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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将至,狮子园画堂之中,蔡凤吩咐翟诺上街买纸钱,好去翟家的坟头,烧与翟家先人,翟蕊也在一边,叽叽喳喳的叮嘱哥哥,义女赵菱儿,也跟在其母后面,小小的雪手上拿了满满一篮子的纸钱,和赵五道别,上了马车,在几名家将的护送下,去他生父的坟头祭祀。
龙晶雪道:“五哥!你家冬至不烧纸吗?我大哥和我两个侄儿,准备了不少金元宝,几篮子的纸钱,不如叫龙不欺也拿些来,分与你烧烧!”
赵五默然不语,跨下马、鞭妖、透骨骚三人,负手直彪彪的立在赵五身后,也是一句话不说。
蔡凤回头,见赵五不说话,忙媚声哄道:“爷——我们翟家托爷的福,今岁可以光明正大的去坟头,给先人烧纸祭祀,但若是爷不高兴,我们不烧就是!”
赵五闷声道:“你们烧纸,祭典先人,没什么不对,只是看你们烧纸,我也想起了父母,可怜一十三年来,我连父母的坟在何处,也不知道!”
话声未落,跨下马、鞭妖、透骨骚三人,一齐哭了出来。
赵五道:“你们三个不要哭!我这里无事,若是真想父母,可以回去寻找!”
跨下马道:“奴婢自小离家,哪能记得家在何处?就算去寻,也定无结果!”
龙晶雪握着赵五的虎腕柔声安慰道:“五哥!听我父亲说,当年曹大将军的尸骨,被他的一名部将,带着生死兄弟暗暗掩埋,只要寻到了那名部将,自然就知道了曹大将军的葬处!”
赵五道:“就算知道了##那名部将的名姓,我到哪里去寻他?”
跨下马道:“只要这人还在大晋朝为官,我们或许知道他的去处!”
龙晶雪道:“那名部将名唤董方平,善使一把厚背砍山刀,骁勇善战!父亲辞官之时,他在禁军中做军官,只是不知道这几年,他到哪里去了!”
鞭妖王静莹笑了起来道:“主母若说别人,我们或许不知,这大刀董方平,却是大晋的名将,只是出身布衣,不得大晋皇帝的重用,这几年一直在河北定州做总兵,要寻他却是容易的紧!”
第十章 一观如何
门外家人报道:“大将军!安先生求见!”
赵五道:“有请——”
龙晶雪站起身来,道:“夫君有事,为妻进去了!”
赵五笑道:“好——”
龙晶雪伸出雪手来,跨下马、鞭妖抢上前来扶住,翟蕊、蔡凤、透骨骚一齐跟在龙晶雪身后,去后堂了。
安自在在前,江西的那个中信大夫黄炳在后,两人一齐步入画堂来,赵五起身笑道:“安先生!哟——这不是黄先生吗?这寒冬腊月、大雪连天的,不待在你们大王身边,跑到我这来有何要事!”
黄炳见到赵五,撩衣便拜。
赵五忙扶住他,笑道:“不敢当!先生有事坐下来慢慢的说!”
三人坐定,安自在道:“大将军!楚天王新湖鲤已经死了!”
赵五惊道:“怎么死的!”
黄炳道:“是战死的!”
当下江西的形势,一五一十的对赵五说了,赵五听得直想大笑,但人家新死了大哥,他要是大笑,就太不道义了,非恼了黄炳不可,只得苦装做一副悲痛欲绝的嘴脸,叹气道:“这么说来,这闽粤的上将燕统勋,其艺业尤胜你家大王?”
黄炳道:“我看未必,我们大王,定是酒色过度,被谭淘空了身子,以致于如此!”
赵五想到绝色、诡异难测的谭熙婷,向往道:“这么说来,谭熙婷的牝穴,定是天下名器了,你们大王也是,既知她是名器,双修就得了,怎么还放着给她吸?”
黄炳惊道:“大将军也认为,我们大王是先被那淘空身体,才失机战死的?”
