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如,我们现在就去拿云边渡,云边渡是在花海对不对?”意期从来没有如此耐不住性子过,救华笙的意念让他有些不理智了。
初魇扫了一眼意期,“你也知道,云边渡不是说摘就摘的,需要有缘人亲自采摘才可以。”他垂下眼帘,“华笙多少受云边渡的影响,所以我猜,华儿便是云边渡的有缘人。”
意期上前,抱起华笙,坚定的看着初魇,“那么,我们现在就带着华笙赶往花海吧,由她的手摘下来,一切就都解决了。”
初魇抿唇,“事已至此,别无他法,我们立刻启程。”他看着华笙,“华儿,对不起,我不应该那么信任他,把你托付给你给他,终究,他还是伤了你。”
华笙眉毛紧皱,似乎是梦到了什么令她难过的事情。
她还是陷入了那一片洁白的雾气中,站在原地不敢动弹,又是那个声音,“这次,我终于可以控制你的梦了,哈哈哈哈!”
华笙仰望天空,“你到底是谁?为何偏偏和我过不去。”
“我只是想请你帮我完成一个愿而已,怎奈你不配合,我只好自己下手了。你放心,过不了多久,你就可以解脱了。不过,在这之前,你还是要好好的玩一玩的。”声音渐渐变弱,直至消失。
华笙咬着牙向前走了一步,却一脚踩空,下坠的感觉一时间让她惊慌,她拼命地说服着自己,这是梦,这只是梦,没有关系的。梦,仅仅是梦啊!紧紧闭着眼睛,任由身体下落,可,这却像是一个无止境的深渊,她一直下落着,没有尽头。
“华笙,华笙……”在马车里,意期看着怀里的人,见她紧皱着眉头,轻轻的叫着她,企图就这个样子把她叫醒,可是华笙却始终没有醒过来,他失落的抱紧了她。
见此,初魇皱了下眉,“当年的事情是不是有什么内情。见你如此,似乎不是轻易背叛她的人。”那件事情,对于所有云华身边的人来说,都是一个伤害。
“当她被伤害的时候才来问我,是不是有些晚了?”他只是低着头看着怀里的人,嘴角微翘,“等小七醒过来,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小七,他的脸贴上了华笙脸。
“不要把她当做云华的影子。她不希望这样。”初魇冷冷的看着意期,不满他的举动。
意期抬头看着初魇,“你也把她当做小七的影子了,不是么?你认她为主,不就因为,当初就对小七承诺过,只要你成年了,就一定认她为主?小七走了,可是她的转世还在,于是,你才认华笙为主,不是么?”
“是又怎样,现在她在我眼里已经不是莫云华的转世,而是实实在在的是华笙,我家人一般的华笙。”初魇看着意期,坚定的吐出这句话。
意期轻笑一声,“那么,早晚有一天,我也会仅仅把她当做华笙而已。无论是小七还是华笙,我的心里只有她。再没有任何的空间盛下别人。所以你放心,我不会让她有一点点的不开心。”
初魇轻叹,“希望如此,你可知道,华笙这次受的伤……唉,不然也不会让风魔有机可乘。”秦萧,想到这个名字,他眼里划过一抹杀意,他不会放过他,一定不会。
意期点头,“有些事情,绝对不会再发生第二次,就是不知道她是否还会接受我。被伤了心的人……”
花海的花,开的还是一如既往的灿烂。一阵风吹来,花香味四散。意期抱着华笙,站在花海外,有些失神。初魇转头,面色凝重,“跟紧我,否则会迷路的。”
丹朵西
不知过了多久,华笙才缓缓的落了地,她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块巨石上,四周依旧是朦胧的雾气,只是要淡的很多,一丈之内还是看得清的。她站起身,四周望了一下,又向下望了望,似乎不是很高,她手拄巨石,跳了下去,一步一步向前走着,隐隐的,似乎听到了流水的声音,她慢慢的向那个方向走去。忽的,眼前的雾散去了,就好像轻纱突然被掀开。她的眼睛被突然明亮的光线刺得有些睁不开。慢慢的,适应了光线,她才打量起四周的情形。
小溪一条,大概就是刚刚水声的来源,小溪旁有一座小木屋,小木屋的四周盛开着白色的花朵,雪白雪白的,就像是一片洁白的云彩,开在翠绿的草地上。华笙惊了,“云边渡!”云边渡本就是珍品,世上仅在花海有一支,这里怎会有成片的云边渡!
