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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青衫轻轻松松的挤到离台前最近的地方,还是让她下来算了,反正没有多少人注意台上的她了。
“宁儿,要哥哥们帮忙吗?”清律笑得没心没肺的也站到了台下,同台上的顾宁打了个招呼,而聂闻昕和清音则向步青衫点头。
顾宁瞪大眼睛看着台下的人,犹豫了下,又看了一眼在那边小楼上喝着茶水,等着看她丢脸下台的柳华衣,一咬牙拼了。
“要!不过,我不要弹琴,我要跳舞!”
跳舞?这个可没有谁教过她啊,她会吗?清音、清律、怀疑的目光在她身上扫了扫,而聂闻昕却是笑而不语,他家的宁儿可真是多才多艺啊,而且无师自通不是。就连步青衫也期待她的舞姿起来。
两个哥哥被她叫到跟前,也不知她对着他们的耳朵嗯了什么曲子,让两人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步青衫又开始为她担心了,这舞很难跳吧。
“宁儿,要爹爹的无音琴帮忙吗?”聂闻昕看到两个儿子的脸色,便不太好开口问道。
顾宁摇头,“这只舞两个哥哥就可以了,下一只就拜托爹爹了。”
聂闻昕放心下来,宁儿还打算跳两只舞。那他就等下一只曲子吧。
聂闻昕倒是非常相信自己的女儿,尽管他从来也没有看见她跳过舞过。步青衫也随他退到一边,清音、清律,两人则轻巧的跳上台,他们出色的外表与气质,倒是引起一些人的注意了,只除了他们脸上的神情难看了点,底下和周围的人,看到台上摆的阵势,倒是慢慢的安静了下来,难道还有好戏才开始?
花魁大赛3
顾宁瞧着不知不觉安静下来的人群,一双双的眼睛都注视在他们的身上,虽然有可能占住大多数人眼光是两个哥哥,而她却成了绿叶之类的陪衬品。
但她清楚台下有两个人,却是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己身上的,顾宁微笑的清了清嗓子。“哥哥们准备好了吗?”
清音难看的脸色倒是恢复了些许,也许是已经站在台上,不得不表演索性豁出去了。只是清律的脸色还是惨绿的一片,丝毫没有好转的样子,在听到顾宁开口后就更难看了,虽是如此,他还是把自己的短笛给拿了出来,摆出了做好准备的样子。
而清音并没有打算用箫的,而是把箫放在一边。却伸出了双手,轻轻向顾宁点头示意了一下,他们到底打算做什么啊?
一只与众不同的乐风出自于,清律那只小而精致的紫色短笛中。而站在另一旁的清音,也不是什么事也没做,而是用双手为顾宁打个拍子。这只曲子并不难听,除了显得单调了一点,因为它本就是一只儿歌
顾宁随着欢快的曲子跳起了舞,嘴里还唱着歌——
有三只熊生活在一个家庭
gomcaimaligahanjibaiyisao——
爸爸熊,妈妈熊,宝宝熊
abagomaomagomagigom——
爸爸熊,身体胖
abagomendongdongai——
妈妈熊,身材很苗条
aomagomennarxinai——
熊宝宝,真的很可爱
aigigomennaomuguiyaowo——
一天一天在长大
“噗!——”尹禛从来没有如此失仪的把茶水喷出来过。不仅如此,他还被茶水给呛到了,连带吓到站在身后的吕安。
吕安慌张的轻拍主子的背,一面在心里破口大骂,这女人唱的跳的是什么啊!把主子都给吓着了,这叫惊驾!要不要微脸出游,她有几个脑袋可以砍的。
“呵呵!”这女子——真是很有意思哪!尹禛从袖子拿出帕子捂着嘴轻咳着。微止住了咳嗽,却无法止住自己的笑意,他从来没这么笑过,连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当然这里不只尹禛一个人笑了,事实上台下看表演的人都笑了。笑得前俯后仰,有的人都笑得肚子痛了。顾宁的这一只舞,也算是轰动全场的了,只可惜并没有多少人有欣赏的成分在其中。
步青衫捂着头,不敢相信她连这种舞,都敢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表演。而聂闻昕则是唯一一个,有兴致欣赏完她这只舞,而没有改变脸上表情的。
在这个世界上,不论她做什么,变成什么样都包容她的只有狐狸爹爹了吧。
顾宁的舞跳完了,向所有的人行了个礼。
“大哥,我说我们这回,可是为了小妹把脸面都丢完了。”清律惨绿的脸上,分不清是喜是怒。也许,是丢脸过头了,反倒无所谓了。庆幸他们都会狡狐三变,要不这以后都别出门了。
清音看了顾宁的舞后,愣了半天后,才缓缓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我觉得宁儿,跳得还不错。嗯,很可爱!”
