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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想,抬脚走了进去,不管怎么样,问问也是好的吧。
“爷,里面请……”老鸨见华笙一身气派,不由得眉开眼笑,“您在这咱这揽月阁可有中意的姑娘?”
华笙抿嘴,这个人,看的很是眼熟,张妈妈……她故作轻佻的笑了起来,“不知道,你们这揽月阁里可有一位名叫风念依的姑娘?”风念依,她一字一顿的念着,突然有种怀念的感觉,念依姐姐的名字,真的很美呢,她突然想起来那日树林里,她失落的表情,淡淡的。
张妈妈脸色一变,“爷,我们这念依姑娘……向来是……”她的声音有些慌张,从来没有人,点名要念依接过客,这位爷看起来也不是很大,旧识么?
“她真的在这里?”华笙眼睛一亮,面色依旧不变,语气也不曾过于信息,只是淡淡的,“我能见她么?”
张妈妈面露难色:“这……念依姑娘不轻易见客,只怕要怠慢爷了。”似乎她已在这念依的手上栽过不少回,已经学乖了。
华笙微微一点头:“无妨,你且去告诉她,昔日柏城一别,甚是思念,夜曲弦歌,日日耳边回荡,今日路过揽月,祈见娇颜。”
张妈妈微微一愣,上下打量起华笙来,她们在柏城已经是十三年前的事情了,这个人……那时才多大?心下怀疑,却也不好怠慢,“请爷在前厅稍等片刻。”
华笙背着手,环视大厅,这家揽月阁的装修和柏城那家相差无几,这么说,后面应该还有一座小楼,而此处,靡靡之音回荡,美色娇姬笑意悠然,才子有之,富豪亦有之,却都是翩翩公子,不见粗鲁之人,华笙心下感叹,不愧是第一大青楼,若说是一个巨大的交朋结友,把酒言欢的场所也不为过,毕竟,这里,也都是一些京城里出名的公子来的地方。
“这位爷,”张妈妈小跑着过来了,“念依姑娘有请……”没想到念依居然见这个毛头小子,不知道是什么身份,还是恭敬点为妙。
有请?华笙一挑眉,她还以为她的念依姐姐,会亲自来迎她呢。
“看,那个小子是不是去见念依姑娘的!”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所有的实现都转到了华笙这里来。
“咦?居然能得到念依姑娘的批准去见,真是好福气啊。”
“长的也不怎么样,莫非是很有才情?”
华笙听到这些人议论纷纷,皱了皱眉,幸亏念依姐姐没亲自来见她,不然,她非得被这些人吃了不可,依旧笑的明媚如春,她跟在张妈妈后面,出了前厅。
“念依姑娘此时正在里面等候,爷请进,老奴告退。”张妈妈把华笙带到了一扇门前,自己退下了。
华笙深吸一口气,踩着平稳的步子,走了进去,此时,念依正倚着窗边,看外面,桌上依旧是一把琴。
“小花生?”念依转过头来,看站在门口的青年,“怎么不进来?”容颜依旧,绝色不改。
华笙突然笑的很开心,“念依姐姐,你好歹还记得我呢。”她走到念依面前坐了下来。
念依轻柔的一笑,“忘了谁,也得记得我们小花生啊。”她本来想捏捏华笙的脸蛋的,突然想到,这个华笙,已经不是那个小孩子了,qi書網…奇书懊恼的断了念头,“易容了么?好普通的面相。”
华笙像个孩子般撅起了嘴:“因为我要不显山不露水啊,不然恐怕会千疮百孔的。”她渐渐收敛了笑意,“念依姐姐,我想问一下……”她来拜访念依,可不是单单因为要叙旧。
“是那个男孩的事情么?”念依轻轻拨动了一下琴弦,语气很轻,但是心里却有些紧张,她本就担心华笙问这件事情,这些年来,虽常与玉博清相处,可以说是交心之人,但从未打听出个所以然来。
华笙点点头,“是呀,云萧哥哥的事情,我想,念依姐姐一定知道他怎么样了,对不对?”她带着一点点的希望看着念依。
念依被那样富有希望的目光注视着,并不忍心让她失望,可是……“你不知道么?你没有问过皇帝陛下么?”
