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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崇拜一个人需要不需要理由?”她的语气明显是在质问,这事情有质问的必要么?
“当然需要,不然你崇拜他干啥?总有点儿吸引你的地方吧。”虽然在看漫画,但我完全没打马虎眼,这构不成问题的问题就算换谁来回答都是一样的答案。
“这个原因如果跟你的立场有冲突怎么办?你会不会崇拜你的敌人?”岁的问题真清晰明了,比都邮那磨弯子的设问方式爽气太多了。
“你也说这是代沟,绕弯子没办法。”都邮突然冒出来,吓了我一跳。“赛巴桑别插嘴,我要先考虑下岁的问题。”
“首先哦,我没敌人,连假想敌都没,还有哦,我崇拜的人都距离我太远,到底真是生活是什么样子我也不知道。”崇拜和喜欢之间的界限太模糊,起码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已经很少出现什么人能让我觉得“哇!”的一声感叹,除非张国荣站在我面前。追星能算上崇拜么?中学时候倒真的有那种无法抑制的激动感,后来就跟化学、物理公式一样被抛弃在高考后的暑假了。大学时崇拜历史上的这个哲学家那个将领什么的,不过现在回想起来只能算是头脑发热,捎带查资料时候溜号的借口,“如果对方是天才或者人品超好,没准我会崇拜吧。”脑袋里搜索着抗日战争中有没有啥日本军官能让我有这种印象的,“哦,N,暂时没有,找不出啥敌人能让我崇拜,咬牙切齿的到不少。”
“都邮你别碍事儿,我跟你说哦,现在我们在沃土中间线以北,距离穿北二十一峰那边还远着,不过已经算是峻野西主的地盘了,前两年峻野西的将领跟沃土廷殿的廷殿侍串通,害死了个沃土的大将军,这事儿两边民众都很震惊。很多人都寄希望于那位大将军能收复多些的失地,结果该牺牲在战场上的将军竟然死在自己人的断头台上。”岁的语气很激动,明摆着她很维护那冤死的将军嘛,女人啊,不论声音多低沉,还是女人嘛,太容易动感情了,“那位大将军很强的,不仅打仗英勇,全家都上战场,破敌无数,而且清正廉洁、爱民如子,简直天神一般。”
“你亲眼见过?”我不是泼她冷水,这种本来就值得称道的人一旦冤死后,老百姓必定会神化他,没准时间一长,还真就是天上的星宿家里的年画了。
岁拖了个很长的音“嗯,我是没见过,不过连峻野西主这边的将领都说他好,这是我真听到的,你觉得还能不信么?”
“能信!”一边看漫画一边对付她,信总比不信轻松,我一直相信这点,不过活了七百年还能崇拜上谁,还真是件很难得的事情,“可是,这事你问我有啥用呢?不论我说啥都没参考价值吧?”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都邮上来就压低音,装得好像他真有多威严似的,“较采留在沃土南,我们六人都在北,过了几个城市都不是战区。连续碰上些大肆宣传的,岁就迷上了,其他五个,包括我,都觉得不太来电,岁就不高兴了,说我们没激情。”
“你们不来电的原因是什么?”话刚问出来我自己就笑喷了,碎碎念地重复,“怎么跟问相亲结果似的?你们不来电?呵呵。”
“其实只是对峻野西主和新沃主的行为比较反感罢了,也没说真有什么电的。”都邮莫名其妙长叹一声,我还没进入状态就被他的叹气给拉得老远,以为他又要搞什么高论调了,“这将军活着的时候,峻野西主认为必须要杀了他,下重赏说一定要歼灭他的军队;沃土这边呢,沃主觉得他手里的兵越来也多,还总在边疆不归,老百姓还一个劲儿唱赞歌,就怀疑他要谋反,也有点巴不得弄死他的想法。这回两面一起夹击,敌我双方如愿以偿了。大约五六年后,西主换了新的,沃主也换了新的,这些新的主们就开始感慨那将军是个好人,应该得到老百姓的支持啥的,还跟自己的兵将说应该认真学习那个将军,多好多好。你说,死了以后来这一出,全家带亲戚都抄斩了再演这戏,不是逗人玩呢么?”
