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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夜无可奈何的耸耸肩。
“那、有必要买那么多吗?我又不喝茶。”
“我是为了以后能够每天沏茶给一群心爱的人在做准备。”
坦率表示的秀丽并未发现千夜此时的表情。
“。。。哦?原来你有心爱的人,而且还不只一个。”
“是啊,那当然。”
“。。。我好嫉妒。”
千夜再次重复。秀丽感觉他的语气不太对劲于是回过头来,却只见千夜脸上仍然挂着一贯的优雅笑容。
“语又说回来,‘杀刃贼’跟神秘的奖金猎人的谣传都蛮可怕的,而且行进方向跟我们相同,感觉好像在追赶我们一样。”
盯着告示牌,千夜欹斜着头,接着果不其然又听见众人的谈论,低声喃了句哎呀。
“吕茜吗?那就超越我们了。”
“是、是啊。”
“轻装简从真叫人羡慕,不过我们还是慢慢来吧。”
“记得我已经跟砂恭的全商联说过我在赶时间。”
“必须保持从容不迫的态度才能成事。”
“少爷您那不叫从容不迫,那叫做懒惰。”
面对刻不容缓的反击,千夜佩服得五体投地。
“原来如此,真是一针见血,从来没有一位女子能够在如此短暂时间理解我到如此透彻的地步,那么我们只有结为夫妇了,香铃。”
“请先考虑年龄的差距再来说笑。”
“是吗?”
年龄啊。。。思索顷刻之后,千夜蓦地灵机一动的说道:“就像新任州牧跟茶本家公子的婚事那种配对吧。”
“啊啊没错新任州牧。。。什么!?”
乍闻这个出乎意料的说法,秀丽大吃一惊。
“州、州牧大人结婚!?哪一个!?”
“总不可能是男人跟男人结婚吧。”
如此说来,不是影月而是秀丽。。。就是我!?
“少爷,您想吃些甜品吗?”
“呃?”
突如其来话锋一转,千夜微微睁大了细长的美丽眼睛望着秀丽。
“有件事想与少爷好好聊聊,我请客,只限一项冰品。”
千夜轻笑出声。
“没关系,我来付账,你想吃什么尽管点。”
“小姐与茶家二公子的婚事吗?嗯、藉由政治婚姻拉拢双方关系向来是屡试不爽的有效手法。”
静兰似是乘胜追击般,一语不发的痛殴早已奄奄一息的“杀刃贼”党羽。
“朔洵吗?年纪约二十九岁。。。所以比我们稍微年长,跟小姐相差十二岁。”
黄昏的街道上呈现出一副尸横遍野的景象。只有静兰与燕青是站立的,而且毫发无伤。
“一、二、三。。。全是小喽啰,不过总共值黄金十两。”
“哎唷,你没兴趣呀?”
“没兴趣,反正这桩婚事打从一开始就不可能谈成,万一真要谈成,吏部尚书大人也会立刻派出刺客当场格杀那个名叫朔洵什么的男子以破坏这桩婚事。黎深大人对于茶家的内情可是一清二楚。”
“啊哈哈。。。这种毫无幽默感的地方真是可怕。如果无法得到那位吏部尚书大人的常识,根本没办法成为小姐的夫媚——唔哇——简直比登天还难,你说是吧静兰?”
“有空讨论这种无聊的事情,不如来帮我绑住这些家伙。”
“遵命、遵命。”
燕青动作麻利的把不省人事的盗贼捆绑起来,并趁机搜刮盗贼身上所有物。这时,燕青的嘴角突然勾起笑意。
“。。。燕青,你这们很恶心,不要傻笑!”
