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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发生了屠灭布里埃王室这种事情之后,两个盟国的蜜月期已经完全过去,不仅内心猜忌,就连表面上流于形式的热乎劲都褪去了。
盟约依在,暂时也没人准备撕毁,但一层冷冷的寒霜,已经罩上了两国边境……
※※※
一个国家动荡久了,总会有平息的一刻,就如一个人,体力再好也不可能不停地打架,总要喘口气歇息歇息。但在各方住手停火之前,大家先得把条件讲妥。
“诸位都已经听到了,北线战局已定,对那个蛮酋戈勃特也别再抱什么幻想。”席尔瓦笑着说道:“趁着丹西领主不在,主力部队尚未回来复仇反击,咱们最好先把和约的条件定下来。当然,你们想拖到丹西领主带着数十万得胜之师回来的时候再谈判,我也绝不反对。”
“贵国羁押我方国王陛下,恐怕不是谈和的友好姿态,而是明显带着胁迫了吧?”塞尔首相吉卡斯出声道。
“习博卡陛下患了热疾,我国最好的医师正在精心调治。这里我请宰相大人放心,陛下没有大碍,不日即可康复。至于习博卡陛下的圣驾何时回归塞尔,就看贵我两国何时订立和约,重修旧好了。”
“说来说去,你难道能否认这不是胁迫吗?!”吉卡斯不依不饶。
“胁迫总比入侵他国,然后战败被俘要光彩一点。”
“盖亚陛下不可能答应赔付八百万金币这种无理要求。”盖兰说道:“我拒绝向陛下呈递此丧权辱国之和约。”
“亲王殿下,你可以提出修改意见,但呈递和约却是使者的份内之责。”席尔瓦冷声道:“丹西领主的意思很明确,签不签和约没关系,但我们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诸位不给,我们就自己去拿!”
“这太过分了,苏来尔王国竟然要赔付五百万金币?!”苏来尔使节,王国财政大臣哈东嚷道:“难道拳头大,就可以随意践踏他国权利吗?!”
“财长阁下,当你们的拳头比我们大时,是怎么干的呢?!”
“海亚尔可未曾对胡玛草原作出多大的破坏,也要付五百万金币的赔款,这未免太不讲道理了吧?”海亚尔宰相凯佩尔抗议道。
“如果觉得高了,可以就此谈判。”席尔瓦半开玩笑道:“宰相大人,四百九十九万如何?”
……
市政厅内嚷声不断,谈判双方唇枪舌剑,吵得不可开交。
席尔瓦寸步不让,要么签约,要么继续开战。各国使者也纷纷威胁,即便开战,也不能接受如此巨额的赔款数字。你来我往,各说各话,一直僵持着。
“看起来诸位觉得这仗打得还不够痛快,忘记了谁才是胜利者。我国政府呢!就活该被人蹂躏国土,然后一无所获地罢兵不动。”席尔瓦一见打不开缺口,冷笑起来:“有请布雷尔和劳伦斯先生!”
枯叶与麦芽城城主曾与丹西签订友好条约,这次受席尔瓦邀请作为谈判的见证人与会。两人心中有鬼,不想前来,可联军新败,猛虎势大,无人保护得了这邻虎而居的两座城市。
无奈之下,两人抱着对方不一定会察觉自己的背叛行为的侥幸心理,抱着即使发觉,一有友好条约做挡箭牌,二对方顾及国际影响,不至于做什么太出格的事情的念头,启程离境,来到了巨木堡。
谁料到,一进城就身陷囹圄,还被克鲁斯和丘根两人剥下信物偷袭两座城池,把自己的老巢端掉,占据了麦芽和枯叶两城。
更要命的是,这一回席尔瓦要把他们当作骇猴的鸡杀掉,连性命都保不住!
“我们尊重明刀明枪作战的敌人,却不能原谅背后使坏的叛徒!把先知送上十字架的是犹大,而我军在劳尔镇的失利,也正是遭人出卖与暗算!”看着五花大绑被卫兵架进来的两位城主,席尔瓦抖着手里一叠公文,阴沉着脸喝道:“布雷尔、劳伦斯!你们没有想到吧?小丑联盟的军队战败后,你们勾结敌国,暗中签订的秘密协定已经落到了我的手中!”
