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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略者费时耗力,最多烧掉几间屋子了事。反正河岸地区早被剿得稀里哗啦,成为了断壁残垣,打游击战的自由军团可没有什么坛坛罐罐供联军战士发泄怒火。
回来之后,民兵们竖根桩、钉块板,不到半天时间就又造出一大片遮风挡雨的窝棚来。
由于蛟龙军团控制了累斯顿河,联军兵力就是再多也无法把沿岸所有地方都变成堡垒基地,只能采取重点集结、机动防御的策略,这对付大兵团没有问题,但遇到自由军团这种游击战的义军,漏洞就像筛子一样多。
沿着累斯顿河两岸,自由军团和很多自发兴起的义军基地,就如河边的水草一样蓬勃旺盛地生长着。
瑞奇一个人就发展出十五个基地,纠集了两三万民兵,自由军团副军团长阿施塔也在东岸上游的双鱼渡建立了一个三千多人规模的反侵略基地,与蚬虾口遥遥相望,互为呼应。
原自由军团的四百多名弟兄们也有不少人已经完成了招兵和杀敌任务,带着手下的勇士们开始往河岸边集中。
这些队伍多则上千,少则数十,如淙淙涓流,不断地汇入这股越来越壮大的反抗侵略的洪流之中。
更多的是民间自发兴起的义军来河岸这片宝地生根落地,瑞奇和阿施塔坐着船穿梭来往于各处,愿加入自由军团当然好,不愿加入也不勉强,反而好言相待,称兄道弟,与其结成反侵略同盟。
蛟龙军团除了派军舰巡航河道外,更多的是派出运输舰队或护卫民间船队沿河运送军需,调运人员和物资,把粮食和武器送到愿意与侵略者奋战到底的每一个民兵的手中。
作为自由军团最大的基地,蚬虾口对于水上工具也极为重视,在渔港的码头上,大大小小的船只进进出出,繁忙不已,还有更多的小船隐藏于繁密的水草中,系在岸边的小树上,随时可供军事调度和物资运送使用。大小的渔船也在河面上徘徊来往,通过打渔补充军粮供给,减轻后勤压力。
蚬虾口大船见了不少,但都是运输船,军舰很少光顾。既要在水面协助巨木堡的城防,又要巡航河面,蛟龙军团的铁甲舰虽多,尤勒的造船厂也日夜不停地加紧施工,但还是有些顾不过来。
不过今天上午颇有些异样,一艘悬挂着蛟龙军团军旗的铁甲舰缓缓驶入了蚬虾口渔港,高昂的蛟龙状船首像之下,“圣龙号”三个大字咄咄逼人,来的正是蛟龙军团军团长查理的旗舰!
这么高阶的军官造访,瑞奇和米勒也亲自到码头迎接,不少民兵和老百姓也跑到码头上围观。
大家都想看看那个消灭了不可一世的塞尔水师元帅瑞姆达及其手下的无敌舰队,传说比大海盗雷米还要可怕的查理到底长的啥模样。
等一身戎装的查理笑着跃下甲板,一些看热闹的小孩子不免有些失望了。传闻头上长角,额间生瘤,双目有如铜铃,整个一水兽形象的查理,也就是一个高瘦的普通军官模样。
不过很快地,失望就被欢呼所替代,查理此来不仅带来了一些武器和军粮,连小孩子们喜欢吃的糖果也带来了,由水兵战士分发给他们。
“巴维尔军团长呢?”一上岸,查理第一句话就省略了一切客套,直奔主题。
“军团长大人和血镰大队的卡文队长正在乱石滩建立栖息地十六号基地。”
瑞奇的话里充满了自豪。巴维尔还想以栖息地一号,至不济也能排上个二号、三号为新基地命名,没想到瑞奇把一到十五全占满了,军团长大人的第一个基地竟然给挤到了十六这么靠后的位置去了。
“哦,受独裁官大人嘱托,我找他有紧急军务。”查理的焦急溢于言表:“我还是回船去乱石滩找他好了。”
“军团长大人也不必急在一时。”米勒笑道:“得到消息后我们已经派船去接巴维尔将军了。查理将军不妨在这里等上半日,倘若一来一去,河中错过,反而更加误事。”
“嗯,也好。”查理想想也是,转向米勒:“您就是米勒神父吧!瑞奇多次跟我们提起过您,独裁官大人对您也非常钦佩。他托我向阁下表示,等战事平息后,他将向丹西领主推荐阁下出任中央郡教区主教一职。”
“独裁官大人错爱了,米勒遵天父之命看顾衪的羊群,野狼来了也不得不拿起刀枪将它们赶走。小小操劳,何足挂齿?”米勒划个十字:“和平到来后,米勒有一间小教堂栖身也就足矣。”