华笙摇摇头,“虽然没有人说,但我也知道,陛下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太子了,更何况,陛下十三年前不愿意告诉我,现在又怎么会说。”
“这样啊……”念依苦笑一声,“看来这个坏人,还真是要我来做了。”她顿了顿,“当初你有没有听到消息,尚华历六七七年,衡国十皇子玉云萧毙,衡元帝大悲,命以亲王礼发丧。”她尽量用平淡的语气说出这个,对华笙来说,近乎残忍的消息。
“云萧哥哥……”华笙像是被定住了一般,不能动弹,“死了?”她缓缓的问道,她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怎……怎么会,云萧哥哥很厉害的。”
念依叹了一口气,“可是我赶到的时候,只有那群士兵的尸体,薛老三和那个孩子,都不在……”
念依的话给了华笙希望:“那么……”
念依点点头,“皇家的事情,很难说,这些年我也有问过……问过陛下,他不肯说,我也没有办法。”
华笙有些惊讶:“念依姐姐,你认识陛下?”
“是呀,是旧识了吧。”很旧很旧了,可惜,他心里,也不过是个知己的地位。
“那我……”
“放心,我没有告诉他的,”其实,就算没有人告诉他,他自己也能看出来吧,在十三年前,就应该知道了。
“这样么……”华笙微微有些放心了,“念依姐姐,云萧哥哥的事情,我想……麻烦你了。”念依姐姐的消息,应该是很灵通才对吧。
作者有话要说:没动力,没动力,没动力~~~~
意外人
“那……”华笙突然想起来一般,正欲询问,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华笙的话,她和念依都不由自主的将视线转向门口。
“念依姑娘,念依姑娘!”张妈妈急切切的叫着,念依不由得皱了皱眉,这个老女人,真是一点也不让人省心。
“张妈妈,何事?”念依不慌不忙的打开门,那老女人反应不及,险些扑到念依的身上。
“念依姑娘,有人要见你。”张妈妈喘了一口气,声音急急的,她身边扫了一眼华笙,那云淡风轻的样子,看着就让她来气,都是因为这小子,怕是要得罪了贵客。
“哦?张妈妈难道没有告诉那人,念依正在见客?”念依的语气闷闷的,有些不高兴,才和小花生相处了多长时间,还没聊够呢,这麻烦居然来了。
张妈妈赔着笑,“念依姑娘,天地可鉴,我是跟那公子说了的,可是他不肯听,一定要你出去见客,否则就砸了咱们的场子。”她看了看念依的脸色,似乎太好,又小心翼翼的追问了一句,“念依姑娘,你看这……”
念依轻挑了一下眉,“指名叫我么?那人不知道我是这里的老板,不轻易见客么?”
