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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得把她当宝贝宠着啊。
“宁妃怎么又是这身素身打扮,今个可是过节!”菜才刚上没多久,太后便开始发难了,她身后的身着粉色宫装的女子,不着痕迹的抿了下唇,她正是玉漱,今日她原是不想来的,因为来了也没她的位子,可她知道太后今日要找宁妃的麻烦,便借着服侍太后,顺便来看她的笑话。
顾宁还未开口,尹禛便亲自夹起一块蜜汁熊掌放进她跟前的食碟里,示意她快尝尝。
“宁儿今日的装扮是朕的意思,朕喜欢她这个样子。朕知道今个过节,但这几年江南的收成都不好,宫里还是节减些才好。”尹禛平淡的语气里似对太后挑刺的不满,又似在警告其他的人。
月轻裳轻咬银牙,他竟然连看都未看她一眼,一心维护那个女人就算了,他竟然当着所有人面数落她不知节减,一抹怨毒在她眸中晕开,暗自压下心里的愤恨,她得意不了多久了,国师快回来了,哥哥跟国师却是有着不一般的交情,到时看国师信谁的。
皇上不可能为她而得罪国师,后宫也不能只由她一人来专宠,她月轻裳不容她得意多久,其他人也别想再瞧她笑话。
“皇上处处维护着一个嫔妃,连后宫的规矩都不要了!”太后对皇上一再而三的违逆而发怒了,将手中的筷给重重放下了。轻脆的一声响,象牙做成的筷子给断成了四节,两段落在了地上。
殿里一时间安静无声,皇后貌似惶恐不安,眼中却无丝毫的惧意,月贵妃脸上有着一抹极浅的笑,极冷却更衬得她艳光四射,众人神色各异的看着帝王从容的吃着身旁奴才伺候的菜,而宁妃也沉默不语,面对着太后越来越黑的脸上,只是轻轻夹起面前的一颗青菜,却是放在了帝王食碟里。
尹禛手中的筷子微微一顿,吃下碟子里的菜后,才抬起头转向太后缓然开口道。
“朕不管后宫,这是皇后的事。皇后,你说说这后宫的规矩吧!”尹禛把视线移到皇后身上,露出了一抹很温和的笑,皇后原本惶恐不安的神情慢慢退去,恬静优雅的起身,然后向皇上俯了俯身。
“回皇上话,臣妾愚钝,没觉着宁妃妹妹范了哪条宫规,皇额娘年岁已高,今个也许是气不顺,才生妹妹的气呢”
太后猛的站起身,微颤颤的指着皇后,面上涌出不正常的潮红,半响只吐出几个模糊不清的字“你,你们”便昏死过去,一时间宴会便乱了起来。梁上的苏小小也目瞪口呆的看着底下乱成一团,不知现在这个情况他要是扮做刺客,会不会有机会成功呢,如果能够全身而退的话!
小偷?刺客?
尹禛面色淡淡的望着乱成一团的启阳殿,幽深的眸中无喜无悲,只是下旨送太后回宫,然后吩咐福安宣所有太医进宫为太后诊脉。
玉漱在太后晕过去那刻慌了神,等到尹禛下了旨,才回过神来。太后周围满是服侍的宫女,而她被挤开到一边,这个时候,她这个和硕格格的身份跟太后比起来可是显得微不足到了,更何况她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太后赐予的。她年幼就失去了双亲,现在唯一在乎她的,怕是只有太后了,一但太后不在了,她所依仗的一切就都化为了灰烬。
“走吧,朕陪你回宫!”说罢,尹禛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皇后,示意这里留给她处理了,皇后微微俯了俯身,眸中闪过一道清明的光,便拉着顾宁出了启阳殿。
顾宁完全忽略身后那些各种各样的目光,她早已经习惯了。
尹禛拉着顾宁走得有些急,步伐却是不如平常一般走得轻松,而是带着几分沉重。福安却是跟在他们身后有一段距离,主子们有些话做奴才的却是不能听的。
