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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优劣,想来自知。”
张十三满面堆笑道:“梅清,你本就修是道门法术,难不成还转换门庭,再入佛门?当和尚的猴子不是好猴子,头上弄个金箍你说别扭不别扭?”
梅清看向二人,面带愁容道:“二位前辈错爱。===梅清感入五铭。向来在下都是独自暗中摸索,今日有缘得入高门,更是侥幸。只是何去何从,总是难以取舍……”
看着张十三、苦大师都眼睛不眨地盯着自己。梅清叹了口气道:“虽然在下无师无门,不过一直修的,都是道家功法。若说以后修行,道术的路子定然顺理成章,容易得多……”说到这里,张十三不由眉开眼笑,连连点头,更把一双小眼睛在苦大师满是急色的脸上转来转去。显是极为得意。
不想梅清话头一转道:“只是除了道门之术。在下修性之学,却是由华严六相之法着手。适才得大师指点,果然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在下道门法术自觉底子尚可,若能入佛门习修佛法,未尝不可融会二门,别开生面。”
此言一出,张十三顿时如吃了三个苦瓜也似,苦大师虽然勉力维持高僧形象,但也眉开眼笑,颇为得意。===
梅清继续说道:“只是在下道侣情笃难分,入佛门清规戒律,实在难以忍受。唉!思来想去,总是难以取舍。在下想来…………”
张十三、苦大师都紧紧地凑了上来,张十三更一叠声的催促道:“到底怎生决定的?”
梅清肃然道:“总须待在下见了老婆请示之后,再依老婆地指示办理。”
此言一出,苦大师呆若木鸡,史梦竹嘿然而倒,张十三捶胸顿足,连呼“三清道尊在上”道:“我地道尊,你堂堂七尺男子,怎地如此怕起老婆来了?这等大事,哪有容妇人置喙的道理?再者说了,你不是道侣双修地么,难道还另有老婆管着?”
梅清摇头道:“虽然我二人道侣相称,但情深意切,她自然是非我不嫁,我是非她不娶,不是老婆是什么?我老婆脾气太得很,要是不和她商量就拜了师,这么大的事,将来她要反对起来,不高兴了,那还了得?”
史梦竹一脸难以置信,口中喃喃有“牝鸡司晨”之音;张十三气愤难当,连连称“可惜你天资绝伦,为何长了个怕老婆的脑袋”,唯有苦大师微微一笑,神念如梵音轻送道:“天下众生平等,男女都是一般,听老婆的话也没有什么不对。^^^^不知梅清你夫人何在,容老衲见其面细说如何?”
张十三先是一楞,随即反应过来。这梅清既然口口声声要听老婆的安排,那若能打动其道侣,这个徒弟自然就跑不了了。没想到苦光头平时看着木呐地一个人,这时候心思转得却快。再一想这老和尚慈眉善目,面若婴儿,卖相颇佳,最容易在妇人中讨得信任。梅清道侣虽然是个修行的,不过想来也高明不到哪里去,若被这和尚一哄点头答应了,岂非大大不妙?
话虽如此,张十三却也不慌张,哈哈一笑道:“好徒弟,怕老婆就对了!咱们门中双修多的是,哪有不是听道侣安排的?唯有这和尚,一辈子女人都没见过,哪知道怕老婆的好处!走走走,你这就带我见见徒弟媳妇去。”
他这么半天,一口一个徒弟,现在连“徒弟媳妇”这词都用上了,显是志在必得。^^^^
“唉”,只见梅清面目含悲,语音黯然:“前辈您有所不知,在下现在也是劳燕纷飞。我老婆却被一个恶人给抢走,弄得我们两口儿也是见不着面……”
“反了他了!”张十三索然作色,怒发冲冠:“敢抢道爷徒弟的媳妇,真是不想活了!倒底是哪个,你且告诉师傅。待得师傅帮你打上门去,连你媳妇带他媳妇,一起给你抢回来!”