“我觉得将军成了宣传工具了哦。”听语气,长辛的立场也很坚定,“将军是好人没错,但这人情卖得太恶心!难道这样老百姓就甘心要打仗了?”
“不是,我觉得现在的老百姓真心希望打仗。反倒是官爷们不想打。”大茂的低音重得快出金属音的效果了,“那些个民间的小团体很明显,尤其是沃土北的。跟他们聊天就知道,想法不外乎那么几个多数是想把峻野西主赶回峻野,有的想趁机建功立业,还有部分想浑水摸鱼趁乱发财的。”
“我觉得还是先到战区看看会比较客观吧,你们不是一直追求眼见为实嘛?”我没见也不好说,更没啥可借鉴的经验,这东西就像看动画,说好说坏都得亲眼看看才知道。我就觉得吸血鬼骑士很无聊,可偏偏总有人跟我说多好多好。我给不少人推荐银魂却常吃瘪,被人嘲笑不知所云。怪也怪在这俩动画网评还都很高,道理只在人脑袋里那几条沟,喜欢不喜欢还真就得看波长,“我喜欢李云迪弹的莫扎特,不喜欢郎朗的莫扎特,我没接受过任何音乐相关知识的专业训练,也不知道该从什么角度去解释,连我都不知道自己的耳朵怎么搞的。所以说,很多东西自己喜欢就喜欢,跟别人说啥关系不大。”
“你要说啥?”岁干脆地问,“将军早就去世了,我们到战区也见不到人啊,有啥用?”
看来她真的很崇拜那个将军啊,这是战争造成的么?我连现在的将军叫啥都不知道,网上新闻倒是经常看到秦刚的名字,声明代替了战争,经济上的利益迫使人们必须要理智,或许这是儒家学说能在当今大行其道的原因吧。可真实世界却更像是纵横家的疆场,谁联合谁去抗击谁,谁拉拢谁去挑拨谁,钞票影响决定,很多事情都变得肮脏丑陋。话说回来,这时候崇拜个将军会更让人有追去纯净的感觉吧,生命的价值从逃避死亡转到了壮烈献身,“岁,我的意思是,去战区看看,没准其他人也会崇拜上那个将军。”
“为什么?”都邮猛地喊出来。
“这还不简单,有氛围,就会互相影响啊。”主流力量不就是这么回事儿嘛。“你们去了,就知道了。不过也有可能是岁变得无所谓,谁都不知道战区的人什么想法,没准只是圈外的人瞎起哄……嗯,就像我这种,嘿嘿。”
第二十三次。又役
三:往复间,往来者(上) 第二十三次。又役
昨天风太大没骑车,从旁边风景不错的小区穿行,刚走到一僻静的花坛边就觉眼前一晃,嘣一声震响,十步之外赫然然躺了个人。眼睁睁看着后脑流出有红有白的一滩,还没等再迈步,周围接二连三飞起阵阵尖叫,“有人跳楼了!有人跳楼了!……”。看着地上那个人的后背愣了足足有一分钟,抬头望了望他跳下来的方向,转身从另条小路离开了。表面上装得很镇静,手却一直在哆嗦,腿肚子发软,这是第一个死在我眼前的人,他为什么死我不知道,跳下来的过程我也没看见,连这人长得什么样子我都不清楚,只是知道他死了,在距离我只有十步远的地方,死在那里,没看见有什么魂魄漂浮出来,更没有长出翅膀或渐渐消失。
大学好友在上给我发来一份心理测试,说是她们院要做报告狂抓小白鼠,我被光荣地逮到了。做完上千道选择题后就觉得眼睛发花,看什么都好像在往远处移动,摇摇脑袋,眼前一片拖影,眩得我直迷糊。第二天,那同学主动在上敲我,告诉我可能有精神分裂和抑郁症的倾向。
“需要看医生吗?”我倒是觉得这俩毛病没啥要紧的,起码我还没疯到满大街乱跑的程度。
“那倒不需要,你需要去工作,找分真正的工作就能好很多。”
