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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老爹他……”
石敢当怔了一下,欲要辩解却被安接下的话堵上了嘴巴。
“我的脸是爹用煤炭烫伤的,和他无关!”
安将事实说了出来,原本她不想将此告之石敢当,但是他太过鲁莽,头脑简单,若不将事实说出来他可不会善罢甘休,对路凡的攻击也就永无休止了。
“什么!”
石敢当身躯大震,楞了一下后,不相信的笑笑,“安,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爹爹与从前判若两人,你离开五年,他折磨了我五年。”说完,安深深吸了口气,但眼眶还是不争气的挤出了泪水。
事实公布,石敢当看着安,他知道安不会撒谎,所以,这都是真的。
石敢当望着安眼中的泪,似如冰晶在心中冻结,一点一滴,然后全部,整个人都冷了下来。
那是骇人的冷!
石敢当的脸色阴沉下来,他默然不语,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那般站着,沉默着,然后哭了起来。“安,你的痛我能感受的到,对不起,我当年不该离开,你的脸……我真该死!我不该贪吃那个果子,这么一睡就睡了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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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血战【上】
五年?
一眠不醒,睡了五年!
什么果子能让人一觉睡五年,睡醒后力大无穷,金光耀体!
闻言,路凡彻底的震撼了。
“老爹为什么会做出这等事……他毁去了安的一生啊!”
石敢当双拳紧握,悲愤却是无力,两个都是至亲,一个父亲,一个妹妹,石敢当第一次觉得这样为难,胸膛中负面情绪激燃,他悲声喊了出来。“啊——”
“哥哥……”
看到石敢当如此难过的样子,安心中一酸,泪流得更多了,她抱紧石敢当轻声道:“都过去了,你别恨他,这就是我的命。”
“不,不……”
石敢当紧闭双眼,清泪滑下似针扎刺得脸部生疼,他仰天喘着大气,道:“是我错了!我的离开才让你受伤,我不是好哥哥!”
路凡看着石敢当和安,心情也不由自主的压抑下来。
一个重情重义的哥哥。
一个保守磨难的妹妹。
哥哥为让妹妹过上好日子离开。
妹妹为等候哥哥归来而终日受难。
谁错了?
谁也没错!
为何他们会是这样的命运?这样的结果!
“噔!噔!噔!”
混乱的脚步声由远而近,路凡转身一看,眼神顿然一缩,大批的巡逻队员冲了过来,再向前看,又是一批,左边,右边,全都是!不过几个呼吸,密密麻麻,数千名巡逻队员将场中的路凡,石敢当,安围了起来。
这次,巡逻队员全副武装,前排人手一个厚重精钢盾,紧紧相连如铜墙铁壁一般,后面的巡逻队员不是拿着刀剑,便是长弓弩箭,甚至还有魔核武器。
武装力量与上次相比强了不少。
“哼,杂碎而已!”
面对人山人海的巡逻队员,路凡未有一丝紧张畏惧之色,他冷眼一扫,身上气势霍然爆发出来,一圈无形的气场在他的周身旋转,那是最直接而令人丧胆的杀意!
“这是……”
生活在边缘城最底层的安和石敢当怎会见过这种大场合,看着包围他们的巡逻队呆住了,连动也不敢动一下,石敢当虽然力气巨大,但是没有强者的觉悟,骨子里还是欺软怕硬的市井混混,当下就畏惧起来。
“就是他!”
身在巡逻队中的石二伸手远远的指着路凡。
石二的身旁是胖的跟球一样的赛纳,他一眼便认出了路凡,磨盘似的脸上闪过一丝欣喜和阴狠,他向石二摆摆手,冷漠的道:“回去领五万金币!你立大功了!”
“谢谢,城主!谢谢!”
一听五万金币,石二的眼睛顿然亮了起来,连忙点头哈腰的道谢。
“嗯,你可以走了。”赛纳也不多看石二一眼,眼睛一直盯着路凡,仿佛要将他撕裂一般。
“是!是!”