小木屋的门‘吱呀’一声响了,从里面走出一个白衣女子,她浅浅的笑着,“你来了。”那个单薄的身躯穿过云边渡花丛,来到华笙的面前。
华笙打量着这个女子,她皮肤白皙,鼻梁有点高,“你是谁?”她忍不住问了出来,这样的女子,她从未见过,不似是瑶女的长相。
那女子轻轻一笑,“阿布卡赫赫神给我起的名字是丹朵西,我是丹朵西。”她轻声说着,提到阿布卡赫赫神的大名便是满目的崇拜之情。
华笙向后退了一步,“白云女神丹朵西……”她有些惊慌,神隐之前的故事养母还是和她讲过的,丹朵西明明已经被害,又怎会好好的在这里。
丹朵西似乎看出了她所想的,“这是你的梦,而我,早已不是什么白云女神,我是三生花的花神,当初其余的六位姐妹和鹰神留住了我的一抹残魂,种在土地上,我才得以残喘,那一抹残魂生长起来便是三生花,而我便也成了三生花的花神,如今数千年已过,我接受了巴纳吉额姆神的滋养才恢复了元神。”她看向华笙,“于是,就遇到了你。他真傻。”
华笙有些迷茫,“他?他是谁?”
丹朵西微微叹了口气,“他就是千方百计想把你送到我这里来的人,风神,或许对你们莫家人来说是风魔,乌摩尼姆。”吐出这个名字,她有些难过。
华笙眼睛一眯,想起来了那个经常出现在她梦中的声音,“他就是风神,他为何一定要我回想起前世?为何千方百计的要把我送到这里来?”
“我的元神已经恢复,他是希望能有人摘下三生花,让我摆脱大地的束缚,重新回到天上,自由来去。而你也知道,不是有缘人,触碰到三生花都会被吸到永无止境的梦中。而你便是我的有缘人,他也是不得已才在你身心极度脆弱的时候,将你困到深渊,等你身边的人让你摘下三生花。你放心,我再送你一个梦境,你便能出去了。”
华笙看着丹朵西,“云边渡被摘了下来,花神也就不复存在了,谈何回到天上。他是想要你死么?”她无法理解,她以为丹朵西和风神之间的爱是永无止境的,可是风神的所作所为……
丹朵西摇头,“三生花被摘下来后不会枯萎,当它的有缘人用过它,它就会变成云彩。我,又可以飞了。”想到这儿,她的笑容有些轻松。
华笙皱眉,“真的么?那你还是白云女神么?”她说会给自己一个梦境,其实她也知道,大概便是那个关于前世的梦境吧,既然来了,那么,也没有转身的理由了。
“是不是又如何呢,终归是要神隐的。”她眉目间带着笑意,轻轻拉过华笙的手,“你跟我来,如今,我便再送你一个梦境。”
华笙任她拉着自己穿过云边渡花丛,进了小木屋,丹朵西把她拉到了一面一人高的镜子前,她信手一挥,镜子散发出了柔和的白光,丹朵西看着镜子喃喃自语,许久,那光才渐渐消失,映出了另一番景象,她看着华笙,“走进去,便是我给你的梦境。孩子,许多事情都不要太执着,珍惜眼前人。”她松开了华笙的手。
华笙犹豫的看着镜子,里面的情景似乎是衡国的皇宫,她闭上眼睛,慢慢向里面走去,逐渐,她消失在了一片光芒之中,而丹朵西嘴角的浅笑消失了,她出了门,仰望着天,“孩子,若是有缘,希望还能再见。”随后,她化作一道白光,冲向空中。
在花海里。
华笙躺在床上,双手握着云边渡,放在小腹上。周身散发着淡淡的白色的光芒。似乎有什么东西把她保护住了,她眉头还微微的皱着,脸上看不出一点的笑意。
意期坐在床边,看着初魇在一旁的椅子上,悠哉悠哉的喝着茶,“你现在倒是不紧张了,华笙她为什么还没有醒!云边渡已经到了她手里了,为什么她还是不醒?”
