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一掌是你辱骂我爷爷的下场!”
“这最后一掌是我要给你的!”
那刘诚本就身负重创,这一打直接被打蒙了,两眼昏花,天地旋转一般。
步青云将地上的那把玉剑捡了起来,哗地猛然刺下,带起一阵罡风与光耀。
“不…你不可以杀我…不然…啊…”刘诚还未来得及彻底惨叫出声,就直接一命呜呼过去,双眸瞪得如鱼眼一般突起,死不瞑目的望着有些阴沉的苍穹。
“他疯了吗?那可是七剑派弟子!”
“这…这不是自寻死路吗?那七剑派绝不会善罢甘休…”
连步家拥护者都觉得这样做未免太过,对方可是大宋第一派!不过同时他们都心中钦佩,步家上下行事果真雷厉风行,人若犯已必会回击,快意恩仇的痛快。
没有理会那些人的惊呼质疑声,步青云跳下擂台,与老爷子对视一眼后,纷纷仰天大笑起来,尔后离开了此地。
爷俩此时意气风发,豪情万丈,即便知道此次事件后,七剑派的报复绝不是此时的步家所能抵抗,但都毫不放在心上。
任他泰山北斗,任他是大宋第一派,有何可惧?有何可怕?步家子弟就算死也要死的光荣,决不退缩,不能有辱氏族!步家祖训仿似缭绕在二人耳边,雄心壮志油然而生。
七剑派的一座山峰中,突然响起玻璃破碎声,随后一声悲愤的长啸呼之欲出,可谓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紧接着在这过得并不愉快自由的苟狂出现在这座山峰一处洞穴前,里面传出咆哮的声音:“怎会如此?诚儿怎会被杀?”
感受着那迫人的气势,炼体八重天的苟狂竟额头冒起了汗珠,低着脑袋仿似做错事的孩子怯生生的回道:“想必…想必是那步飞天出手。”
“步飞天?”洞中传来一声自问,随后只见一道掌印飞出,将那白发老人给击飞出去,语气中竟是杀意:“若不是你,诚儿又怎么被杀?该死!”
苟狂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央求道:“三长老,我也未曾想到那步飞天胆敢出手,我家孙儿也是死在其手上,连尸骨都被轰碎,还望三长老不要杀我,给我报仇的机会…”
“机会?你也有资格跟我说机会?”洞中之人虽然这般说着,但语气稍微平和了些,但还是森然无比,沉浸片刻后,一小瓶子扔了出来。
“服用下去,三日后你便是准后天高手,到时候给我提回步氏人头,一切牵连者都杀!”
苟狂捡起那瓶子,脸色阴晴不定,这可不是单纯的提升自身实力,而且是一种毒药,短时间内可以很大程度上提升实力,可药效过后服用之人将会七孔流血爆体而亡。
犹豫再三后,他脑海中闪现孙儿临死前的那不甘疑惑惊讶的眼神,最后一咬牙打开瓶盖,一口将其饮掉。
却说步家,由于步青云在擂台上斩杀了那刘诚之后,往日会前来阿谀奉承的一些人不再敢来,个个都躲着步家,就是从这大门前经过都会绕一个大弯,深怕自己成了殃及池鱼。
连一些仆人也辞工而去,少有几人留了下来,这样一来足以看出这几个人忠心如何。
在所有人都对步家避之如虎狼的情况下,冀州城第一氏族司徒家家主竟然亲自登门拜访,大张旗鼓地带了一大批豪礼。
连老爷子都不曾想到,倒是步青云已经料到,三人在厅堂中交谈起来,客套话自然少不了。
一番下来后,那司徒御风步入正题,转头对着越发觉得神秘的少年问道:“步小兄弟,不知在下之前拜托你的事可有进展?”
步青云本来要拖个一年半载,但见对方毫不在乎步家处在何境,便点头道:“有些进展。
我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司徒家主能告知我为何要玄蛇草,说不定没有玄蛇草,我也会有办法。”
司徒御风听闻有进展早已乐开了怀,也不再忌讳什么,便将女儿怪病之事说了出来。
老爷子在一旁点了点头,关于这件事他多少有些听闻,可并未放在心上。
步青云微微蹙眉,“还有这等稀奇古怪之事?司徒家主,如若方便,我想与你前往司徒家看一下,不知可否?”
