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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苗田的石碑,做了标记!”
曹逐道:“好小子!大将军军中,可能也只有他,有此能奈,既如此,我们立去栖霞坡,找到之后,多备祭品、纸钱等物,再来会小主人如何?”
龙凡咬牙道:“得有个活物祭祀才好!”
曹通忙道:“小主人!您不是想闯入宫中宰了皇帝来祭祀吧!此事万万不可!”
龙凡翻眼道:“通叔怎么还拿我当小孩子?大内之中全是军兵,就是站着给我杀,也得累死我,这种呆事,我怎么会做,但是杀入西厂,捉了张间来,我还是有把握的!”
曹适恨道:“不错!就是这个张间逼死主人的!小主人打算如何捉他?”
龙凡忽然笑了起来道:“那个腌货,认识你们吗?”
四个老鬼道:“不认识,就算十几年前碰过一两次面,也不会记得真切了!”
龙凡抽出几张大额的银票笑道:“那好!自今日起,你们四个,日日备厚礼,去见张间,等他没有防备了,我再登门拜访!”
曹通道:“他要是查小主人的底呢?”
曹适笑道:“我有办法!怀国公伍云天,久守巴蜀,这十三年中,也曾和舅老爷一起出过兵,打过西辽、吐蕃和蒙古诸部,他家的族标令旗,我这里正好有,可以在晋阳城中,找巧匠仿制一些用用,伍云天有个儿子,名叫伍子晨,年纪和小主人相若,有人问起时,我们只是含糊着云里雾里的令他往伍家想就是!”
曹逐犹豫道:“晋阳城中的人不知道,我曾奉舅老爷秦国公之命,去过成都,偶尔听到那个怀国公伍云天虽是骁勇,但却很难生育,虽私房内有妻妾三四千人,但就是没有人能给他多产子的,他年过半百,膝下只有一子;当时我好奇,特意旁敲侧击过替他常年诊治的御医,知道他原来中所带的,大多数全是死精;这个独子伍子晨,却是他年轻时吃了极度滋阴的千年天山冰蟾之后延下来的,外表虽也俊美,却是个傻子,伍家深以为耻,把这个傻子伍子晨关在成都的深庭之中,不让他出来一步,以免丢人现眼;因这个伍云天不能生育,又力大无比,伍家的亲信、妻妾都暗中叫他骡子,可能自他这代以后,这并海王的爵位,就得从他的叔伯兄弟中选了!”
龙凡笑道:“那好,依逐叔之言,我们可以有意无意的,用伍家的族标独角白虎示人,打消一部人的猜测就是!”
曹遇也笑了起来道:“今年大雪连月,这伍子晨又没有爵位官职,说他去岁就跑回晋阳来,看他的爷爷伍顶山,并留在晋阳城中过年,我看没有人会怀疑的!”
龙凡笑道:“所谓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这连天大雪的,要想回成都,怎么也得等到四月雪融吧!正好和我留在晋阳的时间差不多,我祭拜过后,捅个大乱子再走人,留下一屁股屎,让狗皇帝揩去!哈哈!”
四个老鬼也笑,龙凡道:“在此之前,四位叔叔也陆续替我办些事撒,比如购良马、买兵器等等!”
曹通笑道:“这些勾当小主人放心,老奴们自会寻到门路,从地下的黑市去买,只是价格可能贵些!”
龙凡笑道:“只要他们收银票就无妨!”
曹适笑道:“这晋阳城中都是收银票,没有拿大包的银子和人交易的习惯!”
龙凡道:“那是最好不过,还有一事,凤衔铃这个,我有意收为奴妾,要悄悄的把她先行送回江南,晋阳城中的平安车马行,原是我的人,但我不方便去,这跑腿联络之事,还要有劳四位叔叔了!”
四个老鬼齐道:“愿为小主人效劳!”
主仆五人计议已定,龙凡拿出一大叠银票给他们,令他们分头行事,方才散去,又换了一身锦袍,笑嘻嘻的去见姬春萝。
姬春萝身为公主,从来就没有人敢这样怠慢她,见他出来,没好气的道:“说完了?”