……丈母娘还是不用了吧。梅清心中暗想,口中连忙将自己那遭遇讲了一通。当然陆炳其人却未细讲,只说是准丈人不许二人交往,强抢走了真儿,又不知将其关于何处,自己只得以神念偷偷交流一事说了。之后又道:“按说父母之命,不得不从。因此梅清也是不敢多有妄想。只是我二人情深如此,哪容得再放下?只可叹我修为低浅,救不得真儿出来……只要前辈能帮我救出真儿,真儿点了头,别说作徒弟,当牛做马也在所不惜……”
“这老不死的,居然做这等棒打鸳鸯之事,当真是瞎了一双狗眼!”张十三气乎乎地道:“听起来能把你制住,倒还有两把刷子。不过遇上道爷,算他倒霉。咱们这就走,却将你那媳妇救出来,然后你就名正言顺是咱徒弟了。”
张十三一边说着,眼见得杀气腾腾,浑身真元鼓动,大有立时打上门去的威风。
苦大师更是利索,直接一拎梅清,向着门外就走,神念清清楚楚地告诉大家道:“施主且暂待,老衲带弟子去救了人就回来……”
“干什么!你还抢顺手了哈!”身边风声响处,张十三已经出现在一侧,一把抓住了梅清手臂:“徒弟是我的!”
“是老纳的……”
“是我地……”
“老纳的……”
“我的……”
“……您二位轻着点,在这么下去您二位就只能一人一个半拉的徒弟了。”梅清被拉得七荤八素地道:“我那老婆在哪我还不知道呐。”
“啊?……”二位这才放了手,细细听梅清一说真儿给关在了不知什么地方,登时发起愁来。
“既然你二人神念可接,以你地修为,你那媳妇估计也就在京城周边”,张十三皱眉道:“要命的是你媳妇自己也不知道身在何方,估计所在之处也必然有法阵相护,不然咱们倒可以法术追踪其位置来。只是现在却如何是好?”
“此事急也急不来,缘份到处自然解得。”史梦竹见二人大有一刻不停要去找的姿态,连忙劝道:“不若先将此地之事解决了,然后你二人陪同梅小友去解救其道侣,岂不两便?”
至此二人也只得点头。梅清这才长出了一口气道:“此间事,以在下看来,怕是其中有什么阴谋所在。只可惜在下道术一窍不通,也帮不上什么忙……”
“这有何难?”话音未落,张十三已经道:“虽然你还没入老道门下,不过你这徒弟是跑不了的。入门的道法也没有什么太难的,老道这就先传了你便是!”
苦大师更是直接传念:“六相之法还有些奥妙,不若我便先指点于你……”
史梦竹只得摇头。自打进了屋就没说话的侯申看得两眼发直,心中暗自好笑。一直以为自己这个梅公子是个文质彬彬的读书人,没想到转起花花肠子来,比自己这个混了半辈子江湖地贼道道都多,三言两语,居然哄得两个高人抢着教起道术来了。
第二卷 千金铸鼎 第二卷 第十二章 符箓之门
“符之术,概分三阶九品。其上者,超脱三界,扭转乾坤;其中者,搬山移海,使神禁鬼;其下者,呼风唤雨,出入五行。徒弟你虽然金丹已成,但道术既然尚未开解,则需先由符之术上手。下阶又分三品,最下的第一品,乃是阴阳四象五行之符,说来不过是最最基本的东西。且待为师先做个样子给你看看……”
张十三喜不自胜。刚才他声称苦大师已经指点过梅清六相之法,现在应当由自己出手,抢得了教学先机,拉了梅清到了自己的客房内,说是要传授其符之法。
在他想来,只要梅清一学这符之法,没个三五月,哪得入门?那时候徒弟媳妇也该救出来了,哪怕梅清不乖乖地跟着自己学下去?
