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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仁这个火爆的老头儿现在面对白玉糖,那真真是半点儿脾气都没有,喜笑颜开的,眼里心里全是佩服。
王远舟那几个老头子也差不多,一听这话,都是纷纷出言附和。
“就是!”
“就是!”
白玉糖闻言,自然是不能驳了这几个老头子的兴致,面上笑若幽兰,跟李景仁几个老头子闲聊,心中却是微微的不安。
说实在的,现在这种情况,要是在华夏国境内还好说,可是在境外,这么贵重的身份可真不是什么好事儿,想必会吸引不少有心人的目光!
欧阳欢这只妖孽一直倚在白玉糖的身边,尽管她笑靥如花,这厮仍旧是看懂了白玉糖的心中所想。
“怎么,不希望出名,怕麻烦?”欧阳欢贴着白玉糖白玉般的耳垂儿,耳语道。
“是很麻烦……”白玉糖长叹一声,似乎有气无力,双腿蜷缩,像一只慵懒魅人的猫儿。
“呵呵,糖糖真可爱,”欧阳欢似是很欣赏白玉糖那副叹息无力的模样,笑的妖娆生情,“其实,没什么好担心的,不管外界的舆论如何,你的身份如何,该来的麻烦,想躲都躲不掉,不该来的麻烦,借他个胆子都不敢来,不是吗?”
欧阳欢明显意有所指。
白玉糖自然理解这妖孽话中的意思。
就像是倭国,不管白玉糖身份如何,肯定都会过来跟她索要曜日羽衣,那是他们皇权的象征,倭国人断不可能让这件朝服流落国外。
对于倭国人来说,她的身份说不定还是一个保护伞。
但是对于叶桐雪那些叶家人来说,恐怕就是催化剂了……
事实上,白玉糖的猜测还是相当有谱儿的。
当天晚上,夏云朗就来了。
白玉糖虽然多少能够猜测出一些,夏云朗连夜赶来的目的,但仍旧有些小小的惊讶。
“六叔,你怎么过来了?”
寿宴之后,白玉糖就没怎么跟夏云朗接触过,现在骤然一见,心跳竟是加快了几分,不知道是因为想起了寿宴上的那一幕,还是心底那丝若有似无的想念。
夏云朗仍旧是优雅的完美无暇,唇角含笑,只是昔日那双流云般的双眸,已然是染上了烟霞之色,云海翻滚,宛若烈焰。
“玉儿如此冰雪聪明,应该早就猜到我会过来了吧,你现在名声这么响,已经引起了华夏国高层的关注,你这次的举动可是让上边的那几个老爷子高兴得很啊,我这次带了五十名刀锋暗卫过来,就是为了保护你的人身安全,你应该知道,现在打你主意的人可是相当的不少。”
白玉糖自然的挑了挑眉眼,眼角眉梢处无意识的流露出了丝丝惑人的魅意,“例如呢?”
夏云朗眼见白玉糖魅态娇憨的模样,唇角的笑容无意识的扩大了几分,只要跟白玉糖在一起,他的完美弧度似乎就很难保持下去。
“例如倭国,我收到消息,倭国人已经联系上了他们的天皇,要是我猜得不错,他们应该很快就会过来找你谈判了。”
“这对我来说,倒也不算是什么坏消息,他们想要曜日羽衣,我同样对他们手中的一些东西很敢兴趣,既然他们敢来,就要做好大出血的准备。”白玉糖小狐狸一般的摸了摸下巴,沉静的眼眸中泛着点点幽光。
“你啊,还是那个样子,知道吗,我就喜欢看你这副阴人的模样,真是让人爱不释手!”夏云朗由衷的感叹一声,宠溺的揉了揉白玉糖如云的秀发,如此亲昵的动作,完全信手拈来。
