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鞭、枪、刀……
李硕从场边走到场中心的过程简直就是一条西天取经,历经九九八十一难的艰难过程。
当最后终于再躲开一个在对战中被战队友一脚踹开,然后充当“人体大锤”砸向自己的战友后,李硕看着尽在咫尺的楚河,心中憋着的一口气终于松了出来。
终于结束了……
“哗啦……”
旁边高台上一桶用来存积雨水的大桶倒了下来。桶侧躺在原地,里面放了不知道多少天的雨水却全部冲了下来,正正好将高墙下的李硕淋了个通透。
“呸……呸……”
李硕面无表情地吐了两下,将流进嘴里的雨水吐了出来,他拒绝回答“放了五天的雨水是什么味道”这种友尽的问题!
清宁靠在高墙边,美丽的小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上半身倚在墙上。修长的腿交叠在一起。支撑着身体,此时正悠闲地转动着手里的绿色头巾。
任谁看到了,都会夸赞一句“真是个美丽可爱的小姑娘”。当然,三营一队一什的其他战士除外!
修瑾坐在清宁身旁的高台上,看着倒霉的李硕,笑得惬意。
刚刚结束一个阶段的训练。寸头上还带着亮晶晶的汗水,热血阳刚之气充盈身周。手向后撑着上半身。腿垂落在半空中随意晃荡着,手边就是侧倒在地的水桶,离得如此之近,他的手却没有沾染上丝毫的水。
而一什的其他人。正看着李硕,努力憋笑,努力保持沉默。
“呀。硕哥,怎么这么狼狈?”
清宁仿佛反应慢半拍。才发现李硕的情况,立刻惊讶地关心道,只是,那浮夸的演技更让人憋气就是了。
旁白以及有人捂着肚子蹲下去,死死咬着胳膊上的衣服憋笑了。
清宁和修瑾这两个妖孽的新人能在吃了几次亏以后迅速找到原因,找到应对的方法,可不代表其他人也可以。
尤其是,在清宁和修瑾来一什之前,李硕和楚河是一什武力最强大的。
虽然现在武力第一的名头被修瑾抢了,但是,干不过修瑾,不代表李硕干不过其他人啊。
所以,即使看着李硕狠狠甩了甩头,把发丝上的水珠甩开,却依然头顶着几片枯叶的搞笑模样,大家忍笑认得肚子都疼了,依然乐此不疲地不停瞄两眼李硕。
而除了李硕以外另一位脸色很黑的人,就是楚河了。
刚才,“从天而降”的雨水就擦着他的身体全部倾倒在李硕身上,而他却半点事都没有。
但这根本不会让他高兴好不好?!
他和虽然也和李硕也不合,但之前坑清宁和修瑾的大事,是他和李硕联手做下的,他出的力可一点都不比李硕小。
可是自从清宁开始反击,并且越来越把这当做一项“有趣的事业”来努力后,原本娇滴滴温柔柔的小姑娘,现在硬是越来越彪悍,越来越心黑。
整人的技能简直像是开了外挂一样蹭蹭蹭往上涨,而且越来越熟练后,大多数李硕倒霉时,他都在旁边围观,嗯,还是近距离围观。
楚河可不认为清宁不知道自己在之前她倒霉的几次事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他觉得清宁目前看似只针对李硕布置陷进,但其实也是在警告其他人,尤其是他。
可怜同什某些家伙看清宁一直不针对他们,还以外清宁不知道具体情况而心生侥幸,在楚河看来,那简直就是在作死!
有时候注意到清宁算计完李硕后顺便扫过他的愉悦的眼神,他的警惕之心那也是蹭蹭蹭地往上涨!
这是一次短暂的训练间的休息时间。
休息结束后,王厚王大什长再次整队,开始下一阶段的训练。
整个过程,仿佛完全看不到落汤鸡一样的李硕,命令下得那个自如,那个熟练,那个狠!
