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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决定以步行的方式锻炼身体。
“程大哥,为何不在城里买所宅子?”一路走下来,缺乏锻炼的石不语自然气喘吁吁,而令他郁闷的是,行烈的住所居然还在郊外!
“逝兄弟不知,我娘一向喜欢清净,再说城中宅子也贵,咱家是买不起的。”
“咦?难道盐帮不赚钱么?”石不语有些诧异,印象中的黑社会,应该能富裕到豆浆买两碗的境界吧。
“日他娘的!贩卖些私盐,能赚几个钱?况且我老娘身子一向不好,单这药品便是一大笔开销。”
行烈说到老母时,满脸的悍色也不禁为之一黯。他三岁丧父,母亲靠做针线活拉扯他长大,实在不易,临老却寒气内积,每到冬季便身子消瘦、咳嗽连连。
“难怪程兄要买那狐狸回去做围脖。”石不语点点头,刚说到“狐狸”二字,就听得身后不远的草丛中微微轻响。
换了以前,他自然是毫无知觉,不过自从结成妖丹后,他的耳力视力都数超从前,这声响虽然转瞬即逝,却仍然瞒不过去。略一思索,石不语就已明白了七八分,也不说破,身子微微一侧,装做醉酒靠在行烈的肩上。
“石兄弟,你不要紧吧!”见他这幅模样,行烈倒有些忐忑不安,连忙询问道。
“男人说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说不行!”石不语大声喊着口号,随即轻声道,“程兄别回头,有人跟着我们。”
“啊?”行烈怔了片刻,总算反应了过来,继续搀扶着同伴前行,不过难免肌肉紧崩,多了几分戒备。而悠白自从与主人分享妖丹后,心意隐约相通,当下也不多言,默默跟在后面。
石不语竖起耳朵,只听得身后隐隐有沙沙响声,再过得片刻,突然越过身旁,渐渐没了踪迹。想必那跟踪的紫衣少女已经到了前方设伏,就等三条鱼儿自己撞上网去。这么说来的话,自己要是不送上门去成全她,简直对不起党和人民……
果然,行了不到半里路,就见路边一株柏树下,散落着几锭灿灿发光的金子。石不语心中偷笑,对方虽然狡猾却吃亏在没经验,什么不好变偏要变株柏树,这附近只怕找不出第二棵来。
至于那些黄金,明显是个障眼法。凝寒早已对他说过,有些小妖实力不足却又想出来害人时,就将尖骨化做黄金,人若贪心将其拿走,不消一时半刻,黄金就会化作尖锥刺入皮肉,吸取精血。还有一等更会化做傀儡魔怪,半夜变形骚扰,威力虽然不大,却也令人头痛。
“逝兄弟,那树下的莫非是……”走了几步,行烈也看见那几锭金子,不由欢喜的叫嚷起来,完全忘记还有人跟踪在后。
“不错,也算一宗小财。”石不语陪着笑了几声,心中一动,忽的开口试探道:“程兄,小弟有个不情之请。”
“你说!你说!”行烈随口应道,眼中直勾勾的盯着金子。
“这些金子,都给了小弟,如何?”看他痴迷的模样,石不语暗叹一声。
“啊?”行烈吓了一跳,愣了半晌,用力摇了摇头。
“程兄不肯就算了。”石不语略微有些失望。看来,所谓的仗义疏财也有限度。
“不,不!”他正这么叹息,行烈却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我的意思是,逝兄弟要拿就拿,不必问我!若是不够,我家中还有些银两。”
饶是石不语存在无所谓的念头,听了这话也心中感动,沉声问道:“程兄,你就不问问我,为何要独吞这些黄金?”