白玉糖接触到夏云朗暗涌的眸子,不由的微微一惊。
这个她名义上的六叔,似乎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他的眼神就像是久久压抑,最终破闸而出的洪水,挟着惊涛骇浪之势,完全没有了昔日的掩饰,极具侵略性。
就在白玉糖微微失神的当口,欧阳欢,涅梵晨和铁木三人从门外推门而入了。
“这位六叔,露骨是我的风格,不适合您老人家,别总学人家行不?”欧阳欢显然是听到了夏云朗刚刚暧昧的言语,醇酒般的声音中很是夹杂着几分火药味。
“几位别来无恙啊。”夏云朗早就习惯了欧阳欢的阴阳怪气,直接越过了这只妖孽,冲着涅梵晨和铁木轻轻的点了点头。
欧阳欢见夏云朗没有搭理自己,也不在意,再接再厉的挤兑道,“夏六叔,其实糖糖有我们保护就够了,六叔您都上岁数了,来回折腾也不嫌累得慌……”
欧阳欢占据了白玉糖身边的有利地形,摆弄着宛如白玉的手指,唇角笑意妖娆。
饶是夏云朗定力非凡,听到这话,嘴角也忍不住抽了抽。
这妖孽果然毒舌,知道打蛇打七寸的道理,总拿他的辈分说事儿,可惜,现在这个问题早已经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欧阳欢,你得意忘形不要紧,不过,别拿玉儿的安全做赌注,玉儿只有我亲自保护,才能以策安全。”夏云朗的毫不退让的说道。
“夏先生未免太自信了,既然大家目的一致,还是齐心合力的好。”涅梵晨转动着手中的佛珠,眉眼清冷,老神在在。
铁木烽火流星的眼眸,则是闪烁着霸道的光泽,斩钉截铁道,“姐姐有我保护就够了!”
白玉糖瞧着眼前四个风华绝代的男子,互相对峙,不由的微微叹息:她咋觉得这几个人的眉眼官司越发的火花四溅了呢!
说真的,她对自己的安全还是很放心的,刨去涅梵晨几人的保护不说,她现在拥有了焚世金焱,能够焚烧世间的一切,谁又能伤害的了她呢?
白玉糖也懒得理会这几个人男人幼稚的口水仗,她现在脑子里已经在开始筹划和倭国的谈判了……
她和夏云朗都料到倭国绝对会派人过来谈判,只是,他们都没想到倭国人会急成这个样子。
第二天,渡边和舟就带着野田笼织和创尚井横等人上门了。
白玉糖,黄建辉和姬如玉三人接待了这几个倭国人。
“白小姐,冒昧前来拜访,您可别介意啊!”
可能是因为有求于人,渡边和舟的姿态放得相当的低,与一天前的趾高气昂完全不同。
黄建辉对于渡边和舟等人的这种做派却是相当的反感,不冷不热的说道,“渡边先生今天的礼仪倒是挺足的嘛!”
这话分明就是在讽刺渡边和舟当初在海外交流展上的失礼。
“呵呵,过奖,过奖。”渡边和舟闻言,眼中划过一抹凶光,脸色却是越发谦卑,将黄建辉的夸奖当做赞赏,全盘接受了下来。
白玉糖见此,眉梢不由得挑了挑,这个渡边和舟倒还真是能屈能伸啊!
“渡边先生,好气度,喝茶。”白玉糖给渡边和舟亲自斟了一杯茶水,面子上同样做的很足。
渡边和舟将茶水双手捧起,很是有些附庸风雅的在鼻间轻嗅片刻,这才缓缓抿了一口,脸上一副陶醉的表情,“好茶!”