很快,一什再次陷入繁重的训练中,大家身上的军装在汗水和温度、风的多重作用下湿了干、干了湿,销/魂得很。
而其中最销/魂的,就是李硕战友啦,被存了不知道多久的雨水浸泡过的军装,再被汗水湿透,然后再干了,贴在身上,那感觉,酸爽得无法言表!
“砰!”
洗了不知道多少次澡,心里还是过不得那个槛的李硕将自己狠狠扔在床上,发出了巨大的响声。
明明平时在训练中、实际战斗中遇到过比这更艰苦、更让人难受、更令人恶心的环境不知道多少次都成习惯了。
单单是被雨水淋湿其实根本不算什么事。野外训练碰上暴雨,在积水里埋伏隐藏一整天,整个身体都快被雨水泡烂了对李硕来说也不是什么事。
但他现在心里发狠难受,纯粹是因为这雨水是被人“算计”到他头上,更让人不能接受的是,对方算计成功了!
“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跟本不管同一宿舍还有修瑾在,李硕的拳头紧握,狠狠砸在了床上。
“咔嚓!哐啷!”
“啧啧,硕哥,又得换一次床了,老秦头要气……”死的!
被李硕凶狠的眼神盯了一眼,一什的另一位战士关克远无所谓地摇摇头,把剩下的话收了回去。
他是跟着楚河混的,他才不怕李硕。
修瑾正懒散地坐在床上,靠着墙,看似发呆,其实正在光屏上处理商行的事务。
即使听到李硕发表了如此坚定的宣言,以至于其他人都若有若无地看向他,修瑾也依然在平静地继续处理事务。
他很忙的,他可是男人,要赚钱养家。
当然,他是男人,还要为自家老婆挺身而出。
于是,在其他人或失望或庆幸看不到什么冲突,在李硕已经全心沉浸在设想新的算计中时,修瑾终于处理完了最近的公务,慢悠悠地起身,慢悠悠地走到了李硕的窗前。
“嘿……”
修瑾随意地踢了踢李硕的床提醒李硕,立刻,李硕的床从中间塌陷下去,李硕的腰部随着下陷的床也掉了下去,头和脚却还在上面,于是,整个人呈现了一个“v”字型。
其他人惊讶地嘴巴张得大大的都不知道。
“哦,不好意思。”
修瑾看一眼自己造成的结果,倒是蛮有诚意地道歉了:
“我不知道这么不经踢。”
顿时,刚才才稍稍送了一口气的同宿舍战友们,立刻又一口气憋在了胸口。
军营的宿舍,为了配合职业者强大的破坏力,床下面都是铁架,上面搭着实木木头床板。
实木床板还有可能时不时被战士们或“小心”或“不小心”地弄坏,但铁架一般是不会有事的。
一来,床架做得绝不偷工减料,瓷实牢固得很,若是专门破坏床架,是你的拳头硬还是铁船硬,还真不好说。
二来,床板坏了,去后勤拖一张新的就好了,但若是床架坏了,那可就要等新的床架回来了,万一时间不凑巧,就得有那么几天没法睡觉了。
军营里也专门以这种限制,限定战士们“爱护”一点可怜的穿架,就算是打架,也请别“伤及无辜”。若真是太肆无忌惮了,连床架都破坏了,好吧,那就站着睡几天吧。
但此时,战友们的惊讶与这些都没有关系,他们惊讶的,是修瑾脸上轻松自然毫不在意的表情,就好像,好像踢烂了床架,和踢歪了一颗小草没什么区别。
“我觉得我们得好好谈谈,你觉得呢?”
修瑾绅士地等着李硕从塌陷的床里挣扎出来,然后才友好地发出邀请。
来了!
