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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齐全,包括仿古家俱、文房四宝、古籍字画、旧书刊、玛瑙玉翠、陶瓷、中外钱币、竹木牙雕、皮影脸谱、佛教信物、民族服装、服饰、文革遗物等等,是一个深受中外收藏家,古玩鉴赏家喜爱的文化圣地和淘宝圣地。
潘家园单单古玩商铺就有四千多家,每到周末,摆地摊的更是数不胜数。
今天正巧是周六,潘家园自然是人流爆满。
白玉糖早早就听说过潘家园的盛名,如今第一次来,多少有些兴奋。
刚刚逛了没一会儿,她就买了一套宜兴的踏雪寻梅紫砂壶;两方苏州的软丝绣帕,图案是有名的丹凤朝阳和鸳鸯戏水;曲阳的牙雕——蝶戏玉兰。
这些都不是古玩,却都是精美的现代工艺品,白玉糖用特殊能力看过了,东西全是真品,倒是有一定的收藏价值。
这时,一个卖瓷器的摊子吸引了白玉糖的注意。
这个摊子的摊主是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壮年,稍稍有些不修边幅,一双狭长的小眼睛里面全是市侩。
在他的摊位前边,摆放着一个四四方方的木板,木板上粗略地写着关于摊子上瓷器的介绍:什么五大名窑,龙泉青瓷,龙山黑陶,唐三彩,青花瓷,当真是应有尽有,这口气着时是有些大了。
白玉糖却是没有理会这坑爹的介绍,直接停在了摊子前方,眼中划过一抹异彩。
刚刚她用特殊能力扫荡的时候,意外的发现,这摊子上的整件瓷器没有一件真的,但是,摊子边角上一个纸箱中的片瓷,倒是有二十多片,都散发着色泽纯正,极其浓郁的物气。
最让人激动的是,这些片瓷的物气性质相同,很可能是出自同一件。
要知道,所谓片瓷,顾名思义,就是碎成一片一片的瓷器,若是能这些分开来的片瓷,全部凑齐,想要还原出一件古董瓷器,还是比较容易的。
可以说,淘片瓷是一项低成本,高回报的收藏运动。
很可惜,世界上没有那么容易的事,想真正凑齐一件被打碎的完整瓷器,简直是难于上青天!
不过,白玉糖的运气一向不错,从物气的表象上来看,这二十多块片瓷很有可能拼凑成一件完整的瓷器。
那摊主见白玉糖停在他的摊子前,眼中精光连连,很是惊艳的谄媚道,“美女,想要看点什么啊,我这里各种古瓷,可谓是应有尽有,随便拿出一件都是极具收藏价值的,您随便看,瞧您长得这么漂亮,我绝对给您便宜!”
夏允杰对于眼前这个贼眉鼠眼的摊主,明显没什么好印象,他虽然对于古玩并不像吹嘘的那般精通,但也懂得不少,这些瓷器,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假的,他自然是不想让白玉糖吃亏上当。
毕竟,夏允杰对白玉糖了解还不算深入,若他见识到了白玉糖的那些收藏,估计就不会有现在的种种担心了。
“小糖,你不会真相信他吧,他这里可都是假货啊!”夏允杰凑到白玉糖的耳边小声道。
“嗯,我知道。”白玉糖沉静的点了点头。
夏允杰无语了,“知道你还买?”
“谁说我要买这些瓷器了,我只是觉得那些片瓷瞧着似乎还不错。”白玉糖的翩然蹲下身子,静若深谷幽兰花开。
“片瓷?”夏允杰虽然也喜欢收藏,但属于好大喜功型,收藏都是些大型的摆件,像这种片瓷,倒是从来没关注过。
白玉糖也懒得理会夏允杰,一边翻看着片瓷,一边淡淡的问道,“老板,这些片瓷怎么卖?”
