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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在同时,有三四道无形波动从左右及前方扫了过来,叶长生心中一颤,连续放出几道戮神刺,将这波动尽数击散了大半,然后硬生生挨了几记余波。
随后,他便同继续扑上来的黑影厮杀在了一起。
这一次遇到的乃是九只大嘴怪兽,这九只大嘴怪兽攻击之时完全没有章法,时而扑击,时而释放无形波动,让叶长生异常狼狈。
待到他费尽力气,将九只大嘴怪兽尽数击杀之时,他神识只余下两成了。
想要休息一下,无奈后背之处的吼叫声又响了起来,于是他只得不情愿地迈着步子,一步步向前蹭去。
在跨过一个裂缝之时,他居然被一只隐藏的极深的大嘴怪兽所偷袭,然后掉进了那裂缝之中。
裂缝中遍布的荆棘立刻深深扎进了他身体,随后便有七八道无形波动被释放了出来,目标便是正中央的叶长生。
叶长生情急之际,连发四道戮神刺,然而自己却被余下的四道无形波动所击中。
一霎间他整个脑袋如同炸开了一般,嗡嗡作响,身子不由自主地蹲了下去。然而下一瞬间,深深刺入他身体的荆棘被他这个动作一压,刺的更深了。
一时间,肉体上的痛苦居然超过了精神上的不适,让他在极度痛苦之际,彻底清醒了过来。
周遭之处,静静地伏着九只大嘴怪兽。只见这些大嘴怪兽微微鼓起肚子,显然在酝酿下一次的无形波动。
叶长生不敢怠慢,将残余神识尽数耗尽,终于释放出九道戮神刺,将一众大嘴怪兽尽数毙杀。
旋即他才感觉到疲倦至极,只是身上被荆棘深深刺入所带来的痛苦,却让他有一种疲倦到极点后的极度畸形亢奋。
于是他一咬牙,勉强用石棒将荆棘从身上挑开,然后狠狠几棒,将这处荆棘砸的稀烂。
低沉的吼叫再次响起,叶长生望了望裂缝壁上呈七十五度的斜坡,将石棒插在腰间,手足并用,慢慢爬了上去。
下一波大嘴怪兽的出现仍然是那般突如其来,九道黑影从四周的裂缝中,同一时间向叶长生扑了过来。甚至其中有一只个头比较大的大嘴怪兽,在扑击之时,还破天荒地放出了无形波动。
一番苦战以后,叶长生身上的伤痕又多了一些,然而却终于撑下来了。
便连他自己都有些奇怪,自己是怎么撑下来的。在神识消耗到极致,精神一恍惚之际,他便被几只大嘴怪兽扑到了身上,狠狠撕咬起来。肉体上的剧烈痛苦似乎是刺激到了他的神识,让他居然硬生生又挤了几枚戮神刺出来,将这几只大嘴怪兽一一毙杀。
此后的路,他已经很难想象自己是怎么走过去的。最危险一次,九只大体型的大嘴怪兽同时在他身上撕咬,却被他趁势纵入了荆棘从中,将躲闪不及的大嘴怪兽尽数以荆棘刺死。
直到又是几波大体型大嘴怪兽同时袭来,却也被他以诸般近乎自残的匪夷所思手段击杀,然后他便发现,眼前的路上,裂缝似乎少了起来。
慢慢向前走着,他蓦地发现,那低沉的吼叫似乎很久没有响起来过了。
于是他心念一动,停下脚步,坐在地上慢慢揉搓着酸麻不堪的腿脚,而那声音却始终未曾响起。
叶长生叹了口气,感受着浑身上下不下百道伤口所带来的阵阵刺痛,以及逐渐开始一丝丝恢复的神识,暗道:“这便是渡过了第一层炼狱么?还真是炼狱啊。”
既然那声音不再催促,他便稍微坐了一会儿,待到神识恢复到四成左右,体力恢复了些许,才站起身来,向前行去。
