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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匪类,只怕,连路边的小乞丐都不愿多看他一眼。
又检察了身上的衣服,还用鼻子在身上嗅了嗅,确定没有任何女人的香味之后,才小心的出了房门,看了看院中的风筝,确定它还飘在半空中,才偷偷从后门溜出去。却不知道,在临楼里一直盯着她的两人,此时已是目瞪口呆,惊疑不定。过了许久,两人相视一眼,才双双掠出窗外,一起落在琼院里,江怀远甚至进了一趟红晴的房间,确定了红晴并非被人打晕或是……也同时证实了,刚才出去的那个小子是真的红晴之后,两人才双双跟了上去。
只是,他们心中却同时掀起了惊涛骇浪。
(十二)小姐,你为谁而逃婚
江怀远,看的是,红晴所表现出的,易容术,这是一种江湖中传说的技能。据说,江湖上仅有一位人称百变书生的人会此功夫,百变书生,无人知他是男是女,无人知他年龄出处,便是这个名号,也是别人如此称呼,并没有人知他到底长的如何,唯一可知的,便是他拥有出神入化的易容术,他的易容术很神奇,不但容貌可变换,连声音,身形都可变化……若是红晴跟那百变书生有什么关系的话,那……
陆青羽想的却是,如果红晴真有百变书生的易容术,那么,他心中的疑问便可解开了,那个人可能,也许便是真的了。想到那可能是真的,他又突的转脸看了一眼江怀远,心中烦闷起。
两人各怀心事的远远的跟着红晴,只是却是更加小心了,因为他们担心,红晴既然会易容术,那么,是不是也会其他的武功,他们不小心些,只怕会被发现。
琼院虽属琼花楼,不过,为了照顾那两株琼花,所以,其实算是相当偏远的,而且,为了住的人的方便,它的后门更是直接连着街道,只要出了后门,便到了大街上,这一切,红晴自是早就知道,今天早上,江怀远与陆青羽两人便是从后门离去。她又如何不知?
琼院的后门是个僻静的小巷,小巷不过三丈,穿过小巷,出去便是扬州城最繁华的琼花街,说起来,这一条街,都沾了那两株琼花的光,“琼花初落疏疏雨,柳枝轻摇淡淡风。”红晴边走边摇头念着,她很得意的看着周围人的反映,果然,没有一个人转头看她,足以证明,她的易容很成功。虽然她也知道,她的这点小技量在小姐面前什么都不是,一眼就会被认出来,可是,她还是稍稍得意一下,她可是这世上,唯三会易容的人,虽然,水平很次,虽然,只会在原有的基础上稍作修改,而不能像小姐跟她师傅一样,想变成谁便变成谁,让被易容的人自己都分不出真假来,可她还是忍不住得意。
走在人群里,她昂首挺胸,自信非常。一路之上,更是如一个刚进城的大小子一般,时不时的停要一些商铺面前,傻傻的对着一些商品发呆,好吧,不是发呆,只是欣赏,只可惜,没有人会以为那是欣赏罢了,与是,常常惹来店中的小二出来赶人,为此,红晴又是一阵得意。因为,他们越是这样,越表明她的易容成功。
偶尔的,她回头望一眼琼院,看到那远远的高高的飘在半空中的风筝,一阵得意。接着又是一阵胡乱闲逛。
“喂,小哥,赏两个钱花花吧。”
突的从路边冒出一个小叫花,将红晴吓了一跳,红晴惊吓之下,刚要躲开,却鼻端一动,又定了下来,看向眼前的小叫花,身材跟她相仿,满脸的脏污,一身破旧衣服,头发被严实的抚在一顶破布帽子里。红晴凑近一些,又用力嗅了嗅,心下总于认定,刚要开口,小叫花突的低声道:“别说话,你身后有人跟着呢?”