龙凡笑道:“别象个女人似的,家中确有要事,姬兄弟今天来,是请我喝酒呢还是嫖鸡!”
姬春萝道:“不长进的东西,尚书房给事杜尽忠,仰幕你的很,设了一场鞠蹴,请你去玩一玩哩!”
龙凡笑道:“伍家有人去吗?若是伍家有人去,打死我也不去!”
姬春萝不解道:“这和并海王家有关吗?噢——放心吧!晋阳城中,只有并海老王爷在家中,其余子弟,全在巴蜀,老王爷年老体迈,对鞠蹴早就不感兴趣了,这次去的全是年轻人,唯一年纪大点的,是右国师孙自然,却不下场,只是做做裁判罢了!”
龙凡笑道:“那好!你再等一等,等我换过劲装来!”
姬春萝在他身后披着小嘴暗声道:“果然是伍家的小子!任你奸似鬼,还得喝本公主的洗脚水,哼——”
右国师孙自然向有龙阳之好,望着鞠蹴场中异常活跃的龙凡,双目泛光的道:“他是谁家的小子!怎么以前从来没见过?”
尉迟朋接声道:“别说国师,我也没见过哩!这小子人才一表,这球踢得就似粘在他身上一般,看来杜给事非输不可!”
姬春萝媚目闪闪的道:“这小子有此球技,父皇一定喜欢的紧!就怕老王爷不答应!”
孙自然涎笑道:“这小子是公主带来的,公主一定熟的很,不如帮贫道引见引见?”
姬春萝哼道:“收起你的色心吧!你知道他是谁家的吗?敢打他的主意?你个牛鼻子活得不耐烦了还是怎么的?”
孙自然哂笑道:“不会是凤子龙孙吧?”
姬春萝道:“那也差不多!”
尉迟朋叫道:“哎呀!好球,杜给事又要输了!公主!您就别卖关子了,他到底是谁家的?”
姬春萝轻咬樱辱,低声道:“是伍家的小崽子!”
此言一出,孙自然不敢吱声了,并海王伍家,号称八千岁,上朝不跪,下朝不贺,和大晋的皇帝也差不了多少,若是伍家的小王爷,果然和姬家的凤子龙孙差不了多少!
工部尚书王辅犹豫道:“但我听内厂的冯公公说,这伍家的独子伍子晨是个傻子,连玩女人都不会,自年幼起,终日被怀国公关在成都的王府深庭内,不许走出一步,生怕被人耻笑!这个小子,不会是假的吧!”
旁边的东厂大太监刘大试哂道:“冯先就好哗众取宠,自昨日起,我和西厂的张公公,就盯上他了,能指点江山,力挫戎都的,是个傻子才怪,不过他的所作所为,是有点和常人不一样,是有点神精巴怪的,花钱如流水,今日和杜给事踢球,不赌银钱,只赌婢妾,也是怪事!”
正说着话,一名全身黑衣的东厂密探跑了上来,在刘大试面前磕了一个头,双手递上一封密函。
姬春萝道:“什么事?”
刘大试看过,将密函递过去道:“今岁大雪,西羌缺粮,没等到大雪完全融化,就迫不及待的兵出巴颜喀拉山,跑到巴蜀境内的阿坝地区虏劫,却被早有提防的怀国公,令其族弟伍云堂率精兵击破,斩首两万,正式的公文,可能要等到春雪完全消融,蜀道通了,才会送到朝堂上来!”
姬春萝点头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来前,他和他的四个家将鬼头鬼脑的说话,说是家中有大事,却原来是这个原故!”
尉迟朋道:“伍家兵强将狠,若场下的这个小子真是伍家独子的话,伍家就更难以控制了!”
前面坐着的户部尚书陈术笑道:“伍家不同于你们尉迟家,历代勇将百出,纵是伍家强狠,朝廷又能怎样?虽并海老王爷在晋阳,但若是朝廷敢做出于伍家不利的事话,伍云天率众杀来,这朝堂之上,谁人能敌?皇上所倚仗的武将,唯戎都最甚,戎都昨日输给了这个小子,晋阳城中全知道了,真到两军阵前时,恐怕戎都见到这个小子就先怯了!”
