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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凌风似大病初愈的样子,原本合身的朝服眼下看来却是显得大了几分,他的面色也显得苍白,唯有一双眸子仍是清明的。他迈着沉稳的步子进了御书房,昨晚皇上到将军府的事情他知道,但随后皇上却去了,先前原本是左都御史孟云歌的府宅,现在被一户姓聂的商家人买下。
皇上最近也不知为了什么事,一直与往日沉稳冷静的样子大不相同。他的身子自从上次被人下毒后,就大不如前了。若不是那神秘人送来的解药,只怕现在他还只能昏迷不醒的在床上躺着。虽说现在朝中内外看似一派风平浪静,但暗中的波涛汹涌他又怎么会看不明白。
只是他心中再急也没有办法,朝中能用之人实在无多,就看着今年的秋考了,这次他说什么也不能,让这次的秋考像去年一样黄了。今日他前来,就是为了此事,他自请做这次的主考官,看谁还敢在他的手中玩花样!
步凌风跨进御书房,书房的光线半明半暗,他的眼睛一时看不清楚,眯着眼找了一会儿,才发现皇上静静站在一旁,仰着头,似乎在欣赏墙上的字画。
“老臣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虽说除了上朝,皇上早免了他行此大礼,但在眼下的这个时候,他却不能占着自己是朝中重臣,而对皇权有所疏忽,暗中注视他的人并不少,只是一直苦于找不到机会对付他而已。最后连下毒,这种下九流的方法都使出来了。
“步相起吧,朕早说过了私下就不必行此大礼了。”若照往常尹禛见他行此大礼必亲自去扶,但今日也许是真的怀了心事。在这半明半暗的书房中,他的背影虽然挺得笔直,却给人不胜负荷的感觉。
在步相眼中看来,他们年青的皇帝陛下,像是受了什么打击,竟让人越发觉着疲惫不堪起来。步相不禁沉默。这位年青的帝王,从前矜持慎重,登基之后,喜怒哀乐更加深藏起来。
步凌风谢恩起身后便向皇帝表明来意。
“那这次的秋考,就劳步相多费点心神了。”步相看来也是大病初愈,身体并未完全康复,可眼下很多事都少不了他。想到这里尹禛的声音带着几分遗憾和内疚。要是多几个像步相这样的能臣,他是不是会轻松一些,而步相也不必这么辛劳的,日夜为这大清操心费神。
谈完了眼下最让步凌风担心的事,步相却依然没有告退的意思,而尹禛仍站在原地,漫不经心地看着墙上的画。
“你对前左都御史家里,搬进去那一户姓聂的人家,知道点什么吗?”尹禛背对着步相淡淡地问。
姓聂的?皇上昨晚去的那家,看样子这家的人不简单,才到京城几天就能引起皇帝的注意,虽说他并不清楚,但他想要弄清楚还是很容易的事。
“臣并不太清楚,但皇上若是想知道的话,臣一定会让人查明然后上报的!”尹禛得到满意的答案后,便让步相回家休息。他不想再对着步相探究的目光,因为他自己也不清楚,他到底是怎么了!
深夜出府
是夜,门窗轻启,一道黑影悄然在外,衣衫翩飘。
房内,一声压抑的轻咳,带着几许笑意。漆黑一片的屋中,隐约可见一只手,轻轻推开虚掩的犀梨花木窗,然后轻跳进来。
“宁儿,你这是在做什么?”步轻衫实在是忍不住轻笑的坐起身来,她这等行为放在俗世间可是让人惊世骇俗啊!一个女子深夜来男子寝室总不会是采草吧?步青衫看着她在黑暗中碰碰瞌瞌感到好笑。
他欲起身下床把灯点燃,而顾宁却已经走到床边,阻止了他的举动,“你的眼睛真好了,我还以为是爹爹骗我的,既然都好了,爹爹为什么不让你见光?”不让见光就算了,连她也不许来是什么意思,害她还以为又出现了新的问题没法解决呢。
“这双眼睛太久没有见过阳光了,你爹爹只是为了避免阳光直接刺伤眼睛罢了。晚上倒是点灯倒是无妨的。只是你深夜到我这里来,被你爹爹知道了怕是要生气了。”步青衫扶她坐到一旁,耐心的向她解释。这些时日一直住在这里,他总觉得那位聂先生对他是带着几分不悦的。
今日顾宁这番深夜来此的举动,再被聂先生发现的话,他就不是不能见阳光了,而是连月光也见不着了。然而顾宁却不管不顾,反正两人都醒着了,一下子是睡不着的,至少她本人是这样。
“不如我们出去走一走?”自从他住到这里起,她几乎就没有出过门了,只除了她第二天到京城去四儿梧桐找他。她现在对这若大的京城也陌生得紧,东南西北有些什么地方她都不清楚。
现在?这深夜出门有什么地方可去的。步青衫开始头痛,这小狐狸任性起来是不分白天黑夜的。她的狐狸爹爹都管不了她的是吗?