那摊主见白玉糖看上的没有钱途的片瓷,登时就丧失了刚刚的热情,冷淡的说道,“五十块钱一片。”
“五十?”白玉糖闻言,脸色也有些发冷,“老板,你这价钱可是相当不实在啊,二十块钱一片,不卖就算了。”
白玉糖说完这话,便随意的站起身来,作势欲走。
那摊主见此,赶忙语气缓和的说道,“算了,算了,看在您这么漂亮的份儿上,二十块一片,就二十块一片儿吧,不过,您可要多买几片啊!”
俗话说的好,蚊子再小也是肉嘛,况且片瓷这东西成本极低,买二十块一片,他也能赚不少。
白玉糖这才蹲下身来,细细的翻看,这才发现,那二十片片瓷居然是举世著名的元青花!
元青花名字雅致,指的是元代的青花瓷器,这种瓷器以景德镇为代表,开创了由素瓷向彩瓷过渡的新时代,其色泽富丽雄浑,画风豪放,绘画层次繁多,制作十分精美。
除了这种深远的文化意义之外,元青花传世作品极少,珍贵异常,很多收藏家都以收藏元青花为荣,实在是不可得多的艺术瑰宝。
最重要的是,瞧着这些片瓷上的花色,像极了海水白龙纹,世人皆知,只有皇室器具才能饰以龙凤,照这样来推断,这件元青花瓷器很可能是皇家御用的观赏器物,其价值不可估量。
若是真能将这件瓷器还原出来,那绝对是捡了一个天大的漏啊!
白玉糖虽然心下窃喜,面上却是沉静无波,一丝一毫都没有显露出来。
她为人一向谨慎,未防那个摊主看出什么端倪,除了将那二十多块片瓷挑了出来之外,还多选了几块混淆视听,合起来一共三十块儿。
白玉糖很是爽快的掏出了六百块钱,本以为那摊主怎么着也得查看一下,谁知道那摊主只是粗略的数了数,接过了钱,就去招呼其他人。
看他那副兴趣缺缺的样子,是真没将这些片瓷放在心上。
白玉糖买了片瓷之后,夏允杰很是殷勤的接了过来,不过脸上多少有些不以为然,“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居然会买这些东西,这不是浪费钱吗!算了,我看啊,这些小摊上也没什么真品,干脆咱们去那些大型古玩铺子里转转。”
白玉糖自然是懒得跟夏允杰解释这些片瓷的珍贵,心想着去大铺子里瞧瞧也好,当下便欣然应允。
夏允杰带白玉糖去的那家店铺,名为华锦轩,据说是潘家园中声誉最好,规模最大的几家店铺之一。
不得不说,京城就是京城,看古玩店铺的规模就能瞧出华夏国首都的繁华。
这座华锦轩虽然只有三层楼高,但占地面积却是铭古轩的五六倍,碧瓦朱鹮,层楼叠榭,雕梁绣户,画栋朱帘,于盎然古韵中,华美精致,的确是品位高雅,不同凡响。
“这地方不错吧,我可是这里的常客,他们这里的真品算是整个潘家园最多的一家了!”夏允杰精神奕奕的介绍道。
果然,白玉糖跟着夏允杰进去之后,就受到了热情的招待。
一个四十多岁,身材臃肿的中年人,见到夏允杰,更是笑得见眉不见眼,“杰少,哎呦,您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怪不得今天的生意这么好呢,感情是沾了杰少的光了!”
白玉糖瞧着这个挺着将军肚的中年人,不自觉的就联想到了韩胖子,这两人明显是一个类型的,都是舌灿莲花型!
夏允杰对于这中年人的话显然很是受用,颇为斯文的含蓄道,“刘老板,您这口条可是越来越利索了,我今天就是带人过来转转,你忙你的,不用理会我们。”
刘老板闻言,这才将目光转到白玉糖身上。
待看清了白玉糖的绝色容颜之后,不由的微微一怔,随即脸上露出了一个暧昧的笑容,“嘿嘿,您放心,我们这就站的远远的,不打扰你们,您二位就慢慢挑,慢慢选!”
