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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
这就是他们的婚姻?
直到有一天,她走到他房里。
她的睡衣薄如蝉翼,淡紫的幽光照在月下,神秘而撩人。
他定定看她。
她一步一步走进,冰霜的脸上此刻却帯着笑,那笑容足以使任何人沉溺,明媚如窗外的皎月。
“你做什么?”他终于先沉不住气,开口问她。
他不安,那是一种伤害与沉沦并存的无力感,他怕自己坠入这深渊,就再无法出来。
她盈盈一笑,忽然倾身在他耳畔,轻幽幽地说:“夫妻不是该睡在一张床上么?”淡淡的香气在他呼吸间,她的唇更是有意无意地触到他耳垂。
他全身僵硬,怕自己一动,便失了所有定力。
柔软的手臂勾住他颈项,在他耳边叹息,“你还在犹豫什么?是怕我害了你么?”
他镇定心神,抓住在他身上游移,那双柔软而催情的手。在她水灵的眼瞳中看到自己。
“你想要什么?”他问她。
他宁愿她直接说出她的所求,也不要她这样来对待他,那是一种残忍。
“我想要成为你的妻子,真正的妻子。”茵蕴的眼望着他,她定定说。
眼神中朦胧似水的……柔情带着她一贯的邪魅气质,他无法抗拒。失了心神,她竟然这样看他。
他轻叹一声,将她拥入怀中,真真实实的,她就在他怀里,温暖的身躯,是他希冀了百年的,他愿意用自己的一切来换她这样的眼神,这样的拥抱,哪怕那是欺骗。
他——在所不惜。
颈项缠绵时,一滴晶莹的泪落在火热交缠的身躯间,他闭上眼,用最温柔的力量抱紧她。
幻象一下消失了。云离有瞬间像被打入冷宫的感觉。她发觉自己沉溺在那幻象里,还想看下去,还想……
她迷蒙的睁开眼,沉浸在刚才的画面里无法回神。
“那是……怎么回事?”她张开的嘴好像不是自己的,有些颤抖的问。
那幻象里的女人,穆瑟说是流沙,而那男人,是……苍昀。
她看清楚了,那是苍昀!
即使与现在的神圣魔法师不同,一袭肃穆的黑衣,但他的确是苍昀。但在幻象里,他怎么变成了魔羯神?
穆瑟背光站在那里,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您没看错。那的确是现在的神圣魔法师,苍昀。”
“他,他和流沙……”她几欲张口,破碎的声音却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您在前世的确和他成了夫妻。就如您刚才所见的。”黑暗里,穆瑟低沉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宫殿内。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她急急问。
“这个,我不能说。您可以自己去找答案。只要您复生了,就能恢复过去的记忆。”
“你有办法让……让流沙复生?”她还是没办法把自己看成流沙。幻象里的那个女人,不仅比她漂亮魅惑许多,而且有着她无法比拟的狂傲,直觉的,那与现在的她,是天壤之别。
“我的职责就是守护女王和女王的一切。现在的您,的确还不是流沙。但您不必泄气,只要您复生,您就可以再度拥有她的一切。那时,您才是真正的流沙女王,我们魔族无可比拟的圣英魔王。”穆瑟谦卑的低垂下头,向她行礼。
云离从没受过别人这般的礼遇,她心里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但又暗暗气自己不该有这种感觉。如果是幻象里的流沙,就绝对不会在乎,她会很有气势的接受这一切,那是她生来就该拥有的,不是吗?
“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么,我要复生,我想要成为流沙!”她握紧自己的拳头,面向穆瑟。
“请你帮我。”
“我说过,为女王效劳是我毕生的职责。我会教您我们魔族的法术。但您复生的关键,在苍昀身上。”
“那是神族的奥斯圣王下的封印。您必须与苍昀相爱,拥有彼此的真心,那样流沙女王才能复生。而千年一次的机会,就在今年!”
