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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知,紫衣姑娘还没有走出十几个步的路程,就忽听到那里有人怒骂。
说什么王八羔子,如此卑鄙,暗箭伤人?心神大震,险此从树枝上摔了下来,好在她功夫了得,右手在树干上一拍,便稳住了身子停下来。
紫衣姑娘握住长剑的手一紧,吃惊不已,想道:“难道是他,他还活着?不,这绝不可能。中了索魂银针的人绝不可能还活在世上?只怕此刻早已化为乌水了!难道暗中藏有他人?刚才自己没有发现?见自己走了便泼口大骂?”
便在紫衣姑娘迟疑猜测之时,突听得那里一位男子又在怒骂,说什么暗箭伤人的卑鄙小人,给他滚出来,他还没有死?心头震惊万分,万万没有料到一位中了索魂银针的人,居然还能活着?
索魂银针是普天下最为阴毒的暗器,中者必将当场毙命!
对于索魂银针的厉害,紫衣姑娘是十分清楚。
此时,他震惊万分,当即将江湖中厉害的人物都细仔的回忆一遍,怎么也猜想不到谁有这般厉害?中了索魂银针像没事一般,仍能高声骂人?
即便是当今武林中最顶尖绝世高手挨了这索魂银针,也只得立刻盘坐驱毒,那还顾得说话,虽然他们能稍稍推迟毒性的发作时候,但终究是免不了一死。
想破脑袋瓜子也想不出,当今天下武林中又有谁能挡得住这“索魂银针”?
她清楚记得,当年曾用索魂银针杀了一名恶名昭着的淫贼杨流,亲眼见他的尸体顷刻之间就化为乌水。先是肌肉,后是骨骼全部腐蚀化为乌水。
直今回想起来,仍让她作呕不已。
这也就是为什么李玄中了暗器后,自己不想呆在那里,立刻离去的的原因之一。
紫衣姑娘心头一凛;想起一件事情:“师父曾经说过,天下间好像有一物可以破索魂银针。据说是‘冰魄宫’镇宫之宝千年冰魄蟾的内丹。但‘冰魄宫’至少也有百年未曾在江湖现。千年冰魄蟾更是世间的稀世之物。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出现在一位地位极低的农夫身上呢?再说‘冰魄宫’全是女性,更不可能把冰魄蟾的内丹交给一位男人?难道对方根本就没有中箭?”
随即想到此行的目的,紫衣姑娘转念又想:“难道仇家知道我要来寻仇?故意设下这个陷井,好让我钻了进去?看来我还是小心为上,先观察一阵再说?”刚想跃回原外,向灌木丛四周观察。
便在这时,紫衣姑娘又听见对方在怒骂,气得脸色发青,又想:“像他这种淫贼,人人诛之。”当下展开轻功,向灌木丛奔去。
……
中了毒器后,李玄只觉得生命似乎在快速的流失,眼皮愈来愈沉重,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
此时;他性命危在顷刻!
“看来,我这次真得要死在这里了。”
便在李玄以为自己将来死去了,突然感得大脑深处滋生出一股暖流,迅速得向身体各处流去,片刻间全身便变得暖哄哄的,阵阵麻痛也转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流失的生命能量似乎又倒流了回来,又像注入了一股新生的力量一般,全身重新充满活动,意识又顿时清晰起来。
李玄急忙低头向腿上一瞧,只见一条细小的银针赫然插在腿上,仅仅露出了一寸左右的针头,当即紧咬牙根,伸出两根指头摄住针头,用力向上一拔。
“滋滋!”一股乌黑血水直涌出来,溅到四周的草地上。
小草一沾到乌黑血水,即刻枯萎凋谢。
“啊!”李玄又惨叫一声。
痛!
撕心裂肺的痛!
嘴唇也被他咬破了,额头上冒出了豆大般的汗珠,但李玄强忍着痛楚。待得乌黑的血水流尽,才用手按住伤口止血,另一只手拿起银针一瞧,见手中之物,竟是一根七寸长的毒器。
当即他吓得魂飞胆颤,一颗心怦怦怦乱跳,寻思:“如此长的毒器,倘若打在身上重要部位,焉有活命之理?是谁如此狠毒?竟然一上来便想取我性命?”