今个这一出,后宫怕是要变天了,今后的日子,谁好谁不好,各人心里应该有几分打算了。
“朕今个很高兴,你第一次服侍朕。宁儿,你比朕后宫里的所有女人都要金贵。”尹禛像是累了,渐渐放缓了脚步,偏头看着安静随着他走的顾宁开口。
顾宁默默的摇头,良久才开口“不过是一筷子菜,宁儿也不金贵,不过是占着皇上的恩宠罢了。”顾宁斟酌着说出口,她不会心计,没有后台,除了美貌一无所有,甚至一再而三的拒绝他,却在他的庇护下,高枕无忧。
尹禛停住了脚步,目光落在顾宁绝丽的面容上,她总是一身素装,却是任谁都无法忽略她的美丽,可是吸引他的并不是她的美丽啊!还记得第一次看见她跟那个书生在一起时,他知道了什么是妒忌,从来就只有别人妒忌他的啊。
看她伤心欲绝时,他的心也会痛。
“为朕唱首歌吧,就像为他一样。”尹禛带着几分期待的开口,只要她再对他好一点,他就愿意为她扫平一切障碍。
顾宁在他灼人的目光中,别开了脸,“宁儿不想也不愿欺骗皇上。”她不可能把他当成青衫,利用别人的感情是极其败德的。
尹禛眸中的光彩渐渐暗去,低沉的声音像是在无力的叹息,看着她似有不忍的别过头,尹禛幽暗的眸中又燃起些许光芒。
不论她此刻心里有着谁,他才是隔她最近的那一个。尹禛伸手轻柔的拨开她垂在颈边的发丝,瞧着她像受惊的小鹿一样想闪躲开,惹得尹禛轻快的笑出声,良久才收敛了笑意,眼中却更显深。
“宁儿,朕不介意你的欺骗,就怕你连欺骗都不肯。”尹禛的话让顾宁无言以对,此刻就算想避也无从可避。正当她咬牙想开口说些什么,尹禛面容冷俊下来,把脸上带着惊异的顾宁给揽进怀里。
“是谁,跟朕滚出来!”无形的帝王气势散开来,冷清低沉的声音不大,却格外的沉着冷静。
这深宫之中,暗藏着的危险是他这个帝王都防不胜防的,坏在就在此时,除了他跟宁儿,连福安也远远的落在了后头。
苏小小从暗处走了出来,他的手心里全是汗,他是小偷不是刺客啊!
尹禛面沉如水,似乎一点也不为眼下的情况而感到紧张,只是不着痕迹的将顾宁牢牢的护在怀里。
面对着这个临危不惧的帝王,苏小小不由的在心底叫苦,皇帝不是把自己的性命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嘛,怎么到这个时候他还护着那个女人,当然苏小小也不完全排除,等下他是不是也会拿这个女人来挡他苏小小的剑,只是他苏小小不想伤到不相关的人啊,由其还是一个这么美丽的女人。
苏小小现在的打算就是,用剑划伤皇帝一下,然后把沾到血的那一块衣料带走,当然如果还有时间的话,用怀里的小瓶接点就更好了,不过,他想还是逃命比较重要!
没有其它的同党?而且这个刺客身上也没有杀气?尹禛深不见底的眸中有些疑惑,但在盯着苏小小的眼睛却仍是犀利的。
顾宁虽然心知若是一般人是伤不了她的,可这样的情景还是让她紧张,不同与那次面对妖道,莫名的一种情绪在她心底扩散开来。尹禛在她后背轻拍了一下,似在安抚紧张的她,然后将她缓缓推出怀抱,一改先前的做法,反是把她护在了身后。
顾宁这才心知,他是怕刺客还有同党,那么即使是身后也不见得就是安全的,这个男人对她又何止是好,而且超出了帝王所能给予她的,明白欠他的早已经还不清了,心里开始酸涩起来,却无法阻止这种情绪的蔓延。为何与她生死与共的却不是青衫呢?
尹禛从腰间抽出那把很少离身的软剑与苏小小的剑相交,兵器交错的声音在夜间让人心悸,散发出来的寒芒也格外森冷。两人的功夫在一时间难非高下,苏小小暗自己庆幸自己不只是偷盗功夫过硬,就连跟人家拼命也功夫也不差嘛!