“米勒神父谦虚了。”瑞奇亲热地拍拍米勒的肩膀:“要没有您的组织调度,筹划一切,估计瑞奇现在已经焦头烂额,四脚朝天了。”
也确实,米勒虽然对行军打仗不在行,但在后方的组织调度、安定民众、搞好后勤方面绝对是自由军团的核心人物。不然,瑞奇的队伍也不可能如此迅速的发展壮大。
“妇孺为什么不运送到巨木堡去呢?”边走边看着欢呼着哄抢糖果的孩子们,查理不解地问道。
“很多女人和孩子不愿意跟丈夫、父母分离,他们打定主意,一家人就是死也要死在一起。”米勒叹道:“不过这也好,对勇士们杀敌是一种巨大的鼓舞,就是后勤压力更大了些。”
“哦,是这样。”查理颇受感动,不过很快,他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大家白天也饮酒作乐吗?”
一路上到处可见饮着米酒,嚼着河鲜的民兵战士。窝棚内外,支起一口口大锅,弥漫着酒香鱼腥,男女老幼围在一旁在尽情地歌唱和舞蹈,情投意合的姑娘和小伙,公开拥抱、亲吻,欢快和浪荡的笑声不时传入耳中。这种情形,在军纪严明的猛虎军团简直是不可想像的。
“军团长有所不知啊!”军务方面自有瑞奇出面解释:“我们打的是游击战而不是正规战,为了方便行动,一般都在晚上打仗。这里有句话,中央郡的白天是联军的,晚上是咱们自由军团的。”
“现在联军开始建造堡垒铁壁,为打破封锁,河岸的战士们必须不断地在夜晚出击,破坏敌人的碉堡据点,斩杀敌人的巡逻队。天天打仗,连正规军也不一定吃的消。大家以前都不是军人,如今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搞不清哪晚就会身死疆场。手里这壶酒,也许就是今生的最后一壶美酒;今天见到的阳光,也许就是这辈子最后看到的一眼阳光。所以大家有暇就尽情欢乐,能活着回来就值得庆幸,要感谢上帝的恩宠,即将出发上阵,也能死而无憾啊!”
瑞奇说话间,满身是血,左手还缠着绷带的屠夫奥兹带着二百余人的队伍从村口回来了。
“哈哈,今天弟兄们伏击了一队巡逻兵,又给盖亚陛下奉献了六十只断掌!”
奥兹一边得意地喊叫着,一边接过别人递过来的米酒痛饮,浑浊的酒水滴滴答答地顺着络腮胡子流在胸口上。
无论有伤没伤,所有参战归来的人脸上都带着欢快的笑容,加入联欢者的队伍。围在他们身边的人也大声欢呼,畅快地歌唱和舞蹈。
看到此情此景,查理先无奈地摇摇头,随后又感慨万分地点点头。
尽情享乐,玩命打仗,自由军团真不负自由的名头,巴维尔和瑞奇的带兵方式更是别具一格,令久居正规军营的查理也大开眼界。
一行人边走边谈,走进了米勒在蚬虾口临时搭建的小教堂里。说是教堂,实际上就是在一间废弃的大瓦屋上立个十字架。除了有礼拜、祷告、忏悔等宗教功能外,也是自由军团进行秘密军议的场所。
与外头的浪漫喜庆、寻欢作乐不同,教堂里肃穆宁静,一位教士正在为今日的战死者举行葬礼。
除了死者家属外,有一个窈窕的身影总是在这种场合出现,那就是原詹鲁国太子妃娥丽姬丝。为了保护她免遭痛恨詹鲁人的民兵迫害,她的身份只有瑞奇和极少数军官知道。
与蚬虾口的气氛格格不入的是,娥丽姬丝几乎像哑巴一样不言不语,除了默默地洗衣做饭、照料伤员外,一有空闲就到教堂里来做告解,陪伴悲痛的死者亲属。
知道她身份的瑞奇、奥兹、墨菲等人当然不会去惹她,但很多不知道底细又垂涎其美貌的小伙子,千方百计地想把这个冰美人勾到手,却无人能够遂愿。无论他们怎么有意地展示自己的英雄气概、歌舞才华、异性魅力,娥丽姬丝都视而不见。而她爱上教堂的嗜好,则为其赢得了“圣女”的绰号。
米勒悄悄地跟查理解释了娥丽姬丝的身份后,一行人肃立着划了个十字,才走入后堂议事。
一边吃着累斯顿河特产的小黄鱼,一边饶有兴趣地打听着自由军团的独特军规和发展情况,查理在等待独眼军团长的时间中倒也不觉气闷无聊。
※※※
一般人的箭矢可穿透不了伊森的强大气场。
但这一次不同,十几枝利箭,枝枝内力充沛。其中尤有三枝,直钉伊森背心,力道之强劲,足以贯穿铜墙铁壁!
