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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简直是不能忍受的。
可笑这一世他因为命运改变。整个人变得温和收敛,她就忽视了这一点,在白天甚至被他影响得心烦意乱,产生了那种不应该有的想法。
是啊,她定力太差。怪不得别人,所以是时候离开危险源。
这一刻她终于下定决心。
“你就是那个人?”顾叙紧接着问。
边长曦的目光变得清醒而冷静:“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4s店下,那两台笔记本,你在帮我,又何必遮掩?”
“抱歉。我真的不理解。”
“我察觉到你的气息了。”
“那你有没有见到我的人?”边长曦冷笑一下,蓦然从后腰拔出手枪,“顾队长,你过界了。”
顾叙低头一看,原来不知何时,他已经踏进房门,将将站在房门里面,她的房间里。
他又抬头,是那黑洞洞的枪口。
边长曦脸色煞白,目光明亮,碎发下有晶莹的汗水。举枪的右手急不可见地颤抖,不知是发力过猛还是紧张。
她身上还有淡淡的血腥味,伤口并不止一处。
顾叙面无表情,她绝对是那个人。
边长曦冷冰冰地说:“顾队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领域,很多时候,那些领域是不欢迎外人的。”
顾叙脑子里转过许多。拿下边长曦根本是易如反掌的,她太弱了,纤细的身体仿佛一折可断,就算立时开枪,他也完全躲得开,一瞬间他已经想出十多种进攻的方法。
而她不愿意说实话也没关系,他那里有不少逼供药水,本来是要贡献给目标人物的,可惜没派上用场。
但这些想法只是一闪而过,在边长曦虎视眈眈之下,他慢慢举起双手,退出门外:“抱歉,事关重大,我太冲动了,唐突了。”
边长曦暗暗吁了口气,上眼睑几不可察地垂下几分,转眼一看,才发现影子和林蓉蓉不知何时都赶过来了,就连陈家几人都在楼梯上紧张地望着这里。她看了看手中的枪,也有些不可思议,她居然拔枪了。
不是困惑自己居然这么做,而是惊奇自己真的可以做到这个地步。
宣示主权,表达态度,也给自己下一个决心。
今夜之后,她和顾叙等同决裂了吧。
她仿佛放下一个大大的包袱,隐约又有些怅然。
她放下枪:“你说的救治任务是真的?”
顾叙点头。
“那就走吧。”边长曦回去把背包整理一下,武器挂在身上,还好她家伙什不多,该放在农场里的东西从不随便摆在外面给人看见,只是三两下就收拾好了。
这个地方她不会再回来了。
她背着人,在床头他们看不见的地方,从农场里抓出肥鼠牛奶,松开它身上的藤蔓,又拿出重狙,连着手枪一起捧着递给顾叙:“交给你吧,这只鼠我养不起,还有这枪,一并还你。”
无论这只老鼠是哪来的,是帮谁,都是它与顾叙之间的事,而自己,不过是一个被耍得团团转的中介人。
当然,毕竟收获了那些军火,她跟这只老鼠算扯平了。
“呜呜……”牛奶被绑了好久,四肢有些展不开,但它智慧,就智慧在有人一般的情感和视角,自然知道气氛不对,朝边长曦叫了叫。
顾叙把它接过去,目光复杂地看她一眼,没有接枪:“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收回的道理。走吧。”