孙自然道:“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难道这伍家敢造反不成?”
姬春萝道:“老牛鼻子!千万不能胡来,若是你在我父皇面乱说,令父皇做出不理智的事来,后悔就晚了,怀国公我是不知道,但这小子浑得很,若想叫他束手待毙,我想也不敢想,把他的性子惹上来,就他单刀匹马的,也是大麻烦!”
陈术嘿嘿笑道:“为今之计,于伍家因以安抚为上,明日皇上若是能早朝,下官可献一计,请今上挑一个如花似玉的公主,嫁给伍家的小子,立封为驸马大将军,令他守晋阳,让他留在朝中,严加管束起来,岂不妙哉!”
王辅冷笑道:“伍家若有反意,留这小子守晋阳,更是糟糕透顶!若他发起彪来,谁人能治?你没事呆着吧!别替自己惹色子!”
陈术道:“三月间,我们就要再次进兵了,皇上让你引大荣国的使臣前来会谈夹击大烈国的事,我看此事有点悬,若是大荣国灭了大烈之后,再陈兵虎视大晋的话,那就麻烦了,有了这小子留在晋阳做驸马大将军,真是强敌来时,也好抵挡一阵,这小子比戎都还狠,能把大荣国的兵马杀个大败也未可知,伍家若是要反,早就反了,也不会等到今日了!”
尉迟朋点头道:“陈尚书说的是!我们尉迟家、伍家和当今的姬家,本为通世之好,也不相信伍家会谋反,既是为这着棋准备着,明日不管皇上上不上朝,我都会请家父,执先帝的金令入宫,请皇上恩准,就把文武双全天香公主嫁给这个小子,算是便宜他了!”
天香公主正是姬春萝,闻言俏脸羞红一大片,扭过头去,装做没听见。
孙自然叹气道:“可惜啊!这小子如此中看,却不能和贫道结为同好,实在是遗憾之极!”
此言一出,在坐的的众人,忍不住就要吐了出来。
场下,龙凡连赢三局,杜尽忠恭手笑道:“龙兄好球技,在下输得心服口服,但不知要在下的哪位婢妾做彩头!”
龙凡坏笑道:“说起来我的婢妾也是不少,杜兄的婢妾我又没见过,不如这样,你先立个字据,说是情愿将某个婢妾,做为鞠蹴的彩头,踢球输给了我,但不写名姓,等我想起来时,再自己填上名姓可好!”
杜尽忠犹豫道:“这个——”
龙凡笑道:“不行就算了!反正也没什么!”
杜尽忠忙道:“杜某岂是输不起的人,岂如此,就如龙兄所言!”
当下令人取过纸笔写道:“情愿将婢妾某某一名,做为鞠蹴彩头,输与——”
刚要写龙凡的姓名时,也被龙凡拦下,笑着对他道:“不要写龙凡两字,这里也空着!”
杜尽忠早就猜想龙凡非是他的本名,当下也不发问,依言空了下来,往下继续写,落了名姓,按了手印,龙凡大喜,拿起纸来,吹干了墨迹,叠起来收在怀中。
又拿了数十两的散碎银子,散与和自己踢球的伴当,众人尽皆欢喜!看台上姬春萝哼道:“这小子还没看过杜家的婢妾呢,就想着收人家的女人,这个好色的坏毛病,一定要好好的给他治治!”
次日未时,久不上朝的并海老王爷,被成帝请入内庭,一路之上,猜疑不定,不知道成帝宣他入大内,到底是为何事!
步入澄心殿,只见定山王尉迟方早就来了,坐在成帝的一侧,满脸的喜气,成帝、尉迟方见他来了,一齐问好,尉迟方更是起身恭手道贺。
若论辈份,并海老王爷比成帝和尉迟方都要长一辈,也不客气,在成帝的另一侧坐下道:“老朽久居家中,不问世事,喜从何来呀!”
尉迟方道:“老王爷!陛下有意将最宠爱的天香公主姬春萝,下嫁给您的嫡亲孙儿伍子晨,不知老王爷意下如何?”
一听到伍子晨三个字,并海老王爷的眉头就皱起来了,犹豫不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