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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烈的光线刺激得人睁不开眼睛,花蝶衣大惊,下意识的放出了飞剑,向着前面的强光就刺了过去。
“不要!”耳轮中就听见好像是楚际云叫了一声,接着,身子猛地被拉了回去,接着就听见震耳欲聋的“轰隆”一声大响,一个软绵绵的身体撞入到她的怀里,带着她猛地向后面滚了过去。
山洞中的强光渐渐暗淡了下去,花蝶衣一颗心砰砰乱跳,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突然想起来好像是谁在危急时刻把自己拉到了身后,替自己挡了一下。
想到这里,花蝶衣顿时冷汗直冒,伸手向前面摸去。
入手处黏糊糊的,带着一股血腥的气息。
花蝶衣不由得大叫起来:“阿云,阿云,你怎么了?快醒醒,你不要吓我啊!”
后面,秃头七和如玉也从地上爬了起来,三步两步赶到了花蝶衣身边。
“是公子吗?哎呀,楚公子怎么了?”如玉也焦急地叫了起来。
“兄弟,兄弟,你可别死啊!”秃头七此时竟然放声大哭。
“秃头七,别哭,别哭,快点火把,看看公子怎么样了!”三人中间,如玉还算镇定,急忙指挥起秃头七来。
花蝶衣也被她提醒了,急忙伸手从芥子镯中取出一张火符,迎风一晃,那火符便飘在空中,照亮了整个山洞。
此时再看楚际云,众人不由得再次惊呼出声。
只见此时的楚际云如同从血池中捞出来的一般,浑身上下都是鲜血,右胸处插了一把飞剑,正是花蝶衣刚才刺向前面那光点儿的飞剑。
“兄弟!”秃头七见状,不由得惨叫一声,伸手就去拔楚际云胸口的飞剑。
手刚碰到那飞剑剑柄,就看见那飞剑如同腐木一般碎裂开来,纷纷落在了地上。
众人不由得又是大惊,联想到刚才那惊天动地的一响,不由得个个脸色惨白,刚才楚际云是经受了多么沉重的一击啊。
花蝶衣更是神情凄楚,脸上神色变幻不定,突然手中多了一把飞剑,抬手向自己脖颈中抹去。
如玉看得清楚,不由得一把抱住了花蝶衣的胳膊,哭叫道:“花姐姐,你可不要这样啊!”
花蝶衣修为比如玉高的不是一点儿半点儿,此时又是萌了死志,抹向自己脖子中的这一剑端的力大无比。
但说也奇怪,尽管花蝶衣力量虽然很大,但被如玉抱住,只觉得右手手臂一阵阵地发麻,胳膊无力,手中飞剑也拿捏不住,当啷掉在了地上。
“你们干什么?我又没死!”一个虚弱的声音从下面传了上来。
众人一听大喜,秃头七更是激动,也不嫌楚际云身上血污,抱着楚际云不住摇晃。
第一七○章琢玉机
“兄弟,你没死啊,吓死我了,吓死我了!”这家伙一个劲地叫喊。
“你再晃我真的就死了!”楚际云艰难地说道。
花蝶衣急忙一把把秃头七推开,叫道:“你这莽汉,别乱动!”
秃头七不服气,叫道:“你这莽女,还不是你惹祸,才累得我兄弟受伤!”
“谁叫你神神秘秘地不说话,我才上前看个究竟的,还不是怨你!”花蝶衣刁蛮脾气发作,怒视着秃头七叫道。
“你……”秃头七被花蝶衣气得怒目圆睁,一张脸憋得通红。
“行了,行了,别闹了,公子还受着伤呢!”如玉急忙过来打圆场。
花蝶衣此时已经把仙丹、符纸堆在楚际云面前一大堆,让楚际云挑选。
楚际云看着这些东西,却不使用,对花蝶衣说道:“扶我起来!”
“你胸口还流着血呢,还有,那飞剑碎在你身体里了!”花蝶衣不由得担忧地叫道,并不动手扶他。
楚际云勉强露出笑意来,说道:“不要紧,你扶我起来就是!”