清律无语的转头,看他,是不是傻了!
柳华衣终于看到人群中的步青衫了,她虽然不清楚,与顾宁同站在台上的那两名男子是谁,但她所关心的事总算是有了着落。他看到她出的丑,与她的好了吧。华衣带着胜利者的完美微笑,向台上不知还在准备什么的顾宁看了过去。
当人们还没有从刚才的大笑中回神过来,顾宁走回到台中央,缓缓的摆下一个柔美的舞姿定住不动一丝清越的笛声幽幽的响起,而箫正伴着笛声一丝一丝在夜空中呜咽,聂闻昕也上了花台,不急不徐的坐在早摆放好的琴边。一家人都登台演出了!
在爹爹指拨琴弦的那一瞬,琴声响起时,顾宁终于舞了起来。她原本就只着一身浅碧的轻纱舞衣,此时像一只停在花间,却被惊醒的蝶,缓然的张开了她的蝶翼翩然起舞。
顾宁并没有学过跳舞,但她知道,意由心生,人随曲动。只要跟着曲子,踩着节拍,不论是飞舞,还是旋转,将自己的身体舒展开来,便是一只随心所意的舞了。
众人从最开始的不屑、嘻笑,到渐渐的把注目放在台上的人身上了。她跳得并不是最美的,却是轻盈而欢快的,只是那样的快乐,是从何而来?
华衣清丽的面容上露出一丝冷笑,这样就想超过她吗?这里随便哪个楼中的女子,都要跳得比她好多了。而且这个时候,也没有多少人有花了吧。
天空中突然传来一声轰响,绚烂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五彩缤纷的色彩印照着所有人的脸,花魁大赛也终于快到了结束的时候。
香儿轻扶着华衣下了看台的小楼,来到了花台上,一双秋水眸中,现在所带的全是得意与喜气,华衣知道胜负已分,虽然还没有人来公布谁是这一次的花魁,可是,除了她不会有别人了。
聂闻昕带着和两个儿子已经下了台,在人群中看着脸色平静的顾宁,知道她并没在意这场比赛的胜负,而且在他们心中,她就是最好的。
“你还记得,上次在云香院同我打的赌吗?”华衣一向温柔的声音,在此时却显得咄咄逼人,香儿也在一旁帮衬着瞪着顾宁。怕她现在赌了不承认。
顾宁微微一笑,“我记得,但也许实事并不能让你如愿。”
华衣真不知她是哪里来的自信,明明都已经输给了她,脸上却是一副丝毫不在意的样子,而且更让华衣生气的是,顾宁的眼中还带着淡淡的怜悯。她竟然在可怜她柳华衣?
是,她是青楼女子。但是等他朝一日,步青衫纳了她,以她的好,将来他一定会爱上她的。
华衣清丽的脸上露出一抹明艳的笑,却是对着台下的步青衫,示在向顾宁挑衅。
步青衫似没有看见华衣的笑容,眼中却只有顾宁的存在,与平时的宁静淡然的目光有所不同,竟带着微微的灼热,让原本表现得无所谓的顾宁低下了头。
他是在告诉她,他的眼中只有她一个人吗?顾宁的脸在慢慢的发烫,心里明明是甜的,眼睛里却有些酸涩,即使是这样,顾宁深深吸了一口气,便抬起了头与他凝视。
华衣示威的明艳笑容,开始变得僵硬。他没有看她,他还是不要她是吗?