“哎呀——我是想到刚刚在镇上听到的消息——不愧是小姐,一想到这一点我就觉得非常欣慰。”
“那是当然。”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这可不是任何人都办得到的,我真的好感动,因为我并没有告诉她这个方法。”
燕青是由衷感到开心。
“据说我们在砂恭被捕以后,小姐就立刻前往全商联,短短数刻便想到这个最安全最确实的方法,孤独一人想必会感到不安与寂寞,但小姐并未浪费时间。”
“是啊。”
“而且还留下记号让我们追踪,这一招实在高明。”
离开崔里之际,两人信步遛达看能不能打探到关于秀丽的消息。结果不一会儿工夫便取得情报。
“哎呀呀,甘露茶卖完了,全被一位很会拉二胡的姑娘买走了。”
在茶铺正好听见店老板跟旅客如此表示。
茶州的高级茶叶甘露茶,无论在任何城镇一向以贩卖给旅客居多。不过对于一次全部买走的客人,店家是不可能没有印象的。打听之下,店老板便详细说明关于秀丽的事情。
“哎呀——那位姑娘乍看普普通通,不过二胡的技巧真是好没话说。您问我为何知道?因为这阵子每晚都从高级旅馆传出优美的二胡乐曲,大家赞不绝口。经我一问,那位姑娘就表示她是那个少爷的侍女,每晚拉奏二胡给少爷听。少爷叫什么名字?啊啊我记得,因为在全部买下的时候,那位姑娘曾经交代款项记在琳家少爷琳千夜账上。提起琳家,那可是连我也听过的知名商家。据说那位姑娘因为有事前往金华,所以在砂恭的全商联受雇于琳家商队,那位姑娘看起来应该也是出身好人家的女儿吧,不过这还是头一次有人买下店内所有甘露茶。”
倘若找人传话或转交书信,无论伪装得再自然,一定会露出破绽。然而藉由闲聊方式,却能得知秀丽正安全的藏身在森林当中一颗特殊的树木之后。
静兰与燕青每到一处,只需如此询问即可。‘听说甘露茶全部被买走了?’这一问通常会让老板主动打开话匣子,而且自己在老板的印象之中只是一名路过的客人罢了。‘有没有见过这个姑娘?’这种询问方式反而容易启人疑窦。秀丽不仅保护了自己,也保护了静兰与燕青。
在闲聊之中,秀丽留下了几个讯息。来自何处、目前人在何处、正在做些什么,藉此让静兰与燕青放心。而且秀丽所采取的方式与静兰跟燕青目前所做的事情,基本性质是一样的——就是藉由街头巷尾的七嘴八舌传递讯息。
“说穿了就是有位奇怪的大爷喜欢,买下整个店内的甘露茶。小姐只不过负责跑腿,但店老板反而对小姐印象深刻。唯独我们有办法找出森林之中那颗特别的树木——这个手法真是太巧妙了,我们只要往茶铺走就行了。反正无论到哪个地方一定是买下全部的甘露茶。好感动啊,一向那么克勤克俭的小姐为了我们花钱如流水,可见小姐真的很爱我们——”
“你是顺便、多余的。就是在点心屋抽签抽中奖品时多送的一根粗零食。”
“我还是比较喜欢多送的粗零食——喂、静兰,跟小姐在一起真的很有意思呢。本来以为会偷偷摸摸前往,没想到是大喇喇的走在街上。既然小姐这么爽快的相信我们,我们也不能辜负小姐的期待。小姐跟影月绝对可以成为优秀的州牧,悠舜一定也会喜欢上他们的。真的很期待在两名新州牧大人身边工作的那一天赶快到来,况且还有你在。”
难得静兰正想坦率的点头之际,一个埋没于记忆深处的声音冷不妨响起。
“很遗憾,恐怕不会有这么一天了。”
静兰僵立原地。这个——声音是。。。
“。。。瞑祥。。。”
“哦。。。这张脸、虽然散发出来的气质完全不同,不过眉宇之间倒还留有几分神似。真没想到‘小旋风’真的还活着,全是造化的安排呀。”
即使经过了十四年的时间,绝对不会错认这个声音。想转过身与之正面相对,静兰这才发现自己很没出息的不停打颤。
——他一直以为自己可以坦然面对,但事实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他现在终于明白了。正视过去的自己竟是如此不堪——“呵呵,怎么了?‘小旋风’,枉费我过去那么疼爱你,难道你全忘了吗?”