“那公子明显知道,可是……可是……他却是一定要见的,我说姑娘啊,您就出去见见吧,咱在京城不好混啊,当初柏城的事情,可是被江老板好生责怪了一番。”张妈妈劝道。
“好吧,”念依低头思索了一下,有转头去看华笙,“你也跟我一起来吧。”把她一个人丢在后面也不好。
“恩,”华笙点了下头,她到要看看,什么人敢如此嚣张,也许,念依姐姐是一个很好的人,但是,她不一定好欺负。
跟着念依,她来到了前厅,不同于她刚来时的喧嚷,此时的前厅一片寂静,莫名的冷感,她眯起眼睛,看着某一桌,悠闲着坐着的两个男子。
其中一个男子青色长袍,二十来岁的样子见念依她们出来了,立刻面带喜色,华笙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他两眼,长的倒是不错,只怕这个人的心地侮辱了他的皮相,这是华笙的第一感觉,看起来文绉绉的,却偏要见美女,保不准是个色狼。
而另一个,一身劲装,皮肤黝黑,似乎是个练武的,面容有棱有角,抿着嘴唇,显得更是刚毅,最特别的是,脸上有一道疤,从眼角,未及嘴角,然而这样,却好像对他的相貌丝毫没有什么影响,相反,看起来更有男子气概,从始至终,他都未曾看念依她们一眼,只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茶杯上。
华笙对那个男子突然产生的兴趣,看来,刚才闹事的,不是那个啊,虽然看起来凶巴巴的。
那青衣男子,向念依鞠了一躬,“在下华子亦,久闻念依姑娘才情卓然,多次拜见,姑娘都不肯见,只得出此下策,望姑娘莫怪。”彬彬有礼的样子,华笙突然发现也许自己想错了,这个人,只是为了领教一下念依姐姐的才学吧,突然想到,十三年前,念依姐姐那一首词,忍不住笑了出来。
念依瞟了一眼华笙,有些不满,这小丫头准是想起来她那首没水准的词了,可是谁说才华卓然就要会写诗词,“这位是?”她看向依旧坐着的那男子,很显然,念依也对那个人产生了兴趣。
“这是在下的……额,侍卫,莫肖。”那男子并不说话,华子亦只得替他说明,顺便瞪了他一眼,“传闻,念依姑娘不轻易见客,不知这位小兄弟?”
华笙顿时觉得他们有趣,向前迈了一步,“在下石箫,见过华兄,莫兄。”玉石,笙箫,石箫,因为是朝廷重臣,很多时候,没有必要把自己的真实姓名亮出来,所以,她便用了一个假名,当然,这个假名也是皇帝为她起的,甚至连身份都替她捏造好了,当初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她还微微的愣了一下,只因,曾经和云萧哥哥那番姓名的对话。
“石兄弟,”华子亦冲华笙微微一点头,有转头冲念依一笑,“念依姑娘,前些日,听闻姑娘的数理非常厉害,今日子亦前来上门讨教。”
数理?华笙微微愣了一下,原来念依姐姐的数理非常厉害,在花海的时候,初魇总是把她丢到书房里,让她看成堆的书,五花八门,其中自然也有数理,她看得非常有意思,学的也是小有所成。
念依轻点了下头,“当然,您可是放言要砸了我们场子呢,若不拿出点真才实学,您这话,可是白说了啊。”略带讽刺,其实,她是想煞煞这个华子亦的威风,顺便警示一下,不要有人没事吃饱了撑得,再来闹事。
“姑娘请出题。”华子亦儒雅一笑,后退一步,让出来了个地方。
念依走上前,“张妈妈,笔墨纸砚拿来。”张妈妈早就在等念依这句话,赶忙把早就准备好的笔墨纸砚递了上来,念依铺好纸,提起笔,华笙将脑袋凑了过去,只见念依在纸上画了四条横线,四条竖线,组成了九个格子。
念依放下笔,“华公子,这题其实很简单,有一到九九个数字,把它们分别填在这九个格子内,使它们横着,竖着,斜着,加起来都等于十五,那么,公子您就算赢了,您以后到揽月阁来,念依都给您免费,若是念依赢了,这在座的各位的花酒钱,可就都归您了。”
“这是自然,”华子亦应了下来,专心的去看题,不一会儿拿出了一把紫赫石,试着在格子中摆了起来,华笙看见了呼吸一窒,这紫赫石上是脚踏瑞云的旄牛,分明是阳国的图案,本来以为这两个人只是普通的商人,看来,看来……
华笙紧紧盯着两个人,恨不得在他们身上盯出窟窿来,“华公子,如何?”过了大概有一刻,念依出了声,华笙也回过头来。
华子亦长叹了一口气,“子亦甘拜下风。”
念依扬起了笑容,“各位,今日你们所有的花销,这位华公子都请了!”她的一句话,引起了喧嚣,有些人争相要些平时想都不敢想的奢侈酒水。
“子亦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