伊森一心一意要擒杀丹西,未曾想到身后遭到偷袭,突如其来的变化,迫使他不得不扭身回转,挥锯扫落箭矢!
丹西眼角的余光已经瞥见古斯、塔科和罗格三名弟兄领着十几骑猛虎军团斥候自百余米外朝这里扑来!
搜索分队找遍了大荒原,也没有查到什么蛛丝马迹,不由得将眼光投向死亡峡谷以北的汉诺大草原。
吴平和菲尔继续在大荒原上一寸草皮一寸草皮地探查,罗格、古斯、塔科三个弟兄却带着十几名武功颇高的斥候骑兵悄悄穿越死亡峡谷,潜入到汉诺大草原来碰碰运气。他们的运气确实不错,一路日夜急行,循着火光和打斗之声赶来,恰赶上了这场生死剧斗。
趁人病,要人命!
来了生力援军,形势转向有利,丹西这样的人物,何曾有过手软的时候?
撩刀迫开伊森的钩抓过来的利爪,丹西弓背弹扑,反手一抡,银灰色光柱以躯体为心划圆,急速朝伊森横扫而去!
“好刀法!”罗格等人跃马急奔而来,嘴里暴声喝彩,手中的箭枝更如连珠般射出!
自小厮混在一起,几名兄弟心心相印,他们的箭并不直对伊森,而是巧妙地封死他的退路。
“铛!”一声金属闷响,丹西与伊森打这么久,尚是刀与锯的第一次正面交锋。
兵器的鸣响之音,仿佛有穿透血肉直落心灵深处的异力,令人心悸胆落。
虽然两臂酸痛、手掌发麻,刀刃更被锋利的金锯削去了一片,丹西却不惧反喜。
与伊森的剧斗,这是自己第一次争取到了主动。就如毫无希望、一直处于被动挨打的战场形势下,本方突然抓到了战场的主动权一样,此刻他当然是全力猛攻,不让伊森有使出绝技的机会。
全身内劲被推至巅峰状态,人刀合一,力劈而下,直有摇山撼海之势,加上自身那股油然而发的威凌天下的霸气,任谁都不敢擢其锋芒!
“铛!”又是一声令人心惊肉跳的金属鸣响,两人的兵刃再度相交。
“铛!铛!铛!……”
自此以后,这种几令人神经错乱的金属碰撞声络绎不绝。丹西充分发挥先手强攻之利,先下手为强,抢在对手之前发起暴风骤雨般的进攻。每一刀都硬生生砍入如山如墙的锯影之中,刀头恰中金锯刃口,封死对手的后招变化,令伊森无从施展绝技。
丹西手里的长刀乃普通兵刃,而伊森手里的金锯却是神兵宝刃,每次相交,刀刃都被削去一片,似朵朵梨花,飞溅出战圈。
尽管手里的刀变成了一根铁棍,丹西却没有任何不适,他的武器本来就是乌龙棍,作为抡棍的出身,对此反更加趁手。
恐怕伊森也没有想到丹西会攻得这么狠、劈得这么狂。丹西手里的武器从长刀变成了铁棍,又从铁棍越变越短,有渐渐成空手的趋势,即便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