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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她又朝着满是黄沙的地面看去。
这次,她那双半月墨玉眼竟是蓦地瞪圆!
只见从这个位置看去,整片楼兰遗迹的沙地深入,竟是宝光涌动,几乎遍地都是各色浓郁的物气,而在这地底的最深处,则是有一道淡粉色的物气,冲霄而起,贯天彻地。
毫无疑问,这正是上古神器独有的物气。
但是,这道物气却是与其他的上古神器不同,它显得极为虚幻,像是被什么东西阻隔禁锢了一般。
白玉糖心中暗暗想到:看来龙御铮是对的,这伏羲琴必定是被下了什么禁制之类的。
“怎么样?有没有发现什么?”涅梵晨走到白玉糖的身侧,关切道。
“我能感受到,伏羲琴似乎就在这黄沙深处,只是……”白玉糖秀眉紧锁,薇薇犹疑,“这伏羲琴,怎么会突然出现呢?为什么它出现的地点会是楼兰古城呢?”
“这个我倒是可以推测一二,”涅梵晨清冷的勾了勾唇角,冰白色的唇瓣犹如沙漠中月亮的光辉,散发着冰凉惑人的颜色,“根据上古传下来的说法,伏羲在战胜蚩尤之后,就把伏羲琴交给了敦煌千佛保管,而后来,上古时代虽然泯灭,敦煌文化却被保存了下来,而敦煌跟楼兰古国比邻而居,自然十分要好,而且,敦煌佛陀还经常把一些重要的文献经书,放在楼兰宝库——黄金宫中保存,想必,这伏羲琴,也是那个时候拿过去的。”
白玉糖听得津津有味,她不由得赞叹道,“涅槃家族就是涅槃家族,佛子大人您懂得真多,这个推断的确很靠谱。”
“不过略懂而已。”涅梵晨转了转佛珠,那清冷圣洁,一本正经的模样,怎么看怎么有几分得瑟。
欧阳欢见此,撇了撇嘴,不满道,“等等,咱们现在的问题可不是它为什么会在这儿,为什么会出现,而是怎么得到它,总不能直接把这琴给挖出来吧!”
一说起这个问题,涅梵晨的面上也多了几分凝重,“我总觉的这个地方不简单,似乎存在着什么大阵禁制之类的,伏羲琴的现世,很可能跟这座大阵有关,咱们若想要得到它,恐怕要等这座大阵让它现世才可以。”
“的确,我也有这种感觉。”白玉糖有感而发。
就依照她刚刚从地下看到的场景推断,伏羲琴的确是被某种禁制禁锢在了楼兰古国的某一处。
而根据涅梵晨的推测,收藏伏羲琴的地方,很可能就是楼兰古国的宝库——黄金宫!
这样就不难解释,为什么地底下宝光连连,物气成片了。
“好了,时间不早了,该知道咱们也知道的差不多了,留在这儿也没用,我看还是先回去跟六叔和龙家主商量一下,说不定他们能探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三人又查探了一会儿之后,白玉糖一锤定音道。
此刻,夕阳的余晖像是燃烧生命一般的泼洒下来,将整片沙漠染成了壮美的金红色。
白玉糖三人骑在骆驼上的影子,被夕阳拉得老长,重叠交织在一起,密不可分。
欧阳欢见此,没来由的一阵不爽。
他很是有些抑扬顿挫的说道,“可惜了,真是可惜了,其实这地方满有情调的,无边沙海,落日余晖,多浪漫,糖糖,要是现在只有咱们两个人该多好,哎,神棍无处不在啊!”
“这位施主,这句话应该我说才对。”
难得的,涅梵晨也清冷的开了口,周身仙气四溢,可是他那双冰莲一般的眼珠子中,却分明表达着一个意思:老子忍你很久了。
“涅梵晨,你那是什么眼神!”
