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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世云图之泣血莲-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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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霁瑶却是没有听见,欣赏的看那“海美人”。

果真是极美的,石器所制本无性命却偏偏生出一片艳色。像把圆蛋掏空般的雕工精致的软塌置于湖中,湖面些微浸过软塌,那美人就卧于软塌之上,艳丽十足却不显低俗,明明姿态妖娆,却添了几分纯真的趣味,到底是国宝,这般情景,堪堪让人惊叹。

“这海美人确实精妙,臣女听闻此物在不同时刻有不同姿态呢?”方柒开口道。

白睿绅笑笑,倒像是和蔼的老人“你倒是有几分见识,的确,现在众位所见就是其中一种形态,只有在此时此刻才有此景,其他时刻不过是合拢的金蛋,不见其精妙啊。”

说罢,不知是有何机关,圆蛋空余的那方竟满满合拢形成一个完整的金蛋。

“看,金蛋合拢。要知,天时地利人和,任何条件都不能缺,才能看到那番美景。这也是朕让你们留宿的原因。”

白睿绅叹息“好了,走吧…”

“啊…啊…”

尖叫声凄厉可怖,众人好不惊慌。

这是?苏霁瑶一瞬惊颤。莫非?她顿时有所领悟,这正是昨夜莲迹所说的情况,也明白了他说的“陷害”到底是什么意思了,这一想不禁生出一身的冷汗。

“倒像是四公主那边的动静。”孙文如是说。

白睿绅并未多加考虑,抬脚就往贤玉宫走去,一行人深知皇家秘闻不可随便探听,都识趣的没跟上去。倒叫苏霁瑶焦急不已。缓了半刻,努力定了定神,告诫自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什么大不了的。”

到底是惊吓的回了宫寝,不过却也坐的安生,倒没真傻的去探听虚实。

就这样慌慌了半日,也不敢贸然请辞,等着白睿绅的通牒,不过这半日是想了许久,好歹是想明白了许多。

那日自己一时不忍,罚了那几个不知好歹的畜生,引了人家心生不满,又不敢直接害到自己头上,这便是整个事情的起因。至于经过:由于不满加不敢,便想着陷害自己,特意选了不甚受宠的四公主玉贤加害之,怎么加害不知道,给自己下毒那必然是什么乱心力的怪毒,让自己恍恍惚惚乱飘,在找几个奴仆作见证,一切水到渠成,等着被砍头吧。

不过,再不受宠的公主也是皇家的人,也不知他们是怎么想的。不过今日思虑过重倒叫她忘了,陈俊所说的那些个兵器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一切排山倒海而来,苏霁瑶心中只觉阴云密布。

“小姐,皇上差人来请。”

这么一想该来的果然就来了。这下淇奥来闯,苏霁瑶虽说一顿,却还是坚定的站了起来。

第十二章宫宴风云(六)

窒息,绝望。这个房间里每一寸角落都是压抑的,地上已经跪了遍地的人,想哭又不敢,只能沉着嗓子默默流泪。

从苏霁瑶踏进来的一刻起,心中的恐惧感就开始摧残她的每一寸血脉,只能僵硬的硬着头皮的跪拜行礼,口中喊着连自己都不知道的话语。

“皇上叫臣女前来?”

“是你吧?是你吧?”玉贤像是青面獠牙的厉鬼,张牙舞爪,恨意漫延,仿若直要把苏霁瑶啃食干净般。“一定是你害我如此,父皇,父皇,报仇啊!”她摇着白睿绅的手臂,哭泣,呐喊,通红的眼睛带着森森的恨意。

苏霁瑶不敢看她的脸,挣扎包扎好的伤口又裂了去,血肉交织。那张脸已经叫人毁了。

“齐三,你看到的就是这般状况。”白睿绅在玉贤的脖颈处一击,吩咐了医官帮晕倒的玉贤重新包扎伤口。“她只说是你,朕该如何?”

苏霁瑶压了压心神,开口道“臣女万想不到是这般状况。”她顿了顿,又说“无论您问什么臣女都将具实回答。”

“朕并不怀疑你,玉贤于浴桶遇刺,无论如何于皇家而言都是不光彩的,朕也很无力。”

“臣女理解,不知,可否让臣女看看公主受伤的浴桶?”