此后的路,便如同来时的路一般,只不过裂缝数目越来越少,路面也越来越好走。
仿佛从进入这片戈壁到现在,他只是从戈壁这一头走进,穿过戈壁中间,然后走出来一般。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远远看到了一道熟悉的黑色门户。黑色门户后面,是漫无边际的白色雾气。
他亦没有兴趣再去白雾中探一探,随手推开门,便走了出去。
然后他便如同刚刚从睡梦中醒过来,却尚未睁开眼睛一般,静静躺在床上。感觉到了身体上熟悉的灵力运转,以及增幅不小的神识,叶长生睁开眼睛站起身来,正要说话之时,却是未看到纳兰明媚的存在。
脑海深处,忽然有一种极端的烦躁不安涌起,下一刻,他便明了了那烦躁不安乃是来自他体内的三生神契。
上一次使用三生神契感应纳兰明媚的思想之时,还是他对纳兰明媚使用三生神契没多久,为了试验三生神契的功能,这才用力一次。此后,两人关系日益缓和,然后越走越近,直到现在,他都未曾再用过此法。
无暇多想,他第二次运使三生神契,去感应纳兰明媚的所思所想。然而意识深处,却是一片模糊混沌,仿佛纳兰明媚已经停止了思考似的。
修士的意识是很少会彻底停滞的,便是在睡眠当中,意识都会自发的运转,其结果便是梦境。而此时他居然感觉不到纳兰明媚的思想,那只有一种可能性,纳兰明媚此时已经陷入了超过普通睡眠的沉睡。
联想到纳兰明媚的无尽玄冰,叶长生稍微放心了一些,随后,他便感应到了房间外面的刺骨冰冷。
再也顾不得惊世骇俗,叶长生一个纵地金光法便扑出房间,然后便呆在了当场。
方圆十余丈的范围尽是一大片冰天雪地,纳兰明媚静静地躺在正中间,眼角一滴凝成冰晶的泪珠在阳光下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将他的眼睛刺得一阵生痛。
纳兰明媚旁边不远处,一个浑身被薄薄冰层覆盖的人影似乎还在蠕动,远处一个人影胸部以下被冰层彻底覆盖,只余胸部以上在死命挣扎,发出低沉的嘶吼声,如同掉进陷阱里面不得脱的野兽一般。
叶长生深深吸了一口长气,一个瞬移便到了纳兰明媚身侧,伸出双手,将她微凉的娇躯抱了起来,伸手在她脉门、鼻端及额头上分别探了一探。
纳兰明媚脉搏极为微弱,呼吸几不可察,额头一片冰凉,如果不是三生神契的作用,叶长生甚至要怀疑,她是不是已经死去。
一霎间,无边的怒火自他心中涌了上来。他一手抱着纳兰明媚,走到连城玺身边,黄岩砖狠狠砸了下去。
连城玺受此重击,原本便缓慢无比的思维登时停滞,立刻昏迷了过去。
随后叶长生又走到郑明德身侧,在他惊恐的眼神当中,高高举起了黄岩砖。
在被黄岩砖砸到之前,郑明德还在大叫:“我是剑宗之人,你不能伤害我。”
叶长生冷冷一笑,理也不理,便将他砸晕在地。
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喧闹之声,虬髯大汉同四五名服色各异的修士向这边奔了过来。
眼见叶长生将郑明德以及连城玺身子拎了起来,向房间走去。虬髯大汉心中窃喜,忖道:“这小子敢对剑宗的人下手,嘿嘿,他完蛋了。连城玺似乎也被他捉住了,这样也好,估计他回去以后也没脸去惩罚我了。”
于是他高声叫了起来:“叶长生,还不放下郑道友!”