“聒噪。”
……
白玉糖听着涅梵晨和欧阳欢你来我往的吵架,竟是一派淡然。
没办法,听多了就习惯了。
这感情吗,往往都是吵架吵出来的,要不然依着涅梵晨的清冷和欧阳欢的高傲,恐怕就是有人想跟他们吵,也因为不在一个等级上而根本吵不起来。
不得不说,白玉糖现在已经练出来了,听着涅梵晨二人你来我往的言语艺术,欣赏这个大漠苍凉得美景,竟是别有一番享受。
就在这时,一个由十只骆驼拉着五辆骆驼车,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这个车队的目标显然也是罗布泊村寨,所以,他们跟白玉糖三人的方向是一致的。
因为每辆骆驼车由两只骆驼拉着,所以,他们的速度比白玉糖三人要快上许多,很快就从他们身边擦肩而过。
正巧,迎面吹来一股热风,带起了为首的那辆骆驼车的车帘。
白玉糖若有所感的侧首,就见那骆驼车中正端坐着一个男子。
眉如长弓射日,眼似烽火流星,鼻若苍山一笔,唇色如江河横波,一头泼墨乌发,长及肩膀,仅用一根黑色丝绸缎带绑着,他穿着一身黑色的皮质风衣,将健硕的身材展露无疑,每一寸似乎都潜藏着爆炸性的力量。
如此雄伟的男子,赫然正是铁木!
只是,此刻的铁木与白玉糖那块儿记忆中粘着她叫姐姐的木头,却是十分不同。
他的周身少了那种憨厚的傻气,赤诚的纯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俯瞰天下的王者之气,霸道绝伦,凌厉无匹,一往无前,仿佛能斩断五岳三山,湖海江河。
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呆呆的阿木吗?
这一刻,白玉糖沉静的心竟是多了几丝慌张的凌乱。
似乎是心有所感,铁木竟是突然的侧过头来。
二人当即四目相对!
铁木看到白玉糖之后,整个人竟是浑身一颤,一双霸道无情的眸子,瞬间变成了炙热的汪洋,所有的锋锐似乎都消失无踪,只剩下傻兮兮的痴恋,想念和……隐忍。
是的!
白玉糖清晰的感觉到,这个男子在隐忍。
但最让她高兴的就是,这块儿木头没变,单单从他的眼神中,她就知道,那块儿属于她的木头还在!
只是……
就在白玉糖疑惑间,一个女声突然清晰的从铁木的身边传来。
“少主,你怎么了?”
白玉糖眼中的激动微微一滞,她这才发现,原来铁木所坐的那辆骆驼车中,竟然还有一个女子!
可能是因为铁木的身形太健硕,亦或是她刚刚太专注,以至于她超凡脱俗的五感,出现了纰漏。
铁木听到那女子的声音之后,周身立刻恢复了那种近似于无情的霸道,暗暗紧握双拳道,“无事。”
很快,骆驼车队的速度就超过白玉糖三人,渐行渐远。
刚刚,就在竹帘落下的那一瞬间,白玉糖看清了坐在铁木旁边的那个女子。
那是一个极为娇俏的女子,容颜妩媚,眼若春水,穿着一身翠绿色的衣裙,就像是从清宫画卷中走出来的丽人。
说真的,看到这个女子,白玉糖心里不会多好受,但是也没有多少不舒服,因为她看的出来,铁木对这个女人极为冷淡,甚至还有一种厌恶的情绪在里面,就跟看一块石头没分别。
真正让她在意的是,铁木为什么不认她,难道是因为叶家?还是保皇一脉的威胁?