想到这里,一团熊熊的怒火冉冉升起,立刻烧红了他的眼睛,忍不住脱口大骂:“他妈的!是哪个王八羔子,如此卑鄙,竟然暗箭伤人!有种你就给老子滚出来!”说着,随手便把银针掷了出去。
李玄愤怒之中,骂得甚响,在寂静的夜晚里传得很远。
过一会儿,李玄仍然不见有人出来,忍不住又骂道:“只会暗箭伤人的卑鄙小人,快快滚出来,老子还没有死呢!”
过了片刻,见躲在暗处之人仍然没有出来。
李玄心中的那团怒火燃烧更是厉害,自己在救人之时,却遭到别人的暗算,险些就命丧于此,自己竟然连对方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不知道!当即又骂道:“狗狼养的,他妈的,不敢出来的便是狗狼养的!”
忽听一位女人冷冷的道:“骂吧!好好的骂一回,以后你就没有这个机会了!不要以为躲过了我这次的银针,便认为自己的性命很硬朗,先好好得洗好脖子,等我来取你狗命!”
听是一名女人的声音,李玄先一愣,然后听得来人说话语气甚是轻蔑,一点也不把自己的性命当回事,想取便随时都可以来取,当即勃然大怒:“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只要你敢出来,我便要脱光你的衣服,先j。。。”
话说到这里,不知何时,突然见到眼前多了一个人影,待得李玄看清来人时,当即吓得面色全无,硬生生把“先|奸后杀”二个字吞了回去。
☆、第500章 辱
第500章辱
原来眼前之人,竟是白天在河中见过了的那位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紫衣姑娘。
紫衣姑娘满脸怒容,提剑缓缓地向李玄走去,森然道:“你待怎样?”
此时,她也看清了现场的情况,见他身前有一滩乌,右腿无力的瘫痪在地上,显然中了索魂银针的正是右腿,当下心中大为震惊。
此人中毒针而不死?这怎么可能?紫衣姑娘不由得暗中凝神戒备起来。
一阵清风拂来,带着阵阵清香扑鼻而来,李玄见她衣裳面纱随见飘飘,月光斜照在她的身上,显得绰约多姿。虽然看不到她的真实容貌,但一种蒙胧的美,更令人有一种无际的遐想,欲揭开她面纱的冲动。
虽然李玄心中暗叹对方的美丽,但此时已经她逼人的杀气压得喘不过气来,心想:“可是又有谁能想到,如此美丽的姑娘竟是一位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李玄见紫衣姑娘一步一步提剑过来,心中顿时紧张起来,蹬着左脚向后移身子,跟她拉开距离。
紫衣姑娘逼问道:“快说?你便要怎样?”
她语气冰冷,一双凌厉的眼神瞪往李玄,右手搭上剑柄,只听得他说错半个字,立时教他血溅当场。
李玄见她如此咄咄逼人,心中勃然大怒,又想起此人用暗器伤人,更气得火冒三丈,但一想起激怒了她,只怕将会有性命之忧。当下强忍怒火,闭上了眼睛,不予理会,心中盘算赶紧施展“天眼神通”及“瞬移”逃离现场才是上策?
来日方长,此仇日后再报。
哪知在这紧要关头,平时十分灵通的“天眼神通”此时却出现了异常,根本无法施展出来,也无法内视。
原来,李玄今晚意外的瞬移到此处,再加上又中了天下最毒的暗器,潜伏在大脑深处的云团已过度消耗,顿时处于休眠状态。
见自己无法使出异能神通,李玄心中一急,汗水又从头额上涔涔流出,心中暗自焦急:“完了,完了。这个女人如此心狠手辣,刚才如此辱骂她。只怕真得要活不过今晚了?”