尹禛一招一式间并不凌厉,但一步步紧扣,像看不见的线在牵引着猎物落入陷井,苏小小开始觉得手的剑似乎慢慢变重了,暗自己叫不好,难道他的命就要交侍在这里呢?就为了一个到现在都算不上认识的家伙,现在觉得不值好像也晚了!
苏小小虽然心急着想脱身,可苦于被尹禛缠得牢牢的,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发现情况不对跟来了吧,那时想跑都没机会了。
顾宁想上前去帮忙,又怕反而帮了倒忙,她毕竟会的并不是功夫,而且她担心被人发现这是妖法,更重要的是,杏儿告诉她的,不是轻易在帝王面前用妖力,否则容易反噬自身。还是去叫人来帮忙好了,当她刚转身,一阵甜腻的芬芳扑鼻而来,让她瞬间陷入一片黑暗的迷雾。在昏迷的那一瞬间,她有些惊喜,有些讶异,唯独没有害怕,是二哥!
尹禛却因她被一神秘人给掳走而分了神,苏小小见有机可趁,便下了狠心,顾不得其它了重重刺了一剑过去,反正若是被抓到也是死路一条,犯不着留情了。
冰冷的尖刃刺进身体里,尹禛在那一时并未感觉到痛,只觉得寒意渐渐的从伤口扩散,他的剑上竟然还有毒!
苏小小很少用毒,不过迷药麻药之类的倒是没少用过,眼下他剑上的麻药正好拍上了用场,尹禛在被他那一剑刺中后,没两招变昏迷了,虽不是人事不醒,但也失去了反击的能力。右肩上殷红的血涌了出来,没多久就把衣袍给染红了一片。
苏小小不敢再多留了,取了要的东西便马上按预定的路线离开,再晚就哪里也别想去了。
不远处隐约可见几盏摇摆不定的光,在接近这里。
福比天大
皇上与宁妃遇刺,宫中开始大乱起来。
除了仍在病中的太后不知之外,宫前宫后开始掀起一场不小的风暴起来。
朝堂上以步相为首,处理着紧要的折子,而内宫最大的权力现在却是牢牢的握在皇后手中了。
养心殿内除了正在为帝王把脉的王太医,所其他的太医都跪在了偏殿外,巴望着床上那个天下最高贵的人早点醒来,他们才好松口气,保住自己的性命。
“王太医,皇上什么时候会醒?不是说只是失血过多,为何直到今日皇上都没清醒过?”身为皇后的秦婉忧心匆匆的问道,虽然后宫的权力是落在了她的手中,可她一直未为帝王生下儿女,纵使现在太后生病也不代表所有人都会服她,由其是那几个育有皇嗣的妃嫔,虽然她们的位份并不高,但眼下要是一起来对付她这个被娘家弃了的皇后,又无帝王庇护的皇后可容易多了。
她不关心同样是昏迷不醒的宁妃,但现在皇上一定不能有事。
王太医不愧为宫里的老太医了,面对着现在众人的忧心匆匆,他却是平静本分的做着自己该做的事,医者若不能心静自持,又如何把得准脉来为人看疹。
“回皇后娘娘的话,皇上已经无碍了,至今为醒怕是前段时间太过劳累,以至现在气血两伤才迟迟未醒,老臣可担保皇上今夜便会清醒过来。”王太医退到一旁,恭敬的向皇后回禀。
秦婉听后微微松了一口气,转念又担心他醒时要是问起宁妃,她又该如何回答他呢。对于那个他宠在手心里,艳绝六宫的神秘女子,她不是不恨不妒忌的,只是无可奈何罢了。
王太医出去后,秦婉屏退左右,她不怕别人知道回怎么想,她只想静静的与自己的丈夫相处一会儿,也只有此刻她可以这么守着他,醒的后的他就不再是她的了,他是所有人的帝王。
轻轻踩在雕刻着双龙夺珠的脚踏上,一手掀开明黄的帐纱,落坐在床边的秦婉缓缓露出淡淡的笑,床上的人似乎睡得很沉,俊美脸一如往常只是略显苍白,唇自然的微抿,冷静自持的他就是在睡梦中,仍带着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