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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隐动身去了托瑞德城,伊丽娅被派遣到最安全的梵卓城。
梵卓翘着脚,坐在办公室里翻报纸,伊丽娅坐他对面直跺脚,就不见梵卓有什么反应。
“陛下派你来是什么意思?”梵卓的眼睛还是停留在报纸上。
伊丽娅刚要说,却听梵卓自说自话道:“嗯,我知道,是在这里让我保护你,对吧?”
伊丽娅使劲摇头。她也不知道该隐的用意,他走之前,只对她说了一句‘去梵卓那里’,就没下文了。但伊丽娅觉得该隐肯定不是单纯地把自己扔在这里。
“哦?那是什么?难道怕我起异心?不会的,我对陛下忠贞不二。”
“先不说这个,夏尔诗在哪里?陛下说她在你这儿。”
梵卓嘴上笑了笑,眼角却全无笑意:“她在监狱。”
“监狱?!”
“你不知道么?这次暴动的主导者是血族变成的人偶,夏尔诗小姐也是吧……我记得,她应该是第一个成为人偶的血族,不可以掉以轻心。”
梵卓卷着自己的发尾,玩味地看着伊丽娅。
伊丽娅脸色发白。
“这么说的话……伊丽娅小姐,你也是个敏感人物呢。你和双方总领都是熟识,身份还是人偶。你要不要去监狱陪夏尔诗小姐呢?”
“行,我去。”
“真是个笨女孩。”梵卓笑笑,“我怎么可能让两个嫌疑犯同处一间监狱,那样就太大意了。”
“那你要怎样?”
“不怎样,乖乖在这里呆着吧,伊丽娅小姐,陛下偏宠的女人我怎么敢动?”
梵卓阴笑着就离开了,顺便把伊丽娅反锁在办公室里。
过了一会儿——
一个小侍卫从梵卓办公室门口走过去。
伊丽娅扣扣门。
小侍卫停住,问道:“伊丽娅小姐?”
伊丽娅压低了嗓音:“是我。”
“梵卓殿下?”小侍卫惊讶道,“您有什么吩咐?”
“有个蠢货把门从外面锁上了。”
“啊?哦哦,马上找钥匙给您开门。”小侍卫忍笑。
一个管钥匙的大叔来了:“梵卓殿下,您也会犯这样的错误,是睡眠不足么?请务必让我看看您的脸。”
伊丽娅推开门上的小窗,露出一张梵卓的娃娃脸。
大叔惊讶了片刻,立刻把门打开:“殿下请。”
伊丽娅学着梵卓的样子,高昂着头,慢悠悠地出门。
不料没走几步,就被大叔扣押。
“怎么了?”她还在装梵卓的神态。
“恭喜您,第一关乔装过了,您的乔装几乎是无懈可击,可惜第二关您失败了,梵卓殿下是左撇子,第一步习惯迈右腿。”
“啊?那也有违背习惯的时候啊。”
“抱歉,梵卓殿下从来都是一板一眼,违背习惯的事不会出现在梵卓殿□上。”大叔咧嘴一笑,“能伪装到脸和声音都一模一样的人……您是伊丽娅小姐吧。我这就去联络梵卓殿下。”
伊丽娅恢复原样,一脸生不如死的表情。
梵卓面无表情地来了,说了句‘闹腾的女人’,便拽着她大步走人。
“你、你去哪儿啊?”
“托瑞德城,镇压暴乱分子。”
“那梵卓城怎么办?”