顾宁把他的摇头直接无视掉,让他马上换衣出门。别当她傻,她知道还有一个地方是只有晚上才热闹的。步青衫只能在心底无声的叹息,准备去拿自己原本那一身青衫布衣换上。他不习惯穿着那身引得无数目光的华服。
就知道他会这样的,虽说他气质好得没话说,穿了布衣也似王公啦,可是为了今日她想去的地方,他们还是穿得华丽丽一点,会比较受人欢迎的。
顾宁眼明手快的把他选择的衣服给一把夺过来,用目光明确的告诉他不可以。他那是真穿那一身布衣,他不变成跟在她身边的小厮啦。才不要,这样她怎么玩得开心。
她带着步青衫悄悄的进了二哥的房间,好在聂清律去了南海帮爹爹找一味药,还得过几天才回得来,而大哥则回家去拿点东西,现在这里只有爹爹、杏儿、刘伯再加上他们俩,正好方便她来借衣了。
她这二哥对外形甚为注意,他曾经向她夸口,这世上再没有人能在衣饰上超过他。也是,聂清律一千多年的修行,就足有三百年是放在了自己的外形上,真不知他是不是投错了性别。做一只公狐,是委屈他了。
“宁儿,这不好?”步青衫看着她从聂清律的衣柜挑衣服,随后又带出抱出一个不算小的檀香木匣子。看宁儿抱它的样子,知道它并不清,就只是不知那里面放的是什么了?
宁儿的这个二哥还真是特别在意自己的外形,他这一柜的衣物恐怕比女子还要多上好几倍吧。步青衫的不赞同,并没有让顾宁有所收敛。顾宁把挑好的几件衣物拿出来,让他选择一件。说实在的,她二哥的品味还真不是一般的高。
这衣物集华丽高雅为一体,而且一律是纯色,不论深浅。穿上这衣物只怕是想要人不注视都难吧?那天的那件宝蓝色的衣袍也是他这里的。步青衫苦笑的低头,手中已经拿着一件顾宁为他挑好的锦袍,竟然是暗红色的。他这辈子还从穿过这么艳丽色泽的衣物。
顾宁对他这个正人君子是非常放心的,在大屏风后换好衣物出来,看着步青衫仍是拿着手中衣物犹豫不觉的。挑眉开口“要我帮忙吗,步公子?”
“不了,我换便是了!”步青衫只得从善如流的去换衣。
顾宁偷笑着逼着他去换衣,把先前抱出的檀香木匣子打开,原本只有微微透进来月光的屋子里,瞬间满室生光辉!他二哥的宝贝原来都在此啊!整整一个匣子里装的全是男子用来束发的发冠,而且还是用各种不同的材料打造而成,玉石、翡翠也就算了,竟然还有珍珠的发冠,这了太华丽丽了吧。真怀疑他穿上这身行头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嗯,里面有张小字条?刚被这一匣子的宝贝晃花了眼,没注视到。“宁儿,喜欢的话就拿去用吧!二哥房里的东西分你一半”顾宁望着这字条无语,他早就做好了借衣的准备了。那她也不需要太客气了!
