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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云国物语-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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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对秀丽姑娘造成了不小的困扰,不过随扈一事我可以理解,也认为这么做是正确的,只是辛苦了必须为陛下不在朝中一事极力隐瞒的你。”

“这不是一句辛苦就可以简单带过,要引开众人的注意力也是一件大工程。”

“好好加油啰,那我失陪了,我还有其它事情要忙呢。”

楸瑛面露微笑,接着步出房门。

走在长廊,蓝楸瑛的目光移向刚刚离开的办公房。

——绛攸应该早已发觉了吧?有关秀丽的立场以及他自己本身的立场。

(黎深大人、膝下无子。)

仅有一名李姓义子,他被众人公认既有可能成为有史以来最为年轻的宰相,因此红氏一族绝不可能不闻不问。

另一人——原本理应成为正统红家宗主的长子。邵可之女,血统最为纯正的红家嫡系长千金。

才能与血统,红氏一族将如何看待这两人呢?——只要稍微动动脑筋,任何人都能想象得到。

红家之中足以继承这个沉重姓氏的子嗣出奇的稀少——蓦地,楸瑛略显焦虑的蹙起眉心。

(……话又说回来,为什么黎深大人不让绛攸姓红呢?)

不知道有多少次想告诉黎深这个疑问。楸瑛十分明白其实他的好友非常在意这件事。

中午过后,对于秀丽与影月而言,现在才是胜负关键。

“……唔……做、做不完……”

深夜十分——秀丽与影月仍然留在府库。庞大的工作量让两人入朝以来从来不曾返回家门。他们已经连续十天待在府库迎接黎明的到来。

“真、真的做不完……”

兴许是已经凌驾了疲惫的顶点,秀丽与影月异常清醒的眼睛瞠得有如铜铃一般大,正与堆积如山得公文拼命搏斗之中。而刘辉则趁着两人在府库工作之际,信步外出闲荡去了。

“这边送到工部、这边送到刑部、这边送到礼部……这边跟这边跟这边送到门下省跟中书省,啊——还有九寺跟五监的部分先集中到这边,待会再一起整理!”

“前年度礼部预算的结余是——呃、先是高官俸禄细目……”

今天的秀丽面露厉鬼般的凶相归类文件,影月以超快速度敲着算盘。

在两人全力奋战之际,却不时出现不择手段要扯他们后腿的官员。

“噢哦、加班到这么晚真是辛苦了,不过既然能够在国试高中状元与探花及第,想必这些工作对两位而言可说是易如反掌,来,这些也麻烦两位了,因为本人很忙,今天一定要完成哦。”

对方故意往秀丽好不容易分类完成的位置再度扔下一座公文小山,再佯装不小心撞到影月的算盘,让先前计算的部分必须重新来过。这样的情况已经成了家常便饭。

然而每有官员前来,无位无冠的两人均要叩头跪拜。

官员离开之后,秀丽气得全身发抖、紧握拳头。

“……那个家伙!每次我刚扫完茅房的时候他就会故意跑来弄脏地板,我会好好记住他那副德行跟官名,什么‘本人’!我在茅房听到他其实是暗中透过关系才有办法坐上现在的位置!”

“记得、他是礼部的和官员——他也常到我那边叫我擦鞋。”

“对了,你的计算又得重来了吧?!我看你已经算到好几位数了。”

“啊、我还记得刚刚计算的数字,倒是秀丽姐你还要重新分类。”

“呵!别忘了人类是擅长学习的生物,我早就在分类完毕的文件做好标记,不用担心。”

睡眠不足的黑眼圈面面相觑,两人抿嘴一笑。

此时红邵可从书柜后方冷不防探出头来,战战兢兢的对着形同幽灵般的爱女与少年问道:“……呃——你、你们两人没事吧?要不要喝杯茶……”

“爹你不要过来!要是喝了爹泡的茶,剩余的生命值会一口气变零、一命呜呼!”