石二刚一转身,又回身,道:“那个年轻人是我儿子,若不是他拖住了他,他早跑了,所以……能不能让我儿子出来……”
“他?”赛纳瞧了一眼石敢当,“可以!”
闻言,石二脸上一喜,从巡逻队员身边挤过去,然后大声喊道:“儿啊,你快过来!”
石敢当循声望了过去,似是有感应一眼就在巡逻队中瞧见了石二,他脸色稍喜便冷了下来,然后撇过头像是没有看到一样。
“过来啊你!”
见石敢当撇过头,石二当下就急了,他恨不得跳过去将石敢当拉过来,而石敢当根本不理他,至于一旁的安,石二直接忽视了。
赛纳冷声道:“他既然不出来,那就不用磨叽什么了,你走吧!”
“他……”
“滚!”
不等石二多言,赛纳冷喝一声,石二一哆嗦,害怕的不敢说话了,远远看了眼石敢当然后忍痛一咬牙转身走了。
而后,巡逻队自行散开,赛纳缓缓走上前,他笑了声,道:“许久未见,你还安好?”
“自然很好!”
路凡没好气的回了一句,他已做好攻击准备。
“闲话不多说了,我是来取你的狗命的!”赛纳生硬的笑容收住,然后冷声道。
路凡轻笑道:“那你走错了地方,这里没狗!”
路凡的话,赛纳充耳不闻,而是对石敢当和安以命令的口吻道:“你们二人立刻离开,不然格杀勿论!”
“我们走吧……”石敢当扫了眼巡逻队,小声的对安道。
“可是,他怎么办……”安为路凡担忧起来,咬着嘴唇十分不安。
“你们不用管我,走吧!这里太危险!”石敢当和安的话,路凡听得清清楚楚,安的担忧让路凡心中一暖,但为了不波及他们,路凡劝说他们离开。
“是啊!”
石敢当劝说安道:“我们赶紧走吧。不然……”
路凡的一席话却让赛纳的脸立即就板了起来,他向后退开,然后大喝道:“他们二人与通缉犯路凡是同党,一律击杀!魔核武器,弩箭手准备射杀三人!”
“我们不是同党!不是,你们误会了!”
石敢当脸色一变,连忙挥手解释。
“准备!”
赛纳根本不听石敢当的解释,高高提起手,弩箭上弦的机械声和弓箭的绷线声应时传来。
石敢当的脸都吓黑了,他惊恐万状,不知所措。
安也似受惊的小鹿,微微缩了下身子,脸上露出恐惧。
“不要啊!”
已经退走的石二,不知从什么地方又窜了出来。
“五万金币足够买两条下等人的命了!你给我滚蛋!不然,连你也杀了!”
石二径直向赛纳冲来,却被赛纳一脚踢飞数米远,他斜眼看着躺在地上的石二,冷漠无情的道。
“求你了,我儿子不能死啊!”石二嘴角额头都流着血,他却完全不顾,一点点的向赛纳爬了过去。
“烦人的家伙,那我先宰了你!”
赛纳的小眼睛中闪过杀意,他向前几步,高抬右脚用力踩中石二的脑袋。气劲期强者的力量远超过千斤之力,石二的脑袋被踩入了地下,爆炸出来的血浆四溅如花。
“老爹!!!”
石敢当嘶声裂肺的呐喊一声,其声悲壮如山,滚滚荡荡,同时,石敢当身上金光万丈,刺人眼目,方圆几百米内所有人都睁不开眼目,沉浸在满是悲怆杀意的金色华光里。
此时,石敢当已将石二虐待安的过去忘记了。
他只知道,石二是他的父亲,父亲被人打死在自己眼前,他不能无动于衷。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杀!杀!杀!
石敢当脑海中只剩下了这个念头,在众人失去视觉的刹那,石敢当疾驰如电直逼赛纳。以石敢当一千六百斤的怪力轰击赛纳的头颅,除了轰成粉碎外没有其他的结果。
“死!!!”