“什么算真正的工作?”我对现在的金融危机一点都不怀疑,找到工作的可能性很小,更何况有很多适合我的工作都因为距离、时间一些乱七八糟的因素被放弃了,去应聘的,也往往看不中那些老板的投机想法或经营理念。我想要找个真的能达到双赢的活儿,这想法连我自己都觉得太天真了。
“真正工作就是时间固定,有团队参与,目标明确,内部合作,对外交流等等,关键是能激发你的动力和激情。”
“世界上估计不存在这种工作。”不是打击她,她这个建议对我来说一点儿都不切实际,“首先,固定的时间不难,难的是我坚持不了固定的时间,一定会迟到、早退等等;二来,团队参与,跟我乐意合作的人会合作得很愉快,看不中的人别说合作了,我很有可能大庭广众跟他吵起来;第三,目标明确,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人别的能耐没有溜号一个顶俩;至于内部合作和对外交流,我最讨厌跟不认识的人交流,几乎无法沟通,除非说一就是一,那些啥扯大锯的事儿我都做不来。”
“你既然知道自己的毛病为什么不改一改?”
“哥们,我要是能改得了早就改了,我又不是没工作过,好歹毕业后也坐了三年的办公室。”每天看着那一张张为了钱而拼命的脸,提不起半点精神,可又不想承认自己是个空谈理论的痴人。
“看你这些个选择啊,还有经常会考虑到生命和死亡。你太闲了,总想这些干啥?”
“其实我很乐观的。”这是事实,一点都不勉强,“我只是对生命的临界点充满好奇,不过我没试过,也不想去试啦,这你放心,我还没变态到要死要活的程度。”
“如果你能正常点儿,生活会更快乐。”她是想说服我去找工作还是觉得那个标准的“正常”很重要?
“我已经很快乐啊,除了没钱这点之外。”
起初接通都邮那边的几次,我都会怀疑是不是自己幻听,或者真的是精神分裂的症状,但随着次数的增多和频繁的交流,倒是觉得这样挺好,就算是真有病,我也不想去治了。
“赛巴桑,我不想做金钱的奴隶,但注定要成为没钱的奴隶。”我试着挑起话头,不愿跟别人说我想怎么样,只想埋怨埋怨吐吐苦水。
“你见过什么是真正没钱的奴隶不?”都邮语气有点恶狠狠的,“你这样还叫没钱的奴隶?无病呻吟吧。”
他脾气越大,我越想踩在他头上,“咋的?我就随便呻吟一下,你也有意见?”
“我见识到了,传说中的奴隶,真的是奴隶啊!”都邮这到底是兴奋还是气愤?我咋听不太出来呢?他到底是对奴隶事件持有啥态度?光听这语气完全摸不准。“没啥态度,你别多想,我就是想说,我们看见真正的奴隶了。没见过不知道,干想也想不出来。”
“真正的奴隶?”我对这个也很好奇,奴隶这么古旧的东西只在纪录片和史料里面偶尔能看到,能看到活的可真不容易,“你确定你说的是普遍意义上的奴隶?不是用来S的奴隶?”
“什么S?就是奴隶啊!”都邮把奴隶二字强调了又强调,“奴隶!”
“好吧,说说,有啥特别没?是不是让干啥干啥,种地、打仗,兼佣人保姆啥的。”我对奴隶的理解也就是那么回事儿,那些盖金字塔的,打南北战争的,脚镣手铐外加没起义成功的。
都邮咳嗽了两声来叫我专心听他讲,这男人是讲师出身么?大学里老师总是用这招警告那些聊天声音太大的学生,他是哪儿学来的这一出?“不是沃土上的奴隶,是峻野西那边带过来的。一些位族,这个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