白睿绅微微皱眉,却也点了头。

苏霁瑶又说“皇上您请差人来看,省得遭人口实,动了手脚。”

那陈海闻声便跟了前去,白睿绅默不作声,似是十分疲惫。

“陈公公,浴桶内的水差医官查过了么?”苏霁瑶挑起一点水,极为仔细的闻了闻。只是因为不懂药理,这方面她却是做不得主的。

陈海面色不变,亦步亦趋的跟着苏霁瑶,闻言,说道“这是自然,不过太医院的人却是没得出什么结论。”

“这倒也是,敢害到皇家,那些人怎可小觑。罢,陈公公,我想问这些宫女们一些个问题,不知?”苏霁瑶手指扫过些血迹,黏稠感让人很不舒服。

苏霁瑶沉思的片刻,那帮哭泣的宫女太监已经被陈海谴了过来。

“这些都是公主身边人,齐三小姐有什么都可以问。”陈海说道。

苏霁瑶点头,问那领头的宫女“你应该就是公主近身的宫女吧?”

“是的,奴婢雨儿,正是四公主的贴身宫女。”雨儿泪眼汪汪,却是口齿清楚,看得出惊恐万分,身体还在发抖。

“很好,四公主遇袭时分,你在哪里?”

雨儿“哐、哐…”的磕了几个响头,看向苏霁瑶蒙着面纱的脸。说道“齐三小姐,昨日公主回来命奴婢备水沐浴,奴婢照做。当时奴婢见公主心绪颇为不佳,本想劝慰几句,可奴婢却是将奴婢赶了出来,还要求周围所有宫女太监不得进来,所以奴婢当时是在自己的屋子。”

“那,公主身边是没人近身伺候喽?”

“是的,由于平时公主也总是这么做,所以奴婢也没有多想。”

“很好,你们…”苏霁瑶指着雨儿身后的一帮宫女太监问道:“你们说,是不是这样?”

应和声整整齐齐。

苏霁瑶又问:“那么,你们都回想一下,当时有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发生。”

雨儿想了想说道“当时情况倒没有,只是…奴婢向来浅眠,不知为何昨日却是睡得十分沉,今早醒来浑身竟然酸痛万分,头脑也是混沌不堪,不知为何。”

“是的,是的,奴才也是如此,前儿个公主遣派奴才今日出宫购些民间蜜饯,奴才心里有事当晚决计是睡不好的,可这次不知为何起的过了时候,一醒来就听到公主的呼喊,当时惊吓万分,可爬了起来竟然一个腿软跌倒在地,一时竟无法起来,直觉不好。”一瘦弱的小太监絮絮叨叨,引来一众奴仆附和。

苏霁瑶抬眼看向白睿绅,不知何时玉贤竟然醒了过来。

只见白睿绅脸色莫辨,吩咐道:“叫太医院院首亲自来查。”

“皇上,可否请您移驾跟臣女一起去看看?噢,四公主也请人带着吧!”

白睿绅依旧不语,却还是跟着下来,亲自扶了玉贤。

“希望你能证明你的清白。”玉贤的眼睛直直的探向苏霁瑶,苏霁瑶闻言一笑。“这是自然。臣女想活着。”

在小太监的屋内,苏霁瑶细细的探寻着什么,太医院院首秦泽楷则在雨儿屋内寻找。

因为是外行人,苏霁瑶只是在寻找着可疑的物什,如常陈海陪在一边。白睿绅携玉贤静静的看着她们的动作。苏霁瑶暗自感慨,帝王的耐力果真不一般。

不多时,苏霁瑶在窗台边发现一点碾碎的物什,而纸窗的一小块的窗纸竟然是双层的,她与陈海对视一眼,后者忙向白睿绅汇报。当着皇帝的面,陈海将多余的那块窗纸小心翼翼的撕了下来,下面那层果然不出所料竟然有不大不小的一个口子。

白睿绅面色沉沉,突然扔了手中一直攥着的佛珠。“叫秦泽楷来。”

