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胡媚儿笑道:“赵英北本来是在大青山的黑龙宫中的,忽然之间,拓拔宗祥公然向外宣布,赵英北已经落在了他的手中,沦为一只战畜,但不亲眼看见那个愣小子,我们冒冒然下手的话,可能会中了拓拔宗祥的奸计,那个小子久在中原,心智不比普通的戎人,真得提防着点!”
赵采菱不解道:“巴格洛夫等人既已是戎人骁将,又怎么会再下场忘死角斗?”
胡媚儿笑道半抱着赵采菱的细腰道:“犬戎人角斗规模大得惊人,参加角斗的,有男有女,有汉人也有其他国家的人,一般来说分为三等,第一等是骁将,必须十场连胜,第二等是精甲,也须连胜三场以上,其余全唤作斗畜,大部分的斗畜,只能赢得一两场,再战就会没命了,能连赢三场成为精甲的,其艺业都是不俗,若是能上战阵,俱是好汉!”
田思雪接道:“戎人的战畜、骁将间的角斗,不分男女老幼,皇贵平民,甚至是战畜自已,皆可下注!”
王静莹道:“戎人不会生产,不事农耕,实际上马家河两岸的浣洗院和皇宫对面的大角斗场,是目前支撑黑龙府经济的两大支柱!”
赵采菱迷惑的道:“浣洗院?洗什么的?能有这么大的收益,你们去弄清楚,回江南后,我让爹爹也弄几处来!”
三只妖兽一齐大笑,胡媚儿道:“爷不用你个小丫头教,扬州的瘦西湖畔,应天城的十里秦淮,规模比黑龙府的浣洗院,要大上百倍、豪华上百倍哩,只不过我们江南是轻歌曼舞,很多青楼中的女子都是自愿的,想趁年轻多赚点钱,来去皆是自由,但这里的姑娘却是皮鞭加铁棍,根本就没给当人看,四方的不远万里而来,倒不是这里的姑娘上档次、有品味,而是这里的姑娘可以肆意凌虐!”
王静莹道:“浣洗院中的娼妓,几乎个个是蓬头陋面,脸有菜色,终日里食不果腹,若是爷来,可能一个也看不上眼!”
赵采菱道:“有你们几个在爹爹身边,这天下美女,他还能看中几个?”
胡媚儿笑道:“静莹说的也有出入,实际上浣洗院中,也不乏绝色,只是戎人粗野,不懂得替那些装扮罢了!”
田思雪道:“你的长随瘦豹子马山同,不到黑龙府便罢,若是来了,第一站绝不会是大斗兽场,而是浣洗院!”
胡媚儿道:“我们的爷不来也便罢了,若是来了,第一站也必是浣洗院!”
赵采菱道:“柳姨娘哩?”
胡媚儿笑道:“她可是爷的心肝宝贝儿,奉爷密令,独自去会两个极重要的人,不久就会回来了!”
赵采菱又道:“铁雕、童环两只兔崽子又死到哪里了?”
王静莹大笑道:“臭男人跑到黑龙府,又会去哪里?他们两个,午间鬼头鬼脑的带着几名弟兄,向我禀报,说是去侦查地形,到现在还没回来,大小姐你说,他们会去哪里?”
赵采菱咬牙道:“浣洗院?”
王静莹笑道:“正是!也幸亏赵英北吃大妖精拿住,否则的话,也指不定往浣洗院跑哩!”
赵采菱怒吼道:“他敢?”
