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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只想着一件事“抓住他或者砍死他!”
我离那“人”的距离越来越近,能感觉到“他”就在我身前几米处了,甚至于我已经能听到了不属于我的脚步和喘气声。
可就在这时,从我身边不远处突然传来了一声女人的幽叹。
“哎”……
听到声音,我下意识的停了脚步,快速退了几步靠在了一旁的甬壁上。
这声叹息我绝对不陌生,从陈虎蛋的描述,到古宅后院,再到此时,我已听到了三遍!
“你是谁?是不是景儿”我干哑的嗓音听起来或许更诡异……
问完以后,我静静的侧耳听着,但仍然和前几次一样,并没有人回答我。
我追着的那个“人”已经在尸林中越跑越远了,但我却不能继续追赶,因为在我身边不远处似乎又出现了一个“人”。
而这个一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女人对我来说似乎更神秘。
“你倒底是谁?”我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依旧没人回答,我心一横,提刀推开身前的干尸,准备向叹息声发出的地方摸去。
就在这时,一阵疾风向我直扑了过来。
因为距离太近,我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撞在了胸前。
我被撞的直向后飞去,撞开了几具干尸后,我的后脑猛烈的撞到了甬壁上。
眼前一黑,我昏了过了。
就在昏迷的一刹那,我只感觉到一股热流喷到了我脸上,像是有张大嘴带着极其恶心的腥臭向我头部咬来……
第五十章 走出尸林
“啊!”
我惊叫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身下的床单早已被冷汗打湿……
“怎么了?”一个剪着短发的小脑袋从卧室门口探进来“做噩梦了?”
看着短发下那张熟悉的笑脸,我不禁长舒了口气又跌倒在床上“是啊,做了一个特别长的噩梦!”
“什么噩梦?我最喜欢听别人讲做过的噩梦了,快讲快讲!”
看着蹦过来爬到床上的那张满带期翼的小脸,我笑着捏捏小脸上的瑶鼻道:“听了可不许吓的哭鼻子啊。”
“恩”小脑袋用力的点了点……
“我梦到了你不知道为了什么,突然的离开了我……我就四处的寻找你,不知怎么就找到了一个土台子下,那土台子里有具可怕的男尸!”
我顿了下,看着眼前的小脸挑了挑眉“裸尸哦。”
小脑袋白了我一眼“然后呢?”
我嘿嘿笑了声,接着说道:“那土台里还有可怕的虫子,背上长人脸的蜘蛛,数不清的干尸,还有只长着猪身的怪羊。”
“哇!好恶心”小脑袋惊叫一声接着撇嘴说道:“有没有什么艳遇啊?”
我一脸的无辜“没有啊!里面就有一个叫景儿的女人,但我连她什么样子也没见着,艳什么遇啊。”
小脑袋听了一怔,随即笑道:“如果有天我消失了……你会不会真的找我啊?”
“当然!”我捏捏那张小脸肯定的回答“如果你真消失了,我就拿个大喇叭满世界的喊着你的名字!我就喊……”我张了张嘴却半天也说不出下面的话……
“等等……你叫什么?”我转头问道。
然而……身边却空无一人……
我猛的坐起身来,脑袋又撞到了什么东西,我大睁着眼,眼睛看到的却是一片黑暗。脑袋后面疼的厉害,我伸手想去摸,才发现手中还握着把刀。
脑后的疼痛如此真实,让我清楚的意识到我现在才是在真实世界里,而刚才的只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我依旧在那条伸手不见五指,静可听针落之声的甬道里。
这时我想起了在尸林中追砍那个躲在我身后的“人”,然后被神秘叹息声叫停,之后被什么东西袭击昏了过去。
昏迷刹那我似乎闻到了一股恶臭,那臭味和猪身怪羊口中喷出的恶臭一个样。
看来袭击我的就是那只猪身怪羊!可是配合它袭击我的叹息声又是谁发出的?