赵五笑道:“若谭熙婷是名器的话,就天生会吸男人的精元,你们大王定是强壮,然一天两天不要紧,长年累月下来,难免会被她淘空,在燕统勋等人的重压之下,精元真力难续,身死也是意料中事!”
黄炳道:“所谓的名器,只是传闻,难道这世上真有那种令人消魂荡魄的名器?”
赵五笑道:“上次把先生灌醉在应天孙楚大酒楼的内厂妖兽透骨骚,就是名器骊龙迎珠,现在她已经成为我的奴妾,实际上,在狗皇帝身边的妖兽、宠兽,大部分都是名器,名器夹吸起男人来,确是不同凡响!”
黄炳道:“难怪我们发现,谭熙婷近日来艺业大进,竟然杀败了大王都战不过的燕统勋,原来如此了!大将军!我们众兄弟,不愿受朝廷的招安,有意投大将军,就是不知道大将军肯收容否?”
赵五一听新湖鲤身死,就想趁机劝说江西的群雄,到他这边来,听黄炳竟然主动提了出来,差点就连翻几个筋斗,天呀!这种天下掉馅饼、白拣便宜的事,竟然能摊到自己头上,收伏了这些楚军旧将,日后进军江西,就容易的多了,最最开心的是,竟然有精于硝石、能造大炮的专家,肯投效于他。
赵五努力憋住笑,正色道:“江西的好汉们肯投我赵五,是看得起我,赵五求之不得,众兄弟来后,我们立即结为异姓兄弟,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有福同享,有难同担,赵五在此,翘首相盼!”
黄炳也是大喜,拱手道:“谢大将军海量,黄某立即回去,叫众兄弟过来!”
赵五笑道:“左右无事,我即带人,同先生一起,到抚州迎众位兄弟!”
陶入水、温旭等楚王旧将,是带着朝廷的物资粮草来的,所带一万三千的楚兵,衣着褴褛不堪,说是楚军,其形和北方来的难民,没有什么区别。
赵五带着牛展、汤林、张杆、安自在、唐桥、贾伏等吴越兄弟,当即与众人结拜,成了异姓兄弟,以安其心,换下了他们的一万三千疲兵,令张杆领着他们,去应天找倪猴子,令猴子发与衣食,好生看顾他们,就在应天附近,组织他们开垦荒地屯田,五十人为一屯,恢复元气之后,再组织训练。
调回了镇守德胜关的刀横天王富,把吴越的南大门德胜关、南城,交与陶入水、温旭等人镇守,陶入水等人,皆封为骁骑将军,丝毫没有怀疑之态。
又从各营抽调从大户、朝廷命官府中抓来的美女,送与楚军旧部玩乐,金银丝绸数十匹,各人又送了一匹上好的大宛良马,龙泉精造的趁手兵器一支,龙泉清风佩剑一柄,陶入水等人大喜。
赵五如此大方,陶入水也顺势将新湖鲤的避水金睛兽送与赵五,赵五自有大青马,然推辞不过,只得收了。
黄炳等谋士,赵五也皆送了从大官大吏人家搜出来的古书古玩一箱,美女两名,封为吴越大夫,跟在安自在手下为吴越效命。
精于硝石的李元郎、乐第、索诚,被封为军器大夫,被派往应天,与精于铜铁治炼的风炼子、玄锋子、清冶子一起,设法弄出威力无比的轻型大炮来。
赵五已从李元郎处知道了谭熙婷的空城之计,更是知道了谭熙婷极善设计精灵古怪的火器,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将这个绝色美女,收为已用,既做私妾,又为助手。
黄炳、王详、李轼随赵五等人一路东行,只见吴越之地,隐隐已呈繁荣之象,这个泼皮出身的赵五,竟然极重视农工的恢复,已往荒疏的田陇间,种满了冬小麦和各种菜蔬,农院中鸡鸭喧闹,城镇之间,贸易繁盛,完全不似同样草莽出身的新湖鲤,俱是暗念投对了人。
李轼在马车中,拱手笑道:“大将军如此重视农工,实是吴中百姓之福!”