云离震惊地看着他。
她怎么可能与苍昀相爱?怎么可能得到他?
云离在被穆瑟悄无声息的送回之后,根本无法入眠。
今夜真是奇特的一夜,一切都好像做梦一样。
她能相信穆瑟说的话吗?
但他给她看到的景象又那样真实的在她眼前,真的,她甚至可以感觉那份似曾相识和心底的哀怨。
那个女人,流沙,虽然那样对魔羯,但她是爱他的吧?
穆瑟对她的承诺如魔咒一般将她困住了。
原本这些日子被苍昀磨蚀的野心又肆虐起来,甚至比从前更强。
如果她真是流沙,那么她要复活!她要再度拥有流沙以前所拥有的一切,她心里的声音是这么告诉她的!
云离翻坐起身,深深的吸了口气。现在,她要做的,就是稳定自己的情绪,决不能给苍昀发觉不妥。
穆瑟与她说定,会在每天晚上把她接到魔法森林,教她魔法。
穆瑟,云离想着那个人,那个隐在黑暗里修长的身影,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云离起个大早,在花园里打扫,那是接替荷露的新管事交给她的活儿。
自那天荷露被苍昀收了之后,流铭的人看她的眼光都有点怪怪的,说话也变的客气起来。云离虽然有点不解,但对她来说这是好事。
人不论在哪里都一样啊,一样的会查察言观色,会阿谀奉承。
“云离,你起那么早?”睡醒的小笙跑出屋子,亲昵的抱她的腰。
“你今天还要去修习魔法吗?”云离不动声色的问。
“嗯,我太笨了,老掌握不好会飞的法术,所以还要去练习。”小笙叹口气。
“对了,我听说今天女王要来哦!”
“女王?”云离停下手里的打扫,转头看小笙。
“是哪,昨天听幽离说的,好像是为了荷露被收的事。”小笙凑到她耳边,轻声说。
“这与她何干?”
“听说,荷露是女王派到苍昀大人身边的人啊。所以荷露被收,女王自然是听到消息了,才要过来。”
“她倒是闲的很哪!”冷淡一笑,云离手里的扫把又动起来,用力扇了两下。
“您是魔族最伟大的女王流沙!”
“我的女王……”她耳边似乎又听到穆瑟昨晚的呼唤。心头一阵乱跳,云离忽然觉得这个称呼很不错。不由自主掀起嘴唇,带上一抹淡笑。
伊萝果然美的令人无法正视。
精灵的女王,如森林里最娇艳的花朵,白色的长裙勾勒着她美好的身段,淡绿色的卷发柔软的披散着。头戴花环编织的王冠,清新迷人。
她美丽的眼只看着苍昀。
“为什么收了荷露?”
“她违反了流铭的规矩。”
“什么?”伊萝微笑,反问,“荷露一向是最懂规矩的。”
“她残暴的对待奴隶,这在流铭是不被允许的。”
“苍昀,精灵族最神圣的魔法师,你什么时候这样看中一个奴隶了?”伊萝的口气里带着不掩的责怪,有些讽刺。
她不是不满处罚荷露,她是不满那个奴隶。
在她得到的讯息里,苍昀救的是一个女奴。而这个奴隶,似乎得到他特别的优待。这就让伊萝无法忍受了。
很早的时候,自她懂事的那日开始,她就想嫁给苍昀,成为她的妻子。
在精灵族,女王与神圣魔法师的结合,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历来,神圣魔法师,都会成为精灵女王或公主的夫婿。
所以,她无法忍受除她之外的任何女人,接近苍昀。
这也是她放荷露在苍昀身边的理由。
荷露如果对那女奴动手,必然是因为她也察觉到了这女人对她伊萝的威胁了。
“不论是哪个奴隶,苍昀都不允许。”他淡淡的回答,一向温和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这种没有表情的冷淡,最让伊萝挫败。
什么时候,她可以看到这张俊雅的脸上为她泛起情绪呢?哪怕一丝一毫啊!
