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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么,到时候一开打我就把你扔出去当暗器杀开一条血路。”
“……”
国文永也不用引路,一马当先走在最前面,肖成把手伸进口袋,掂了掂手里的东西,也跟了上去。
娱乐城的大厅里早站满了一群穿黑西装的南城子弟,像斧头帮集会一样,人人伸长了脖子,看不到的垫脚尖,好有人在喊“排队排队,想看交钱!”
妈的,你以为看片啊,这是动物园还是妓院啊,想看交钱,再看干死你。
国文永摆出了很冷酷很潇洒很壮烈很不屑的表情,瞪了他们一眼,立刻招来一片恶毒的眼神,那群人简直就是一群冬眠刚刚醒的禽兽,只要一有机会就会扑上去把国文永撕掉(肖成很高兴被人遗忘)。
“欢迎光临!!”一群大男人齐声大喊,然后一起像模像样的静了个军礼,紧接着,一阵丁玲当啷的响声,只见单刀、双截棍、三叉戟、四条腿的板凳、五年的陈年老酒坛子、六魂幡、七星剑、八卦刀从各人宽松的袖口里掉了出来。
开玩笑,凳子怎么能藏在袖子里,这个很讲技术啊!
肖成拍拍国文永的肩膀,沉重地说:“老国,你在南城很受欢迎啊。”
“切,怕什么,我什么大真是没见过。”
“你腿抖成这样是什么意思?”
“……”
好在这种场面没有持续多久,一个太监一样的小白脸蹦蹦跳跳的从一个包间里窜出来,用娘娘腔无比的嗓子喊道:“都干什么呢,还不站到一边去,别吓着客人!”紧接着他又飘过来,一脸媚笑着操着公鸭嗓子说,“二位吓到了吧,这些人真不懂礼貌,快里面请。”
唔,更正一下,这个人像龟公多过像太监——等一下,南城老大不会有不大对劲的性取向吧?
肖成和国文永对望一眼,都做出要吐的表情,但到了这也不能说回去,只好硬着头皮进去,心里祈祷不要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这间娱乐城里最大的包厢似乎是留给南城老大开会用的,装饰十分讲究,处处透着一种幽深凝重的气氛,走过一条两边全是仿造的中古时代兵器的长廊,前面是两扇紧闭着的大门。
那个长得即像太监又像龟公的娘娘腔在门上有节奏地敲了几下,大门轰然开启,吓得肖成向后跃了四五米。
南城有身份的大佬几乎都来了,所有人都穿着很正式的西服,围坐在巨大的会议桌周围,全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内敛杀气,跟外面那些张牙舞爪的完全不一样的气度。
国文永也不谦让,径直走到了下手端空座,肖成愣了一下,也赶快找了个空座坐下,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气氛有点尴尬,肖成左顾右盼,看看周围的人一个个都面色不善,把想说的废话都咽了下去。过了有一阵子,他用手肘碰碰国文永,轻声说:“南城老大还没到,咱们好像来的有点儿早。”
“屁。”国文永也轻轻地骂了一声,“说好了八点到,我为了装酷特意晚来了半小时,但现在都八点六十了,那老小子装什么大尾巴狼?”
“嗯。”肖成突然意识到,南城也许不是铁板一块,这些大佬面色不善,也许不是完全因为国文永的原因。
这时候,门再次打开,同时那个娘娘腔再次响起:“明哥到!”
南城的大佬们齐刷刷的站起,迎接他们的领导人,肖成没动,他仔细打量每一个参与者的神情,果然,所有人脸上露出了深深地不快——就算有原因,老大也应该及时和手下人联系,身为老大竟然如此不守时,小弟们自然是不敢抱怨,但这些南城大佬都是顶有势力的顽主,个个都经营者不小的产业,时间对他们来说和面子同样重要。
一阵非常令人恶心的声音响起。
“哈哈,哥们们,来晚了一会儿,哈哈,刚才赌钱来着,一高兴全忘了,惭愧惭愧,哈哈!”