叶长生犹如没听到一般,将两人丢到一旁,然后伸出一只脚来,踩在连城玺身上,单手抱着纳兰明媚,静静地等着这一拨人的到来。
第335章 有己无人,各执一言
来此之人,居然有好几个熟人——除了虬髯大汉以外,赫然还有剑宗的武耕农以及吴银枪在内。
吴银枪经过这些年的苦修,已经是金丹后期修为,隐隐有太岳峰第一人的迹象。
其余两人叶长生却是不识,只是看服饰,一名乃是剑宗修士,另外一名却是金狼宗修士。
吴银枪因为上一次曲解秦落霜的意思,下令万剑阁封禁与叶长生的生意往来,后来被秦落霜敲打了一番以后,这些年来对叶长生还算是友好。因此他远远看到叶长生将连城玺踩在脚底下,却并未对郑明德如何,心里便略微一松,知道叶长生还是肯给剑宗一些面子的。
眼下最重要的,便是赶紧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于是他连忙向剑宗几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不要胡乱说话。
武耕农对吴银枪颇为不服,不过之前不久他刚刚被秦银霜收拾过,因此最近乖巧了不少,便没有多说,而是冷眼旁观,打算看看吴银枪怎么处理此事。
虬髯大汉瞟了武耕农一眼,见武耕农的眼睛望着吴银枪,于是心猛地一跳,有些许不妙之感。
上一次因为与金狼杂货店走的太近,吴银枪被剑宗宗主说了两句,导致后来吴银枪将金狼杂货店馈赠的礼物尽数退回去,然后再也没有踏入金狼杂货店一步。
因此,可以说吴银枪乃是剑宗中,比较不待见金狼宗的那一类修士。如果是他来主今天之事的话,说不定金狼宗要吃亏了。
正胡思乱想之际,吴银枪已经走到叶长生身前,拱了拱手,道:“叶道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何将我剑宗郑明德与这一位——”
说着,他指了指叶长生脚底下的连城玺,继续道:“这一位金狼宗的道友,尽数擒了下来?”
擒了下来这几个字声音说的非常大,他的意思便是告诉跟着他来的几个人,不是我吴银枪太软蛋,是这叶长生手段太狠,你们没看这两人都被他擒下来了么?因此情势未明之际,还是先问个清楚再说,反正多说几句话不会掉块肉不是?
武耕农干咳一声,有不满之意。吴银枪却不理会他,继续望向叶长生,等着叶长生的回答。
便听得叶长生冷冷地道:“在下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贵宗及金狼宗修士对我道侣下毒手之事,还要贵宗及金狼宗给我一个交代。”
吴银枪不禁为之愕然,愣愣地道:“不会吧,郑明德胆子这么大?”
虬髯大汉却是心中暗惊,忖道:“那郑明德看上去一幅老好人之状,怎么可能主动对纳兰明媚出手?如果真是这样,而不是叶长生主动出手的话,那这番可有些麻烦了。”
干坏事之人,最担心的便是被人抓了现行。这郑明德此番动手对付纳兰明媚,又被叶长生擒住,便是剑宗宗主来了,也不好多说什么,最多只能许给叶长生些好处,将郑明德换回来。
叶长生却是不知虬髯大汉先前也在此地,正要说话之时,吴银枪已经回过头来,盯着虬髯大汉,道:“张道友,到底适才发生了什么事,你须得好好说清楚。”
虬髯大汉望了地上昏迷不醒的两人,又望了望叶长生怀中生死不知的纳兰明媚,沉思了下,道:“我们前来此地寻叶道友询问上次金狼杂货店受袭之事,不料叶道友的道侣居然口出不逊,还扬言要我们赶紧滚开。于是我激于义愤,便同纳兰道友过了几招,却被纳兰道友所伤。此后我宗门连城师兄出现,他让我疗伤完毕以后,便即离去。再往后,发生了什么事,就不知道了。”
归根结底,打起来的起因还是他与纳兰明媚起了冲突,当时虽然两人都有辱骂对方,但是先出手的可是他。因此他便将纳兰明媚的辱骂之言说的更难听一点,先将水搅浑了。待到以后,即便是纳兰明媚醒过来,有了先入为主之念,别人也未必会认可纳兰明媚的说法。
吴银枪回过头去,望向叶长生,有些为难地道:“叶道友,你看这样可好,不如我们先将郑明德救醒了,问问他事情的经过可好?”
叶长生思忖片刻,道:“可以,不过要去房间里,而且只允许你一个人跟我进去,听郑明德讲述今日之事。”
他的意思很明显,认为虬髯大汉在乱说,为了防止虬髯大汉给郑明德做出什么暗示,有必要分开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