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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见瞑祥错愕不已,静兰则冷冷笑道:“这小子最拿手的绝活就是格斗——意即空手搏斗。你不知道吗?燕青之所以以棍棒为武器‘全是因为能够此减低空手之际的杀伤力’。你要这个人扔掉棍棒,等于是自杀行为,瞑祥。”
“噢噢、感谢您的夸奖。”
“野生动物本来就不需要使用武器。”
“。。。看来比唯唯诺诺的应声虫等级来得高一些,那就不追究了。。。”
燕青一边说笑,一边不断以一击打昏贼人。
然而瞑祥的反应也很快,他立刻以剑抵住影月与香铃的喉咙。
“计划变更,不想他们被杀就不准再往前一。。。”
步!还来不及说完的瞑祥脸颊受到撞击,瞬间整个人撞上地板。
静兰与燕青的视线迅速扫向意料之外的闯入者,同时瞠大双眸。此人不知是何方神圣,穿着一身夸张花俏的打扮。
唯一识得此人的影月,在看见姗姗来迟的新进参战者的模样,也哑口无言的抬起头。
“呃。。。龙莲大哥?你怎么会来这里。。。这、啊啊该不会是!”
影月的脑海立即浮现官印跟玉佩,龙莲则一脸严肃的颔首说道:“没错,我是特地前来救助知心好友之二。”
“。。。多谢你。”
俐落的割断影月与香铃身上的绳索,龙莲冷不防往影月的脚下一扫把他绊倒。咦?就在影月睁大眼睛的霎时,口中被灌进某种物体。察觉到流进喉咙的灼热液体究竟是什么之际已经太迟了,影月把小瓶子里的酒喝得一滴也不剩。
影月整个晕厥过去。香铃眼见这个突发状况不由得大吃一惊,哭丧着脸扶起不省人事的少年。
“你、你做了什么!?”
不过龙莲似乎完全听不进她说话的声音。视线忽地巡扫四周,宛若抛布袋一般扔出刚刚才从当铺取出的宝剑。
静兰连忙接过迎面抛来的宝剑。
“你、怎么会有这把剑!”
“受另一位知心好友之托,赶快把事情了结,秀丽很危险。。。”
很有可能——龙莲正准备继续说完,静兰一听见秀丽的名字,随即电光石火的速度抽出剑,往前跃出一步来到瞑祥面前。
静兰毫不迟疑的一剑劈下,瞑祥纵身一跳勉强闪过。
“‘小旋风’你这愚蠢的东西,你以为你赢得了我吗?”
静兰完全不理睬这番话,只对着伫在身后的同伴说了一句:“燕青,可以吗?”
“当然,我已经取了晁盖的性命,他就交给你吧。”
这一瞬间只见剑光疾走,瞑祥的双手双脚被砍飞。瞑祥变小的身躯喷着血花,撞上墙壁。
“唔唔。。。怎么可能?”
逐一打飞一拥而上、迎面扑来的喽啰,燕青面露苦笑。
“所以才说你笨嘛,瞑祥!这也难怪十四年前不在场的你会不知道这件事,当时歼灭晁盖的‘杀刃贼’之人就是我跟静兰,凭你怎么有办法打得赢这小子?”