石敢当的拳头还未至,拳风已在赛纳脸上压出一个深坑,若在此势头下去定能击杀赛纳,可惜,拳头在贴近赛纳脸部一厘米时,一只手很是轻松的握住了石敢当的手臂。
就这么轻易!石敢当却再无前进一下,哪怕是一厘米!
只要越过这一厘米就能击杀赛纳。
“啊!!!给我轰啊!”
石敢当如兽咆哮,身上金光再涨高一倍,力量瞬间突破了极限达到了一千七百斤力气,可是,那只手仍然死死抓着他的手臂,根本动不了半分。石敢当急了,情急之下,石敢当也算是不糊涂,右手不行,那就用左手。
应时,左手也轰了出去。
然而,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石敢当错过了最佳的攻击时间,赛纳已是恢复了视觉,不等石敢当拳头落下,赛纳的手中已轰在了石敢当的胸前。
“碎石手!”
虽然赛纳的手不大,但是气劲凝聚而成的大手印却有丈许,石敢当直接轰得倒飞五十多米,全身筋骨寸断如软泥贴在地上,一动不动。
“哥哥!”安惨叫出声,想要冲过去,面前却是一排又一排的巡逻队。
“不要冲动!”
一双厚实有力的大手抓住了安颤抖的肩膀,安微微侧头,路凡安慰道:“他……不会死。”
路凡明知是撒谎,但又不得不撒谎,安明知石敢当凶多吉少,但又不得不怀有半分希望。
不远处,赛纳看着石敢当冷哼了声,淬了一口痰,道:“死有余辜!”
言毕,赛纳转头看向身旁,冷厉的脸立刻三百六十度大翻脸,笑脸迎人并且极为恭敬的道:“谢谢……”
以赛纳边缘城城主的身份竟要低声下气的说话,此人身份定不平凡,目光一看,竟是赛罕!
这是怎么回事,赛纳是赛罕的父亲,儿子救父亲理所当然,何时需要这般客气说话?
“差点死在一个垃圾手里,你活着还有什么用?”对于赛纳的感谢,赛罕惘若未闻,血红的眼睛望着路凡,根本看也不看赛纳,语气比对陌生人还要苛刻。
若是从前,赛罕这样对赛纳说话,他早怒了,现在却意料之中的似的没有任何不妥。
见赛纳不语,赛罕又冷冷道:“我救你,看中的仅仅是你边缘城城主身份的价值,除外就是个废物!”
赛纳的眼角抽搐了一下,却是敢怒不敢言,忍气吞声的样子根本没有城主该有的气度和威严。对于赛罕尖酸刻薄的话,赛纳忍忍就过去了,自从赛罕复活后就性情大变,判若两人,而赛纳从未怀疑过什么,他坚信赛罕会变回来,会像从前一样爱他,所以,赛纳以慈爱父亲的身份对待赛罕,不管赛罕如何对他。
这时,一个声音传来,此人正是张戒。“赛罕,真的是路凡,我们可以一雪前耻了!”
“再直呼我的姓名信不信我杀了你!”
赛罕微微瞥眼看着张戒,声音森冷恐怖,张戒顿时汗流浃背,恐惧非常,立即改口,“是我错了,罕大人!”
赛罕回过头,目光看着路凡,“若不是他,我也没有今天,就让我吸干他的血作为报答吧!”
50 血战【中】
赛罕一出现,路凡已注意到他,不管从哪方面来看赛罕自从前变化很大,没了纨绔子弟该有的气质反而像浸身血池一般充满了血腥杀气,尤其那双不可直视的血眼让人毛骨悚然。
不过,一个疑问在路凡的心头绕起。
赛罕为何死而复生?
当日,路凡用魔核手枪击穿了赛罕的额头,即便是气劲强者也是必死无疑,可他却离奇的活了过来。早先听闻赛罕未死的传闻,路凡有些不相信,到此一看,也是惊讶不已。
“他身上发生了什么?”
面对赛罕的目光,路凡直视而不躲闪。
“哼!”
赛罕看着路凡,嘴角勾起残忍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