他对影子说:“你留在这里,我去邱风那边把他换回来休息。”影子还需要好好守着那两台电脑。
影子看看他又看看边长曦,颔首。
边长曦也跟影子点了下头,算是告别,又对满目担忧的林蓉蓉摆摆手:“回去睡吧。”
走到楼下,才发现有两个士兵在等待了。
他们朝顾叙敬个礼,然后对边长曦说:“这位就是边小姐吧,情况危急,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我和她一起去。”顾叙说,然后带头上了停在一边的车。边长曦在原地站了下,也跟着上车。
上车后才发现车里已经坐着人,一男一女。女的在扒拉着一根香烟,烟头蹿红一下,又迅速隐暗,烟气缭绕在车间,有些呛鼻。女的拨了下头发,脸因为光线太暗看不清楚,只有硕大的耳环发出清脆碰撞声,空气里还传来香水味:“我说你们真慢,早知道要等这么久。我走走路都已经到了。”
这话没人接,边长曦扫了她一眼,爆炸头,暴露的背心和皮裤,脸型倒是妩媚,放在末世前就是一典型的不良女青年。她也打量着刚上车的两人,在车灯下大概是看清了顾叙的样子,顿时两眼一亮,媚媚地倚过来:“这为帅哥……”
顾叙一个眼角扫过去,她狠狠打了个哆嗦,连忙摆手:“没事没事。”
至于另外一个男的,缩在角落一声不吭。
车子开动,确实,走走路十分钟就能到的路程,目的地还是火车站。
此时的火车站已经不是新区管理阶层的大本营了,军队指挥中心没有设在这里,而是把它圈出来,派兵把守着,成为一个处理各个事务的场所。
“医务室”也在其中,就在一楼大厅左边的大片空地上。
此时那块区域数台柴油发电机轰鸣着,一盏盏灯泡被竹竿绑着,或者钉在墙上挂在车上,时而微明微暗,加上空气里充盈着血腥味,有种昏暗忙乱风雨欲来的气氛。
边长曦还没进门就看到一台台担架往外抬,上面都是白布蒙面的死人。而医务室,好吧,应该叫医务区,用竹竿、布条、车辆这些东西隔出一个个区域,一个区域里面就是几张“病床”,穿着白大褂的人在其中奔波着。
一个医生带着两护士正在和几个人争执,吵得面红耳赤,他们脚边是一个重伤者。其他人像司空见惯,不闻不问,边长曦还看到几个木系也跟着医者转着,在用能量为伤患治疗。只是她看着那些手法,感觉异能的波动,心底暗暗摇头,这种程度只能治皮外伤,重伤治不了,小伤也未必需要治,几乎就是个鸡肋。
前世她也是从鸡肋过来的,后来下了大功夫拼命地修炼,终于跻身中上等水平,在医疗系统里有了一席之地,无奈后来异能受损,停滞在六阶,又被后来者远远抛之身后,永远沉寂了下来。
这是她永远的痛。若非如此,诸云华也未必狠得下心毁灭她吧,无论何时何地,无论身边有谁,自身实力才是第一位的。一想到这个,和顾叙再一次“决裂”带来的闷钝,仿佛也无足轻重了。
这时,争吵中几乎要被扯着打的护士看到了他们,叫道:“他们是不是新的异能者,他们或许能救人!”
ps:
吐血,传了n遍传不上来
☆、第六十八章 救人,渣渣的木系?(一更)
护士这么一喊,那边的人包括其他地方的人都注意到边长曦这些刚进来的。
跟医生护士吵的几人急忙跑过来,首先是拽住顾叙:“你是大夫吗?那种能救人的异能者?快快,我家儿子快不行了,你快救救他!”
