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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配带着的鹰胸饰和红白两层的王冠。微愣了下,随即朝他笑了笑。
“陛下。”图特摩斯一怔,随后随意地往我床边坐下。
“陛下,您当上法老了。可以放我走了吗?”图特摩斯刚要开口,我就抢先说出了这句话。只见他脸色一暗。
“等你恢复了再说。”
“不用再说了,我很快就会好的……”
“你闭嘴!”还没等我说完,图特摩斯就一声怒吼打断了我。我一愣,随即无力地看着他。
这个王宫太令我恐怖了,我真的一刻也待不下去了。想起昏迷前的情景,我胃就又是一阵抽搐。马上起身趴在床边干呕。
“你……”图特摩斯试探着叫我。声音里有丝担忧。
我仍是干呕着,心想,为什么要让我碰上这样的事?!就算我出了这个王宫又能怎样?我还能回去吗?好想回到现代,那里没有血腥的撕杀,没有沉重的算计……有的只是自由和快乐,还有我十九年的回忆,我的父母,我的亲人,我的朋友……如果回不去就再也见不到他们了吗?
“呜……”越想越难过,我忍不住呜咽出声。随即就放开了闸门开始鬼哭狼嚎。原本捂在嘴边的手改为捂在眼睛上。泪眼朦胧间,我看到一旁的图特摩斯,他正看着我,眼神复杂。双拳紧握,指骨泛白。
对了,还有眼前的这个男人,我知道他这么多事,他怎么可能轻易放我离开。说不定还会杀了我灭口!我看着他一对茶色的眸子,就是该死的对他恨不起来。天,怎么会这样?我双手抱住头,仍是低头哭着。渐渐的,却就只剩干嚎了。
“穆尔妮莉。”正趴着,突然耳边传来一声轻声的低喃。我探起头来看。啊!吓了一跳,图特摩斯什么时候过来了?
他此刻正看着我,是我眼花了吗?他眼底还有丝不舍。我愣住了,他这是什么眼神?我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仿佛踩在云端处,脚下空落落。良久,图特摩斯弯嘴一笑。随后抬手慢慢遮住了我的眼睛。
“不要这么看我,不然就不能放你走了。”他低沉着声音说。我皱了下眉,什么叫不能?难道他不想履行当初的协议了?
“穆尔妮莉。我并不想放你走。”图特摩斯仍是用手捂着我的眼睛,声音低沉。我暗自皱了下眉,哼!政客果然都是狡猾的,不知道这男人又想出了什么鬼点子想来整我!
“我承认。你,穆尔妮莉,确实吸引了我。放你走,我感到可惜。但是,我答应过你……等你完全恢复了,我会派人送你走。之前担心你能不能全身而退,但,事在人为。”他的手一直覆盖在我的眼睛上,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他的声音有丝暗哑。
我僵直了身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还没等我出声,突然感觉眼前一亮,图特摩斯放开了一直覆盖着我眼睛的手。我忙抬眼看去,却只看到了他匆匆离去的背影……
千年画卷
外面天气很好。阳光明亮柔和。穿着一件白色的亚麻长裙斜斜地倚在木倚上。阳光铺在我周围,一片明媚。
“公主,这‘炮’该怎么走呢?”一旁的凯莉出声问我,她终于懂了点象棋。但还不能与我对弈,比如说现在吧。居然连“炮”怎么走都不知道了。
“当中得有炮架子才能走,刚教过你又忘了。”我仍是闭着眼,懒洋洋地回答她。
“公主,奴婢愚笨嘛!哪有您这么聪慧呢?”凯莉笑着说。
我微勾了勾嘴角,暗笑这丫头也学会调侃我了。这些天的相处,令我和凯莉的关系促进了不少。她已不再是一名普通的侍从了,而是我在这里的唯一的朋友。
“那是,你公主我的棋艺是何等的精湛。你见我有输过别人……”话还没说完我就打住了。看了一眼一旁的凯莉,她正盯着棋盘,没有注意我的失态。