初魇慢吞吞的看了意期一眼,“你什么时候这般性急了?云边渡要给她一个关于前世的梦境了,她现在是安稳的睡着了而已,你总不能连做梦的时间都不给她吧。”他清冷的面容上多了一丝玩味的笑意,很明显,他是在开意期的玩笑。
意期干干的笑了两声,又转过头去看华笙,面露忧色,“她,想起来了前世的事情,会不会讨厌我?”会吗?华笙,你梦见了什么,告诉我好不好。
“我怎么知道,我只知道,她大概会履行她的那个诺言,”初魇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了一壶酒,“我们好久都没在一起喝过了吧,与其等待,不如找点事情做。你说呢?”他斟了一杯酒,递给意期。
意期接过酒,“如果我没有那么做的话,你一直会找我喝酒,不是么?”他苦笑了一下,一饮而尽。
“你们的寿命太短了……”初魇自斟了一杯,看着酒杯里的倒影,“三百年啊,什么都没了,现在发觉,又好像都回来了……”
小木屋中的两个人叹着气,喝着酒,盼着酒能解忧愁。
皇宫中,一只鸽子飞入一间宫殿,发出‘扑棱棱’的声音,玉博清从鸽子腿上取出一个小纸卷,看了一眼,叹了口气,把鸽子放走了。
“花海之中,似能救人,大人尚安。”
他转了一下砚台,墙上的一幅画卷起,打开了一间密室。他缓步走进,这密室并无什么珍宝,有的只有满墙画作,他盯着其中一幅发起了呆。画上女子倾城,一颦一笑皆生动,“华笙,莫不是我只能睹画思人?”轻而易举,便让她进了自己的心,却无法在一起,只能默默的帮助她了。
这密室中收录的画,皆是之前帝王无法忘怀的女子,例如衡元帝所画的前朝太女。玉博清发现后,便把华笙的画像也挂在其中。
凭谁说,自古帝王多无情。他们不是无情而是专情。
作者有话要说:偶纠结了,怨念了……
要花花,偶要花花来安抚下我的心灵……
前世一
华笙走进那所宫殿,女人嘶喊的声音,众人慌乱的叫声,从里面传了出来,她有些迷茫的看着一屋子的人,突然一个小宫女举着一个盆子就冲着她奔了过来,她躲闪不及,就被硬生生的穿了过去,她有些惊愕的看着自己的身体,又将手在别人面前晃了晃,没有任何人理会她,原来,自己作为一个旁观者,是不被别人看到的。
“出……出来了!头出来了!陛下,你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好了!”一名女子在床上躺着的人身旁,拽着床上女子的手,看着稳婆为那女子接生。华笙看着这一切,明白是床上的女子要生产了,可是……陛下?她一头雾水。
“呜哇哇……”一声啼哭,让众人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恭喜陛下,是名公主!”稳婆跪在地上,举着刚刚从母亲肚子里出来的娃娃给床上那被称为陛下的女人看。
“陛下!”刚刚穿过华笙身体的那名宫女跑了进来,气喘吁吁的扑到床前,“刚刚屋中传出啼哭的声音的同时,一道红光从宫殿中出来,直冲天际,一时间,云彩都被染成了瑰丽的红色!”那宫女的面色上带着喜悦,“这是好兆头啊,陛下!”
“是么……”那女子的声音沙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