肖成和国文永同时愕然,找了半天,才找到发出这种类似于拖死狗声音的物体,一个体形巨大的浅灰色肉团蠕动的爬到了主座上,一抬头,露出一张扁平的长满脓疮的大脸,那一张大嘴里稀稀拉拉不少黄牙,隔着好远就能闻到一股臭气,只不过不知道那是口臭还是狐臭。
要不是他坐在主座真难以想象他是南城老大,走在大街上难道没有有识之士揍他吗?一定是都把他当妖怪了,不敢接近,怪不得南城这么强,有妖怪当后盾。不过,这家伙一定有不少内分泌疾病……可怜的南城兄弟们。
“呃,恐龙不是早在6500万年前就灭绝了吗,怎么还有子孙存在啊?”国文永偷偷问肖成,肖成也摇摇头,表明自己不在状态中:“也许是当年有一只恐龙跟鳄鱼杂交,鳄鱼又跟蛇杂交,蛇又和青蛙杂交,然后经过千百年的基因变异,再加上这位大哥以前得过性病或者惨遭硫酸毁容,所以成了这样。”
南城的几个大佬级人物跟那个长相怪异的恐龙,哦不,向大哥行礼,然后坐下,有的人压根没打算站起来,人人脸上都是一副很鄙视的神色。
“好好,兄弟们都到齐了,那个是国文永啊,啊,是你啊,听说你小子很柴啊,敢当街暴打我小弟,看我设下奸计摆下鸿门宴,你这么容易就上当了!”
呃,这个南城大哥的脑子是不是多少有点问题啊?那有人说自己布下“奸计”?
国文永蹭地一下站起来,肖成倒是没站起来,不过他第一时间把手伸进口袋,掂了掂口袋里的家伙。
还在。哼,这个南城老大脑子真是傻逼到一定境界了,自己的小弟都在外面,在这里面的顽主也许当年很能打,但现在一个个都是文化人,好久没有亲自动手了。这件会客厅不算大,打起来离国文永最近的几个顽主肯定会被先行干掉。那两扇大门就算没有专门的隔音设计,也肯定有不错的隔音功能,只要门外的小弟不能在第一时间冲进来,那国文永完全有能力打到面前这群顽主,挟制明哥冲出去。就算他是妖怪不怕揍,弄点儿狗血总行了吧?狗血不好找,用童子尿也可以。
只不过很恶心就是了。
果然,话音刚落,所有人都大惊失色,显然根本都没想到这些事,一群离国文永最近的顽主也站了起来,想让国文永先冷静一下——不过这个时候国文永才不会就这么罢手。
老虎不发威,当老子病猫!
国文永一探手,已经抓住了一个顽主的衣领,那哥们在恐惧中尽量露出一个笑容示意自己是无辜的,国文永也不为难他,一下把他撇到一边,大步杀向明哥。
明哥肯定没想到国文永这么快就能打到自己跟前,不过他反应也快,一声杀猪似的尖叫之后已经钻到了桌子底下,南城的顽主们一起站起来涌向国文永。不过他们只是去劝架的,所有人跟国文永保持十步距离,都抱着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神色,似乎巴不得国文永先把明哥胖揍一顿。
会议桌下传来明哥杀猪似的嚎叫:“救命啊,抓刺客,护驾,救命!”