赵五为表亲密,弃了大青马,与谋士们同坐一车,闻言笑道:“说起来倒让先生笑话!赵五狗一样的贱民,因衣食不着,无法过活,这才铤而走险,杀官造反,若是天下太平,君贤臣明,万民安居,赵五哪想走这条不归之路?实是被逼无奈啊!”
王详叹道:“君王昏暗,奸佞弄权,小民无法生计,所谓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我等小民,若能过活,哪个愿意造反的?然江南富庶,天下赋税,半出江南,所谓江南熟,天下足,吴越之地,为天下反王时时觊觎,朝廷也欲收之而后快!”
赵五笑道:“先生所言,赵五尽知,这块大肥肉,是人是鬼都想咬一口,为保江南安宁,某已令各府各县各乡,农闲之时,训练民壮,以抵外敌!”
黄炳笑道:“大将军说的不差,你们看,前面县衙空场处,人声鼎沸,似在练兵!”
赵五笑道:“先生们与某一观如何?”
黄炳笑道:“最好不过!大将军!您可知道,王详最善结阵破阵,以往在楚军中,连年征战,没空训练士卒军阵,到了大将军处,正好施展!”
赵五也颇知战阵,笑道:“江南多丘陵草泽,北方的大战阵,几乎都用不上,赵五正思虑一种小型战阵,利在江南作战,以守城保地!”
王详大笑道:“不是某夸口,是凡军阵,不管是步兵、骑兵、车兵、水师,还是步骑、车骑、步车骑,王某无所不知,无所不晓,这江南之地,最利步卒,更可令乡勇,利用地形结阵,牵制大敌,抽出精锐,一举击溃来犯之敌的主力。”
赵五大喜,拱手拜道:“赵五愿听先生教诲!”
第十一章 再打不迟
王详忙道:“我们既是异姓兄弟,大将军莫要多礼,王某投在大将军麾下,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江南之地,山路崎岖,水泽密布,不利大兵团铺开,可训练兵卒结成鸳鸯阵,十一人为一组,互为掎角,阵势展开,几无懈可击,还可变成两种阵形,一曰五行阵,利于在街头巷尾或是狭窄的山路间作战,二曰三才,可全攻敌军,既阻步卒,又挡精骑!”
赵五笑道:“不过话又说回来,所谓的阵式,就是无砖之城,无水之壕,利于守而不利于攻,主要在于拖住敌军,消耗敌军的战力之后,再纵精骑掩杀,方才能获全胜,练习战阵,提高士卒之间的相互协调性,利用人墙构成的平地壁垒,在第一时间内,尽可能的消耗敌军锐气,依然是大有可取之处的。所谓治大国若调小烹,大军作战和两人角斗一般,关键性的决战之时,谁能抗住住对方的重拳,谁就有可胜之势。”
说话间,车马已经来到人群前,却是当地的县令,招集当地的乡勇比试箭法,赵五也不惊挠,只和众人立在人群后面看,只见乡勇们射来射去,都是轻飘飘的,也没几个能拉开两石的弓,射得好的。
牛展道:“大哥!我们江南子弟,原不善战,这弓箭要想射的和北地、胡夷一般,确是不可能!”
黄炳笑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汤林道:“我们和大哥几个学,算是江南的另类,江南人的身型,原比北方人瘦小,这马上征战,硬碰硬的对攻,我们江南人,普遍不行,但讲到种地、做工、经商等等,北方人又远不如我们了,就算重赏,江南的子弟中,想组成十数万的精兵,和西北大汉逐鹿中原,也是不可能!”
赵五产自晋阳,牛展家出燕地,王富产自陇西,汤林老家在西河、张杆是三秦人,他们五个根本就不是江南的种,个头就比江南本地的汉子,要高大雄壮出许多。
安自在笑道:“大将军!以后我们不如这样,大规模的征战,我们只挑北方逃难来的北方汉子,江南的当地人,可以用李先生的鸳鸯阵训练,保卫地方!”
赵五道:“但这射御之术,人人可习,不分南北,但江南人天生只爱读书种田,不爱习武征战,若果是北方的反王南下,我们须是抵敌不住!须想个办法,让这些鸟人,人人喜爱射御之术,大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