被塞上嘴的两人咿呀地发不出声。
“铁证如山,没有狡辩的必要!”席尔瓦一摆手:“拖出去,斩!”
片刻之后,两颗血淋淋的人头就装在一个乳白色的大瓷盘里,被送进了大厅。盘内的鲜红血滴尚温,头颅的面部表情扭曲变形得骇人,充份显示死者临死前的痛苦。
“趁着各位使节在此,我请诸位作证,布雷尔和劳伦斯两位背弃盟约的叛徒已经枭首就戮!”希尔瓦暧昧地一笑:“自今日起,枯叶城与麦芽城并入猛虎自治领中央郡辖地!”
“席尔瓦先生,阁下演这出戏是何用意?!”吉卡斯冷哼道:“难不成要恐吓我们吗?!”
“哼,阁下以为这样就能叫我们屈服?!”盖兰拔出剑,倒转剑柄递过来:“你倒是把我这颗人头也剁下来试试?!”
“没什么,我不过是完成一项诛杀背叛者的份内工作罢了。各位是不是受了惊吓,我没有必要管,也不会怎么在乎。”席尔瓦耸肩冷笑:“你们可以留下谈判,也可以随时走人。我就在后堂随时恭候大驾,各位什么时候想通了,咱们就单独谈判。猛虎自治领只要赔款,不贪图敌国的分寸土地。愿意签订和约者,咱们偃旗息鼓,永保和平。不签也不勉强,咱们继续打下去!”
言罢,席尔瓦不再理睬众位使节,转身离去。
第二十一集 第七章
接下来的几天,席尔瓦悠闲神定地端坐于市政厅后堂等待。
各国、各城的求和使节群情激愤,大骂猛虎自治领过分贪婪。可尽管表面上一个个口号喊得响,谁都表示坚决不接受这种无理要求,反虎同盟各国各城要在外交上保持一致,共同向对方施压,但背地里却一个个偷偷地溜入巨木堡市政厅后堂找席尔瓦单独谈判。
这些人心里知道,同盟已散,猛虎自治领虽然没有实力全面反扑,但抓其中一个开刀却很有可能。他们随意挑一个出来报复,其他人根本不会插手,反倒乐得看戏,心里只有庆幸。
谁都希望别人一直死扛硬挺,单独面对猛虎军团的复仇,那样,实力无法多面作战的猛虎自治领,就不再有可能抓本国开刀了。
当然谁都不希望猛虎自治领撇开别人,把矛头指向自己。这个厄运落到本国、本城头上,那可真是为人作嫁了!
最先顶不住的是各城城主。
城主的实力最弱,最易遭到伤害,猛虎自治领也最容易抓他们开刀,继续杀鸡猴。
佈雷尔和劳伦斯的下场,虽吓不倒各大国,却足以叫他们心惊胆战。与其死扛着惹出性命之忧,不如花钱消灾。
接下来,付得起钱的苏来尔和海亚尔也屈服了。席尔瓦把赔款减到四百万金币,给两国一级台阶下,给两位使节一点面子,也把和约签订下来了。
陆续有国家签约后,猛虎自治领的报复对象就缩小到剩下死扛国家、城市的头上,被选中的概率大增。故而到得后来,各国、各城抢着约定时间谈判,订立和约。
只剩塞尔和詹鲁两国在那里孤独地硬挺着,弄得吉卡斯和盖兰大骂那些所谓“盟友”的不厚道。
塞尔人的君主连同大批部队被俘,处境更惨,吉卡斯把钱压到八百万金币后,也只能低头。
仅剩下詹鲁一个国家了。他们这次出征的主力部队随同盖亚撤回了国内,损失相对较小,故而也最能顽抗。然而,独立面对猛虎自治领的报复,压力也是极大。
当别亚率三万骑兵开始越过边境,朝两国交界的双峰关要塞挺进的时候,盖兰也顶不住了,以六百万金币的赔款签订了和约。
南部战场上,战火终于平息了下来。猛虎自治领除枯叶、麦芽两城外,没有扩张一寸国土,但战争赔款却超过了三千万金币。虽然战争在本土进行,损失非常大,但这么多钱,也是足以弥补,甚至还有赚头。
相反,各国稍有好转的财政,纷纷吃紧。尤其是塞尔和詹鲁还曾借款开战,加上这笔巨额赔款,国库掏空了都还不上,几乎面临破产的境地。两盟又已经互相开战,借不到什么钱,各国只能眼睛向内,寻求度过难关的办法。
