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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彪此时已有主意,急道:“我若肯降,你们真能保我无事吗?”
张杆道:“老子也是道上混的,你若愿降,老子保你吊事没有,来日若有功劳,还可升官发财,金珠美兽,任尔取用!”
周彪道:“你那小子,凭什么能说动曹帅?”
张杆大笑道:“曹霖就是我的结义大哥,我们五个,有福同亨,有难同当,他的话就是我的话,我的话亦是他的话!”眼睛一瞟落美清道:“就是眼前这个爱物,若是我开口,大哥也不会不给我!”
落美清笑道:“张将军说的很是,他若开口,爷定会把我给他玩几天的!”
周彪对薛家,原无忠心,当年薛霸鏖战罗延庆时,他还是薛家的对头,这几年在薛政龙军中,混得并不得意,做汉奸只能做一时,又怎能一辈子做汉奸的,一咬牙,下了这把赌注,急收棍道:“好——!我愿降!但愿你们两个说话算数!”
张杆笑道:“那自今日起,你就做我的偏将,还不头前开道,解了豪州之围后,记你一大功!”
周彪大叫道:“既如此,张将军随我来!”
张杆大喜,举起手中枪来一晃,身后精骑自是明白,蜂涌着跟在周彪身后,直冲屠洪州的中军。
屠洪州立在战马上,远远看见周彪在前,他那一万步军如潮水般的分了开来,急叫道:“周彪那个匹夫怎么了?如何不令步卒结阵,却反向这里来了?哎呀——!不好,难道那个老贼临阵反了不成?”
偏将郑普急道:“那周彪本是石虎山的贼,先跟罗延庆,再降我们的主公,原是靠不住,屠将军!待小将上前看个端倪!”
屠洪州点道:“也好!速去速回,不得恋战!”
郑普得令,急催马上前,迎住周彪大叫道:“周彪!你要干什么?”
周彪大笑道:“去取姓屠的人头,好做进身之用!”
郑普大惊道:“你个石虎山的贼,我就知道是养不家的,可恨薛国舅不听吾言!”
张杆身后,转出郑璃,万马丛中娇叱道:“郑普!你才是养不家的贼,你看看我是谁?”
郑普又是一惊道:“大小姐!你不是和老王爷、老夫人一起,被俘去北国了吗?怎么会在此地出现?”
郑璃恨道:“想我汝南王府,也算是个忠烈,怎么就出了你个自甘下贱、愿做汉奸的奴才,休走,看枪——!”
郑普急道:“大小姐!且听我说——!”
张杆一夹白厉兽,电似的窜上前来,劈面一枪,将郑普剌于马下,周彪伸手向屠洪州立身处一指,大声道:“张将军!那立在马背上指手画脚的,就是屠洪州了!”
怒天雕范哲大吼一声,急催战马,奋勇向前,手中刀连劈数人,直奔屠洪州。
屠洪州大任在身,决不可临阵逃避,他也是员勇将,见军中一将直奔他来,也不慌张,双腿一分,复坐回马鞍上,鸟翅环上摘下大刀,对统治官丁是道:“你暂替某执掌大旗,某去去就来!”
张杆军有人领路,反从楚军的胁背处杀进阵来,楚军前锋分不出人来接战,已经有些乱了起来,屠洪州千算万算,没算到周彪这时会倒戈。
军阵中,范哲的鬼头大刀已经和屠洪州象鼻子大刀接上了,双方在马上一个照面,连换了十几刀,“铿锵“声中,火星直迸,屠洪州久为大晋宿将,这十几刀竟然没有一刀占到便宜,不由暗叫不妙。
范哲已知自己的本事,和他半斤八两,不再纠缠,战马错身而过,不再理他,直奔大旗处去了。
屠洪州正要转身去追,落美清妖笑道:“哪走?吃姑奶奶一枪吧!”
落美清本是千叶散花教的副教主,山东的妞儿垮劲儿上时,从来都是不让须眉,瞬间连换了一十三招,杀得屠洪州一身是汗,猛一抬头,见她生得绝美,不由得呆了一呆。
坏了,张杆那条大虫早正在边上看着哩,哪容他分神?三棱逆阳枪顺着左胁就捅了进去,屠洪州惨叫声中,尸体就被挑得了飞了出去。
张杆大笑道:“好美清!想不到我们配合的这样好!等回城之后,我定从大哥处把你借来玩上几天,你看可好?”