两人换了衣物束好发悄悄出了聂府。自以为人不知鬼不觉的顾宁乐得只差没有笑出声,跟在她身后的步青衫则是有所感应的向后看了一下。是没有人在他们身后,唯一有的,只有一句很轻很轻话,似从很远传来,却贴在他耳边“早点回来!”
是,聂先生的声音!有这样一个女儿,他也是无可奈何的吧?
步青衫对她穿成这样想去的地方,大该也有所明悟,她想去青楼!只是她到那里去玩什么,总不会是为了调戏那些青楼女子吧?妖精的想法与凡人到底有多少区别,已经不在步青衫的预料之中了,自从他救了这只小狐狸后,他的生活似乎全变了。不过他不讨厌这样的生活便是。
当两人走到云香院。出场那就不是一个华丽丽可以形容了了。那简直就是震憾全场的光彩夺目!
艳娘初见这两位公子进门,就被两人的风采给镇在原地,过了会才回神,招呼姑娘们过来伺候这两位贵公子。
按理来说顾宁和步青衫都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但顾宁却是显得熟悉而镇定得多,并不像是初次来此欢场,她一双笑盈盈的眼,毫不掩饰的打量着院里的姑娘们,惹着无数姑娘们明暗送着秋波,这一颗心早飞到这俊俏的小公子上去了,没错,是小公子。顾宁眼下再怎么打扮,也改变不了她带着几分稚气的样子。
但凡是被他那双眼扫过的女子都不禁微微红了脸,好纯净的一双眸啊!
桃花不断
而跟进来的步青衫,暗红袍角随着缓慢迈入的腿扬起一波幽光,如暖风微掠杨柳枝,众人的心也随之莫名一荡。他袍式繁复,广袖垂腰,流溢着金芒的琉璃发冠上,一颗指甲大小的猫儿眼正褶褶流转出魅人的光彩,一身暗红锦袍映得他俊若谪仙,袍上缕绣精致的鲛鳞纹随着他的走动起伏不定,宛如踏波而行。
明明是一身的贵气逼人,但他的眉宇间笼罩着的却是柔和的光华,似世间绝美的温玉。步青衫唇角清淡的微笑,使得这身华服加了点让人亲近的感觉。相较步青衫的装扮,顾宁的显然要简单得多了,除了头上戴着的翡翠发冠上的,那颗龙眼大小东珠让人移不开视线,就只着一身烟蓝色的织锦。
“妈妈,今天我们是专们来看华衣姑娘的!”顾宁从袖里拿出一叠银票,眼尖的人早朝她手中的一叠银票上看去,那全是一千元一张的,这一叠怕不是好万两啊!
艳娘笑得千娇百媚,带着比姑娘们还要甜几分的嗓音招呼到“成,就不知两位爷如何称呼?”华衣今个身子不太舒服,但若真是了不得的公子哥,她还得出来应付一下场面的。就算不为别的,艳娘也舍不得把送来的银子往外推。
“这位是步公子,我才刚到京城不久,姓聂,在家排行老三!”可惜杏儿没有跟她出来,要不一定跟她配合得天衣无缝,不过他也表现得不错啦。原以为,他知道后会反对到底的,没想到他的接受能力比她想得要快多了,不愧是她顾宁选择的人。
也许步青衫之所以一直纵容她,是因为他觉着她还是一只不懂事的小狐狸吧,如果是一平凡的良家女子,打死连想都不会想到这种地方,可是一只好吃又好奇的狐狸,想到这种地方来玩一下,他便可以接受了?呵呵,她今天可不是来吃素哦。他老神在在的样子,让她很不爽啦。
虽说上辈子只有在电视里看见过这种地方,女扮男装的来找乐子,而且十有八九会跟什么有权或有势的人,为挣抢美女、打抱不平的争斗起来,她每当看到这里时,都会笑得合不拢嘴,这剧情虽是恶俗,但也是非常有意思的。
艳娘听了顾宁的自我介绍后,脸色却不自觉的微微僵了一下,穿暗红锦袍的公子姓步?莫不是步相爷家里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