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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凯妮丝怀中站出来。却可笑平素里自夸的灵巧的身手,此时显的那么笨拙。待到他好不容易站在了地上,才发现女子正微笑的注视着自己。
凯妮丝自是知道少年的心事,也不说破,只是问道:“你醒了?我带你去寻些吃的吧。”说罢便牵着白帆向篝火走去。待她途经储水地时,忽又醒悟。笑道:“我倒忘了你还是这般模样呢。”忙取来一帕方巾细细为白帆擦拭,又除下少年的血衣。
白帆一人住着,那身上除却血污,泥垢也是老厚。这时怎肯让凯妮丝为他擦拭,慌忙一把推开女子。自己跑到一边去了。
凯妮丝只是笑笑,径直取来食物与肉羹。在一旁热给少年。又问起他平时的琐事。白帆终是名13岁的孩子,便是在聪颖,心思也是单纯。此时见凯妮丝这般待他,就觉的这世上除却母亲,就属眼前这位凯姐姐对他最好了。当下也不隐瞒,事无巨细的将自己那十之八九的不如意事一一说来。待说到兴起,更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可他这时心绪已平。凯妮丝便不再由他性子劝导。却挑那些事一一为少年分析,又将处事为人的种种细节说给少年听。凯妮丝能在这男尊女卑的时代担任团长,这方面的本事当然不小。白帆听着虽是颇有点不已为然,但也知道这是为自己好。便就耐着性子听到,虽是大半不懂,也终强记了下来。
凯妮丝这般对待白帆,也是有着自己的目的。想当初自己还未被铁骨团长收养时,便是与一位年长两岁的哥哥相依为命,受尽他人欺辱。她哥哥更是由恨入怨,性格也渐渐偏激起来,后来再也不肯相信他人。
此时见到白帆,顿觉时光流转。眼前这孩子,恍惚就是十多年前那个满身青伤仍笑着递给自己食物的少年。使得自己不由的想去帮助他。
在这一夜长谈欢语后。白帆就在凯妮丝的默许下留在了这个团体里。
“大概在十分钟前,有两只沙鼠由这里跑向南边。”狼牙笑着对白帆说道。白帆却是把脸扭向一边理也不理。
原来打凯妮丝让白帆留下后,白帆就念及凯姐姐的情由。爱屋及乌,收起了平素里的刁蛮调皮的性子。帮着团中忙上忙下。到也是位勤劳好干的好少年。可唯独对先前刁难自己的狼牙不理不睬。
狼牙也不理他,只笑着央求团长让他带着少年出去侦查探路。白帆自是不想去,可终是耐不住凯妮丝的笑脸,还是跟来了。
这一路上,狼牙但凡见到什么虫痕鼠迹,无不夸张大声的说出来。少年虽装做毫不在意,可一路看下来,无不中的。心中大感佩服,可仍强压着好奇板着一张小脸。
狼牙看在眼里,笑在心中。更加刻意的卖弄起来。只叫白帆感到心中有着7,8个小鼠在哪里抓挠。终于在忍了半天后,红着脸开口问道。
狼牙见鱼儿上钩更加得意起来。却也细细的教与少年。打那天后,到是白帆央求起凯妮丝允他跟着狼牙了。待他将狼牙教的记下七七八八。狼牙又指点少年缠着斧头学习武技。
凯妮丝这一行人,本就是要探索附近相连的数座遗迹,现虽多了白帆拖了进度,可也平添了不少笑料。均对少年多加指点,纷纷将自己的经验说与少年听。
这十来天,倒是白帆近几年最快乐的日子,又学到了许多新鲜的东西。
诸如少年的血统:那是灾变后产生的特殊血统。名为“士”分为三阶,一曰“初醒”其力量速度均远胜于常人,便如白帆。二曰“省身”士可轻易得到惊天动地的力量,分金断铁轻而易举。白帆便亲眼见斧头一拳将数米的大石化为飞灰。三曰“悟心”到这阶段的士还会领悟到属于自己,独一无二的能力。第三阶的士,莫不是名动八方。
又如当今形势:像由开世英雄建立的“陕”“豫”“晋”“鲁”四国为首。加上“新宋”“后明”“盛唐”“強汉”“华联邦”等国并起,之间纷争不断。又由魔族在一旁虎视眈眈。