落美清凤面羞红,低声道:“两军阵前,休得胡话,但五叔果是找爷借我,爷肯定会借,到时请五叔尝尝奴家的独步吹箫之术!”
张杆听得大是兴奋,叫道:“一言为定!杀——!”
屠洪州既死,替他掌旗的丁是大骇,知道今日之事,是万不济了,丢了令旗,拨马就走,却不料一员妖俏女将挡去路,妖喝道:“汉奸!哪儿走!”
丁是急道:“姑娘!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各为其主而已,快些让开道路,否则某就不客气了!”
那女将怒道:“丁是——!你不认得我了吗?想当年我们被朝廷欺骗,随薛太师征伐大烈之时,就是你个狗官,葫芦山前,押下我们迸电堂兄弟的军粮不发,以至于本姑奶奶力尽被俘,今日本姑奶奶定要斩下你的狗头,出了这口鸟气!”
丁是大叫一声道:“哎呀——!原来你是千叶散花匪教的迸电堂主杨美娘,杨堂主——!当年朝廷存心要千叶散花教和大烈国拼个两败俱伤,小将也奉命行事,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小将吧!”
杨美娘娇叱道:“那今个狗官,又来做汉奸,也是奉命行事吗?”
丁是自己知自己事,他万万不是迸电堂主杨美娘的对手,这杨美娘先是伤重被大烈擒获,后又被犬戎接收,一直在黑龙府中的角斗场中厮杀,日日经历生死,本身艺业决对是真材实料。
丁是陪个笑道:“杨堂主!我家主公薛政龙做汉奸,小将无奈,也只得跟随,还不是如你们当年一般,你们的姜教主奉了朝廷圣旨,你们不是也一样得跟随她行事吗?”
杨美娘想想也有理,犹豫之间,丁是悄悄就想溜,忽然杨美娘手中的丈八蛇矛电似的递了出来,同时娇笑道:“话虽不错,但借你的人头,在曹家的兄弟面前谋个进身,有何不可?”
曹霖远远望见张杆、汤林的左右两军已经从两翼撕开了缺口,敌军的阵形已经乱了,然这三万楚军却是久练的精卒,虽乱而不慌,大部分还在顽抗,立即要人挥动大纛旗,指挥精锐中的精锐出击,八百龙骧军见令后,狂涌而出,无不以一挡百。
屠洪州的三万精卒腹背受敌,屠洪州又战死军中,顽抗的楚军再也抵挡不住曹军的攻势,顿时大败。
两军相争,在胶合状态后,只要有一方一滞气,其局势立即就不可收拾,所谓“兵败如山倒”就是这个道理。
楚军既是后军大败,前面孙叔海攻城的部队也乱了起来,又丢了上万的尸体后,人流象潮水般的又退了回来,孙叔海弹压不住,又知后军完了,怕被曹霖杀他个里应外合,当即立断,趁曹军没形成合围之前,急下令偏将天罡斧李雄、铁锤齐远福各领三千精兵断后,丢下了老弱病残,只挑精壮,思虑退兵。
曹霖既来,薛政龙那边肯定是吃败仗了,直接退回晋阳,恐怕是退不回回去了,孙叔海原地想了又想,≮我们备用网址:。。≯领着败兵往西急退,想去淮阳和右路的伪楚杨茂军会合后,再做道理。
却不知杨茂的西路军,已经被刀横天王富杀败了,杨茂领着数万败兵,也往中路军方向退哩,难兄难弟两个在鹿邑惨淡会师,嗟叹不已。
杨、孙二将料想薛政兵败后,不在晋阳,就会在卧虎城,然曹霖既是大胜,跟着定是全力进军晋阳,两人思虑良久,明知薛政龙退往晋阳的可能性大些,却偏偏不往晋阳,领着败兵,直奔吕梁山中的卧虎城去了。
豪州城下,那厢里乔公望命人开城,令苏启领了一支军出来大开杀戒,楚军再无可战之师,曹霖指挥大军,如屠羊般的宰杀,李雄、齐远福见不对头又跑不掉了,忙弃械投降。