此时,如玉已经看出了异常,只见楚际云身上的鲜血此时正慢慢地渗入到皮肤里面,一道一道的黑气在楚际云的伤口处涌了出来,那伤口在黑气的作用下,正在慢慢地愈合。
“花姐姐,快扶公子起来吧,公子有办法疗伤!”如玉急忙说道。
花蝶衣疑惑着把楚际云扶了起来,又帮助他盘腿坐好。
楚际云立刻开始运转起身上的真气来。
随着楚际云用功,楚际云身上沾的鲜血迅速地渗入到皮肤里面,而那右胸处的伤口则泛出红色的光芒,在洞中悬浮的火符光芒照耀下,折射出五颜六色的色彩,仔细看,竟然好像是那血玉的玉浆在楚际云的伤口上凝聚。
眨眼的时间,楚际云的伤口就完全愈合了,伤口处红色如玉的伤疤又渐渐隐入身体里面,那伤口处的皮肤竟然恢复如初了。
花蝶衣大喜,不可置信地抚摸着楚际云的胸口,口中啧啧称奇。
如玉羞红了脸,笑道:“注意影响啊,我们还在旁边呢!”
花蝶衣却毫不害羞,又抚摸了楚际云的胸口两把,确信那伤口真的不见了才放下心来。
此时,楚际云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发现身体除了还有些酸痛以外,其他的并没有什么不适,不由得大喜。
旁边的秃头七也看得目瞪口呆,冲着楚际云叫道:“兄弟,你……你还是人吗?受这么重的伤一会儿就好了!”
还没有等到楚际云说话,花蝶衣就冲着秃头七叫开了:“你才不是人呢!”
秃头七听了不由得又冲花蝶衣瞪眼睛。
花蝶衣也不示弱,也恶狠狠地瞪着他。
楚际云急忙劝解,说道:“幸亏攻击我的是个玉兽,我身体好像不怕这种攻击,所以恢复得快些!”
花蝶衣此时听了楚际云的话,又勾起好奇心,问道:“到底是什么玉兽,怎么这么厉害!”
楚际云心头苦笑,心想你没有看见那个镇守冥界通道的玉狻猊,那家伙才叫厉害呢,连冥皇都对它没有办法,还要靠利用我才能从冥界出来。
当然,这个话楚际云不好和花蝶衣说,此时便说道:“好像是个玉貔貅吧!”
秃头七这时也在旁边说道:“确实是个玉貔貅,人家好不容易找到了它,又慢慢消除了它的戒心,眼看着就要收服它的时候,你就过来坏了事!”说着,又怒视着花蝶衣。
花蝶衣也不示弱,瞪着秃头七叫道:“谁让你玩深沉,问你也不说,活该!”
楚际云见这两人今天是对上了,不由得把花蝶衣拉开,说道:“蝶衣,你少说两句吧!”
“是啊,是啊,惹了祸还这么凶,都累得我兄弟受伤了,还好意思跟我犟嘴!”秃头七依旧不依不饶。
花蝶衣毕竟理亏,又狠狠瞪了秃头七一眼,不说话了。
此时,如玉说道:“我们还是向前再找找吧,说不准那玉貔貅还没有走呢!”
众人都点了点头,接着向前走。
花蝶衣刚才扔出的那个照明火符此时已经能量耗尽,光亮渐渐暗淡下去,洞中又恢复了黑暗。
花蝶衣本想再扔一个照明火符照亮,但刚才惹了祸,一下不敢做主,只得默默地跟着众人向前摸索。
过了一会儿,楚际云笑了起来,说道:“还是弄个东西照明吧!”说着,伸手拿出一个照明火符,扔在了空中,洞中再次恢复了光明。
“早该如此!”如玉也笑了起来。
花蝶衣只是不说话,依偎着楚际云前行。
这山洞真是复杂,洞中有洞,洞中套洞,珠网纠结,星罗密布,不大会儿的功夫,四人都在里面迷路了。
如玉害怕起来,拉着花蝶衣的胳膊不住摇晃,说道:“花姐姐,我们还是出去吧,我饿了!”
花蝶衣爱怜地抚摸着如玉的头发说道:“好,好,我们马上就出去,不过,先请你告诉我哪个是出口!”
