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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随即陆青羽整个身子又是一软,向后退去,又复之前的模样靠在软垫上,这回到是没有再睡觉,反而拿起一本书慢慢看起来。红晴稍瞄了瞄,居然是诗经。
她再次叹息,果然,刚才那种感觉,只是错觉。可是,摸摸自己的下巴,到现在还很痛。又望了一眼陆青羽,她皱眉,没想到他居然一点不懂怜香惜玉,这一点到是不用她担心,反正小姐武艺高强,不用怕他。可现在问题是,现在跟他在一起的是她红晴啊,小姐武艺高强,可她没有武功,小姐不怕,她怕。所以,惹不起还是躲吧。
于是乎,她很小心,很小心的,慢慢的,缓缓的,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的,向着车门移去。
还好,似乎陆青羽也打算放过她了,竟是一直没抬眼,让她成功的逃离车箱。走出车门,她轻呼一口气,接着便直接坐下,正挡在车门处,在她前面一点,便是赶车的林二。她刚坐下,里面便传来声音,“林二,改道扬州。”
“是。”林二大声应道,又甩了下鞭子,“驾——”一声,催马快走。
红晴这才抬眼四处张望,才发现,原来,他们已离开苏州城了。
而车箱内,陆青羽看着自己的手,脑子里一直回想着刚才他摸到红晴下巴时的触觉,还有,离的那么近时,他所看到的她的精致五观。那鲜红欲滴的红唇,那扇面一般的长睫,那珍珠一般的瞳仁,那小巧直挺的琼鼻,竟在这一瞬间,印入他的心底,甚至,将他心底的那个影子慢慢挤出。又或许,又有那么一丝丝的,融合。
(四)真正的江湖侠客
“林二,车里的,可是你家二爷?”刚出了城,便遇到熟人。红晴抬眼望去,不由眼前一亮,来人一身青衣侠衫,身负长剑,相貌英俊秀雅,骑一俊马,马上的身形挺拔,气质阳刚……
红晴心中叹道,“唉,眼前这人,才符合小姐的标准吗。可是,为何,偏偏,与她有定的,却是这车里的那一位呢?”一想到车里的那一位,她又是一叹,要不是她接触了他一段时间,知道他虽然就像一团棉絮一般无形,可好歹还是健康的,否则,她一见小姐,必不会劝小姐回来嫁他,反而要带着小姐再一次落跑了。
“原来是江公子,车上正是我家少爷。”林二见来人,显然也是熟人,脸上带着淡笑应了。
“怀远兄,一起喝杯茶如何?”车里的那位的声音传出。立刻赢得马上的那位叫江怀远的公子豪爽大笑,连声称好。随即纵身下马,直射入车内。整个过程,他的马未停,马车未停。
红晴再次暗叹,“这才叫江湖侠客啊!一举一动都表现出高手风范来。”再一想里的那位,想到他连上车都在踩着矮凳,不由又是一阵失望叹息。人跟人,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更让她惊讶的是,那匹背上失去主人的马,竟然以相同的速度跟在他们的车后面,亦步亦趋。
“你居然带着丫环?害我还以为,是你大哥。”江怀远一进车门便大声说道,果然是江湖中之人,不拘小结,说话声音洪亮正气,不怕别人听到。
“你要去扬州?”陆青羽并不答话,只是自顾的问着。
“当然,扬州如此盛会,岂能少了我江怀远。”听了他的话,红晴暗暗点头,不错,够自信,够豪迈。“到是你,这是要去哪里?你不是刚新婚娶了美娇娘,出门带了丫环,却不带夫人,你这是玩的哪一出?”
“扬州?找夫人。”陆青羽一本正劲的说着,对于江怀远,他没什么可隐瞒的,何况,这一次,他还需要借助他的势力。
“你居然要去扬州,你还让不让别人混啦……唉,不对,找夫人?什么夫人?谁的夫人?”