银光一闪,似乎有一个跳舞的银色精灵在桌上飞快的划过,会议桌立刻裂成两半,国文永早就料到会是这样,一个箭步冲上去,已经把明哥抓了起来。
“都别动!”肖成破开人群冲上去,他手里多了一把长剑,刚才就是用这个瞬间劈开了桌子,其锋利程度可想而知。
“别,二位冷静一下,刚才不是我们的意思,明哥只是跟二位……开玩笑,只是开玩笑!”一个长相斯文的顽主说,看他想笑不敢笑的样子,国文永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了。
明哥也一边恍一边呻吟:“对对,开玩笑,小小玩笑。”
“哦,玩笑,”国文永一放手,明哥瞬间以一个狗吃屎的经典动作趴在地上,肖成用剑指着他,却发现一滩水迹在明哥的胯下渐渐形成……
“唉,我们也知道明哥幽默感很好,我们不过是配合他一下,大家坐!”肖成说着,长剑依然指着明哥的屁股,南城的顽主们互相看了几眼,想不明白肖成从哪拿出来这把这么长的剑,只好先行坐下。
“是这样,本来我们想到这蹭顿饭,不过现在气氛不太好,我们还在上学,有不少作业没写,南城的兄弟们有什么话不妨现在说了,也好让我们走路。”
本来肖成不想这么说,不过这里到底是南城的地盘,真打起来吃亏的肯定是自己,只能先想个办法脱身。明哥这次遭到重挫,再也没办法在南城装老大,至于他们会不会报仇,那就是以后的事情了。
几个顽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沉默了好一阵子,肖成和国文永都保持着极好的耐心,只是明哥不住的抽搐,不停地小声喊“救我”。
“是这样,我们南城有一个叫云松的顽主,前几天失踪了,昨天早晨,有人在城外荒山上找到了他的……他的尸体。”
杀人案?!不是吧,南城怎么搞的,自己人居然会被杀。
“云松的死法非常怪异,经过警方验尸,证明他是被人一枪击中头部死亡,当场毙命。”
“那关老子屁事。”
一帮人交换了一下恐惧的眼神,终于有一个人肯开口:“警方还发现,云松脑门上多了五个洞,好像是手指穿过去的,直接穿透大脑。前几天,有个小弟被永哥教训,头上中了一招,多了五个指洞状的血痕,所以……”
啊?!有没有搞错,谁会在死人头上打出指洞,梅超风?
“唉,屎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当时只是用拳脚教训了他一下,我又不会九阴白骨爪,怎么会留下五个指洞,当时揍他的人太多了,谁知道是哪个有识之士干的。你们也太有想象力了吧,这么大年纪了还沉迷武侠小说,回家多看看国产动画片吧!”
奇特的晚上。浪费时间。连晚饭都没蹭到。这还是不是地球啊。
肖成和国文永不久就从娱乐城里出来了,南城的顽主们很客气,说了好多抱歉之类的,还有人说别跟明哥那个傻逼一般见识。要是时间允许,肖成真想问问为什么明哥会当上南城老大,如果他都可以,唔,地球没法呆了。
虽然没吃饭,但二人都一点儿不饿。不仅是因为明哥长得太恶心让人没有食欲,而且,呃,想想死人头上被打破五个指洞……比明哥还恶心。如果杀他的人跟他有深仇大恨的话,干吗不碎尸呢,而且,用手指穿过人头,想想就恶心,谁干的这种事?
一路上,国文永和肖成都在探讨这个问题,国文永认为,五个指洞不一定是用手弄出来的,搞不好是凶手闲的没事拿电钻钻出来的,现在变态杀手不有的是吗。肖成到不这么认为,他是从另一个方面考虑:“如果要在死人的身体上,一定是跟死者有什么深仇大恨,再不然就是想留下什么线索。从云松被一枪毙命来看,杀人者一定有不俗的枪法,如果我跟云松有仇,肯定不只是一枪了他仗,反正我手里有枪,大可以把他弄死再救活再弄死再救活……那么,我估计五个指洞应该是什么暗号一类的东西。”
“行了,你别说了,走夜路,说这种话不吉利。”
虽然南城的人很客气的把自己送走了,但二人还是不敢走大路,只能从小路绕道回家。
走小路,特别是在夜间走小路,胆子再大的人也会觉得不自在。人类对黑暗的天生恐惧在这时候无情的展现出来。肖成想到还有不少作业没有公关,心里惴惴不安,国文永表面上很坦然,可实际上也怕得要死,于是二人一起加快了脚步。
在一个小巷的拐角处,国文永没收住脚步,和一个迎面走来的人撞个满怀。
“我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