还有就是我除了脑后被甬壁磕的生疼之外,并没有受到其它的伤害,猪身怪羊为什么没有在我昏迷过后接着伤害我?
这家伙肯定不挑食,不会因为我瘦的像沙皮就放过我……难道是出于别人的授意而没有对我痛下杀手?这个授意的人又是谁?是那个一直躲在我们身后的“人”?还是那个三番几次发出叹息的“女人”?
很奇怪我在这诡暗挂满干尸的甬道中还能如此冷静的思考。
不过思考过后还是没有最终的答案,但是,我却理出了一点头绪。
甬道中除了我,至少还有三个活物,躲在暗处的人,叹息的女人,还有猪身怪羊。先前我以为躲在暗处的人就是那个叹息的女人,现在看来他俩一前一后的出现,所以并不是我想的那样,不过这三者之间似乎又有着某种联系。
前两者对于我来说都只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唯一正面打过交道的就是那只猪身怪羊,所以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我只能是从猪身怪羊身上寻找突破口。
之前,我和渠胖头陈虎蛋就把捕捉这只怪羊作为重点任务,而那也仅仅是为了寻找给养。
而现在,我的目的却不仅仅是给养,我要弄清楚这地下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那古宅是何人修建?甬道中这些干尸又从何而来?还有那个招唤我们来的女人到底又是谁?
而要查清这一切的关键一步,就是要抓住那只猪身怪羊。
我使劲的晃晃脑袋,脑中努力的回想着刚才前进的方向是那边,想清楚后,我颤颤巍薇的站起了身子,摸索着推开身前的干尸,慢慢的向前挪去。
甬道中伸手不见五指,在这种黑暗的环境中摸行,我根本没有时间和距离的概念,干尸推开一排又是一排,我估算至少有上千具之多。
缓慢的摸行在这名副其实的尸林中,我不在刻意去压制性格中残忍冷漠的一面,任由它们在此刻被无限的放大,我需要让自己变的冷默,甚至是残忍,因为这样我才能保持足够的冷静,才能镇定的面对接下来可能要发生的未知的凶险。
我机械的推着身前一具又一具挡路的干尸,大脑却在不停的分析着耳中传来的各种微小异常的声音。由于太过专神,以至于当我已经走出尸林后,手臂却还保持着向前推动干尸的动作……
最后我终于意识到我已经走了那片让人倍感压抑的尸林了。
我深吸口气……随即扶着甬壁俯身剧烈的呕吐着。
虽然,仍然处于黑暗的甬道中,但身边没有干尸的环境让我觉的空气是如此的清新。
在尸林中摸行了不知多长时间,我的嘴里,鼻孔里吸入太多干尸上掉落的碎屑,我觉得我的肺里已经被这些恶心的东西塞满了。
我自己仿佛也变成了具恶心的干尸……
干呕了半天,虽然并没有吐出什么东西,但我心里却好受了许多。
我站直身子,继续向前挪动着脚步,刚走出几步,我突然踩着了一堆粘粘的东西,脚下打滑,身子一踉跄,我差点摔倒。
我用手指从鞋底沾了点踩到的东西低头闻了闻,立刻皱眉转过了脑袋,这味道很熟悉,和在古宅院子里渠胖头踩到的那陀灰白粘软的东西一个味道,陈虎蛋说是死猪脑子,而我认为是那只猪身怪羊的粪便。
我把手指上的东西在甬壁上抹干净,心里暗骂那怪羊不讲究,随地的大小便!真如渠胖头所说的,它娘的一点公德心都没有。
抹干净手指,我继续向前摸行。这段甬道的地面上很多这种粘软的东西,我又踩到了几次差点摔倒,最后只好又背靠甬壁贴墙前行。
“娘的,看样子是走进那畜牲的厕所了!”我低声骂了句。
然而话音一落,我身后突然感觉一空,就像是甬壁上突然出现了一道门。还没等我反映过来,从那门里突然伸出只大手紧紧的捂住了我的嘴。
我心头一惊,抬手就想把唐刀朝身后反刺过去,没想到手刚抬起来,就又被只大手紧抓住向上别了起来。
我一愣,心道:“这哪来的练家子?小擒拿使的还挺利索,不过老子也不是白给的!不咬下你块肉来都对不起你!”