马家河自东北流向西南,沿河数十里,俱是大大小小的妓院,河尾接着大斗场的一角,本来,犬戎兵侵入大烈、大晋之后,抓到了数量庞大的战俘,男的自然去做苦力,年轻漂亮的被大将王公收为私畜,但年纪大点的,丑点的,或是年纪小点的汉女、白狄女就没人要了,然戎主又不肯白白放了她们,所以下令,命这些女人去马家河边浣洗军衣,浣洗院由此得名。这些浣洗军衣的女畜,也不是生得一无是处,身为牝畜,又可以任人凌虐,只要被戎人看中,当街就令其,若是不愿,皮鞭棍棒齐上,更没有一个人过问。管理浣洗院的管事们觉得有门儿,除了平日依然令这些牝畜浣洗军衣以外,其余的时间,就做接客,不但是犬戎人,只要给钱的男人,不管他是哪国的,哪族的都行,只认钱不认人。最大的一家浣洗院,却是在马家河尾,紧邻着大斗兽场开设的,也没有什么招牌,反正只要稍微一打听,都能找到。浣洗院中的,和天下所有妓寨中的的都不同,没有一个是涂脂抹粉的,也没有一丝光鲜的衣服,浣洗军衣的活儿,全交给了老女人和干,所有浣洗院的女人,从七八岁就开始接客,只要客人能出得起钱,浣洗院中的女人,必须满足客人的一切要求。铁雕今年十七岁,生得鹰目细眼,高有七尺四五,鹰爪功独步江南,他本是洪泽湖边的孤儿,也没名姓,曹霖收复两淮之后,他投了曹霖,花名册上,自称铁雕。铁雕身边的一个年纪相若的、浑身横肉的少年,就是童环,两人的身周,跟了七八个穿着羊袄、戴着狗皮帽子的雄壮少年,岁数都在二十岁以内,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岁月,都是龙骧卫中,新一代最骁勇的好汉。这次随四大妖兽从万里之外的江南,跑到这冰天雪地的黑龙府来,这一路之上,受够了罪,沿途奔累,对于这些乳虎似的年轻人们来说,实在是小菜一蝶,但四大妖兽过于妖美,这一路之上,时闻香风,入眼处就是四大妖兽大、大屁股,虽都是好好的在劲装中藏着,但被这些龙精虎猛的少年们看了,也是上翘,闲暇之时,就忍不住自已放炮。王静莹四个,对于男人的一举一动,无不动察入微,虽知他们难受,但既已经以身侍奉了曹霖,不得到曹霖的允许,是不可以胡乱交配的,所以一到黑龙府,就放他们出去滞火,男人身体中的这股火若不滞掉,问题可就大了。铁雕、童环带着兄弟往这家最大的浣洗院门前一站,立即就有一名管事跑了上来,操着犬戎话拉客,童环大笑道:“我们是汉人,听不懂兽语,换个会讲人话的出来!”
犬戎管事不明所以,旁边有汉族的忙笑道:“小爷们想是五湖四海的绿林好汉吧?在黑龙府可不能这样说话,若是给通汉语的戎人听见了,少不得要惹好大的祸端!”
铁雕披嘴道:“鸟——有漂亮姑娘带几个出来,让我们挑挑撒!”
汉奸笑道:“多着哩!你们自己去看就是!”
童环道:“前面带路!”
汉奸奸笑道:“可有一条,我们这里银锭、金锭是不收的!”
铁雕摸出几张金叶子道:“可以吗?”
汉奸眼睛都直了,忙点头道:“可以可以,只这几张金叶子,这里的姑娘随便小爷们玩!”
童环道:“废的鸟话,快走!早听说在这里玩女人,比在我们——”
铁雕忙捂住了他的嘴,低声吼道:“蠢货!小心露了底了儿!”
一行人在汉奸的带领下,进入大厅,黑龙府的建筑都是残破不堪的,十几个愣头青左看右看,忽然有人道:“头儿!我忽然不想嫖鸡了!”
说话的是龙骧卫中的好汉赵冲。龙骧兄弟马鸣接道:“我也不想了!”
童环也道:“在这种破地方玩女人,实在是大煞风景,扫兴之极!老子好象也没有什么兴趣了!”
铁雕的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上,低吼道:“来都来了,进去看看就是,要不了两三年,我们爷挥师北上,天下大治之时,这种调调儿,你想玩也玩不到了!走不多时,就看到一个大大的铁栅栏,所有牝畜,全都赤身的被关在里面,有老有少,凡是犬戎人觉得还能接客的都在里面。一名七八岁的汉家小姑娘,披头散发的扒着铁栅栏,苦声道:“各位爷行行好,就点我吧!我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再不点我,我就要饿死了!”
赵冲不忍,叹气道:“小妹妹!你才多大呀!要我们点你,实在是不忍心!”