除了图特摩斯那家伙。想起图特摩斯,我暗暗叹了口气,自从他上次离开已是过了两个星期了。我身体也完全恢复了,他却再也没有来过。听凯莉从外面别的侍从那里听说,因为刚刚登基,他似乎很忙。周边的国家似乎也不安稳。内忧外患,他现在应该是焦头烂额了吧。想像到一向冷静沉稳的图特摩斯被忙的团团转,我忍不住咧嘴一笑。
“在傻笑什么?”冷冷的声音,却含着一丝笑意。
“呵呵。”正傻乐的我丝毫没发现发出这个声音的主人。“在想图特摩这……”我边笑边转过身去。然后我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他什么时候来的?刚才……
“哦?在想我?”图特摩斯勾起了嘴角问我,此刻他正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陛,陛下。”一旁的凯莉早就吓傻了,这才回过神来俯身行礼。图特摩斯挥了挥手让她退下了。随后就转过头来看我,茶色的眸子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听斯图特说,你身体好的差不多了?”我随即点了点头,但仔细一想不对啊。这两个星期以来谁也没来过这里,斯图特怎么会……我看了一眼对面一脸理所当然的图特摩斯,定是他没错了。随即笑了笑,还以为他忙得忘了有我这号人物了。
图特摩斯上下打量着我。面无表情。良久,才慢慢叹息道。
“看来,你好得差不多了。”我闻言一怔,随后点了点头。
“你……还想走吗?”这时图特摩斯突然抬眼看着我。语气有些迟疑地朝问我道。我一怔,他怎么会突然问这个?难道说他终于肯放我走了?我有些不能确定他的意思,一时间没有回答他。见我不说话,图特摩斯突然敛容,接着就冷笑一声。隐隐有丝怒气和不甘夹杂在里面。
我惊讶的看了他一眼。我说什么了?什么都没有啊。他怎么就骤然间风云变色了?果然还是那句话,伴君如伴虎。
“还是想走。”他低声说道。不如说是自言自语。
“我,我……”话题一下子又折了回来。我却不知该怎么回答了,看了一眼四周,居然产生了一丝犹豫。离开后,我可以去哪里?就算是三千五百年后的埃及,把我突然扔那里我也会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别说现在是十八王朝的古埃及了。不离开?但如果一直待在这王宫里,我该如何回现代呢?但出去的话,我貌似也找不到离开的方法啊。我开始挣扎了。该怎么回答他才好?
“好,那明天你就走。”这时图特摩斯开口了。我微张着嘴看他,他这是要……还没等我会话,他就起身了。
“斯图特,准备一下。明天送穆……公主出宫。”临走时,还留下了这么一句话。斯图特迟疑着应了声,之后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追着图特摩斯的脚步上前去。
一股莫名的怒火直冲胸臆,随即又被无奈代替了。看来是时候走了。不明白为何以前我死活要离开这个王宫,现在却迟疑了起来。我咬着下唇。今晚就走,离开这里。就算出去后还是不能回到现代,但总比这个尔虞我诈的宫廷好。想着就毅然转身。
“公主,你为什么走呢?为什么啊?”凯莉知道了我离开的事情后,整个晚上都缠着我,想要求我不要离开。我收拾完了自己的行囊,其实也没有什么东西,只有我来这里前带来的一只背包。看了一眼泪眼朦胧的凯莉,微叹了口气。
“凯莉,不是我想走。是陛下让我走的。”不知该怎么安慰她,我索性把所有事情都推在图特摩斯身上。
“不可能。陛下对您这么上心,怎么会赶您走呢!”凯莉马上反驳,但她反驳的话却让我跳了起来。
“乱说什么呢!这话能乱说吗!”我马上跳脚。心也跟着跳得厉害,但嘴上仍是不忘训斥她。
