而去,反正他不会放她走,死都不放。
上一场和赤夏的对战,虽然大金全胜,但赤夏的后方也有援军及时补给,将损失弥补,又经过几场遭遇战,两方各有胜负。
这些天,铁心竹一直没有见到璎炎兀鎏,她能接触到的也只有竹瑶和她的宝贝荷儿,细问竹瑶,才知道那人领兵作战去了。
“我说竹瑶,你是不是有心事?”铁心竹一个人无聊于是只能拉竹瑶来陪。
“我?没有啊。”竹瑶一脸认真,答的自然之极。
铁心竹白一眼睁肯说瞎话的人儿,手指着竹瑶手里拿颠倒的筷子,一副过来人的模样说教道:“你唬我呢,我也有过少女怀春的时候好不好,自己坦白从宽吧,别逼我大弄侍候。”
想想她十七、八岁的时候,迷恋某人已到无可救药的地步,有一次听说那人要代皇上来犒赏三军,她一兴奋激动演武时还曾把枪拿颠倒过,被一帮下属笑话了好久。
“不是心竹姐想的那样。”竹瑶想敷衍过去。
“那是什么样?”铁心竹是打算刨根问底,谁叫她无聊来着。
“是……不是……”某人语无伦次。
“嗯?”
“我听说大军在萨兰平原一带和赤夏军打的很激烈,有些担心而已。”
“担心谁?可别说你心系整个大金军,我可一个字都不信。”
“重楼大哥啦。”竹瑶那动静简直如蚊蝇。
“那块石头?天啊,你就不怕被他压坏啊?”铁心竹一声惊呼,两人的体格未免差太多了吧。
“心竹姐想哪去了,我和重楼大哥没什么。”
某人脸红的跟那什么屁股似的,还说没什么呢,当她瞎子呀。
“我说竹瑶,喜欢那人动作就快点,拖拖拉拉的就不怕夜长梦多。”她就是个典型的反面教案,她要是早对策下手,那还会有今天的事儿。
“知道了。”竹瑶应了声,埋首扒饭去了。吃了两口,忍不住问道:“心竹姐就一点不担心二皇子?”
“他有什么好让人担心的。”铁某人不做正面回答。
她不担心才怪,现在的她随时可以走,可她还是留下了,在战事正激烈的情况下,她可不想让他分心。
二人正聊着,帐外传来大军得胜回营的号角声,二人出帐,往辕门迎去。
分三路出击的大军只回来了两路,分别是宝善重楼领的东路大军和北云郡王领的中路大军,而璎炎兀鎏所在的西路大军没有回来,而且也没人知道那边出了什么问题。
不用多想,铁心竹知道那边一定出事了,所以忙让景阳带大队人马去西面搜寻,然而返回的消息竟是西面没有大军留下的痕迹。
奇了,好几万人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消失。
“你们说说,打仗的时候空间发生了什么事?”议事大厅上铁心竹问道。
“说好了三路大军夹攻赤夏军的,可到了进攻的时候,西面那一路始终没到,就中路和东路在攻,本来还以为会输,可赤夏却突然退兵了,我们趁机追击,才大获全胜。”宝善重楼回道。
“赤夏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退的兵?”铁心竹再问,她认为这就是关键所在。
“我记得那时候赤夏军还略占上风。”北云郡王回忆道。
铁心竹将行军图展开,细细观察了对战当时的地理环境,分析西路大军最为可能的去向,然后赞叹道:“这招简直绝妙!”
众人不解,她便一一说给他们听,以她的推断,本来打算从西面的进攻的军队临时去了北面,去攻占赤夏的后方,也就是伏加河畔大桥所在处,那是赤夏后援的关键,一旦切断,赤夏再无抵抗的能力。
被铁心竹这么一提点,众人顿时明白为何赤夏会在占优势的情况下撤军,原来是回援后方,不禁对璎炎兀鎏的战术赞赏有加。
“不,不对,这战术有缺点,他太乱来了。”铁心竹忽然惊喝。
她来不及给众人解释,忙传下军令,要所有将士连夜出发,并且兵分两路,一路由宝善重楼领兵进攻伏加河赤夏的大桥所在地,另一路随她往西北,沿伏加河上游寻人。
她驾马疾驰时,禁不住恼她的莽撞,居然兵行险招,简直亡命之至。他带兵偷袭赤夏后方这招虽然够绝,而赤夏一旦撤军支援,他岂不是正好被截断归路,若被围剿,后果她都不敢想象。
那一刻,她顾不得更多,只希望快点找到他。
天还朦胧时,在伏加河上游某处,他们终于发现了战后的痕迹,一路向上游走,死心尸越来越多,心有些沉重,然而前方隐隐传来的厮杀声又给了她希望,这动静证明还有人活着。
铁心竹赶到时,璎炎兀鎏的五万人马只剩了不到一半,正和围追他们的数倍赤夏军作顽强的抵抗,还好她带援军来的及时,两方再战,大金全胜,歼敌无数。
这场仗铁心竹只在后方指挥,并没有进阵拼杀,不是她不想去,而是她没那个力气而已,这些日子,总觉得身体很疲,连拿把刀都觉得累。
等战斗结束清理战场时,她才驾马去寻那个亡命之人。
天色微亮,才经历了一场生死大战的璎炎兀鎏忍着浑身伤痛,勉强站在原地,一旦松懈下来,他才觉得浑身都疼,可看见他的女人,穿着他最喜爱的白色衣裙出现在他的面前时,什么疼痛都没了。
他一直认为白色最适合她,他的女神嘛,当然是纯洁无瑕的。
铁心竹下马,奔到璎炎兀鎏的身前将他扶住。
“怎么连甲都不束就跑战场上来了?”璎炎兀鎏微愠的斥道。
“没时间。”铁心竹答的干脆,一句后对他怒喝道:“你怎么可以这样胡来。”
“兵贵神速,来不及通知后方,虽然险了点,可是这场仗提前结束了,不是吗?”他解释道。
大金和赤夏的争战他不想拖成持久战,这样会死太多的人,趁赤夏全力出击时偷袭后方,这场仗便可提前结束了,他做到了,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为何她会这样的生气。
“你若有个万一,让大金以后指谁。”她喝问。
“你是在关心我?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是由于喜欢我才会有这样反常的举动。”璎炎兀鎏嬉笑,她一定是喜欢他,看见没,她在瞪他,这就是她不打自招的表现。
铁心竹没想到,那样一个聪明干练的家伙,居然孩子气的对四周的人喊道:“看见没,她喜欢我,她喜欢我……”还乐的手舞足蹈。
铁心竹轮起拳头,照璎炎兀鎏脑袋就是一记铁拳,恼喝道:“够了,给我收敛点。”她嫌丢人。
“不要,给我抱抱。”璎炎兀鎏开始耍无赖。
“给我滚。”铁心竹双手一推,将人给推倒在地。
由于碰到伤处,疼的璎炎兀鎏呲牙咧嘴,铁心竹怪不好意思,只得走近两步去扶他起身。
铁心竹将璎炎兀鎏拉起身的一瞬间,见他的身后闪现一道寒光,她下意识的将璎炎兀鎏推向一侧。
等铁心竹看清楚眼前的状况时,一把冰凉的枪已透胸而过。
事出突然,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这一摊死尸中居然还有活着的赤夏人,就算反应过来的他们将那人砍成碎片,也弥补不了她身上的枪伤。
他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