“宁儿,下来吧!我们该回去了。”聂闻昕淡然的声音打断了两人含情的凝视,也惊醒了华衣。
完了,爹爹好像生气了。就不知是生她的,还是步青衫的了。
顾宁悄悄的向步青衫眨了下眼,又被大哥给一眼扫了回来,他们都怎么了?
顾宁慢吞吞的走到台边,正想跳下来,就被二哥眼明手快的给抱下来,等清律放她下地站稳脚后,才装得可怜兮兮的像子看爹爹。聂闻昕的确有些生气,但不是对她,而是步青衫。
“下个月初八,你来迎娶宁儿吧!”在步青衫欣喜的开口之前,聂闻昕的目光却移向台上,面色难看的柳华衣。把未说完的话,缓缓吐出,声音仍然平淡温和,但隐含着冷意。“我们家宁儿决不会跟别人同侍一夫,你要是打着这个主意,下个月的婚事就此做罢。”
步青衫欣喜的脸上缓然收敛了笑意,却没有急着辩解什么,而是轻轻跃上花台。
此时,花台上人正准备宣布这次的花愧是哪家楼的。
艳娘把站在一边,伤了心失神了的华衣给拉到一边,笑容满面的她似看不到,华衣的伤心与失神,只是贴着她耳边轻语。“你就死了这份心吧,我帮你打听过了,那步青衫根本就不是步相家的人,只是一个连功名都考不起,会点医术的穷书生罢了。不过,运气倒是还不错,听说有户姓聂的富家小姐喜欢上他了,人家家里人竟也同意了,所以啊,你就别再想了。他哪有这个钱为你赎身”
艳娘在她耳边的柔柔低语,似是在笑她的痴心妄想呢!扶着华衣的香儿,轻轻的闷哼了一声。只觉得手上一阵生疼。华衣有些站不住脚的踉跄了一下,指甲却掐进了香儿的腕上。
“不要说了我不想听”华衣惨然的喃喃自语,原本茫然的眼眸,又在瞬间迸发出生机,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一根救命的草一般。
“妈妈,你看他上来了,他是来找我的对不对?”华衣猛然甩开香儿的手,转过头问着也有点傻眼的艳娘。
他没有钱,没有关系,她有,她有的是钱。没有权,也没有关系,她可以去求那些达官贵人。将来他一定会有出息,也一定不会负她。所以他不需要去娶那个聂家的小姐。她的所有都愿意给他,只要能在他身边就好。
步青衫站在了台中央,缓缓的举起左手,用内力使他的声音传遍四周,让所有人听得清清楚楚“我步青衫今生今世,只娶聂清宁一人为妻,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聂闻昕满意的点头,清律看着动容的妹妹,爱怜的轻敲了下她的头。清音则看着快要哭出来的妹妹,轻拍了下她的背。
“华衣姐——!”香儿看着失去全部力气跌坐在地上的华衣轻呼,艳娘也吓了一跳,忙同香儿一起把她扶了起来。好在这时注意她们这边的人不多,要不还不丢死人了。哼!到这个份上了,不怕你不死心。
算了!艳娘原本还想留着华衣在云香院帮她多赚点钱,看这个样子,再留下去保不准就出大问题了,而且再过一两年,她也卖不了什么好身价了,不如等下就回了李都统的话,让他赎了华衣的身便是。一来是艳娘也不太敢吃罪得起,二来是干脆决了她的念,三来自是为银子啦。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这次花魁大赛得胜的人果然是柳华衣,但顾宁所得到的却也让人吃了一惊。比起华衣那整整一篮五颜六色的花,顾宁那半篮纯白色的玉兰花更是引得人注目。那不下于二三十朵的花可不便宜。除了华衣那里的三朵,还有雅香院的若兰那里的二朵,其它的玉兰竟然都在代表顾宁的篮子里。
准备离去的带着儿女离开的聂闻昕,听到这样的结果,不禁皱起眉。以后再不可让宁儿这样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