顾叙想抽回手:“抱歉,我没有这个能力。”
那家属扯着他不放。
那位医生松了口气,整整衣服大步走过来:“是顾队长啊,这位家属,你弄错了,这位不是木系异能者,倒是身后这几位……”
他看向边长曦和那一男一女。
“陆大夫。”顾叙和对方问好,然后向边长曦介绍,“这位是军区最优秀的外科大夫,陆邵阳。”
陆邵阳啊,边长曦打量着对方,陆邵阳这个人她有所耳闻,当年在苏城基地,这也算是个人物,最主要的成就是,他虽然是个地地道道的西医,但在后来药物荒,他是带头搞中药种植的人之一,不像其他西医,要么激烈抵触,要么消沉不振。所以这人在后来木系救治体系建立之后,在医药界也还有不错的地位。
而眼前的陆邵阳,长得斯文俊朗,挂着一副职业而审究的微笑,一副半框眼睛让他看起来专业可信,可惜脸上是不能掩盖的疲惫,头发也乱糟糟的,看起来就损了几分风度。而且身上的白大褂沾着许多血迹,有新鲜的,有干涸的,黑糊糊一片。
边长曦刚想自我介绍说,身边那爆炸头女子抢先一步:“我是木系异能者,病人在哪里,带我去看看。”
陆邵阳皱了皱眉头,这样不可一世般的态度,几乎每个刚过来的木系都会有,但现在呢,每个都被打击得不是拂袖而去,就是像只软虫。在到处打下手,被指挥得团团转呢。
所以他已经丝毫不对这些木系异能者抱有希望了,上面说再召集一些木系,他也听听就罢,毫无期待。
但那几个家属不一样,他们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围着东姐,簇拥着她去那边隔间,嘴里好话跟不要钱似地往外吐。
陆邵阳知道这些木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敢让他们胡来,连忙跟过去。边长曦自然也要跟上看看情况的。
顾叙见她丝毫没理会自己。把他当成不存在一般。眼神微暗。倒是也过去了。
这是最外围的一个隔间,一张张由瓦楞纸、塑料袋破衣服拼凑起来的“病床”上,躺着一个个血肉模糊的人,陆邵阳边走边低声说:“这是最后一批送来的人。被丧尸追赶中出车祸,都是重伤。”
人们关注的这人是个三十来岁的男子,玻璃碎片已经从他的脖子和面颊里取出来,手上挂着点滴比较严重的是后脑勺一直在流血,虽然经过简单包扎,但基本没用,人已经处于昏迷状态。
“这种情况必须开颅才有救命的机会,我们根本没有条件做这么大的手术。”
事实上,就算有条件。也非常凶险。换句话说,这个人已经被判死刑了。
陆邵阳的话里有一丝痛惜。
可是伤患那么多,濒危的也那么多,他也只能痛惜一下,最理智的做法。其实是连输液和包扎都不做处理,毕竟药物和纱布都是有限的,用一点少一点,这才是军队抵达的第一天呢,以后还会有多少人受伤?他们是在一个必死的人身上消耗着其他人的生命。
这种说法虽然很残忍,但却是事实。
可惜家属无法接受,非要他们留下来救人。
陆邵阳抬手看了看表,已经浪费五分钟了,他对两个护士摆摆头,示意她们先走,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要不是闹起来影响太坏,他也要走了,还有多少人等着他去救。幸好他已经把意见递交上去了,应该很快有人来处理这种事。
再说爆炸头看到这种伤势也有些犯怵,之前的气势就有些弱了下来,嘀咕道:“这么严重啊,放以前也是致命伤吧?”
心里虽然没底,表面上还是滴水不露的,她挽起袖子,左手摊开,一株油亮纤细的小苗就凭空在手心里冒出来,颤颤巍巍地展开枝叶。
众人惊奇出声,这是之前的木系没有表现出来的。
爆炸头有些得意,右手按在伤者胸上,左手捧着那小苗叠在右手背上,然后就“嗯嗯嗯”地发力,双手很快都变得有些发绿。
边长曦眼皮微微一眯,不错,这人的异能比这里的其他人都要强些,如果她不把本体小苗显出来显摆,也许能量更集中,效果会更好。
这种小苗每个木系都有,她也有,等于是木系的一个核心所在,只是这时的木系大部分自己都没有意识到。驱动能量的时候这个本体是没有必要展现出来的,因为小苗等于能量汇聚在那儿所维持出来的一个形态,是需要消耗不少能量的。
而且,边长曦有种感觉,这个人恐怕是救不了了。
果然,过了一会伤者只是外表的伤口有所敛合,整个人却毫无好转迹象,爆炸头脸色变得有些发白,额头见汗。
家属从满怀希望到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