瞬间,这两个大字出现在所有人脑海里,激得整个宿舍其他几位战友都激动起来。
明明修瑾实力很强,但是即使得知之前李硕在背后坑了他们两个新人,他也没什么表现,只是在一旁看着他家那越来越黑化的丫头玩闹。
他们还以外林修是软性子,可没想到,人家只是没上心罢了。
☆、第三百一十六章 来,我们谈谈
说是谈谈,修瑾就真的只是和李硕谈了谈。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站在楼道窗台边,修瑾随意地站在角落,双手插兜,看着李硕笑着说道。
他的意思是,针对新兵的“教训”可以到此为止了,这话不是商量,只是通知。
看李硕还有反驳的意思,修瑾摆了摆手:
“宁宁玩够了自然就收手了,你若是再加把火,她反而会继续抓住你不放。”
说到这里,修瑾有些无奈地摸摸额头,最近这段时间,清宁为了换着花样,把整人这项事业玩出花样,玩出新意,没少费脑细胞,连带着,修瑾也没少被逼着为她出谋划策。
好不容易修瑾察觉到清宁对这样“伟大的事业”的兴趣减弱了,哪还能允许李硕反击,然后继续挑起清宁的战意?
更何况,之前毕竟只是带着玩闹性质的整蛊,可若是继续下去,万一两边真玩出了火气,后果可就难以预料了。
自己和清宁毕竟刚刚进入军队,很容易吃亏。
修瑾才不会限制清宁的玩性,所以,李硕就被修瑾盯上了。
若是长时间没人和清宁打擂台,对着干,清宁的兴趣很快就会自然而然地转移,因此,修瑾不需要限制清宁,只需要限制住李硕就可以了。
这不,李硕刚在宿舍故意发布了挑衅的宣言,察觉到他不是在开玩笑的修瑾,立刻就将他叫出来了。
“呵,小孩子过家家还没玩够吧?”李硕嘴角讥讽地挑起,歪头瞟着修瑾。“这事就想这么简简单单地结束?想得也太美了吧!”
不说全卫,就说三营,出去问问,三营谁不知道他李硕的名头?
他李硕在前卫军混多少年了,可曾怕过谁?可曾服过谁的软?可曾被谁威吓得退缩过?
不!都没有!
若修瑾以为个人武力强就能代表一切的话,李硕会用实际情况告诉他,不可能!
任李硕的表情再讥讽挑衅。修瑾依然保持着平和。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从口袋中拿出头巾,缓慢地绑在手腕上。重复问道:
“没有放下的可能?”
“不,可,能。”
李硕嗤笑了一声,但心中的警惕已经提了起来。
“嗯。按理说,以你的实力的资历。不应该这么久一直都呆在一个小小的什,当一个普通士兵的。我蛮好奇,所以去打听了一下。”
修瑾依然在缓慢地绑着手腕,脸上的表情却是轻松的笑意。仿若老朋友聊天一般,语气温和。
李硕警惕之心已经提到了最高,直觉告诉他。此时的修瑾状态不对。这种天生的对危险的直觉,不知道救过多少次他的命。他相信自己的直觉!
“还真让我打听到一些好玩的事,呵呵。”说着,修瑾还笑出了声,似乎听到什么有意思的玩笑。
李硕的脸色已经全黑了,虽然他从不以自己的桀骜不驯,不听指令为傲,但不管怎么说,修瑾此时仿佛听到一个笑话的随意轻蔑的态度是对他李硕的一种否定,对他过去的经历的一种否定。
这,让全三营被军事处罚最多的李硕怎么能忍?
再加上,随着修瑾的笑声,李硕背上的寒毛头立了起来,毛骨悚然!
不,不能再让他这么继续下去了!
瞬间,李硕下定了决心,拳头已经狠狠挥向了修瑾。
凌冽地拳风甚至都没能让修瑾眨一下眼,在李硕的拳头抵达他的俊脸之前,随手一抬,轻描淡写地就抓住了李硕的拳头,然后随意地拨到了一边。
明明只是拳头被制住,李硕却仿佛整个人都被制住一样,丝毫动弹不得。冷汗顺着额头就流了下来,但李硕眼中的桀骜半点都没消失,反而极力挣扎着,宁可手臂被拧断都要再次攻向修瑾一样。
“李硕,三营最大的刺头,以不服管教、略次触犯军法闻名全卫,乃至数年来所立下的硕硕军功都被抵消得一干二净,如今依然是戴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