“是真的,公主。奴婢没有乱说,您之前晕过去的那段时间,陛下一直守在您身边。陛下还,还一直摸着您的额头叫您的名字呢!”凯莉说着自己脸倒红了,她低下了头。
我盯着她没说话,心却跳的地更加厉害了。居然还有一点窃喜,不想离开的欲望更加强烈。随后我被自己这个反应吓了一跳!马上跳了起来。
“别说了凯莉,明天早上我就会走。”仿佛是为了验证自己必须离开的决心,我不由猛的拔高了音量。
“公……”凯莉吓了一跳,以为我恼火了。惊疑不定地看着我不说话。我飞快瞥了她一眼后转身就走。
一直到深夜都没有入眠,脑海里不断浮现着一双茶色的眸子。周围的一切仿佛都被渲染上了这浓郁的色彩。我把脸使劲揉进被子里,最后强迫自己睡觉。就这样才在天亮前挣扎着浅睡了一会儿。
天微亮我就醒了,收拾好了出卧室。发现凯莉已经在外面候着,一双眼睛红肿。我不禁有些心疼,她也是一夜没睡吧。我正想走过去,但看到一旁放着一卷东西。
“公主。”还没等我开口,凯莉就先出声了。“公主,这是陛下刚刚派人送过来的。是给您的。”
我一愣,上前拿起了那卷东西。略有迟疑,但还是慢慢打开了……
看到内容的一刹那,我惊呆了。画卷上的是我……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幅画卷与我来这里之前在暗室里看到的那幅一模一样。上面的我穿着白色亚麻长裙,一双凤眼微挑着,浅笑盈盈。唯一不同的是,这幅画卷没有落款。
之前的画卷上在落款处写着,穆尔妮莉王后像,夫,图特摩斯绘。可现在这幅画卷上的落款处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我眼眶渐渐湿润了,三千五百年后这幅画卷会依然存在着的。泪滚滚而下,竟然这一切都是注定的吗?注定让我看到那个暗室,注定让我来到这里,注定让我与图特摩斯纠缠……
如果一切都是注定的,那我现在还为何要离开?我猛然一惊,紧紧握住了手中的画卷!
“公主!”身后传来凯莉惊慌的声音。
现在我只想马上见到图特摩斯,不管身后的凯莉如何叫唤,我都不管不顾。我飞快地跑着,莫名的眼泪随着我一路飞溅。
“嘭……”正飞奔着,突然撞到了一堵人墙。我抬起头,是斯图特。
“图特摩斯在哪里?”我劈头就问他。
“呃……殿……殿下……在议事厅。”他惊讶地看着我满脸的泪水,话都说不顺了。我听后马上转头就跑。
到了议事厅后,里面低沉的商议声不断。我远远看去,元老们正皱眉说着什么。此时我什么也没多想,一个闪身就扑了进去。门口的侍卫惊得忙拽住我。
“图特摩斯!”随后想也没想就大吼了一声。
本来就安静的议事厅,现在更是连呼吸声都听不见了。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巴看着我。图特摩斯坐在正前方,听见我的叫声后,他眉角抽了抽。但仍是抿着嘴没说话。
“放肆!”这时,一声暴喝传来。是女子的声音,我转眼看去,是上次那位与哈特谢普苏特长的很相像的女子。似乎是位公主,她怎么会在这里?
“米坦尼公主,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快出去!还有,注意你的言辞!”这位女子瞪着我说,气势一点也不输给哈特谢普苏特。
“今天先到这里,都退下吧。”图特摩斯突然出声道。随后抬手指了指我,挑眉道,“你过来。”
“陛下……”那位女子惊叫了一声,显然她没料到图特摩斯会这么做。
“孟斯,送涅弗鲁利殿下出去。”
“是,陛下。”孟斯满含深意看了我一眼后就俯身退出议事厅。
叫涅弗鲁利的女子有些气愤,略带埋怨地看了图特摩斯一眼。显然是觉得图特摩斯在众人面前损了她的颜面。我耸了耸间,她跟哈特谢普苏特比起来到底还是太嫩了,道行太浅wrshǚ。сō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