她顿觉委屈,抿住嘴唇,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当云离捧着茶走进内室的时候,就觉得气氛的不一般。
坐在那里的美丽女子,据说就是精灵族的女王。
她很想把她看清楚,因为方才奴隶们私下议论的时候,已经说了很多关于女王的事。
说她如何喜欢苍昀,如何想成为他的妻子。
云离心里有点很怪的感觉,闷的慌。于是找到机会从小笙手里接过要送的茶点,来到苍昀的寝宫。
“云离,就放这儿吧。”苍昀的下手清仑淡淡的吩咐。
云离点头,端茶到伊萝面前,正准备放下茶托,忽然觉得被一股力量攫住,然后像是被狠狠摔了出去,她随着那力量侧了身子,控制不了的摔下去。
“哐当”,茶碟跌在地上,摔个粉碎。
并且杯里的水直溅伊萝的纱裙。
在她还没弄清状况的时候,就被人甩手一巴掌。
“伊萝!”她听到苍昀的声音,竟像带着怒气。
云离晃了晃有些发晕的头,才发现自己正中摔在碎片上,手上腿上都被戳破,有鲜血溢出。
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她胸臆间的怒气开始升腾。她送茶的时候,被人用魔法摔倒,然后伊萝又乘机打了她,可恶!
到底是谁施的魔法?
她抬眼搜寻,与两道冷冷笑着的目光交替,那是一个长相与荷露有几分相似的老女人,站在伊萝身后,满脸的不屑。
可恶,是这女人吗?
太过分了!
云离顾不得疼痛,也不要清仑的相扶,一下站起身,指着那名金发女子骂道:“可恶,为什么用魔法陷害我?你会魔法就了不起吗?”
“大胆,在女王面前居然这样大吼大叫,你这个小奴隶完全不懂规矩,我只是替女王教训你罢了!”金发女人不耐的撇撇嘴,一脸威严。
云离还待发作,忽觉身子一轻,原来整个人竟被苍昀抱了起来。
“苍昀……”她听到伊萝吃惊的声音,那里面有着浓浓的失落和不是滋味。
她自己也很吃惊。
“女王,请回吧。别再纵容你的人在这里闹事,苍昀不想与女王起冲突。云离伤的不轻,需要马上医治。”苍昀淡淡的说道。
转而吩咐清仑,“随我去内室。”
“是,主人。”
云离忽然觉得很得意,满腔的怒火也隐了下去,干脆反手抱住苍昀雪白的衣衫,放肆的蜷在他怀里,故意的去更加刺激伊萝。
一个精灵女王,有什么了不起。
她在他怀里笑,甚至没有察觉自己心底的甜蜜。
“女王,您没事吧?”站在伊萝身后的金发女子,昔露,有些担忧的看着伊萝。
“昔露,你刚刚为什么施魔法?”伊萝回头看她,美丽的脸上有些苍白。
她还在想着云离蜷在苍昀怀里的样子,攥紧了手心,身体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有另外一个女人,这样在他身边?!她不允许。
“您不想教训她吗?荷露也是为了她才被收的,一个小小的奴隶,却被魔法师这样对待,女王,这里面有事情啊!”
“不许胡说!会有什么,苍昀向来对谁都很好!”伊萝马上斥责她,虽然心底的犹疑与嫉妒分明的跳着。
“要不要属下查一下这小奴隶的来历?”
伊萝看了她一眼,默允。
“你可以放手了,不必在拽的这样紧,她已经看不到了。”云离耳边忽然飘来苍昀淡淡的声音。
她蓦地红了脸,他居然看出她的用心,还对她说这样的话。
这是那个一直让她觉得高高在上的魔法师苍昀吗?
他是不是转性了?
她有些呆怔的看他。
他的脸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在这张脸上,很难找到明显的情绪。
还有他深不见底的眼,仿佛千丈的深潭,让人不可测。云离忽然想,如有一天在这双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