苏霁瑶暗暗观察着白睿绅,他像是极怒的,倒是玉贤稳稳,这时竟然看不出喜怒来,苏霁瑶不禁背脊发凉。

“皇上,那小宫女的屋子不同寻常,像是有什么气味让老臣很是熟悉。”秦泽楷头发花白,精神看起来还不错。

“看看那是何物?”白睿绅没有看他,指着那一点碎物。

秦泽楷闻言急忙去看,这一看不要紧,脸色竟然发白,连手指竟也微微颤抖。“皇…皇上,这…”

“是什么?慢点儿说。”

“这是,这是宫内秘制的安神药若兰啊。”

秦泽楷害怕极了,急急忙忙的跪了下来。“老臣…”

“若兰…”白睿绅怒极反笑。“这是皇宫秘药,用法用量极为考究,旁的人根本无法获得,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臣,老臣,掌管着若兰钥匙也就老臣和杜忻,这…”秦泽楷老泪纵横,苏霁瑶看着心里格外不是滋味。

“皇上,秦大人万没有坚守自盗的本领,齐三认为还是寻找真凶要紧啊!”

“父皇,该罚的总是该罚的,不差这一时。”玉贤盯着白睿绅,苏霁瑶一时也摸不清她到底在做何想。

白睿绅安抚的拍了拍玉贤,玉贤不知在挠些什么,可能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

“你且派人叫了杜忻来。”玉贤许是见着白睿绅没有多说,自己就朝着陈海下了令。

陈海应。

白睿绅又问苏霁瑶:“齐三倒是细心,你给朕说说到底是如何察觉毒物是下在了宫女屋内?”

“皇上,您也许自己还未察觉,这父母爱孩儿有时是很难解释的,纵使是奇才,见着孩儿受伤心里一急自然是无暇顾及旁的。臣女想不是臣女细心而是皇上您被贼人蒙蔽了,这帮贼人定然是利用了这点。”

白睿绅点点头。苏霁瑶见此,忍了半晌,还是问道“皇上,公主,臣女有些个疑惑。”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玉贤抢白。“我怀疑你,是因为昨晚遇袭,模模糊糊见着一人带着面纱,自然先入为主了。”

苏霁瑶感激似的笑笑,这才说道:“公主,齐三万分感谢您能如此想着。不过有个很重要的问题,这关乎到贼人是如何加害于您。不知…您身上可有不适?”

玉贤从醒来就陷入恐惧当中,脸上的痛心里的伤,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她,听苏霁瑶这么问这才开始仔细回想。

“齐三注意到从刚才开始您就在不停的挠些什么…”苏霁瑶如此补充,玉贤赶忙掀了脖颈处的一小截衣领。

白睿绅见此,抬眉一看,怒火更盛。“你来看。”

“果然,皇上,臣女不懂药理,却是知道,尖锐物刺伤脖颈处可至人陷入熟睡乃至昏厥,公主这小小的伤口那是被绣花针点了穴啊。”这一见,苏霁瑶竟然眼涩万分,不一时就红了,她像是强忍伤痛,说道“那贼人不敢在公主宫寝使用若兰,就用了这么个歹毒法子。公主酒醉三分,沐浴时热气萦绕自然困顿十分,只要小心些,冲进这房里自然十分容易。”

果不其然,玉贤听此恨意从生。

“杜忻到。”

话落,一矮小的中年男子拖着一个年轻的少年冲了进来,双双跪下,涕泗纵横。只听他道:“皇上,臣无颜见您啊。”他将那少年踹到在地,大骂“你这个畜生,还不快说你做了什么?”

那少年惴惴,却是硬扛着拜倒,说:“皇上,臣叫崔健,是杜大人家门徒。臣…”崔健久久不能言语,杜忻又怒,喝道:“你个蠢笨的,除了害人还会什么。”然后转向白睿绅:“皇上,那日臣身体抱恙,本来看他憨实就拖了他照看看管若兰的钥匙,哪知却被人诓了去拓了出来,直至今日才敢来告,臣知是错,特来请罪啊!”

苏霁瑶见此,心却是开始下沉,这杜忻摆明了就是推卸责任,也不知他到底与那帮子人有什么勾结。她有些摸不准白睿绅的想法,至于摄魂也不敢随意使用,一时有些纠结,现在见情势不在自己掌控之下,狠了狠心说道:“皇上,臣女本不想多言,但臣女总觉得自从公主错人人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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