行烈怔了一怔,摆手道:“不用问,你既然开口,必有急用。”
“好!那小弟就不客气了。”石不语假作醉酒,踉跄着向前,心中却又是惭愧又是敬佩,对这行烈又多了几分好感。
他心意一动,悠白即刻向前两步,挡在行烈面前,防其受害。
见得有人靠近,那棵柏树微微颤抖数下。石不语也不说破,只是缓缓停下脚步,自言自语道:“该死,怎么突然内急起来?”又假意张望,只当偶然看见那株柏树,摇摇摆摆转到树后,开始解起裤带来。
“你要耍我,我便羞你,看谁能撑得下去?”他一面想道,一面慢慢的解起裤带。眼看“凶器”都快露出,面前的柏树却仍然屹立不倒,虽然晃动得着实厉害……
“咦?到底是树在晃,还是我在晃?”对方的脸皮显然比自己厚,石不语解了半天裤腰带,无奈的换了个办法。他一面摇晃着,假作酒后迷糊;一面探左手入怀,运起妖力来……
再等片刻,右手猛然一探喉咙,顿时恶心难奈,对着那柏树就是一顿呕吐,不等对方反应过来,左手早已持着符咒拍在树干之上。
只听得一声尖叫,眼前的柏树顿时冒出大片黑烟。等得黑烟散去,就望见那紫衣少女的背影正向远方跑去,身上电流闪烁,窄裙上还留着某人的杰作——大片大片的污迹。
“放心,死不了!”石不语幸灾乐祸的在后面喊道。这符咒是依照凝寒的指导所作,名为慑兽符,威力不大,加上他元力低微,给人带来的惊吓只怕还胜过实际的杀伤力。
“我不会放过你的!”隐隐约约中,紫衣的声音远远传来。
“呀!原来是些骨头!”行烈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那些黄金,已变回原形。
第二十二章 打劫是我的长项
击退了这纠缠不休的敌人,之后的路程自然轻松自在。再过得小半个时辰,便见远处的山坡中,坐落着几间茅舍。远远的,便可望见一位老妇立在柴门前朝这边瞻望,行烈连忙迎上前去。
这老妇人,正是行烈的母亲,见得儿子归来,她自然放下了挂念的心思,然而担忧一去,积年的毛病又立刻发作,顿时不住咳嗽。
见得如此,程行烈连忙搀扶母亲进屋,服侍她喝了杯热茶,这才将石不语介绍给她。老太太自然要寒暄几句,只是她身子实在不好,话说一半就被咳嗽打断,脸色憋得通红……
“都是俺这瘟生,害娘你受凉!”见老母的咳嗽越来越厉害,行烈不由慌了手脚,惊惶中转了几圈,拍着巴掌道,“对了,逝兄弟,你帮忙看顾下,俺去城里抓个医生来!”
坐在一旁的老妇人闻言愈怒,连连摆手,示意不可,只是如此一来,她的咳嗽更是加剧,倒将程行烈逼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完全乱了分寸。
他如此孝顺,倒让石不语鼻中一酸,不禁想起了前世的父母,动了几分恻隐,又加之回忆起方才礼让黄金的一幕,心中不由得一热,张口轻呼道:“程兄!”
行烈微微愕然,转头望去。却见对方正伸出手掌,掌心中滚动着一颗明珠大小的玉色丹药,周遭隐隐透着红光。
“这颗丹药,是我师父所赐,当可治愈伯母的顽症!”石不语指着丹药,微微而笑,心中却肉痛不已。这愈伤丹,在其他宗门看来极为寻常,但于驭兽宗而言,却是难得的收藏。
他的神色有些勉强,行烈自然看在眼中,心知这丹药贵重,连连摆手,“不可不可,太过贵重了!”
“丹药本就是用来救人的,关贵不贵重什么事?”石不语知他心意,强自将丹药塞入他的手中。行烈虽然小心翼翼接过,却仍有些犹豫不决,不时回头望向咳嗽的母亲。
“我以为程兄是个豪气男儿,怎么突然扭捏起来?”石不语微微一笑,突然正色道,“莫非,信不过小弟这丹药?”
“不,不,怎么会呢!”行烈急忙摇头,石不语却再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端起热茶,半推着他伺候母亲服药。
果然,不消半个时辰,老妇人多年的顽症就连根祛除,喜得行烈上蹿下跳,还是石不语提醒,才想起送身体困乏的娘亲入内休息。
半晌过后,待母亲睡下,行烈便从内室行出,提着两坛美酒出来相谢,自然少不了要一醉方休。
石不语推辞不得,只得舍胃陪君子,心道:“怎么动不动就喝酒?我又不是酒吧里的寂寞少妇,灌醉后还能做什么不成?”