旁边闪出一名二十多岁的青年女子,满脸的泥污,衰声道:“爷——你们就行行好,点她吧!浣洗院的规举,一天不接客,一天就没有吃的,这里不养闲人!”
龙骧卫武绍低声对铁雕道:“头儿!这哪里是什么欢场,简直就是人间的地狱,老子看不得我们大汉的女人如此受罪,不如我们砸开铁栅栏,把她们全放了吧!”
铁雕怪目一翻,低声道:“小不忍则乱大谋,不可胡来,我们边走边看,相好地形,大事办完,临走之时,再放了她们不迟!”
童环低怒道:“早知道浣洗院是这种鸟样子,我就不来了,这些犬戎人把这些女人搞成这种惨样,有点良心的,哪还有心情嫖?真是太煞风景了!”
汉奸大声道:“各位小爷!看好了就点哪!”
龙骧兄弟张开忍不住道:“那!你还是汉人吗?这种茶毒同胞的事,你也做得出来?”
反唇相讥道:“各位小爷也是汉人吧!既是如此,还有心来嫖!”
张开怒道:“你个!找死!”
铁雕忙道:“各位兄弟!我们是来找乐子的,不是来打架的,不许胡来!”
转身对汉奸道:“实不相瞒,我的这些兄弟们眼光颇高,这些大栅栏内的牝畜,我们一个也看不上眼,就更别说日了!还有好的没有?”
笑道:“当然有,只是价钱吗——”
铁雕笑道:“只要中意,价钱好说!”
奸笑道:“本院有上、中、下三种档次的美女,这种大栅栏里的,是最下贱的,中档的在后面,每栏关有四五名,最高档、精选出来的,只有二十多名而已,是一只一栏,年齿、身材、相貌都是百里挑一,几乎全是大晋有身份的小姐贵妇,就算小爷们眼光再高,也包你们挑到中意的!”
童环怒道:“泼贼!既有好的,为何不直接领我们去?却把小爷们领到此处?信不信小爷把你们场子砸了?”
汉奸笑道:“小爷们最好乖巧些,若是闹事,立即就会有大队的精兵前来弹压,你们去打听打听,马家河边开浣洗院的,有哪家身后没有大将撑腰的?我们家的后台大老板,是当今的靠山王府,靠山老王爷可是当今皇帝的亲叔祖,哪个能得罪得起?”
童环怒道:“拓拔通那个老不死的,在山东一战,几乎把老命都丢了,回到黑龙府,却是威风的紧吗?”
汉奸奸笑道:“这事在江湖上,虽然人人皆知,可是在黑龙府,你却不能说!言尽于此,我说各位,你们不远千里而来,是来玩姑娘的,还是来找事呕气的?”
赵冲却从怀中摸出一块面饼来,隔着铁栅栏递给那名小姑娘,蹲来问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那名小姑娘馋巴巴的看着面饼,却不伸手来接,应声道:“我叫花归汉,听我娘说,我爹爹乃是大大的英雄,若是客人碰见我爹,千万叫他来接我们回大汉!”
赵冲道:“小妹妹!你不是饿吗?怎么不吃呢?”
花归汉的娘叹气道:“客人!这里不养闲人,所有牝畜的吃食,全部得由管事的分配,若是归汉胆敢私接您的东西,立即就会受到严惩,轻则跺去双手,罚为小狗拉雪橇,重则乱棍活活打死!”
龙骧卫赵冲直听得额头青筋暴跳,大叫道:“戎狗!怎敢如此作贱我大汉子民?”
当即就要发作,却被铁雕喝住,赵冲双拳紧握,面色通红。花归汉的娘对赵冲道:“客人!大晋无能,我们在此地的大汉男女,皆不得好死,客人若是可怜我们娘儿俩,请留心一个叫花横的大晋军官!”
汉奸狞笑道:“大晋的军官,全是饭桶,你那个猪狗一样的老公,若没有死,肯定降了我们大荣了,现在指不定在哪里快活哩!”
小姑娘花归汉眼中全是泪水,哽咽道:“娘!他说的是真的吗?”
那婆娘不理,依然对赵冲道:“我夫君花横,乃是大晋来源团练使,铁铮铮的汉子,绝不会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