“唔。。。”
呕出一滩血,紊乱的气息之中,瞑祥仍然目中无人的笑了。
“这些。。。全部。。。都是一场闹剧,‘小旋风’、‘小棍王’。。。晁盖头目、我。。。甚至‘杀刃贼’。。。到头来,都是被那个人玩弄于股掌之上的工具。。。本来一开始只想当成凯子来使唤。。。结果反而。。。是我们。。。那个、聪明得令人害怕。。。的。。。““你说什么——”
体内的血液不断流失,瞑祥依旧说个不停。
“哈。。。因为那个人、一。。。向对权势毫无野心。。。所以一直没有人、察觉到。。。然而、现在不同了、那个人命令我杀了。。。他的兄长。因为他想、得到某样东西、所以需要茶家宗主的地位。。。哈哈。。。茶州总有一天、会成为那个人的。。。玩具。。。——”
语尾急速中断。燕青与静兰眼见瞑祥咽下最后一口气,脸色略显苍白的四目交接。
“——去看看就知道了,我会好好教训一下这些家伙。”
随着这句话抬头一看,表情丕变的影月浑身散发着酒味伫立原地。
仔细一瞧,龙莲也一脸无趣的以手上的铁笛打倒逃窜的贼人。一开始打飞瞑祥的这支铁笛除了当做演奏乐器之外,还包括了这项功用。
“我本来是不喜欢插手这些世俗尘务的,不过因为已经答应了知心好友,一旦接下这个工作我就必须把它完成。另外,我也会负责处理善后,把这个毛躁小子影月一起带过去,放心好了,走吧。”
语毕,静兰与燕青立刻不见踪影。
“。。。我不是影月,我是阳月。”
见头目三两下就被打败,贼人随即作鸟兽散,“阳月”攫住其中一人的衣领,二话不说一拳将对方打飞,口中不断嘟囔着:“可恶,认识影月以后,老是在当滥好人,气死我了!”
“糟糕!差点就忘了鸳洵老爷子!!”
一边在路上快步奔跑,燕青不停咬牙切齿。他回想起十四年前,在歼灭“杀刃贼”之际——当时的委托人鸳洵脸上稍纵即逝的表情。
“事情真的结束了吗。。。”
多加小心!在他就任州牧之际也如此提醒,而且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王八蛋!鸳洵老爷子你当初讲清楚不就得了!我那时可是州牧耶!为什么不至少对我发牢骚说‘那小子的优点恐怕不只长相而已’诸如此类的!害我完全没有发现!”
“大概是认为跟你讲了也无济于事吧。”
“反正我就是笨!还比不上唯唯诺诺的应声虫!”
“一点都不错!”
与燕青并肩奔跑,静兰故意说出口是心非的反语。别说天生具备人性观察能力的燕青,即便是在王宫磨练出超乎常人嗅觉的自己也丝毫没有察觉对方的满腹坏水。那个一直以来将‘金玉其外,败紊其内的败家子’形象扮演得天衣无缝的男子。
——朔洵!!你这混账东西、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那是茶本家二公子的名字。
的确是随便问个路人,每个人都知道怎么走。
因为“菊公馆”是金华相当有名的府邸。
秀丽在全金华建筑最气派且占地宽广的府邸门前停下脚步。名称职“菊”,但不知为何光鲜亮丽的门扉之上所雕刻的是与菊花完全不同的徽章。没错,那是无论任何商人都严禁使用的、茶家家徽“孔雀缭乱”——“——啊、欢迎你来。”
在尽头的房间等待秀丽的是一名不再熟悉的青年。
端丽的美貌、优雅的举止与声调,秀丽还依稀记得。只是,他已经不再是秀丽认识的那个人。
“。。。我按照约定,抽空前来向您辞行了。”
他浅浅一笑,悠然自得的走上前。冷不防伸出手,抬高秀丽的下巴。
“好可怕的表情,明明说过不要对我那么冷淡的嘛。”
灿烂的笑容让人感觉与原本的“千夜”不太一样。
“我感到惊恐万分,自己竟然愚蠢到对于琳千夜这个名字完全没有起疑,甚至全商联的介绍——我都没有详加查询。”
语气不由得转为僵硬。这名曾经是千夜的男子轻笑起来。
“没有办法,琳家的小孩众多,最出名的只有身为大商人的一家之主而已。由于他是个做事认真牢靠的大好人,只要有了琳家正式的介绍信,论谁也不会怀疑。琳家虽然没有千夜这个儿子,不过几乎无人知晓这件事。反正被拆穿了也无妨,所以我就随意拼凑出一名字,但事实上我还蛮满意的。因为千夜跟我的名字意思是一样的。千之夜——我是在朔日的夜晚出生,不觉得这个名字很适合我吗?对了香铃,我们约好了,我以雇主的身份,在抵达金华之后希望你亲口告诉我你的本名。”
秀丽以挑战的目光瞪视眼前的男子。
“如果我说了,你也会告诉我你真正的名字吗?”
