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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不说就把你们关起来,关到一个又高又冷,又黑又暗的地方,让你们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鹰王威胁道。
风里希对于黑暗并不害怕,但却极怕寒冷,但实在什么都不知道,却又从何说起?
鹰王见两位仍是默然不语,面带怒色“你们是兄妹吗?”
金束和风里希一听,当即相互对视了两眼,便又摇了摇头。
“哼,不是兄妹,为什么身上戴着同样的石头做饰物?”说着扯了扯金束挂在脖子上的那块冥石,随后又扯向风里希的脖间,风里希身子缩了缩,金束一看,原来她身上果然有一块跟自己脖间一般大小的石头,只是她的是白色,而自己的是黑色。当下也是大感奇怪。
“还是不说是不是?好,那我先把你们关几天再说。”说完,提起他们就走。转眼他们两个便被关在了一个黑洞里。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黑暗中,只听风里希的声音柔柔道:“你是谁?”
“我是蛇族八王子,文石的儿子。”金束答道。
“哦,八王子,今年多少岁?”
“整一百岁。”
“啊,正是我开始做辅孵师的那一年。”风里希轻声道。
“那你今年多大?”
“一百二十岁。”
“你二十岁时就开始做辅孵师了?”
“嗯,我刚出生就能直立行走,五岁时能编制音乐,十岁时双手能同时做两件事。”
“哇,那么厉害。”金束一听,又是羡慕又是惭愧,他自己可是到了六十岁才开始学那些蛇族的基本技能,而且也没表现出什么天分。
“那,你父亲是谁?”金束问道。
“我没有父亲,我是被上一位辅孵师从海边带回来的。”
“哦,这样啊,我没有母亲,你没有父亲。”金束陷入了沉思,他可能无法想象出没有父亲,那又是什么样子的。
“我是双亲都没有。”风里希纠正道。
“啊,好可怜的。那你不比我还更孤独?”金束叹息道。
“你呢,你有什么故事?”风里希反问道。
“我,我什么故事都没有。”金束惨然道。“我从小在震长大,每天都不知道该干些什么,六十岁前我体弱多病,倒是有一大半的时间是在睡梦里。”
“震,震是什么呢?”
“震是我住的地方。”
“哦,那也好啊,我就是极少睡眠,真的很羡慕睡得好的人。”
金束对这样的话并不了解,他想象不出睡不着失眠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一如他无法想象音乐是什么东西一样。
“音乐是什么?”
“音乐啊,音乐就是声音啊。”
“这么简单?”
“这么简单。”
“何以你会,而别人不会?”
“与天俱来的吧,如果你有兴趣,改天我教你,很容易的。”
“哦,谢谢。”
两人又是一阵沉默。
“你为什么会有一块和我一模一样的石头?”金束突然问道。
“我不知道,师父说我从小就有了的。”
“哦,你师父是谁?”
“我师父就是上一届的辅孵师。那你呢,石头又是怎么来的?”
“我爷爷给我的。就在前几天。”
“哦,那么巧啊。”
“我怎么跟你说话感觉好美妙。”金束无邪的问道。
“我是辅孵师,天生对生命有激发的能力,甚至能再造生命。”
“呵呵,好厉害!你知道我母亲是谁吗?”
“你出生那年正是我做辅孵师第一年,太久了不记得了,呵呵,主要是不记得你的父亲。”
“你见到我父亲就知道我母亲是谁了?”
“是的,因为一个蛇母只有一个蛇公。”
“不对,应该是一个蛇公只有一个蛇母?”
“哈,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什么?”
“我们蛇族可是母系族群啊。”
“母系,那我父亲,我爷爷他们算什么?”
“他们是保护整个蛇族蛇母平安的门户,是蛇族的卫兵。”
“啊,是这样吗?那么母系里面又有多大?”
“整个万石山都是蛇母的,蛇公则只守护前门那一处”
“蛇母有多少?”