再有各地的风土人情、风流人物、奇珍异兽。讲的少年热血沸腾,只恨不得就此跟了众人一并去了。
可相聚终是有散。如此过了三个来月。少年每天早上跟着狼牙斧头等人学习武技。夜半又由凯妮丝教文识字。需知那文字可是只由贵族才能系统学习的东西。凯妮丝也不过是凭着机缘巧遇学了几月,其后又勤学不缀,一路探索才由所得。勉强当的起老师,她素知文字重要,不免教的急了。可白帆本好强,又知她的心意,也是咬牙一路跟了上来,便是不懂的地方,也是一字不拉,一笔不差的强记下来。
待到分别的时,除却少年所杀的两只鼠外,狼牙斧头等人不免又送给白帆些许礼物,又将发现的如“盐”“精米”等物品分与白帆。倒是足足装了两大拖车。
凯妮丝却是轻抚着白帆的脸嘱咐道:“古人曾云,要以德抱怨。回去后可要好好待人啊。”这几月下来,她直将白帆视如亲弟弟般。此刻一别,就不知何时再见。又恐白帆回去后狂心复起。不免细细的叮嘱着。
白帆何尝不知道凯妮丝的心意,却仍强笑道:“上次姐姐明明说道,以德报怨,何以报德?怎么此时却变了?”
凯妮丝也不争辩,只是洋怒道:“我偏偏只喜欢前半句,怎样?是应还是不应!”
白帆笑着应了。
狼牙,斧头笑道:“我们虽轻生死,却极重义承诺。你既答应了团长,那么就好好为之吧。”
众人又话别了会,临别前凯妮丝又取出一本小册。正是她这几天赶出来的,上面密密麻麻填满了娟秀的字体。却是她怕白帆前功尽弃,写下的识字方法。
少年笑着含泪望着众人远去,这才驾着鼠车往村中赶去。
白帆这数月未归。村人均是先庆幸,复自责。正不安时,就见少年驾着两车缓缓归来。上面的东西繁多。又见到两张鼠皮,众人无不惊讶。白帆本欲取笑,又想起凯妮丝的嘱咐。
此时少年已将凯妮丝当做除母亲外最亲近的人,虽此时不在身边也不想叫她失望,故只是轻笑。不再复言,又分发东西,破有豪爽之意。
再往后,白帆每天打猎习武,又与村中儿童一起学文,和村人的关系也渐渐融洽起来。
开拓者物语三
时光流逝,一眨眼已是五年过去。
白帆也从一毛头小子变成了英俊少年。他本就俊秀,又学文习武,气质自与村中小伙大不相同。又牢记凯妮丝的叮嘱,再也不去与村人争执。平素里寡言少语,又仿狼牙、斧头之义。对村人所求一一尽力。加上渐进“省身”之境,自己一人之力倒抵的上村中大半村人打猎所得。大多村人对他印象渐渐改变,纵有小人私下里诋毁,也再不敢张扬放肆了。
这时早婚之风盛起,十七、八的男子便有小孩的亦不在少数。倘若有门像样的手艺或本事,那动心的女子就更是不少,象村中的李铁匠,今年才二十五岁,倒是接进来了三位新娘。
白帆现在也是这方圆数十里的知名少年,那明理托人来说或暗中示意的女子,近两年就没断过。偏偏少年对这事开窍极晚,又常思忆凯妮丝,故均一并回绝。
等他一人独自过了十八岁生日,又耐了一个多月,仍不见父亲归来。村人知这事的人甚多,不免有些平时里眼热白帆的小人暗中讥笑。白帆也不去理睬,迳自收拾行李,又分发物品。待他在母亲坟前陪足七日后,取来村人很少用到的铁锁锁住了平时居住的小屋。淡淡的对着围观众人说道:“麻烦诸位看在我这五年的作为上,帮我照料下我娘的……居所”这本是请求,可少年话里不无威胁,又甚痴。一时间村人无一敢应,白帆也不取追问。只静静的站在门口。过了好一会,才有几个胆大厚道的人想起,白帆平时对自己的帮助,小声的说“好”应道。
白帆闻言牵马而出——那是他在一年前抓获的,比沙鼠略大,无爪有蹄,素食,额间长有一角,全身素白。背负长弓,腰挂长剑——都是“晨星”送与他的。又将换洗之物,燧石,干粮,帐篷等物负于马背。快步向村口走去。
先前应他的一人急忙问道:“假如你爹回来怎么办?”