在其手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现了一只小小玉砚,上边磨得细细的上等朱砂。一打黄纸摆在面前,张十三手执一管小笔,刷刷点点,一张小符立时书就,手掐法诀,向着东北方向扔出,口中作咒道:“癸未生坎,水灵是则!疾!”
只见那小符才飞将出来,便化作一团清水。在张十三手掌挥动间,化成了一蓬水雾,消失不见。
“看到了吧?这便是水灵符。”张十三捻着几根稀稀疏疏的胡子,得意地笑道。
梅清两眼瞪得老大。原来符之妙,竟然如此!自己还一直以为符就是用来打打杀杀的,却不知道其中竟然还有许多门道。
看梅清的样子,张十三脸上笑容更盛,却将手中符纸与毛笔都交与梅清道:“怎么样?想不想试试?”
梅清早就跃跃欲试,听了此言,自然是毫不客气,伸手接过纸笔,先不急着下手,却是在心中默默地将刚才自己看到张十三画符的情形又从头至尾的回想了一遍。
若说书符画。任何一个进入道门的人自然都熟悉无比,但梅清却是不折不扣的小白。唯一一次画符的经历就是那次追踪符。还弄得其烂无比。要不是靠着秘法硬生生地堆成功的话,根本就没办法让那符发挥作用。
至于今天用出地灵鹤符,虽然以符为名。事实上更接近于一件法器,更准确地说,接近于役物之术。并非真正意义上的符。
虽然梅清对于如何画符缺乏最基本地实践能力,但他却实实在在的装了一肚子一理论知识,而且由于没有丝毫先入为主的理念束缚,梅清对于符地想法,只怕同这世人任何一个其他修真都有所不同。
在探察孙不三那道符时,梅清便自觉不自觉的。将画符与书法当成了一件事情来看。
世间修真从来没有人这般想过。虽然符说来是以云篆书就,但云篆这东西,与寻常小篆字体大异。世间本无识者;何况书符用的云篆,又比通常地云篆不知复杂了多少倍。既然没人认识这种字体,还谈什么书写之法?
梅清却是不同,他本自识得云篆,又经了在东岳庙那一段译书的经历,对这字体更是认识深刻到了极点。虽然在符上的云篆变化多端,但万变不离其宗。就拿刚才张十三画的那道水灵符而言,其上不过以“水”、“坎”两个云篆为本体,稍加变化。看在梅清眼中。几乎便与写字无异。
只是张十三在书写过程中。其笔法变化却颇有奥妙,其中起、承、转、合等处。多有意味,隐隐有一股真元贯通,将整张符都带动了起来,居然形成了一个自动运转的小小法阵也似。
再想到自己以神念探察孙不三那道符时体会到的灵动生机,梅清便想到:画符真正发挥作用地,并非符文本身,而是在其上附着的画符人的真元。@@
而这股真元,则是依靠书符人以神念带动,在符纸上形成一个具有象征意义地法阵,再通过咒、诀的激发,推动阴阳五行的流行,从而形成各类法术效果。
因此梅清便按了自己想法,意守丹田,将金丹在日月映射之下,引导真元遥透笔端,神念中按那张十三所书符意,信手一挥,不多时,便将一张水灵符书就。
张十三一直笑嘻嘻地在旁边看着,一言不发,心中却早就打好了主意。
原来这五灵符,乃是任何一个初习符的人都要习练的。其本身其实并无太多的真正用处,但以此为入门之法,便如学习书法的人要炼习笔划一样。也正因此,张十三才敢在尚未正式收梅清为徒之前,先行传授他符。因为这下阶一品的符,各门派都是一样的,实在也不算什么门派之秘。
虽然简单,若没有师傅地传授,只靠自己瞎划,却是绝无可能成功地。
所谓“画符不知窍,徒惹鬼神笑;画符若知窍,惊得鬼神叫”。符之术,讲究甚多。从真元发动到身法姿态,从落笔之法到行笔之序,以及转折关节、起收之意等,在在均有奥妙。寻常初入门者,最简单的五行符,没有一两个月,也是绝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