“蛇公的数百倍。”
“那为什么这次被外敌入侵,蛇母都没动静?”
“你们蛇公不也是到了别人打上门了才开始动静的么?”过了一会,语气稍和道“因为现在正是孵卵期。”
“那又如何?”
“在孵卵期内,蛇母寸步不能离开蛇子,离开了,蛇子便都活不成。”
“怎么会是这样?”
这也说明了为什么太公在明知子孙都被戮却无动于衷。
就这样过了几日,这天一大早,鹰王便开门进来,话不说半句就要去开锁。
“你要放我们回去了么?”风里希激动的问道。
“哼,要回去你自己回去,我只要你们离开我这地方就好了。这几天那些蝙蝠围在我这里,我睡觉他睡觉,我活动他也活动。搞得我心烦意乱,唉,你们走吧,反正在我这里也没有用。走了我倒省心。”
“你说蝙蝠还没走?”金束惶恐道。
“是啊,你们在这,他们如何会走。”
“那他们在,我们如何走得出去?”
“放心,你们有五十步的时间。”
“你。”金束怒道。
鹰王并不答话,把门打开后就转身往外面走去,边走边数“一,二,三,四……”
风里希拉着金束飞奔而出,鹰岩他们不熟,然后转了一圈,发现竟然四周都是悬崖峭壁,没有半点可走下去的地方,正自焦虑,却发现蝙蝠已经闻声而来。
金束拉起风里希的手道:“风里希姐姐,想不到我们今日要一同赴死了,你怕不怕?”
“不怕,只是就这样跳下去死了可惜,一身的本事半点都没施展得出,我们先杀掉一些可恶的蝙蝠吧,待不力了再跳下不迟。”
“不,何必弄脏自己呢,那些孽畜自会有人收拾他们的,等他们赶到,倒死得狼狈。走吧”
风里希点了点头,于是,金束跟风里希手牵着手,纵身飘然跃下。这悬崖深不见底,从上往下看,只见迷迷一片浓雾,待落到下处时,竟然是一片丛林,树枝蓬勃,高耸入云,金束见将碰到树枝时,猛伸手抓住树枝,身子趁着下落的大力向前冲出,然后又到了另一棵树枝上,又是一荡而出,如此反反复复。风里希起初是闭着眼睛在享受这飞一般的感觉的,然后觉得有异,睁开眼看到金束的奇怪举动,随后一阵欣喜,因为终于还是没有就此死去。
不久,风里希也加入到了这个活动中来,于是两人荡开后,在空中连画数个圆圈,手牵着手连为一体,然后又借树枝的力继续荡开。他们所下落的地方恰好是个斜坡,坡度非常大,从半崖直到平地,一路荡下,过了大概一个时辰。那情景真是绝世无双。
双脚终于踩着了土地!两人都是长吁了口气,然后相视而笑,心里都是一阵甜蜜。这地方鸟暗花明,芳草拥簇,有山茶花,有栀子花,有牡丹花,有玫瑰花,还有美人蕉。树荫大如华盖,此时阳光透过华盖泻下点点斑斓,点缀得地面如锦裘罗缎。又如满天星辰。好一个天然的绝妙二人世界!两人都是喜不自禁,紧紧拉着的手一直都忘了松开。突然,金束感觉喉间一甜,一口鲜血喷射而出,直把面前的一簇雪白的山茶花染得鲜红。风里希被这突发的情景吓了一大跳,看到金束缓缓倒下去的身子快速凑过去将他抱起,使其不至于重重的摔倒地上。
“金束,金束,你怎么了?”
“我,我,我浑身没力,心中堵得难受……”金束无力的道。
“啊,这可如何是好。”风里希喃喃道,然后金束没有答话,一看,原来已经晕过去了。
第十三章
话说虎军赶到万石山的时候,万石山已经是一片萧条,刍吾大是疑惑不解,狐王乘黄道:“大王,这里好像刚刚经历一场大战啊。”
虎王刍吾点了点头,“但不知伤亡怎样?”
