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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土地,我心里高兴得很哪!”
“哦?”柯南蹙眉道:“您竟然还很高兴?”
“是啊!能不高兴吗?原来的对峙,双方兵力相近,但沙漠帝国占有九成以上土地,在资源和潜力方面拥有绝对优势。现在呢?两边扯平了。”图克拉祖笑道:“神圣同盟的援军有十二万左右,而沙漠帝国的本土援军多达三十万,等他们到达后,两边在兵力上也扯平了。这种势均力敌的局面持续下去,长期战争的泥沼已现端倪。”
“告诉你一个消息,陛下已发密旨,正式赋予你老爸包括宣战在内的军事全权。”图克拉祖饮口醇酒:“我也说服了陛下,一旦战火燃起,你将返回西部边防军参战。所以呀!年轻人,多点耐心,不要总是满腹牢骚。你老爸知道,什么时候才是用兵走廊的最佳时机。”
“太好了!”柯南脸上阴霾尽散,兴奋地端起酒杯:“叔叔,我敬您一杯!”
“这才对嘛!喝酒吃肉,乃人生之最大乐趣,”图克拉祖乐呵呵地将杯中酒仰脖喝干:“怎么能被尘世俗务所影响呢?”
“对了,”酒过三巡,柯南又忍不住出言问道:“您以前不是反对我们进军走廊的战略吗?为什么……”
“我的角色,是出谋划策,辅政佐国,未形成决议之前,必须坦诚说出自己的看法,圣心已定,钦命已下,则必须坚决贯彻执行。”图克拉祖手举酒盅,未到嘴边,又缓缓放下:“不过,我个人觉得,与猛虎自治领这场战争,只怕不那么容易啊!”
“不见得吧!”柯南傲然道:“就算丹西把自治领、詹鲁、两盟半岛之力合起来,也根本不是我呼兰帝国之对手。”
“我倒不担心什么詹鲁和两盟半岛,丹西搞的这只政治恐龙,内部秩序尚未梳理成型,真发生了大战,只能起牵制兵力,拖自治领后腿的作用。”图克拉祖一向开朗的圆脸上,竟也蹙起了眉头:“我忧虑的,是中央郡的暴民。”
“一般帝王,视天下为私产,而丹西却将首都周围划为自由民行政区,政治上实行自治,经济上给以扶持,把这里变成了一个半军事化的暴民聚集的大基地,确属高招啊!这种特殊体制,仿自泽西帝国,可以为战争提供源源不断的优秀兵员,尤其适应长时期持久战、总体战的需要。想当年,泽西帝国的全盛时期,为什么在一次战役中有时也会失败,但在一场战争中却总是无往不胜,秘诀就在这里。”
“故而,我们要么就干脆不去惹他们,如若开战,就一定要下这种决心──以雷霆万钧之势,把中央郡的所有自由民斩尽杀绝,一个也不放过!”
柯南惊讶地看到,一向如菩萨般慈爱温和,如圣诞老人般可亲可爱的图克拉祖,眼中尽是骇人的凶光!
“如果不能把最后一个自由民杀光,这场战争我们就永远无法脱身!”图克拉祖已从笑面佛变成了一尊凶神:“为此,我国的绝大多数军队,你老爸带著柯门四老、帝国六骏,将悉数奔赴战场,与敌人一决雌雄!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没有第三条道路可以选择!”
“宰相大人,我服了您了。”柯南连连咋舌:“我还一直以为您是一个和平主义者,没想到,您比我们还要……”
“和平与战争,目的都是为了国家之兴衰、民族之存亡。不错,到现在我仍然坚持自己的看法,最好不要去招惹那伙暴民,”图克拉祖接口道:“但既然大局方针已定,我就有责任提醒你们,将来我国面临的,是一场不能抱任何侥幸心理的灭绝性战争!”
“我现在算理解了,”听图克拉祖一番分析,柯南感到脊梁骨都在冒寒气:“为什么父亲和您会如此谨慎,没有绝佳良机和十足把握,绝不轻易动手。”
“休伦很快就将抵达这里,”图克拉祖恢复了平静安详的表情,重新提箸夹菜:“我会安排他跟陛下会谈。在此之前,你不要与他有任何接触,直接会面也好,间接传信也好,都不允许。无论谈判的结果如何,也都与你没有任何关系,更不准妄加评议。记住,这样的游戏,你是玩不起的!”