“我的。”陆青羽揉了揉眉心,江怀远的声音实太大了,他又离的这么近,吵的他头痛。
“你地?别开玩笑了。你夫人。不是被你迎在家里。又怎么会跑到扬州去?难不成。难不成。你也看上了那个第一美女。要将她娶回家。当二夫人?”江怀远叫道:“青羽。你可不能这么不厚道。好歹也给别人留个机会不是?”
“我是要去找苏小姐。”陆青羽轻叹。看了一眼江怀远。才将之前发生地事。大概说了一遍。只听得江怀远啧啧有声。大叹这苏小姐真乃奇女子也。
“没问题。这事。我会吩咐下去地。”江怀远感叹完。大拍胸脯保证。“那么。我们扬州见。”
“好。怀远好走。”陆青羽拱手。知道江怀远是坐不惯这马车地。哪怕这马车已足够舒适。他也依然坐不住。
“告辞。”江怀远推门。走出车门。刚欲纵身向他地马。却是一转头看向红晴。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翻。笑着拱手道:“红晴姑娘。别来无恙。”
“咦!?”红晴猛地睁大眼睛。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下这个江怀远。皱眉。思考。然后。“我们见过么?”
江怀远轻笑,显然也并不指望红晴能认得他,“后会有期。”转身,刚要离去却又停下,伸手入怀,取出一个粉色丝帕,递给红晴,“这物事,也该还给姑娘了。”
“咦!呀!”红晴看了手中物事一惊,接着便是疑心,刚欲开口相问,那江怀远去是已纵起,离开马车,骑在他的骏马之上,一声“驾”。已飞驰而去。带着疑惑,她再次看向手中的丝帕。她想不明白,这丝帕怎么会在这个人的手里,她确信,她不曾见过他。可是,这丝帕,虽不是她的,却是实实在在从她的手里丢掉的。
她记得,三年前,小姐被老爷逼着去参加什么才子会来着,老爷是想让天下人都知道他的宝贝女儿的文才是苏州第一的,连那些个什么四大才子也不是对手。可惜,小姐对那些没一丝兴趣,连着那些才子,在她看来,也跟萝卜差不多了。可父命不可为,于是乎,那一日,她去了。带着丫环红晴。
只是,没有人知道,其实,红晴才是真正的小姐,而那小姐,却是红晴所扮。也是两人从小相处,很多习惯语气都相似,虽然性格不同,但两人都是极玲珑之人,又是从小扮到大扮惯了的|Qī…shu…ωang|,所以,除了她们自己外,无人能识破。
那一日,红晴去参加才子会,一鸣惊人,将那些才子佳人的风头都给压了下去,而小姐,却是出去好好逛了一圈。一切都很顺利,没有任何不妥,只是,却在两人汇合一起回府的时候,红晴因为讨厌那些狂风浪蝶的追逐,便就近寻了个客栈,跟小姐换装。一切都很顺利,红晴换回丫头,自然没有任何人追逐。小姐换回小姐,面对那些追逐去了习惯已久,并有一点飘飘然。所以,也算是偕大欢喜。
两人回到家里,因得了那第一才女之名,苏老爷高兴,两女也是高兴。只是,回房之后,才发现,白日里红晴用的丝帕不见了。她觉异常,跟小姐说了,可小姐却是豪爽性格,直道无妨。既然小姐如此说了,她又还能说什么呢。
只是,没想到,那日弄丢的丝帕,竟然再次出现,而且,还在这江怀远这个江湖人手中。
她不禁怀疑,难道那日,那丝帕其实并不是自己弄丢?而是小姐送了人?又或者说,那时,小姐便已认识了这此江怀远公子?所以才……可是,不对啊,小姐有什么都会跟她说才对啊。可是,一想到这一次她弃她逃婚,她便又不再自信了。
“红晴姑娘,红晴姑娘。”身边的林二,突然大声吼她,她“啊”的一声,抬头惊恐的看着他,气道:“林二,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红晴姑娘,少爷叫你呢。”林二叹气,这小姑娘好是好,长的俊,手脚也不错,小嘴也会说,可就是老傻傻的发呆,不知在想什么东西。
“啊,哦,谢谢林二哥。”红晴知自己错怪了人,连忙给嘴上抹上蜜。她可知道,这一路上,就这两人,里面那位,她是不想拉近什么距离了,所以,为了不被闷死,她还是不要将面前这位也给得罪了。
转身进入车箱,陆青羽依然没骨头一样的靠在那里,手里的书放在一边的方桌上,正抬眼看她。“少爷,您叫我?”