如玉听完不由得愕然,她也不记得出口了,不由得把求助的目光望向楚际云,说道:“公子,你还记得出去的道路吗?”
楚际云此时也晕了头,哪里知道出去的道路,但一想要是自己也慌了起来,大家就都慌了,于是装作知道地说道:“知道,知道,前面那个洞口就是!”
说着,带头走去。
等到走进了那个洞口,并没有发现外界的光亮,于是又胡乱指了一个洞口,又走了进去。
就这样,也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如玉实在走不动了,趴在花蝶衣身上直哼哼。
花蝶衣无奈,只得拖着她走,回头对楚际云传音入密地问道:“阿云,你真记得出去的道路吗?”
楚际云苦笑,也束音成线,对花蝶衣说道:“我不是在找吗!”
花蝶衣听了微微摇了摇头,也暗自记忆起道路来,希望能够早点儿出这山洞。
眼前又是一个洞口,楚际云犹豫了一下,只得再次走了进去。
进入到这洞口,只听见前面传来“滴答滴答”的声音,众人大喜,尤其是如玉,精神不由得一震,那是滴水的声音,她又渴又饿,那滴水声音,此时无异于仙音妙曲。
众人都加快了脚步,循着那滴水声音向前走去。
眼前豁然开朗,一个巨大的石洞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那石洞真是宽阔巨大,方圆足有几百丈,高有数十丈,中间一个石台十分平整宽阔,亦十分整洁,仿佛有人经常擦试一般,石台中间散落着几件物事,因为距离较远,看不清那是什么东西。
楚际云等人不由得向那石台走去。
越向这里面走,楚际云等人心中越感觉到自己的渺小,一时间竟然生出自己本也和这世间蝼蚁一般的想法,渐渐地,似乎不再关注自己,渐渐融入到这巨大的空间中去了。
蓦然间,楚际云心田中一股燥热的气息涌了上来,让楚际云沉静的心顿时起了变化,也立刻清醒过来:怎么一时间连自己也忘记了。
他急忙看周围的花蝶衣等人,见各人也都是一副茫然石化的神态,不由得更惊,急忙挨个向各人推去。
花蝶衣、如玉等人这才清醒过来,各自头上渗出一层冷汗,接着向那石台走去。
接近石台,那滴水的声音更加清晰,“咚咚”之声响亮,在空旷寂寥的山洞中回响,竟然真有一种仙乐的灵韵。
这下,众人看清楚了:那石台上堆的竟然是一些工具。
“琢玉机、解玉砂!”楚际云不由得叫了起来。
这些竟然都是琢玉的工具,是楚际云小时候梦寐以求的东西。
楚际云顿时激动起来,忘记了劳累,一下子扑了过去,欣喜地抚摸起这些工具来。
设备好齐全的琢玉机啊,铡铊、錾铊、碗铊、冲铊、磨铊、轧铊、勾铊、钉铊、擦条,一应俱全,什么都有。
楚际云简直高兴坏了,这是自己儿时的梦想啊,那个时候看着村子里的赵大叔使用这些工具,把那些玉石一块块地打磨成美丽的玉饰,楚际云的心里就充满了欣喜和期望,希望长大以后也能象赵大叔一样,琢出美丽的玉石来。
为此,他天天去看赵大叔琢玉,感受那一块块的顽石变成晶莹剔透的美玉,然后再变成各种鸟精美玉器的喜悦。
只是,转眼过了好几年,自己的玉器收集了不少,这琢玉的本领却是依然不会,儿时的梦想依然没有能够实现。
楚际云摸着这些工具,心潮起伏,如云往事纷至沓来,想器爷爷,想起赵大叔,想起村子里面的乡亲,不由得流下泪来。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小子,你摸着我的工具流泪,难道你也懂得琢玉吗?”
接着,楚际云就看见那琢玉机旁边一粒解玉砂突然长大起来,眨眼的时间,就长成了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手捋胡须,目光炯炯地望着自己。
楚际云急忙向后跳去,不由得想伸手唤“夺化”出来。
那老者却是嘻嘻一笑,说道:“你拿你的兵器出来干什么,想抢劫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