“我懂了,”柯南郑重地点头:“但这休伦……”
“戈勃特和陆埃达亚的怪异情状,我也知道一些,”图克拉祖悠然道:“我会布置好一切防范工作的,不需要你来插手。偌大的呼兰,武功高手车载斗量,假若那个圣火教尊想在这里头玩什么诡计花招,那他完全是打错了算盘!”
“史吞拿发回来的?”艾哈迈德手捧密报,皱眉问道。
“对,正是他。”
“这个小混蛋,领军作战是不行,但干这种潜行追踪,刺杀侦探的活计,”艾哈迈德颔首道:“倒是一把好手。”
“虽是昼伏夜行,隐踪潜进,但多达两万轻骑,竟然能不为人察觉地穿越我军防线,躲过一切耳目,”何赛因摇头道:“这伙邪教徒,真有厉害的骑将呢!”
“带队的是别亚,一个跛子,”奥图曼解释道:“善于长途奔袭,曾立下不少战功,颇得魔王丹西之赏识。”
“这支偏师以别亚为将,”艾哈迈德沉吟著:“说明神圣同盟内部,嫌隙正在加大。”
奥图曼与何赛因都是一愣,搞不清老皇帝什么意思。
“偷袭腹地,确属一招好棋,直点我方软肋,叫我军两头为难,无所适从。”艾哈迈德笑著说道:“按理说,狄龙擅长此种战法,是最适合的主将人选,倘如此,还真不好对付,没准我们只好就此撤退,回萨格尔防守,等候援军到来。但这回派的是别亚,虽然他也是个滑不溜手的泥鳅,但我们的机会就大得多了。”
“上次大战,圣瓦尔尼骑兵所剩无几,猛虎军团的骑兵也损失惨重,仅剩六万余人。丹西把亲卫纵队带在身边,因缺乏水师,有三万骑兵需要参与海防,这两万轻骑,可是猛虎军团手里唯一的一支机动部队。假如我们能够将其吃掉,”艾哈迈德缓声整理思路:“半岛的防御形势就会有利许多。”
“可我们的兵力,正处于短缺时期呀!”奥图曼摇头道。
“兵贵精不贵多。”艾哈迈德胸有成竹:“邪恶联盟的大军压境,而且也不能让跛子察觉,故而不应该从前线抽调部队,要由后方守军来完成歼敌任务。”
“可以将驻守萨格尔的一万羽林军调出来,其他地方还可抽调一万正规部队,余下的,只能靠半岛新附军了,”何赛因一边计算,一边分析道:“同等兵力下,要打赢此仗,只能中途设伏。”
“不错,”艾哈迈德点头:“就是此法。”
“据史吞拿回报,这支骑队隐藏严密,行动快捷,路线飘忽,很难揣测目的地在哪,无法预先判断。”奥图曼紧锁的眉头一直没有舒展开来:“史吞拿传回的,也只能是事后消息。”
“其实不难揣测。”艾哈迈德看著指挥台上的大地图:“第一,他们的目的是凭借上次胜利之余威,策动后方叛乱,掏空我方腹地。别亚需要占领一座大城,打一场大胜仗,既消灭我们的腹地守军,又给后方民众施加巨大的心理震撼。所以到现在,跛子别亚还以为我们尚未察觉其奸计,仍在昼伏夜出,避开大道,专挑山林小径行军。这一点,我们需要充分加以利用。”
“第二,敌军水师尚未恢复元气,制海权仍掌握在我们手里。别亚指挥的又悉数为快捷的轻骑兵,故其第一目标不会是沿海城市,而只能是内陆城市。”
“第三,我军主力位于圣杰西城,他不会离我们过近,而会保持一定距离。把以上几点综合起来,范围不就缩小了很多吗?”
艾哈迈德一番分析,奥图曼和何赛因看著地图,恍然大悟。
“考夫利那边,有什么消息了吗?”