“好,怎么不方便。”说着,司徒御风就率先站了起来,对着老爷子拱手道别后,就带着步青云离去。
留在厅堂中的步飞天坐在那里思索了起来,这些日子变化的实在太快,快的让人如临梦境,他都有些不敢相信,老弱幼小的步家竟敢公然斩杀七剑派弟子!
更意想不到的是,孙儿竟有炼体六重的实力!这才几天?不过一月而已!
看着那离去的少年背影,他第一次感觉很真实的看见了步家未来,信心百倍,不管对头有多巨大,心中都无惧怕之意。
跟着司徒御风来到司徒家的步青云,不禁感叹果真不愧是冀州城第一氏族,眼前宅院犹如宫殿一般,高大雄伟,青砖壁瓦,雕栏玉砌,琼楼玉宇,气势蓬勃。
“步小兄弟,你可寻得那百年玄蛇草一株了?”还是有些放心不过,司徒家主开口问道。
步青云不想这样拖延下去,再者他也看清了司徒御风的为人,司徒家能在这个时候站出来还大张旗鼓的支持步家,足以表明心意。
“不瞒司徒家主,我已经集齐。”
此话一出,那前头带路的司徒御风当即停下了动作,一脸兴奋地转头望来,“步小兄弟,你说已经集齐?”
步青云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司徒家主请放心。”
往日处事不惊的司徒家主此刻像个小孩般活蹦乱跳,手舞足蹈,不时的呵呵傻笑出声。
这被来往的仆人望见个个面面相觑,呆立在原地,这还是司徒氏族一家之主吗?那平时不苟言笑,随便一个表情就令人不敢直视的威严家主哪去了?这年纪轻轻的少年到底跟老爷说了什么?
步青云望着对面迈入中年的男子,心中对其的慈爱钦佩不已,这些动作以及之前所立下的承诺,都足以表明他对女儿的溺爱。
“走!这就与我去见小女。”司徒御风不顾身份,不顾他人眼神,拉着步青云快步前行,沿途遇见那些侍卫仆人的行礼都视而不见,对那些细语之话更是充耳未闻。
这司徒家不可谓不大,占地数十亩,是步家的数十倍之多。
当穿过庭院围墙之后,来到一处清静幽雅的竹林前,一口数丈方圆的水潭中,五颜六色的鱼儿游来游去,身着碧蓝衣裳的女子坐在竹桥之上,纤长的莲臂捏着手中的鱼食,一点一点的往水潭放去,赤着脚丫子拨动着水面。
偶有鱼儿误以为是美食,不小心轻触到那小脚丫,登时引得那轻纱遮脸的妙龄女子一串铃铛般的悦耳笑声。
风缓缓吹过,竹叶簌簌之声传入耳中。
如若这般看去,那女子定是绝代佳人,气质美如兰,一举一动间透射着不凡的气息,仿佛能牵引人的心神,似那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或许是老天开了个玩笑,步青云望着那被风吹起轻纱的女子,之前对其美貌的幻想全皆幻灭,他眼底闪过一丝讶色,不过很快就消失不见,情不自禁的自言道:“眉目如画,双瞳剪水,我见犹怜…”
第二十四章只看我所有的
“眉目如画,双瞳剪水,我见犹怜…”那少年痴痴地说道。
司徒御风听着这些话,登时对步青云好感大增,不以貌取人,说的话并不是出于阿谀奉承,发自肺腑,看那眼神流露的怜惜之情,便可确定。
遮掩碧绿女子的轻纱被风吹起,向这边飘来,她也起身追去。
“给你。”步青云抓住那条白色轻纱,向司徒怡姗递了过去。
“啊?外人?!”司徒怡姗似乎不愿与外人接触,一声惊呼后,赶紧双手遮脸的转过身去,娇躯微微颤抖。