“梵卓城里,是个人都能拉出来当首领,无需伊丽娅小姐操心。”
☆、chapter#77&78
77 真假伊丽娅
夏尔诗早已从监狱中消失了。
东伯爵曾评价夏尔诗是他制造出来的最强人偶,这句话绝对不是随便说说的。如今,在这个世界上会读心术的只有两人,一个是亚特兰提斯人类的末裔东伯爵伊兰,另一个就是他的人偶夏尔诗。
读心术加上易容术,逃离监狱对她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
一个小时前,在托瑞德城上,侍卫紧急来报。
“该隐陛下!托瑞德殿下!伊丽娅小姐来访。”
该隐正念着飓风咒语,没有理侍卫。球状的魔法阵逐渐在托瑞德城郊的上空成型,狂风在半透明的球内旋转碰撞,爆发出的声响振聋发聩。
魔法还没有释放出来,城下闹事的人偶就被吹得七零八落。
漆黑的长发在该隐身后翻飞舞动,白如薄纸的脸庞棱角分明,他的双瞳是墨红色的,眼角的目光带着些冷酷。
托瑞德在一旁待命。
伊丽娅站在小城门的阴影中,远远地望着该隐,面无表情。
“托瑞德,给城里加上个魔法护壁。”该隐冷冷道。
“是,陛下。”
彩虹色的魔法薄膜在托瑞德的手中铺开一层。
“你们……托瑞德氏族的贵族和平民都很冷静啊。”该隐的笑容有些残忍,“这次,念及以往的情面,我不追究责任了。不过,以后再有这种状况发生,托瑞德氏族的名字将不会被密党所接受。”
“是,陛下……”托瑞德默默低下了头。
托瑞德族,一群疯狂艺术家的氏族,和平年代公认的流行教主,战乱年代公认的累赘。如果不是几千年前该隐和梵卓族的救助,现今世界上不会有托瑞德族的名字。
该隐转身走进小城门。
身后,球形魔法阵爆裂,一瞬间,狂风肆虐,愤怒的风神在托瑞德城外横冲直撞,转眼间,城外空荡荡一片。
无论是人偶,还是房屋树木,全部在顷刻间被飓风卷入天空,强风如利刃,生生撕碎了空中的一切实物,人偶的惨叫声湮没在呼啸的风声之中。
风声响彻天际。
托瑞德城内,交响乐声也响彻了整个城堡。贵族、平民,城内的血族在撼动人心的音乐中旋舞。城内城外,完全是两个世界。
伊丽娅在小城门里等待着该隐。
见到伊丽娅时,该隐脸上的冷漠仿佛也被风吹走了,他单膝跪地,优雅地牵起伊丽娅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落下温柔的吻。
“不是说不让你来么?”该隐站起来,深红色的眸子里盛满了疼爱,浓浓的,好似永远都化不尽。
伊丽娅笑笑:“梵卓殿下那里太无聊了啊,我就来见您了。”
“梵卓呢?”
“他啊……他跟夏尔诗在一起聊天呢,关系还挺融洽的。”伊丽娅笑道,“陛下呢?陛下接下来去哪儿?”
“风系和火系的魔法战队已经派下去了。不过其他城不像托瑞德城这么难办,最怕的恐怕不是杀掉人偶,而是不能斩草除根。所以……”说着说着,该隐睁大了双眼。
“怎么了?”伊丽娅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却被该隐狠狠抓住了手腕。
该隐看着伊丽娅的身后,目光渐渐冷漠。
伊丽娅身后,是刚刚从传送魔法阵过来的梵卓,而梵卓的身边,是另一个伊丽娅。
梵卓愣了愣,也当场呆住。他反复看着自己带过来的伊丽娅和该隐旁边的那个,两个长相一模一样,就连惊讶的神色都不差分毫。
“梵卓,夏尔诗呢?”该隐冷冷道。
梵卓很快平静下来,面无表情:“本应该是在梵卓城的地下监狱里,现在应该跑了吧。”
该隐反复观察着两个伊丽娅的一举一动,想发现些什么不同,却完全没有头绪。
梵卓倒是很镇定,他看了一眼自己旁边的伊丽娅,说道:“陛下,您没有亲自把伊丽娅送到梵卓城是您的失误,我也不敢肯定眼前的女士是不是伊丽娅小姐了。”
该隐闭上双眼。
近万年来,他经历过生死,也经历过别离,但他从没有一刻像现在一样手足无措。
他不想睁开双眼,因为他知道,自己的眼中一定写满了慌乱。
伊丽娅……
前一夜,她还冲他甜甜地笑,依偎在他怀里,格外满足。今日,他竟然无法分辨出自己的恋人。
该隐微微扬起了嘴角,喃喃道:“夏尔诗小姐,你与伊丽娅是最好的朋友吧,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两个伊丽娅脸上都露出了悲伤的神色。
仍然无法辨别。
梵卓冷哼了一声,说道:“如果您还是我所敬重的该隐陛下的话,那么,您应该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的。”
该隐松开了伊丽娅的手腕,转身背对她:“梵卓,看好她们俩。”
“还有,在人偶战败之前,我会确保您不与两位伊丽娅小姐见面的,这是为了血族的利益。”
该隐缓缓点头。
“属下领命。”
78 莉莉斯的能力
梵卓带着两个伊丽娅离开了。该隐靠在城墙上,望着那两个极度相似的背影,叹气。
无论起因是什么,不同种族间关于地盘的斗争永远不会停止。
该隐默念了一句咒语,身影变得虚幻,渐渐消失。
他去了莉莉斯统领的魔党城池。
魔党和密党既有斗争又有合作,斗争的是对人类的态度,合作的是血族内部事务。
以前有传言说该隐和莉莉斯是恋人,但这些传言都因为该隐的冷漠态度而不攻自破。
在血族的世界里,很少有血族看到过该隐温柔的样子?