红晴一惊,刚要回头,小叫花又道:“别回头。”红晴又愣愣定住,不敢动弹。“给点钱花花吧。”小叫花再打官腔,话中却夹着低语,“你自顾走,别理我。我会跟着你的。”
红晴听了他的话,连忙快速向前嫉走,似是要避开小乞儿。小乞儿一见她走,连忙跟上,边追边道“赏些钱吧!”说话间,一群小乞儿都围了上来,慢慢的,竟将道路给阻了。之前的小乞儿连忙上前,一把拉过红晴向路边的小巷子里躲去,更运起轻功带着红晴在小巷中飞奔,不一会,便离原来所在,再一转,红晴惊讶的发现,她们居然回到了琼花楼,只是,却不是琼院。
“小姐。你太过份了。”一进小乞儿所拉地房间。一抬扯掉小乞儿地帽子。一头如墨秀发随即泼洒而下。好吧。别怪红晴跟苏洛儿不分尊卑。实在是。两人从小到大。相处模式便已摆在这里了。
“哎呀。红晴。你小心点呀……”三两下将身上乞丐服脱掉。又用早就备好地水将脸洗了个干净。一位绝色美人便赫然现行。却不是苏洛儿是谁。尤其是她那双活灵活现地凤眼。更是让人一见再无法忘怀。只可惜。这一幕。也只有她自己跟红晴两人得见。其他人。至今能见地。都只是她安静地模样。谁让她也要扮一个才女。一个。文弱女子呢。唉。说起来。都怪她那个任性地师傅。说什么。要做百变书生地传人。第一件事。便是要将自己地本性掩藏。让她从小就戴着假面具做人……
“小心?小姐给我下药地时候怎么不小心?你可知道。我一直到被人抬进陆家大门还没醒过来。小姐给捆绑我地时候怎么不小心些?害地人家身上还留下伤痕。小姐离去地时候怎么不小心些。直接将我一起带走……”红晴越说越生气。越说越觉自己委屈。虽然她只是个小丫环。可是。小丫环也是有脾气地。这一回。她非哭她个天昏地暗不可。于是乎。她便真地哭了。眼泪哗哗地坐在一边。用尽全力地哭着。只是不理苏洛儿。
苏洛儿递了个丝帕给她。便不再理她。径直走到一边。对镜梳妆起来。苏洛儿。不论手法还是所用物品。都比红晴要高明地多。不一会。一个俊俏公子便出现在眼前。又换上合适地衣服。更是一风度翩翩美少年。一切都收舍妥当。她才转身认真面对红晴。
不是她冷血。面对红晴地哭泣可以无动于衷。实在是。红晴太能哭了。都说女人是水做地。苏洛儿曾怀疑。红晴身体里一定有很多水流。那些水流连着江。通着海。否则。她无法解释。为什么红晴每次一哭都能哭得出那么多地泪来。
还好。红晴并不常哭。长到这么大。红晴也不过才哭过三次。第一次。她跟红晴一起在外玩。她突然被师傅带走。留了她一人在野外。呆了一夜。那一夜。她没哭。而是到处找她。甚至还到她们一起玩地水里去寻她。若不是她回来地及时。又有师傅救她。只怕那时。她便死了。便是那样。她也没哭。而是在看到她安全回来之后。大哭了一场。那一次。哭地天昏地暗。直到她缠着师傅。让师傅同意她将秘密告诉她为止。她才止住了泪。
第二次,是她拿她当易容的对像,那是第一次,她趁她睡梦里,将她偷偷的易容成一个男子,将她吓的花容失色,又哭了一气,直逼得她许诺下次再也不未经她的同意再胡乱捉弄她之后才罢休。
第三次为的什么苏洛儿已不记得,反正,后来红晴大哭了一场,苏洛儿怎么劝也没用,直到她又再次做出一定的让步和保证之后,才算完。至此,她也算是明白了,红晴的哭根本有发泄的目的,让她哭了,她会将心里的委屈,害怕之类的都通过眼泪排泄出来,哭完之后,她再一保证,她的心情便能完全恢复,还像以前那么温柔可人又贴心,发生什么事了,还是会毫不犹豫的站在她这一边……
所以,现在,她看红晴哭,便直接自做自的事去,等她哭的差不多了,她的事情也差不多了,红晴的眼泪,也正好差不多该收场了。于是,她小心的坐到红晴身边,搂着她的肩膀,轻声道:“红晴,你看,我这不是一看到你,就立刻来带你走了么?”