“怡姗莫怕,这不是外人,正是父亲与你说的那少年,他已经找齐了给你治病所需的玄蛇草!”司徒御风在一旁兴奋的说道。
听到这话,那女子才平稳下来,不再抖动身子,微微点头却不言语。
本该美貌如仙姿的妙龄女子,可自从生下来后,脸上下半部分就有一大迹黑斑,无论用什么方法都驱散不掉,反而随着年龄增长越加深色。
尝试了许多方法都是失败,她已经习惯,这一次恐怕也是无望。
步青云右手腕一翻,身前半空中登时闪烁起绚丽的光彩,三株晶莹剔透的玄参草悬浮而显,他双手探前将这药草捧在手中,递给那已经惊喜到呆愣的司徒御风,“司徒家主,这是我答应你的,给。”
司徒御风接过玄蛇草,哈哈大笑一声,随后跟司徒怡姗说了去熬药之后,就将他们抛之脑后。
“爹爹…你别走啊…”那女子娇呼一声,可人影早已跑远。
这竹林前,留下年纪相仿的两人,各自沉默着,气氛有些尴尬。
到最后还是步青云打破僵局,有些不好意思的干咳了两声后,自我介绍起来:“你好,我叫步青云。”
那司徒怡姗背对着他微微欠身,便没有开口说话。
若从这背影来看,此女子身材婀娜多姿,会让人认为定是美女。
二人又再次闭口不说,持续了盏茶功夫后,倒是那少女说道:“谢谢你。”声音清脆悦耳,很是好听,犹如天籁。
“刚才你是不是看见了?”
步青云自然知道她所指什么,点了点嗯了一声。
“那是不是吓到你了?”
“额?”
司徒怡姗的神情有些黯淡下来,“我这幅摸样,又怎会不吓人呢?”
“不!你眉目如画、双瞳剪水,怎会吓人?应当是美煞旁人才对。”步青云摇头摆手道,他并不以貌取人,说的是坦荡荡。
“呵呵…”那少女有些牵强的强笑了两声,披上轻纱遮挡住秀脸后才转身过来,一视倾人心。
步青云心中一动,被那如河水般清澈见底的美目吸引,天真无邪,“你是个很幸福的人,应该感到高兴,而不是自卑于自己的面容,这样只会令你失去最美丽的一面。”
“美丽?这个词用在我身上合适吗?”司徒怡姗幽幽一叹,神情落寞。
“怎会不合适?”步青云道,随后说起了一个故事:“曾经就有一名女子,她天生少了两只胳膊,还长的极丑无比,五官都挤在了一起,可她依旧活得好好的,天天都很开心很幸福。”
“你是为了鼓励我在编谎话吗?”
“这不是谎话,真的如此。”
司徒怡姗微微摇头,“我不相信这人那么惨还天天能开怀大笑。”
“我一开始也不信,可有人问她:‘你从小就长成这个样子,请问你怎麽看你自己?你都没有怨恨吗?’”
“啊?那些人怎么可以没礼貌?”
步青云见她有些相信了,便继续说道:“确实如此,可那女子却不生气也不在意,而是回答那些人说:‘我拥有很长很美的腿,我父亲很爱我,我能用双脚正常的走路,我还有一只可爱的猫…我只看我所有的,不看我所没有的。’这就是那女子幸福快乐的秘诀。”
故事讲完,那披着轻纱的少女若有所思起来,嘴里喃喃说道:“只看我所有的,不看我所没有的…”讲着讲着,那双美目落下两滴水珠,并不是苦涩,是喜悦之泪。
“我明白了,谢谢你。”她向旁边的少年道谢了一声,随后撕下那轻纱往空中一扔,望着那蔚蓝的苍穹微笑着脸。
步青云也是露出欣慰的笑容,这故事是来自那个世界,改动了许多,但道理不变,他很满意可以帮助到这少女,望着那天真无邪的微笑,仿似黑斑早已去掉,是一张洁白无瑕的脸蛋。
他接住那飘在空中的轻纱,不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