白玉糖闻言,沉静的笑了笑,“渡边先生喜欢就好。”
她说完这话,就没再开口。
一时间,整个房间竟是蓦地安静下来,呼吸声显得格外的清晰。
白玉糖知道,较量才刚刚开始,这第一步比的自然是耐性,谁先出言谁就会失了先机。
渡边和舟自然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一直在佯装镇定,妄图让白玉糖先挑起话头。
可惜,白玉糖心性之沉稳远远完全出乎了渡边和舟的意料之外,这让他不由得暗暗焦急,直到一杯茶见了底,渡边和舟终于忍不住进入了正题。
“白小姐,这茶水也喝得差不多了,我就不兜圈子了,前天您展示的那件曜日羽衣,乃是我们倭国飞鸟时代推古天皇的朝服,更是当时皇权的象征,是我们倭国皇室举世无双的瑰宝,我今天过来,就是希望白小姐能够体谅我们倭国人的民族感情,和皇室尊荣,将曜日羽衣归还,我国上至天皇,下至百姓,必定对白小姐心存感恩。”渡边和舟极为诚挚的说道,眼中隐含着点点热切。
白玉糖三人听了这话,心中皆是大骂倭国人的无耻。
这个渡边和舟还真是好算计,居然用这种冠冕堂皇的借口,就想拿回曜日羽衣,真不知道他是头脑太简单,还是把别人想的太愚蠢。
白玉糖面上并没有露出分毫,反而一脸赞同的真诚道,“渡边先生这话说得还真有几分道理,的确,倭国人的民族情感不容忽视,我们华夏国亦是如此,我看这样吧,只要渡边先生将倭国在战争时期掠夺的那些我国的奇珍异宝全部归还,给华夏国民众一个交代,我二话不说,一定将曜日羽衣拱手奉上,渡边先生,我够诚意了吧?”
黄建辉和姬如玉二人听了这话,皆是一阵拍案叫绝,白玉糖的反击实在是妙啊!
渡边和舟三人则是一阵无言,面上颜色变幻不定。
他们没想到白玉糖竟是如此灵活,居然反将了他们一军,这实在是让人骑虎难下了。
渡边和舟只能有些讪讪的尴尬道,“白小姐未免说笑了……”
这次,白玉糖没跟这些倭国人讲什么风度礼仪,直接冷笑道,“怎么,渡边先生也知道这是说笑吗,既然如此,你为什么又要带头讲这个笑话呢?渡边先生似乎根本没有拿出自己的诚意啊,看来咱们没什么可谈的了。”
眼见白玉糖竟是要起身送客,渡边和舟三人皆是着急了。
其实,就连白玉糖都不知道,如今的曜日羽衣对于倭国的意义。
现在倭国的内部正面临着一场内部变革,当年推古天皇的家臣田中家族得知了曜日羽衣的存在之后,也想得到曜日羽衣,从而逼迫现任天皇下台。
天皇在倭国只不过是权利的象征,谁的血统纯正,谁名正言顺,就能荣登大宝。
若是让田中家族先一步得到曜日羽衣,那对于现任天皇的地位来说,绝对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打击。
而渡边家族,野田家族和创尚家族,都是现任天皇的支持者,他们自然不允许自己的利益受到什么损害。
所以,得到曜日羽衣就显得迫在眉睫。
渡边和舟咬了咬牙,终是不甘的说道,“白小姐,明人不说暗话,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吧,我们会慎重考虑。”
白玉糖这才心平气和的靠在了沙发上,抿了口茶水,脸上露出了智珠在握的笑容。
“既然渡边先生如此爽快,那我就不客气了。”
白玉糖也懒得跟渡边和舟三人磨叽,直接从桌面上的文件夹中抽出了一份文件,递到了渡边和舟三人的跟前。
“你们看看吧,只要渡边先生拿出以上这些东西作为交换,曜日羽衣,我一定拱手相让。”
不知道为什么,瞧着那几页薄薄的文件,渡边和舟只觉得嗓子眼儿发干。
他赶忙把那份文件就拿了起来,定睛看去,结果这第一件东西,就差点儿没让他眼珠子掉下来,只见上面赫然写着:唐朝孤品——螺钿紫檀五弦琵琶!
这还不算什么,渡边和舟三人越往下看,眼角的抽搐越明显。
南宋传世孤品——曜变天目茶碗;
南宋山水画第一神作——《潇湘卧游图》;
王羲之——《丧乱贴》
商晚期青铜器——猛虎食人卣;
西魏大统十六年——《菩萨处胎经》;
……
渡边和舟看到最后,几乎要虚脱了,这里面居然林林总总的罗列了整整二十二件物品,每一件几乎都是罕世的国宝重器,这简直是要人老命啊!
“不同意!我们坚决不同意,白小姐,你这分明是狮子大开口啊!”渡边和舟跳脚的说道。
白玉糖却是对渡边和舟三人的怒目而视,视而不见,轻描淡写的说道,“你们觉得过分的话,可以拒绝啊。”
渡边和舟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