酒过三巡,行烈忽的放下酒坛,借着醉意道:“石兄弟,咱家有个不情之请,你肯答应么?”
石不语微微一怔,挥手道:“这个,除了借钱,别的尽管开口!”
行烈大笑数声,忽的满饮一碗,沉声道:“石兄弟,我与你一见如故,又蒙两次相助!若看得起老程,不如你我二人结为兄弟如何?”
此言一出,石不语除了吃惊外,倒更有几分为难。按理来说,程行烈这等耿直的人,自然是结拜的最好对象,只是自己终究要离开这个世界,结拜也好、恋人也好,只怕在将来,都是极大的挂碍。
见他沉默不语,程行烈不免生了误会,勉强笑道:“石兄弟,若是不方便,其实也不用太过……”
“我经常会失踪的。”石不语忽的抬起头来,打断了对方的话,“而且,搞不好的话,就再也不出现了!”
程行烈微微一怔,不知他为何转移话题,而石不语已继续道:“如果这样也不介意,那么,便做兄弟好了!”
石化了片刻,反应过来的程行烈,登时跳起身来,抱着新得的义弟转了数周,大笑不止。两人都是豪爽之人,也不弄什么繁文礼节,只是一起对着明月拜了几拜,便结下了金兰。只是此时,便连石不语自己也不知道,这番情谊竟是维持了一生,始终未曾改变过。
欢喜之中,守在门外的悠白,却轻轻推门而入,疑惑道:“老板!我方才望见那丫头,带着几道黑影朝西北去了!”
它说的丫头,自然便是那紫衣少女。石不语微微皱眉,忽的笑道:“有意思,还不肯放弃?这一次,又打算做什么?”
沿着草房西北的路径追踪下去,遥遥可以听见流水的声音,而淡银色的浅流已出现在视野之中。三人蹑手蹑脚凑上前去,在灌木丛后行了片刻,齐齐探出头来……
数十丈开外的河边浅滩处,那紫衣少女似乎被某种元器禁锢,捆成粽子般的倾倒于地。而立在她身旁的,是几名年纪轻轻的宗门中人。
“小悠,这不叫带人,这叫被人追杀……”对着悠白叹了口气,石不语静下心来,与程行烈一起,竖起耳朵窃听。
却见那宗士之中,一位略有些姿色的红裳女子,正流转美目,笑吟吟的望着身边的男子,称赞道:“师兄,你这缚妖索,已然越发熟练了!”
“师妹谬赞了!还是师尊所赐的元器厉害!”那被称赞的男子,身材高廋,他的口气虽然谦逊,但听得身旁的美人儿如此赞赏,神色顿时鲜活得如同刚加了薪水一般。
“元器是死物,也要青竹师兄元力充沛,懂得运用才可!”旁边的几位年轻宗士,却深懂锦上添花的道理,闻言急忙献上数句奉承话来。
“诸位师弟太客气了!”青竹连连拱手,神色更是欣然,轻轻捻须道,“这小妖虽不熟悉妖术,妖力却是不弱!待我取出其妖丹,为诸位师弟炼上几道灵符如何?”
“多谢师兄!”几位宗士奉承了半日,等的便是这句话。只有先前开口的红裳女子却笑而不语,想是青竹另有好物赠她,不稀罕这些丹药。
且不提他们的交谈奉承,石不语在灌木丛中,早已运起妖力,望清了这些宗士的服饰,看起来,他们倒像是符宗的门下。或许,也正是此次前去猎狐的成员。
说起来,这符宗的符术,倒与术宗的元术上有几分相似,虽然攻击力上不及术宗,却胜在施术的巧妙与速度。甚至在某段时期内,它还一度凌驾于术宗之上,是法宗的首领门派。
只是数百年前,因了在“失典之劫”中损失极大,曾经辉煌的宗门也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