“磨墨。”
“是。”红晴从车里的暗格里取出笔墨纸砚,那些,都是她收进去的,很容易找到,而且,在收的时候,也已见识过,所以,并不会因为那墨是松墨斋千金难求的烟墨便大惊小怪。|Qī…shu…ωang|也不会再对着那笔墨纸砚不停的咋舌了。想她以前,在苏府里时,这些可是舍不得用的,只有有人求老爷要小姐的诗词时,才会动用。
红晴磨墨的水平自然没话说,虽然,她也想像泡茶一样恶搞他一下,可是,那是烟墨啊,她舍不得,所以,便只好平心静气,感受着手下磨的质地,均匀的小心的用着力。此时的她,专注,用心。
陆青羽意外的看着红晴的侧面,心里一时意动。这神情,他恍若相识,依稀记得,三年前,在那才子会上,那黄衣女子,便是这般神态,也是那次,他才第一次听了那样的观念,她说,磨墨,并不是书童的事,不是下人的事,而是,写者的事,在磨墨的过程中,感受墨的质,墨的神,才能更好的运用,书写出更合乎心神的字来。于是,从那时起,他,开始自己磨墨,不再用书童。事实上从那一天,那个女子说出那些话之后,很多文人才子都舍弃了书童,亲自面对自己的笔墨纸砚,据她所说,笔墨纸砚并非死物,它们有它们的灵魂,写者,必须感受到其中的灵魂,才能让写出的字,画出的画,更具有灵魂……
“少爷是要写字,或是画画?”红晴微闭双目,轻声问道,声音里充满了淡淡的灵气,不再是平日里的娇脆,似是,怕,惊了那手下的墨。
“画画。”陆青羽看着她,低道。
红晴听了微笑,缓缓睁开双眼,深吸一口墨的香气,才退了开去,“公子,可以了。”
“磨墨到是得了你家小姐七分神韵。”陆青羽看了那浓淡适宜,清香漫逸的墨汁,暗暗点头。这块墨他用了近一年,早已了解如手足,此时一望便已知,红晴此时磨出的墨,竟仿如对此磨十分了解一般,在他看来,能有此能耐的,非那苏洛儿不可,没想到,这小小丫环,茶泡不好,这墨磨的却是不错。
红晴听的一惊,心里暗凛,“下次,一定要小心。”尴尬笑了笑,不说话。听看着陆青羽展纸,提笔,挥毫泼墨,如行云流水般,一挥而就。红晴一直盯着他看,他的神情专注,仿佛那就是他的心中所爱,他倾注了他的所有热情,所有关爱,所有灵魂去完成他。红晴有些痴迷的看着此刻的陆青羽,没想到这个男人,在专注的时候,竟然有着如此魅力,震慑心魂。
待画作终于完成,红晴又愣住了,“这是?”
(五)少爷,一见是不够的
“怎么,你家小姐,也不认识么?”陆青羽盯着画,似是那便是他的爱人,事实上,他心底的影子,一直也就那画中的人,温婉,自信,才情与容貌并重,此时画中模样,正是那日才子会上,她缚手吟诗画面,犹记得,那日,她吟的,乃是:
活水还须活火烹,自临钓石取深清:
大瓢贮月归春瓮,小杓分江入夜瓶。
**已翻煎处脚,松风忽作泻时声。
枯肠未易禁三碗,坐听荒城长短更。
(原谅可怜的偶吧,这诗本是苏轼所作,这里,借用一下,权当女主的。汗。。。偶狂擦汗中。。。。)
红晴心中已不是一个惊疑可以表述的,此画只有黑,一种颜色,可浓淡适宜,笔中自有神意,竟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