就在我正准备狠狠的咬那只手时,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阵热气,紧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别动,是我……渠胖头……”
第五十一章 裸体女人
听见这熟悉的声音我差点哭出来,“呜,呜”了两声示意渠胖头赶紧放手。
渠胖头见我听清了他的话,这才松开了捂在我嘴上的手。
我喘了口气,转过身冲着黑暗中说道:“赶紧的上亮子,这黑咕咙咚的,老子快得抑郁症了。”
话音一落,就见渠胖头向上打亮了手电。这货倒也细心,没敢直对着我打手电,怕我在黑处待久了猛然见光受不了。
有了光亮,我一眼就看见渠胖头站在我身前龇着大牙冲着我傻笑,这货身上衣服破烂了许多,似乎还沾着血迹。陈虎蛋在他旁边捂着肩膀靠墙蹲着,像是受了伤。见了我,也咧嘴笑了起来,但那笑的比哭都难看。
我见这两家伙此等怂样,挑眉问道:“你俩怎么回事?咋突然就从房子里撤了呢?也不吹个集结号?老子差点让鬼子咬死!”
渠胖头摇了摇脑袋“哎……一言难尽啊,且听老夫细细道来……”
原来,事情还正如我所料,渠胖头扶着陈虎蛋靠着绘有壁画的墙壁坐下,骂骂咧咧的拔出了插在胳膊上的短刀,从衣服上扯了个布条包扎好伤口后,渠胖头就打算站起来跟我到门口对付门外的东西。
可就这当口,渠胖头无意看见了矮案下的那个鎏金银盒。
这货看这鎏金银盒精致小巧,就准备顺手牵羊拣起来扔到背包里,可他没想到的是,那银盒是开启身后暗门的机关,这顺手一拿,他和陈虎蛋那倒霉蛋双双被裹进了暗门后的石室里。
进了暗门,陈虎蛋跌倒在一旁,闷哼一声,悠悠醒了过来。
渠胖头怕我在外面遇到了什么凶险,正在那举着双刃大刀使劲的撬那暗门呢,见陈虎蛋醒了过来,连忙招呼陈虎蛋在石室里寻找开启暗门的机关。
这道暗门也真的挺怪,似乎只能从外面开启,里面并没有开门的机关。陈虎蛋在石室里找了好几圈一无所获,走回来站在渠胖头身边使劲的敲打着暗门呼叫。
而此时,我正在屋门口看大厅里的怪虫金蛛狗咬狗呢,牙根就没听见暗门里他俩发出的动静。
陈虎蛋叫了半天,也没见外面的我有什么反应。陈虎蛋心中大急,以为我已经遭遇了不测,忙拦住仍在撬门的渠胖头开口道:“别忙活了!怕是你撬开这门,大白活早让啃的渣儿都没有哩。咱俩赶紧找别的路出去,说不定还赶趟哩!”
渠胖头一听有理,放下大刀让陈虎蛋赶紧寻别的出路。
石室正对着那条向下的石阶,陈虎蛋刚才找暗门机关时就发现了这条石阶,当下,没再废话,领着渠胖头就顺着石阶向下走去。
石室和甬道墙上的铜灯是陈虎蛋点的,他是想我要是万一也进入了暗门里,这些点亮的铜灯可以给我指明他俩前进的方向。
渠胖头和陈虎蛋在甬道中快速的前行寻找出口,并没有注意甬壁上画的那些恶鬼璧画。
两人找了许久也没看见个出口,再加上甬道里本就黑暗密闭,渠胖头心里一时气急,大喊道:“大白活!你狗的在哪呢?”
刚喊了两声,旁边的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