紫衣姑娘对李玄心存有顾忌,适才的二次逼问,意在摸清对方的底细,哪知此时见他对自己不理不睬,高傲的闭上眼睛,心下当即勃然大怒,眼露杀机,待拔剑刺出。
只见李玄门户大开,把所有的弱点都完全暴露出来,隐约之中自是一股威严之势,给人了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一时之间,反把紫衣姑娘镇住了,不知如何出手,只是怔在那里。
试想,在这生死关头,又有谁会门户大开,除非是傻子,或者是……
“难道眼前的农家小子是一位不出世的高人?”紫衣姑娘心中狐疑起来。
“此人如此傲慢无礼,一点也没把自己放在心上,且中了索魂银针完全像没事一般?难道他是隐世的高人?可是说他是高人嘛,怎么连我暗器的躲不过呢?难道他是‘冰魄宫’中人,身怀千年冰魄蟾的内丹?对了,一定是这样,即便他不是‘冰魄宫’的人,也脱不了干系!”紫衣姑娘踌躇想道。
言念及此,紫衣姑娘突然看见李玄额头冒出了汗珠,心中不由得大惑不解:“难道其中有诈?”
当即她故作十分动怒,冷冷地道:“不要以为你有‘冰魄宫’的庇护,便有恃无恐?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即便是这样,我也要杀了你?”
李玄心头一震,听她最终不会放过自己,不由得暗中叹了一气,心想福是祸,终究躲不过,人也要活得有尊严,大不了一死。随即听到她说到什么‘冰魄宫’的庇护,心中大感奇怪,睁开了眼睛,瞧了她一眼,回敬道:“什么‘冰魄宫’,老子从来不需要人庇护,你要杀便杀,那来得那么啰唆?”
岂知,紫衣姑娘听了,心中不怒反喜,她本是忌惮冰魄宫的名头,才对眼前之人有所顾忌,此时听说他与冰魄宫毫无瓜葛,当下也不动声色,又冷冷逼问道:“哟,这么说来,你是神剑盟的弟子了?”说着,身上发出一道更加凌厉的杀气向李玄压下去。
“什么神剑盟?老子也不知!”其实,李玄本不是一位粗鲁低俗之人,动不动就出口说粗话。只是想到紫衣姑娘心狠毒辣,多半不会放过自己,今晚便可能死在这里?心中极是气恼,便自然而然得在语气上跟她对抗起来?
紫衣姑娘又冷冷道:“你是谁?怎么中了索魂银针像没事?快说!”
她说着,只听‘呛啷’一声,长剑拔出,剑尖快速得向李玄的额头上装模作样地刺去。
长剑一出,带着一股逼人眉捷的杀气扑天盖地向李玄疾刺过去。
李玄早已被她的劲气压得喘不过气来,突见一股逼人的杀气迎面扑来,吓得一大跳,条件反应得急忙向侧一滚,欲避开锋利的刀刃,哪知如长剑鬼魅般的跟随而来,直指自己的额头。
不多一寸,不少一寸,剑尖刚才触到李玄的额头上的肌肉,紫衣姑娘便凝剑不发。
不管是谁,在危险时刻往往最易容暴露出来本能的弱点,此刻,李玄便完全暴露出自己的弱点。
紫衣姑娘原本以为他是一位高人,这时已完全看出李玄是一位一点武功基础都没有的普通人,想起适才他装模作样,故作高深的样子,让自己一度对他颇为忌惮,当即恼羞成怒,如同当场被人羞辱了一番。
紫衣姑娘当即一声轻叱,剑锋在李玄的左腰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紫衣姑娘怒道:“装!装什么高人?去死吧!”心中再无所顾忌,当下不客气得挥剑向李玄连续疾刺,只见剑光闪烁,片刻间化作一道道白虹。
紧接着听到“噗”“噗”“嗤”“嗤”声响不绝。
血滴飞溅!
李玄拼命得躲闪,但腿上有伤,行动不便,又怎能躲过这闪电般的剑法呢?
不一会儿的功夫,身上已划破七八个剑口,鲜血直流,衣衫片刻间已染红了大半。幸亏紫衣姑娘心中仍有疑问,并不想马上要他的性命,只是想对他折辱一番,否则即便是李玄性命再硬朗,早已一命呜呼。
李玄狼狈不堪得往后退,很快就退至灌木丛,直至被荆棘刺入背心的肌肉,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