“呼兰伪王亚尔提已经找他谈过,希望策反麻脸海盗。考夫利根据我们的吩咐,虚与委蛇,佯作答应。”何赛因答道。
“丹西是很狡猾的,他不至于会轻易信任考夫利。”艾哈迈德撇嘴道:“对方肯定会刻意试探,考夫利必须做好心理准备。即使江湖帮派入伙,也有投名状一说嘛!不下香饵,怎钓得到大鱼?咱们也得准备付出点牺牲,先让丹西尝些甜头。”
“属下明白。”何赛因会意地点头。
“战争并不算什么能耐,就连动物也天生就会打架。欲想国家安宁,欲求经济繁荣,欲让民众归顺,膺服人心才是根本。”查玛祭司侃侃而谈:“黑衣派在邪宗休伦的带领下,强逼半岛民众改变信仰,完全与真主的意志背道而驰。但如若领主大人也学他之样,以血和剑来处理精神层次的问题,不仅解决不了矛盾,还会诱发冤冤相报,更把自己降低为休伦那样的禽兽。”
圣火国大祭司穆罕过世后,大将军波拉丁摄政专权,大肆捕杀白衣派铁杆信徒,查玛祭司因在巨木堡的圣火寺住持布道,得以幸运地逃脱劫难。这次半岛发生了宗教战争,丹西虽不敢明目张胆地跟东教廷唱对台戏,却也暗地里把圣火教白衣教派的这位祭司请来商议。
接获丹西的邀请后,查玛自然不敢怠慢。为保持会面的绝密性,查玛不与美芙洛娃、巴维尔的大队伍同行,而是在一批死士的卫护下火速潜行,提前抵达前线营地。
沙漠帝国占据两盟半岛已逾一年,在此期间,圣火教黑衣派以武力后盾,借助国家政权大力传教。在休伦的主持下,数以千计的圣火教祭司奔赴半岛各处,软硬兼施地逼迫民众改宗易派,皈依圣火教。这种宗教传播,多管齐下,手段狠辣,方法巧妙,但却很见有成效且十分彻底,一年之内,绝大部分民众变成了圣火信徒。
当然,屠刀下的信仰并不坚定,当神圣同盟夺回半岛北部地区后,很多人又转而恢复基督教信仰,但也有少部分人被洗脑成功,变为了虔诚坚定的圣火教信徒。这部分人的比例虽仅占人口总数的百分之五不到,但绝对数量却颇为可观。
半岛南部地区更早沦陷,传教时间更长,至今仍处于沙漠帝国的统治之下,异教化的程度更深。而且随著时间的推移,宗教问题只会越来越严重。
丹西是一个现实的政治家,为了本国的政治利益,更无任何忌讳与偏见。他虽然与东教会打得火热,利用狂热的宗教情绪名正言顺地进军两盟半岛,但为了维护社会稳定,保证新统治秩序能顺利而平稳地在新国土建立起来,他绝不希望将两盟半岛变成宗教冲突不断的动荡之地。
另外还有很重要一点。在目前中央走廊各国中,除了政权与军权之外,神权亦是国家内部一股不可小觑的巨大力量,上次丹西成功地颠覆盖亚的詹鲁政权,倚靠的就是该国的教会。虽然丹西现在需要与东教会结盟,将来与呼兰帝国决战时也要借助走廊内的宗教情绪,但从长远看,他肯定希望削弱东教廷对本国政局的影响力。目前,亲狄龙一派的红衣主教在东教廷占有优势,很可能由他们中的一位继承费文之衣钵,丹西更需要及早做出防范。
如果圣火教能在安定半岛局势中起到积极作用,能够分化神权,形成互相制约的宗教格局,从而保持王权之稳定,丹西倒是愿意与白衣派进行交易。
“真主开天辟地,创造世界,笃定人间正义与公理。但一个堕落的天使易卜劣厮却挖空心思,耍弄花言巧语蒙蔽世人耳目,引诱信教者偏离正道……”
谈及教义,查玛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可丹西对这些玩意儿没有丝毫兴趣,马上叫停。
“你的话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丹西打断查玛的布道传经,直奔主题:“伊森的红衣派是典型的原教旨主义流派,主张政教合一,由教尊统管一切;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