白帆也不回头,只是道:“就说我与娘一同去了吧!”
说完翻身上马,一夹马腹。如烟般跑的不见踪影了。
这倒是一场好跑,白帆才觉的今日来的烦躁稍去,将胸中浊气化作龙吟啸出。顿时觉得天也变蓝了,巨树也变绿了。这天下之大,自己是哪里都能去得的。就连不住骚扰自己的血蚊也变的可爱起来。
少年边走边想,又不时用剑将逼近自己的血蚊砍下。终发现自己越发的思念起“晨星”里的众人。当下拿定主意,借着太阳与巨树辨明方向,往着东北方前进。
这一路风餐露宿,虽然幸苦倒也觉的快活。
不一日,白帆就来到了临安的城镇门前。这是依在灾变前的一所水库遗迹上建筑而成的。以前偶有行脚商人经过村子时,十人里倒有九人夸过这里,无不言繁荣昌盛,人多物广。直说的村中众少年心生向往,若不是苦于路途遥远,只怕早已一并跑来了。
此时,白帆轻抚着饮水的白马,望着不远处的木制栅栏,隐隐听得里面传来人沸之声。也算了了桩幼年的心愿。缓缓的牵着坐骑,带着略有激动的心情往镇里走去。
谁料到,才到镇门口。就被几名手持着长矛的守卫拦下,板着脸的索要着路费。这本是镇子的来源之一。可白帆所在的村子,本就偏远又能自给自足。纵是一月一次的几村大集会,也都是易物换物。哪知道那女子佩戴的金银还有着货币的功能了?
偏偏这几个守卫平素里都是骄横惯的。往来客商为图平安,除却该给的外,还要再付些小钱巴结。这时见那少年爱理不理,明里的讨要还是一脸呆像。不禁来气,几人把白帆围住就,就要自己动手拿起东西当作路费。
他们虽看到白帆悬弓挂剑,却甚年轻,又是土的呆气。故不把他放在眼里,又瞅见马上负着的大包,其中露出些许毛皮。也不询问,自取下放在地上挑选起来。那些毛皮都是少年一路打猎所得,数量是不多,具是上品。只是依土法制作,还未成品。几名守卫都不识货,尽是骂骂咧咧。好不容易选出几张,又将其他毛皮扔得满地都是,不去管他。只用矛比了比大门,示意让白帆通行。
白帆这时却是一肚子的火。这五年来一帆风顺,怨气渐消,傲气又长。这时被这几人羞辱,一手搭在剑上便要扬眉问道。
却听身后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一豪迈的汉子快步走来,大笑道:“小兄弟走的倒是很快,让我一阵好找。”那汉子一边说着,一边将散落的毛皮拣起包好,负在马背上。
白帆却不认识他,便不答话,只拿冷眼看着。那男子长的甚是豪迈,浓眉大眼,蓄着一把大胡子。偏又穿着一身丝绸长装,行动未免有些不便。若不是那汉子一手轻轻将那两人合抱的包裹拎起,只怕少年已起轻视之心。
众守卫却是认得那男子,见他为少年出头,不禁愕然。与男子一并前来的数辆马车里又走出位精明样的男子,拉了众守卫去一边细说,复取出些碎银换回毛皮,逐放行。
那豪迈汉子和白帆一同进了门,也不多言只说自己叫做高义,是个行脚商人。
白帆淡淡应道:“白帆。”
进去后,两人就告别。高义又取出些银两,点拨他卖货的市场与落脚的旅店。少年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