刚刚白玉糖看到了铁木,当然,欧阳欢和涅梵晨也看到了。
“玉儿,别在意,依我看,铁木必定是有什么行动,不方便跟咱们接触。”涅梵晨生怕白玉糖伤心,清冷的语气温柔的宛如融化冰雪的冬日阳光。
欧阳欢一向跟铁木不怎么对盘,这次也难得的为铁木说起来了好话,“就是,糖糖,你也知道,那块儿木头就是个死心眼儿,除了你之外,看别的人事物,都跟看茅坑里的石头没分别,你可不能往心里去。”
看到这两人紧张兮兮的模样,倒是让白玉糖乐了,刚刚心底的那一点儿憋闷,也变得烟消云散。
“在你们心里,我就是这么小肚鸡肠吗?放心吧,你们说的我都知道,咱们还是加快速度吧,要不然,等回去的时候,天就黑了。”
事实上,等白玉糖三人赶到罗布村寨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罗布泊地区,昼夜温差极大,随着夜晚的来临,天气骤然间变得冷冽起来。
白玉糖三人回来的时候,就见卓格的那个有些痴呆的爷爷,仍就坐在院门口,痴痴地望着远方,很显然,这老头子整整坐了一个下午。
这时候,涅梵晨和欧阳欢已经率先走进了院里。
白玉糖出于好意,冲着老人家轻声劝道,“老爷爷,天气凉了,马上就起风了,还是回屋吧。”
“风……风沙……大风沙要来了,要来了……”那老头子闻言竟是自言自语起来。
白玉糖见此,无奈的摇了摇头:还是让他孙子过来劝吧。
谁知,就在她准备抬脚进门的时候,就听那个老头子魔障一般的念叨道,“大风沙来……黄金宫……出现,大风沙来……黄金宫……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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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几章实在是太费脑细胞了,欢欢要补脑了!要是有什么纰漏,亲们多担待哈~欢欢拜谢了~
☆、第十一章
听到这话,白玉糖陡然收住了脚步。
“老人家,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她半蹲到卓格爷爷的身边,沉声问道。
那位老人家却是好似没有听到白玉糖的问题一般,仍旧是看着远方诡谲多变的天象,双眼迷蒙的喃喃道,“大风沙……穿过大风沙,就能到达天堂……黄金宫……黄金宫……可怕……太可怕了……”
“穿过大风沙,就能到达天堂?老人家,你的意思是说,穿过大风沙,就能找到黄金宫?那大风沙指的又是什么,它什么时候才会出现?”白玉糖将这些只言片语串联起来之后,越发的疑惑不解。
他有一种预感,这个老人家一定知道些什么。
“白小姐,爷爷,已经开始起风了,你们还坐在外面干什么,赶紧进屋吧!”
就在这时,卓格突然从院子里走了出来,将一张羊绒毯披在老人的身上,将老人扶了起来。
谁知这老头子竟是呆呆的不肯走,还伸手指着楼兰遗迹的方向,口里不断的重复着刚刚的那几句话。
这让卓格颇为头疼,他冲着白玉糖质朴的笑了笑,歉意道,“对不起,白小姐,我爷爷岁数大了,脑子不好使,你别把他的胡言乱语放在心上。”
白玉糖闻言,淡淡的勾了勾唇角,笑道,“没什么,是我在跟老爷子聊天,他刚刚说的话,让我很感兴趣。”
“白小姐,我爷爷肯定跟你说了什么‘穿过大风沙,就能找到天堂’之类的吧?”卓格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出言解释道,“你可千万别当真,我爷爷这是受了刺激,才会变得这么痴痴呆呆的,我们村里的大夫给看过,说这是精神病,治不好的,他逢人就这么唠叨,这么多年了,我和村里人都习惯了。”
白玉糖闻言,却是第一时间抓住了事情的重点,沉静的问道,“你说你爷爷是因为受了刺激才会变得痴痴呆呆的,他受了什么刺激?”
“这个……”卓格闻言,淳朴的眼中划过了一抹悲伤,“说实话,我也不太清楚,只是隐约听村里人跟我说起过,大概五十多年前,爷爷正当壮年的时候,跟着一队骆驼车出去做买卖,运货物,谁知道半路上遇到了百年不遇的沙尘暴,他们那个车队的人全部都失踪了,再也没有回来,我爷爷他虽然回来了,但是却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我的父母,也是葬身在沙尘暴之下。”
“抱歉,触及你的伤心事了。”白玉糖歉然道,“既然这里的环境这么恶劣,生活这么艰难,你为什么还要在这里继续呆下去呢?”
“因为这里是我的家,不是有句土话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嘛,就是这个理儿,我在这里生活,真的很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