大战后,曹霖令人清点降卒,竟然有二十余万众,曹霖此次本就是想赚握离儿,所以故意示弱,并没有带许多兵将前来,却不料俘获太众,这些降卒,本就是墙头之草,全没有信念可言,谁强就依附谁,根本就信不过。
若是握离儿杀来,他们见握离儿强了,再生反复,变生肘腋间,决难制服,必要在握离儿来之前,把他们全部处理掉。
但是他们说到底,也是汉人,若是一古脑儿全杀了,干净是干净了,只是表面文章就不好做了,必要有个站得住脚的由头才行。
曹霖眼珠儿一转,已有计较,急下令多备好酒好肉,让他们吃饱喝足之后,颁下帅令:不愿意留下的,缴出武器,发放路费,可自行离去;愿意留下来的,可为前驱,杀奔晋阳,城破之日,论功行赏,加官进爵,并且分给土地、金银、美女,有不幸战死的,其子女亲人,也可得到他的应得的财货。
汉人大多贪婪,此时离去,就是白跑了一趟,两手空空,什么也没有,顶多得几两路费罢了,但若是合众去攻晋阳,城破之日,就能得到莫大的好处,自古以来就是杀头的生意有人做,赔本的买卖没人做,曹霖又是一脸诚恳,信誓旦旦的样子,不由众人不信,于是十停中只得停把停愿意拿路费回家,九停多的人留了下来,想搏他一搏。
胡媚儿悄悄靠到曹霖近前,耳语道:“爷——!这些人反复无常,胜则蜂涌而上,抢劫财货,一旦不济,不是再降他人就是作鸟兽散,况且数量太众,真要有些什么事,我们人少,恐节制不住他们,再退一万步说,真攻下晋阳,爷就放任他们强夺平民的财物妻女?”
曹霖笑道:“晋阳城高池阔,我们来时,根本就没做强攻的打算,只出动了精骑,明是迎战薛政龙,实为引握离儿那个野人入伏,若是攻城,必带大队的步兵,且伪楚陈术部,原无战力,只要灭了握离儿,顺手也可就把伪楚灭了,却不料弄了这许多降卒来,你个骚狐狸要我怎么办?全杀了还是全放了?全杀了,定教那些酸儒,写书立传的说我残暴,对将来一统天下不利;全放了,现在伪楚这一败,再控制不住南下的关卡,这些人可能有一大半以上都会往南跑,江南一下子多了这许多败兵,各州各府的治安一定大伤脑筋。”
柳叶青也靠了过来,本想求些欢宠,听了曹霖的话不放心的道:“伪楚有握离儿做后盾,那他们这些乌合之众,也攻不下晋阳城啊!”
曹霖眯眼笑道:“他们是攻不下晋阳城,但是有人能攻得下,我们引狗入笼的计划要做些改变了,就变为双狗抢屎吧!媚儿!你善仿他人笔迹,不知道姬玳那个衰人的笔迹,你可仿得几成象?”
胡媚儿笑道:“就是叶青,也能仿得有八九成象呢!若是媚儿,却是十足,依姬玳笔迹写出来的东西,可能连姬玳自已看了也分不出真假哩!”
曹霖笑道:“那好!你可如此如此,完成之后,我再找人送到蒙古汗王巴图铁不达处,握离儿和那个巴图铁不达,可是有杀父之仇哩!如此一来,真是可惜了,原本我预备给握离儿的重礼,就只得送给巴图铁不达了,握离儿的那份礼物,只得再备了!”
胡媚儿犹豫道:“这样一来,爷不怕引狼入室吗?”
曹霖道:“蒙古这些年来,不断做大,我虽令唐成、翟诺不断进剿,但是收获都不大,蒙古大草原太过辽阔,那些鞑子,见机不对就往大草原深处钻,我们莫奈其何,不如趁这次机会冒些险,纵是有些祸患,也是值得,更何况现在的中原大地,还是握离儿的哩!”
胡媚儿嬉笑道:“奴家谨遵爷命!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