“哎呀,不然我先说好了,既然是你未婚夫的名字,不好好记住可就伤脑筋了呢。”
——听到在耳边细语的名字,秀丽闭上双眼。这一瞬间,曾经一同旅行的那个放荡少爷已经消失无踪。站在眼前的是手段凶残的智能犯罪者。
“。。。我比较喜欢琳千夜少爷。”
“我好伤心,你讨厌朔洵吗?我可是很喜欢你呢,快告诉我吧,已经约好了。”
在催促之下,秀丽咬着唇瓣,不知为何感觉开口十分沉重。
听见以断续的声音好不容易说出口的名字,朔洵脸上浮现满意的笑容。
“啊啊、你果然不适合香铃这个名字,红秀丽听起来好太多了。美丽动人又英气勃勃,非常符合你的感觉,你自己不这么认为吗?”
“我不喜欢一个派遣盗贼偷袭一个无辜家族的人成为我的夫君。”
朔洵开心的笑出声来,并未加以否认。
“这一次,祖父大人总算第一次帮了我一个忙。多亏他命令我娶你为妻,我才会特地去见你。否则我对身为‘红家直系长千金’又是‘茶州州牧’的女人是完全提不起兴趣来的。”
“你——打从砂恭见面之初就是有计划的行动——”
仿佛喉咙深处整个堵住,可以明白声音不停颤抖。她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勇气——了解真相。与这个人共度的一个月时间犹如砂砾般不停坍塌——事实为何如此不堪。秀丽紧握在胸前合十的双手。
“没错,派遣捕役前往捉拿燕青一行人的也是我。那个人一定会留下你一人,我一直在观察一名从小到大一直生长在笼里的姑娘家被单独遗留下来之后究竟会做何打算,没想到事情的发展在我的意料之外。”
当秀丽完全不哭也不闹,以稳健的步伐走出客栈,他只觉得不可置信。而且可以在如此短短时间振作精神,顷刻之间便想出可说是唯一一个保证安全无虞的做法。同时在接获秀丽正在路上的店家与店老板针对二胡的价钱讨价还价之际,他头一次希望亲自前往见她一面。
“为了一把只不过值五两银子的二胡居然可以喊到一两银子,果然是个市井不民。”
“。。。什、什么叫‘只不过’——?你知道五两银子可以买多少米吗!”
“不过,你拥有任何人也模仿不来的特质。”
朔洵以半看热闹的心态提出条件。完整演奏五首高难度的乐曲——而她的确表现得完美无缺。
“想必你不会知道,我一向很难找到能入我眼的事物。”
秀丽的出现,成功挑动了朔洵的心弦。无论是二胡——还是她。
“你让我不再感到无聊,所以,我决定不杀你——没错,我原本是准备杀了你的。”
朔洵动作轻柔的抚触秀丽僵硬的脸颊。
这个人是谁?可以满不在乎的把杀人挂在嘴边——同时面带笑容的这个男人是谁?
“你正做一场非常危险的赌注,红秀丽。一旦在做出选择之际稍有不慎,恐怕现在不会活着抵达金华吧。你能够安然度过我所设下的陷阱,让我感到十分欣慰。多亏如此,乔装成商队的戏码没有白费功夫。于是我打算放过状元以及真正的香铃一条生路当做回敬你的礼物。。。不过,我改变主意了。”
“住手。”
温柔的微笑,不知不觉转变成妖冶的神情。
“记得我曾经告诉过你,当我找到心目中的特别之人,我便不再优柔寡断。”
朔洵修长的手指拨开贴在秀丽脸颊的发丝,梳至耳后——顺势抚摸秀丽纤细的颈项。秀丽打了个寒颤,感觉气氛愈来愈不对劲。
“看来,你已经成为我心目中的‘特别之人’了,单凭一个月下来让我百听不厌的二胡,对我而言已经是价值不凡。此外你还说过,要为‘一群心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