除非像苏来尔那样的富国,很多走廊国家为了赔款,不得不卖官鬻爵,加重赋税,广设关卡,层层盘剥,弄得民间怨声载道。
沉重的赋税令很多人活不下去,此时恰恰大荒原掀起淘金热,有不少人听得传闻,纷纷向那里投奔。这也是大荒原开发一下子吸引了很多他国民众加入寻金队伍的重要原因。
与此同时,这些国家的开支却不见减少。因为要镇压民间的抗税暴动、要提防猛虎自治领的入侵,就必须增加军队、购置武器,军费依然居高不下。与生存这种切身问题相比较,发展只能放于次位了,内政建设等项目只好先缓下来,无限期拖后。
各国当然也并不想这样,但联盟已经解体,本国单独与猛虎自治领交战没有胜算,当此之时,只能先争取喘息的机会,保证本国的生存,以等待时机,再行复仇。
在整个走廊里,只有两个国家逆潮流而动,在大搞内政建设,繁荣经济,适度发展军事力量,用自己的双手缔造盛世之国,而不是对内压搾,穷兵黩武,苟延残喘,将复兴的希望完全寄託于运气。
猛虎自治领获得各国的巨额赔款,又向汉诺大草原掳掠了无数财货、牲畜和数十万的草原苦力,令该国的金钱、劳工等资源都绰绰有余,足够使用。
故而建造北风堡、整治泪河、挖建闪北水道系统、开凿连通累斯顿河与奔流河的闪北运河等重大工程,都立刻开工。与此同时,国内还可以轻徭薄赋,恢复经济,并加紧训练自由军团,保持一支规模适中、装备优良、战斗力强的常备军事力量。
吞并了布里埃后,圣瓦尔尼与布里埃联合王国里,狄龙同样在一方面进行内政建设,加紧训练军队,一方面全面清算连切维奇的暴政,减少奢侈开支,废除苛捐杂税,大大减轻布里埃民众的负担,以收买人心,增进国内两个民族的融洽关系。
令美芙洛娃伤心的是,布里埃人很快就摒弃和忘却了荒淫无耻的连切维奇王室,而是亲切地把狄龙称为“我们的大将军”。狄龙的威望之高,史上未曾有一位布里埃国王可以企及。
反虎同盟一个国家接一个国家地分别与猛虎自治领签订和约后,曾混战一团的中央走廊开始慢慢地平静下来。不过,北方的大草原上,战火与浩劫却不是那么快就能完结得了的。
西格尔苦着脸,带着两个小孩,飞马赶路。
速帝和哈莫却非常高兴,年龄相仿的两个小傢伙,立刻成了好朋友,在马背上说说笑笑,乐开了怀。
一路上,他们亲眼看见这场由贝叶蓄意挑起的可怕风暴,开始在草原上越刮越猛。
猛虎军团东、西、北三支追击骑队,仗着马快刀狠,仗着人多势众,以有备杀无备,发现那些尚不知道联军战败,尚不知道大祸临头的小部落就加以侵凌、践踏、屠灭、追杀。随意散落在各处牧场上的小部落无法与这种有目的有条理的大军抗衡,不是被屠杀,就是放弃畜群与财货疯狂乱窜逃生。
以纵队为单位的那些猛虎步兵追击部队,沿各条路线,朝各个方向有序推进。 见到落伍、逃散的步行蛮众就追上去剿杀,发现没有防备的小部落也是趁机偷袭。 如果那些部落有了准备,打马逃逸,他们亦不盲目追赶,而是保持着纵队的整体行进节奏,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进行屠杀、抢掠等破坏工作。
小部落虽然有马,但战士不足,见到他们总是闻风逃窜,而不是自不量力地去攻打他们。
三支骑队就像闯进玉米地的三只狗熊,肆意地横冲直撞,乱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