红晴接着抹泪,不说话,苏洛儿轻叹,又道:“我当时突然离去,不是不想带你,只是事出突然,我本来是想带你一起走的,可是,我却突然收到师傅的信号……”
红晴白了她一眼,“很急么?急到有时间给我下药,又用绳子将我绑住?”
苏洛儿一见红晴搭话,立刻松了口气,“好啦,别哭了,下次,我再也不这样了……”
红晴听了叹息,她能怎么办呢。她是小姐,自己是丫环,也就是她们关系这么好,小姐才哄哄她,若是其他人家的小姐,哪里容得她这么放肆。将泪抹干,长长的出了口气,哭了一场,果然舒服多了。再看向苏洛儿,扑哧一声,便又笑了。
苏洛儿这回算是彻底放心,立刻撇开刚才的话题,转而谈起她感兴趣的事来。自然都是江湖一类的。
“小姐。”红晴听得苏洛儿讲的热切,知道一时半会是不会结束,便连忙截断。“小姐,你可认识江怀远,江公子?”
苏洛儿听得两突的发光,一把抓了红晴的手,连声问道:“江怀远,那个四大公子之首的江怀远?”
红晴连忙点头,苏洛儿又连声问:“你认识他么?他在哪里……”
红晴听得苏洛儿这般激动,只以为自己所猜正确,连接按耐住苏洛儿,“小姐,你慢慢听我说。”接着将江怀远初见到最后的所有事情都细细说了一遍,说完,伸手入怀将江怀远还她的丝帕递给苏洛儿,道:“给你吧,小姐,真是,瞒的我好幸苦,小姐若是要去寻找江公子,直说便罢,非得等到临上花轿才跑……”
“等等,等等。等等等……”苏洛儿听得直摇手,“我虽然对所谓的四大公子很好奇,但是,我不认识他们……一个也不认识,更别说,四大公子之首的江怀远了。”
红晴大惊,“咦,小姐竟是不认识他?那他怎么会有小姐的丝帕,若不是相送,难道……啊难道,他是偷来的,他在偷偷暗恋小姐?”
“暗你的头啦——”苏洛儿气乎乎的嘣了一下红晴的脑袋,“为什么你一定要说他是对我来的,不是对你去的呢,别忘了,他现在缠着的是红晴你——”
红晴理所当然道:“他得到丝帕的那一回,可巧是小姐扮成了奴婢我了,那个时候,他以为你是红晴,对红晴心是情意,所以,偷了丝帕……”
苏洛儿:“……也说不定,其实不是偷的,只是无意中捡的?……而且,哪里有人只见一面便心生情愫的?”
红晴听了一叹,只见一面便心生情愫的,可不只江怀远一人呢。可是,不知为何,对着苏洛儿,她却是不愿开口,将陆青羽的事告诉她。“不管怎么样?现在怎么办?江怀远他一直缠着红晴,只怕,他自己都分不清他要找的到底是真红晴还是假红晴呢……”
苏洛儿听了眼一瞪,大声道:“他敢来,姑奶奶打得他找不着北……呃,不是,红晴,你喜欢那个江怀远么?”
红晴听了一愣,随即摇摇头。
苏洛儿一见,大是叹息,“可惜,可惜,怎么也是四大公子之首,有钱,有势,武功也好,长的又风流倜傥,你居然不喜欢,实在浪费……”
红晴听了摇头叹气,内容竟是与苏洛儿相差无几,不过,接着,她却猛的想到,“小姐不是为江公子出走,又是为了哪般?”
苏洛儿听了居然难得的脸红,更夸张的是,小手居然捏着衣角揉啊揉的,虽然,捏的是红晴的衣角,过了许久,终于才细声道:“我出走,是为了羽扇公子。”
“羽扇公子?”
“……”
(十三)丫环与小姐
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