被女儿瞪了一眼,“好无情……”邵可暗地感到十分沮丧。

“对了,爹你怎么还不回去?这样家里不就只剩下静兰一个人了吗?”

“我的工作也还没做完,没办法回去。”

假装听信父亲笨拙的谎言,秀丽叹了一口气,继续进行分类。其实邵可的贴心令她非常开心。

——当东方天际逐渐燃成蓝色之际,秀丽带着布满血丝的双眸站起身来。

“好!接、接下来就是把这些送到各部门去!”

“小、小心慢走秀丽姐。”

“嗯,影月你的计算工作也快结束了对吧,不用管我先小睡片刻吧。”

“可是以这个数量根本没办法赶在卯时六刻送达,我来帮忙。”

“放心好了,所有捷径我都记得一清二楚,因为去年夏天东奔西跑……”

秀丽徒地捣住小嘴,糟了!大概是忙昏了头,差点就说溜了嘴。

“总、总之!想睡的时候一定要睡!你跟我不同,你现在还在成长阶段!”

说着便步履颠簸的打开府库门扉,随即瞠大双眸。

“……影月,又摆在门口了。”

“啊?今天也是吗?”

天色昏暗的门外摆着茶具与饭团。

从第一天开始,每天都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两人份的托盘并排在门口。今天是饭团,有时是点心或小菜。

以味道来说绝对不是出自爹之手。本来心想会不会是刘辉,询问之后他摇头否认。所以秀丽认为可能有人恶作剧,一开始连动也不敢动。但不知为何刘辉却信心满满的打包票。

“——没有问题,放心享用吧。”

于是秀丽跟影月接下来便欣然接受不明人士的慰劳。

“今天是龙泉茶……”

“这茶可以消除疲劳呢。”

带着疲累不堪的表情对望一眼,两人微笑起来。

以两人目前的状况,陌生人不经意的关怀着实令他们感到十分窝心。

“我回来再吃好了,你先用吧,那我走了,没关系,你尽管睡就是了。”

秀丽捧起大批公文,直奔长廊而去。

——确认房内无人之后,影月从怀里掏出全新手巾与装有液体的小瓶子,并把液体倒在手巾上。随即小心谨慎的擦拭双手,并戴上薄手套,接着从秀丽等会要送达的卷轴与公文小山之中仔细搜索,最后抽出数十张,着手抄写于其他纸面。等到抄写完成,对照数张内容便毫不犹豫将原来的公文撕毁,沾上烛火燃烧。此时的影月散发出平时完全联想不到的阴森气息。

告一段落之后,接着又在另一张纸上抄写起来,确认墨水干涸再折成小到不能再小的尺寸,轻轻收进夹衣。

若无其事再度展看工作的影月,完全没有发觉隐身于书柜暗处屏气凝神的邵可,正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接下来是礼部。”

捧着公文,秀丽感觉心情有些沉重。虽说其他部门也经常冷嘲热讽、造谣中伤,但其中以礼部的态度最为肆无忌惮。理由只能联想到礼部教官鲁礼部官,那个脾气古怪、心眼又坏的教官。

(绝——对是他在搞鬼!)

身为长官的蔡尚书那么和蔼可亲,为什么下属却是那副德性?光是在这个部门来回一趟就得耗费不少精力,不过秀丽今天依然是打起精神前往礼部。

走在前往礼部得路上,一如往常来到转角处。

秀丽忽地感觉到左肩遭受一股不小得撞击。

顿时惊惶失措得停下脚步,随即数颗泥球接连迎面飞来。秀丽反射性的抱住公文匣连忙闪避,但数量太多无法全部躲开,结果被数个泥球命中。低头注视原本纯白的进士服被染成斑驳不匀的焦褐色,秀丽总算理清整个状况。

“打中了打中了!”

一群年纪老大不小的官员瞅着秀丽面露讥嘲的讪笑,看起来得意极了。

(幼稚的恶作剧——)

“看到女人走来走去就觉得碍眼!”