内心染满憎恨,原本静止的风狂啸不已,杀气流窜全身。
与这名男子扯上关联是在许久以前短短数个月的时间,然而有生以来从来不曾那么懊悔过。
强烈的恨意几乎令人晕眩。“杀刃贼”现任首领瞑祥愉悦的注视静兰,正在思索如何解读静兰一语不发的反应。
“那时的你也是生得一张漂亮的脸蛋,却能够杀人不眨眼,我喜欢你的冷静透彻,你可知道能够独占你我有多么骄傲吗?毫无感情的傀儡也好,现在被和平的日子消磨了志气的你也让人难以割舍,那么温和无害的表情,眼神却藏着一把杀人利刃。”
杀气从背脊不断窜升,受到内心本能的冲动所驱使,紧握剑柄的霎那,燕青似是掩护静兰一般走到瞑祥面前。
“你还是那么变态啊——瞑祥大叔。你这把年纪差不多全身都病了吧,不准再胡搞瞎闹,赶快从我眼前消失,真碍眼——否则我就宰了你!”
燕青随着最后一句所释放出来的杀气足以驱散静兰的恨意。
“瞑祥,我可是记得一清二楚,当时顶着知名画师名义四处兜售画作的,就是你对吧。”
瞑祥笑了。
“对。。。一点都不错,‘小棍王’。多兮你们让我赚了不少。一张赝品也没有、鉴赏能力出色、保存状态良好、系列作品完整无缺,转卖给收藏家,大把银子自动入袋。你爹的确是个手腕高明、不折不扣的商人。若非头目——晁盖下令杀光你全家人,你的娘亲与姐妹想必可以卖到不错的价钱才对。上等的美玉用过一次就丢掉实在糟蹋了,真是暴殄天物啊。”
听了这番侮辱,当场冲上前扭断对方的颈骨也不足为奇。静兰瞅着肩头缓缓上下摆动、呼吸显得困难的燕青宽广的背部。燕青比自己来得稍高,从背后很难看到他的表情。
杀气并未减弱,但燕青的语气听来淡然无波。
“新任首领亲自出马,看来你们那边的人手严重不足吧?”
“很遗憾,躺在这边的以及你们逮到的那些人全是受雇的小喽啰,对于真正的‘杀刃贼’根本没有造成任何打击,我之所以前来此地,只是想看看阔别多年的你们。”
“哦?那你看够了吧?跟你这个两腿无力、腰杆不直的老家伙不同,我们两人都是身强体健的大帅哥,身边有一群好长官、好同事、好朋友,充满梦想与希望,未来是彩色的。成天跟一堆狐群狗党厮混,只知打打杀杀跟做些变态行为,前途一片黑暗、年老体弱、每况愈下的你,可以稍稍羡慕我们一下无妨,反正不会少块肉。”
受到燕青牛头不对马嘴的开场白所影响,静兰不自觉脱口而出连自己也意想不到的台词。
岂料瞑祥面带怒气。
“你刚来的时候我就看你不顺眼,跟‘小旋风’不同,一点也不可爱。”
“我没说你随便诱拐粉嫩美少年,你还敢大言不惭!”
(是“无耻”才对吧。。。)
跟某人同样喜欢耍嘴皮子,以燕青而言就是这一点让他不得疼爱吧,静兰冷静的加以分析。
“头目唯一的失败就是在闯进浪家的时候,一时心血来潮没有当场宰了你,就因为饶过你一条小命,才导致‘杀刃贼’遭到歼来。”
“我唯一的失败就是让你这家伙侥幸逃过一劫,没有追杀到地狱尽头一刀赏你个痛快。说来说去全是我心地太过善良惹的祸,要是又从意想不到的地方开始发芽就糟了,而且就算割下来煎煮炒炸也难以下咽。啊、要提出悬赏奖金吗——?。。。不过仔细想想,因为是公款,所以兜了一大圈到头来出钱的还是我们!唔哇——害我发现一件好讨厌的事。”
燕青苦恼的模样只让人感觉他是刻意冷嘲热讽。瞑祥气得全身打颤。
“没想到你竟然是州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