很显然,这刘老板自作聪明,会错意了,将白玉糖当成了夏允杰的小女朋友之流,再配上那种男人间心照不宣的笑容,多少有些猥琐。
白玉糖只当这是一个误会,也没有解释的热情,所有的心神都放在了那些博古架的古玩之上。
倒是夏允杰,直接闹了个大红脸,颇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刘老板,您纵横商场这么多年,应该知道祸从口出的道理吧,这位小姐可不是你能随意编排的,记着点!”
刘老板一听这话,冷汗直接下来了,登时就知道自己恐怕是误会了什么,瞧着白玉糖的眼神也渐渐变了:看来这小丫头的身份,恐怕跟这位京城有名的杰少不相上下啊!
他哪里知道,现在白玉糖在白家的地位,可是比夏允杰要高的多了!
这么一想,刘老板更是有些惶然,赶忙歉然的说道,“哎呦,杰少,您也知道,我这张嘴没什么把门的,要是说错什么,二位多多包涵啊!”
“算了,以后注意点就成了,你走吧,别打扰我们。”夏允杰也不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人,再说,人家刘老板也没点名什么不是,当下也只能作罢,只不过脸色多少还有些羞红。
刘老板见此,自然不敢多做打扰,擦了擦汗,就离开了。
白玉糖耳边这才清静下来。
她已经粗略的转悠了一圈,不得不说,这华锦轩果然名不虚传,单单是这一个楼层中,真品就多达二十来件。
不过,这些东西的定价基本上都是物超所值,想要检漏,是绝对不可能的!
就在白玉糖转到文房四宝区域的时候,一方砚台吸引了她的注意。
其实,说是一方砚台,到不如说是两方砚台。
因为那方砚台正好从中央裂成了两半,每一半跟普通的砚台差不多大小,砚心呈紫黑色,砚台的边缘飘着几朵紫色的石纹,每一半砚台的边缘都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仙鹤,两直仙鹤都是振翅欲飞,似乎要攀于松枝之上。
单从表象来看,这方砚台很可能是老坑的端砚。
端砚兴起于唐朝,位居中国四大名砚之首,以石质坚实、润滑、细腻、娇嫩而驰名于世,用端砚研墨不滞,发墨快,研出之墨汁细滑,书写流畅不损毫,字迹颜色经久不变,好的端砚,无论是酷暑,或是严冬,用手按其砚心,水气久久不干,故而古人有“哈气研墨”之说。
当然,端砚虽然珍贵稀有,但还不放在白玉糖的眼中。
真正令她惊讶的是,这方古砚明明已经断成了两半,它的物气却是一整团,甚至凝结成型,紫黑紫黑,宛如两只交颈相缠的仙鹤。
就如同刚刚的片瓷,若是一件完整的器物被打碎之后,它的物气自然而来也会变成好几部分,但是眼前的这方古砚,明明断成两半,物气却是一团。
如此看来。只有一个解释:这方古砚本来就是分成两部分的!
不要说这方古砚如此奇特,单单是因为它已然成型的物气,白玉糖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物件,根据她以往的经验,凡是凝聚成型的物气,全部都是国宝重器,相信这一件也不会简单。
白玉糖敛了眼底的兴奋,冲着夏允杰说道,“将那位刘老板叫过来,我要买这方砚台。”
“哦,好好。”夏允杰面对白玉糖的时候屁颠屁颠的,不过对旁人可就没那么客气了。
他直接冲着刘老板招了招手。
那位挺着将军肚儿的刘老板也算是有眼力的,当下就笑眯眯的走了过来,“杰少,看上什么了?”
“买主是她!”夏允杰指了指白玉糖。
刘老板显然接受了刚刚的经验教训,对这白玉糖更是客气,“原来是这位小姐要买东西啊,不知道您看上什么物件了?”
“这方砚台怎么卖?”白玉糖也没整那些个虚的,直接单刀直入,她相信有夏允杰在这儿,这老板还没有坑人的胆子。
瞧着白玉糖手指的方向,刘老板微微愣了愣,有些为难的说道,“这位小姐,您选择这方古砚,应该也看得出来,这是上好的端砚,真正开门到唐的好东西,只不过,断成了两截,您要是真心想要,我也不跟您来虚的,三十万,如何?”
刘老板心知这个价钱有些高,这方砚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