“应该是很惨烈的,从这浓烈的血腥味可以看出。”
“你听说蛇族有什么仇敌吗?”刍吾问道。
乘黄摇了摇头,做茫然不知状。一行渐渐接近万石山,到了山脚下,情景更是让他们吃惊,但见路边遍地都是死尸,乘黄分别出里面有猪的,狗的,,然后往山上去,只见此刻蛇族仍然是枕戈待旦,刍吾派兵士去禀报了,然后一行上到山去,但见此刻蛇族剩下的兵勇正在疲倦的处理同胞的尸体,表情阴郁。
此时文石迎了上来,抱拳对刍吾等道:“虎王大驾光临,实使敝处生辉不少,但蛇族不幸,才逢大难,失礼之处,招待不周之处,还望海涵。”
刍吾应声道:“蛇族一族兴旺发达,家丁兴旺,今日怎么会有这样的招致外敌之举呢?”
“家族不幸,好端端突逢此大变故,我们也是莫名其妙,甚至都不知敌人是谁,唉。”
“你蛇族的事就是我虎族的事,我一定帮你们找出凶手,报此大仇。”刍吾正声道,然后转过头对乘黄道“狐王兄,这件事就烦请你去调查清楚了。”
“从山下的尸体看来,好像是欢乐谷的猪。”乘黄应声道。
“啊,欢乐谷的猪,欢乐谷距此地甚远,且素无恩怨,何以他们会有此举呢?”文石疑惑道。
“哼,猪将军当康的野心可大得很拉,近些年他收服了獐狈,结盟了狗,好像还有狼,其意在于主宰天下。”刍吾恨恨道。
“猪贪狗很,真是一对好搭档。”乘黄叹道。
“闲话不多说,大家也别在山下呆着了,快随我上山去,我去禀报太公,此事再从长计议。”文石客气道。
于是一行上到山来,商议如何应敌。刍吾走在路上,只见群蛇有的在处理亲人的尸体,有的很是不舍的仍是伏在亲人的尸体上恸哭不已,有的坐在旮旯堆里独自抽泣着,有的坐在石头上表情阴郁的,好像已经失了魂一般,许是痛彻心扉所致吧。虎王心想。
养泰殿上,太公等仍然是那样枯坐着,所有的结果他们已经知晓。文石带领着刍吾等来到太公面前,文石道“父王,虎族偕同狐族过来看望我族了。”
太公缓缓睁开眼,双眼无力的朝刍吾看了一眼,道“我太公无能,让虎王狐王见笑了。”
虎王和狐王都是欠了欠身,虎王道“事已至此,太公你也不必太难过自责,一切都会过去的,我相信不出多少时日,你蛇族又能恢复元气了。”
磐石摇了摇头,道“经此一役,我已不想再做什么大王了,以后我蛇族的王就是我次子文石了,你们所有的事物都找他处理。”
“父王,孩儿只怕难当此大任。”
“我说你行你就行。”
“是,父王,那父王你……”
“唉,我要跟随你四位曾祖爷爷而去了。”
“父亲,你难道就让我一个人管这么大的一片天下吗?”
“你可以的,我相信你,而且你身边还有几个兄弟帮你。再就是,无论如何,都要把金束找回来。”说完,随同另外四个老人,义无反顾的朝殿外走去了。
“恭喜文石兄啊,做了万石山的新大王了。”乘黄赞贺道。
“对于前路我可是一筹莫展啦,谈什么祝贺。”文石苦笑道。
“蛇王准备怎么办呢?对于仇家。”刍吾问道。
“既然已经知道仇人是猪狗鼠,那自然是要向他们讨个公道的。”文石坚定道。
“我们一定助你一臂之力。”刍吾肯定道。
再说这金束和风里希,刚刚脱离了鹰岩这一囚笼,下到山来却不想金束旧病复发,新病又出,已经陷入内伤极重之地,昏迷不醒,弄得风里希不知所措,正好他们落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