只见泥球再度飞来。可惜这群脑筋发达、四肢简单的官员,与成天追着一群小顽皮的秀丽相较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秀丽动作利落的把文件匣摆在一隅,使出打雪仗的本领轻松闪过攻击。老实说,这种泥球完全不是秀丽的对手。

“谁叫你躲开的!”

这群闲着没事做的官员一脸不悦,愈丢愈起劲。

(这、这些人是脑筋有问题吗!)

秀丽觉得丢脸到连喊的力气也没有。这些人真的是人称国家智库的朝廷官员吗?

藏身于柱后,无奈的发出喟叹之际,泥球突地停止攻击。

异常的素净氛围让秀丽从柱后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来,只见那群官员面色惨白的盯向秀丽后方。顺着众人的目光往后一瞧,绛攸正站在秀丽刚才经过的转角处,一滩泥巴不偏不倚命中官服的胸口位置。

“……看来贵礼部、正在流行这种莫名其妙的游戏啊,蔡尚书大人。”

绛攸边挥落泥巴,边望向身旁同行的礼部尚书。向来笑容可掬的礼部尚书目睹这个情况也不由自主面色发白。

“你、你们究竟在做什么!——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群年轻官员瑟缩起脖子。

“……对、对不起……是、是鲁礼部官大人……”

这个名字让绛攸起了反应,蔡尚书也同样在听到这个名字之际脸色丕变。

“全、全是本官监督不周……请移驾礼部,我会马上派人为大人准备替换的官服!”

“不用了,没关系——哎呀,说人人到,那不是鲁礼部官大人吗?”

从年轻官员们身后出现的鲁礼部官,瞥了目前状况一眼,忽地察觉秀丽就坐在柱子后面,随即投以严厉的目光。

“红进士,你在做什么?现在还有时间在那儿休息?既然你这么闲,那长廊的清扫工作就交给你吧,在朝会之前打扫干净。”

秀丽心头为之一惊,刚才遭受这阵可笑的泥球攻击,结果耽搁了不少时间,交代的工作分明就快要来不及了。

“什么……”

“有什么异议吗?”

绛攸的视线让秀丽感到十分难堪,于是咬紧唇瓣,叩拜接受。

不知不觉长廊聚满了人,鲁礼部官表情严峻的组散群众。

“没什么好看的!众人快回工作岗位,这里在打扫完毕之前暂时禁止同行,您没有异议吧?蔡尚书大人。”

语毕,鲁礼部官对着蔡尚书与绛攸行礼告退。年轻官员们也无声无息的作鸟兽散,这时人潮也逐渐从长廊褪去。

与蔡尚书联袂前往礼部的绛攸,连看也不看秀丽一眼径自擦肩而过。

“不要寄望我跟楸瑛会伸出援手。”

如同当时的声明,绛攸完全把秀丽当成陌生人看待,仿佛连面对面四目交接都不可以。

等到所有人离去,秀丽才缓缓抬起小脸。随手乱丢的泥团把地板弄得叮|糊糊的,连伫足的空间也没有。唯一庆幸的是收在一隅的文件匣奇迹似的安然无恙。

“……看这情况……我再怎么厉害也得花上一段时间才能打理干净了。”

秀丽干笑数声,一边迈开步履前去拿取清扫用具。

身子好沉重,失焦的视线落下,一看见沾在纯白进士服上几近干涸的泥块,内心禁不住打颤。秀丽闭上双眸,做了个深呼吸。

(不要哭,说好不哭的。)

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心会变得脆弱。即使身边一个人也没有,秀丽也不容许自己哭泣。现在没有多余的时间哭哭啼啼,虽然哭泣不代表失败,一旦泪水夺眶而出,心会随之瘫软无力。

打在身上的泥球,正是只要身为女人,连基本人格都会被彻底否定的最好证明。秀丽的人格不代表任何意义,单凭身为女人这件事,一切努力都可以被抹煞殆尽——这就是极端不合理的现实。

她感到倘若不以愤怒掩饰,就会被悲伤笼罩那般的痛苦、不甘、难过。

然而这里不是放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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