该隐曾宣布过,他会把全部的温柔留给一个女性,并不惜生命代价去守护她。
魔党的堡垒里,处处蔓延着血腥的味道,连墙上的壁画都是魔党血族疯狂吸血的模样。尖尖的指甲被鲜血染红,锋利的牙齿戳破少女嫩白的脖颈。
几万年来,魔党对人类的鲜血有着近乎疯狂的崇拜,血族世界建立以后,他们还是坚持去人类世界捕食。
莉莉斯的寝宫里,黑鹅绒锦缎垂落在地,把一切光线都屏蔽在了窗外。黑暗中,她的双眸宛如一尊红酒,醇厚而华贵。
“该隐,又不敲门直接进来了?我记得我们之间的关系没这么好吧。”
莉莉斯睥睨着门口,冷笑。
“特殊状况。”该隐淡淡道。他随手端起一个透明酒壶,晃了晃,拧开盖,仰头喝了一口。
“真是可怕的男人……如果你承认我的家就是你的家,那你可以随便喝我的酒,可惜你不承认。”
“我默认的是密党和魔党的合作关系。”该隐笑笑,笑容很僵硬,“和人偶的战争开始了,你不会说你不知道吧。”
莉莉斯浅浅泯了一口血酒,然后把整个身子都窝进沙发之中,黑色的卷发铺了满身,原本就窄瘦的脸颊更显单薄。
她明白该隐来找她的意思。
有一种能力,除了她以外,没有其他人拥有。
但她发自内心地不想帮助该隐。该隐不是她的人,帮助他,对她和魔党都没有任何好处。为了一个完全不可能属于自己的男人,她真的不想再付出太多。
莉莉斯瞥了一眼该隐,轻笑道:“听说密党损失挺严重的,托瑞德族几乎被灭族,不过么,魔党这边几乎没有损失,所以我也不太在意这个。”
“不太在意……么?总有一天,你会在意的。”该隐依然笑着,只不过笑容越来越冷淡,“东伯爵,也就是发起这场战争的人类,人偶的创造者,他的目标肯定不仅仅是打倒我这么简单。”
“哦?或许,他只是为了一个女人吧。”莉莉斯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双眼,眼神黯淡无光。
万年前,亚特兰提斯时期,她是存在的,并且,无论之后过了几千年几万年,她都极为深刻地记着那时的回忆。
那是血族始祖该隐的开始,也是莉莉斯感受恋情的开始。
虽然该隐后来不明原因地失去了记忆,但她很欣慰,他还记得她。然而仅仅是记得,该隐后来的恋人里,没有莉莉斯这个名字。
莉莉斯自嘲地笑了几声:“我有时候在想,明明我很努力了,努力让我爱的人对我刮目相看,努力和他站在同一个平台上,可是,为什么他的双眼,总是看不到我呢?”
“像你这种感觉,我也有过。”
莉莉斯倏地睁大眼睛看着该隐。
她想过很多很多该隐听完这番话的反应,但没料到是这个。
“玛丽安娜么?”莉莉斯随即明白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