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渺渺散人道:昆仑山自成形之时起,便为灵山之祖脉,有支脉无数,话说其灵脉延伸至一处,有一山,称作小昆仑山,即有昆仑二字,思来想是名山盛境,其实则不然,此地毒瘅弥漫魔虫毒蝎遍地,为有道之士所不齿,即是那妖魔,非必要亦不想于此处久留。此山之中常时皆有那紫墨毒虫,斑澜大蛇,吞吐毒雾,互相吞噬以强壮自身,俗语说:天有不测风云,六月天大雨连绵,连下一旬未有止息之像,雨洗空山,毒虫隐迹,草木吐绿,倒有几份灵山福地之像,可谁都知雨一止泻则毒尽出,宁静不在,草木尽腐。
便在这滂沱大雨中,一道剑光歪歪斜斜飞来,驭剑之人想是受了重伤,到了此山,径直落下,便见他一身青衣道袍,作道士打扮,尽为雨水所湿,他自一黄皮葫芦中倒出一料丹药吃了,尚未调息,便见有数道剑光追来,转眼即至,那人叹道:今日想是逃不掉了。那一众六人落下,散去剑光,但见老少不一,尽做道士打扮,为道为一老者,开口道:孽账,你偷月魔法,尚且不算,于比斗之中误从伤你师兄性命,也罢,为何逃走时拿我一葫芦丹药,你居心何在。那人道:师尊,弟子只是不想死,我知道昆仑弟子修习魔法与杀死同门都是死罪,虽然我并非有意的,弟子只是不想死,你老人家就放过我罢!
那老者道:交出丹药,并随我回昆仑领罪,你便还是昆仑弟子,否则我空灵子便没你这个徒弟,今日便清理门户。那人道:我不回去。
空灵子怒极道:那便请理门户,手一挥一道银光发出,余下五人却不出手,那人心知空灵子飞剑厉害,用手将后脑一拍,现出无相魔光,护住身体,飞剑竟不得伤,反被那魔光污了剑光,空灵子更怒,咬破食指于左手之上画一五雷符,施的却是五雷正法,却见他踏罡布斗一掌拍去,霎时雷火交加,值此雷雨天气,火气虽被抑制,但那雷精份外活跃,有五雷正法导引,那人霎时被劈散魔光,血肉凡胎经不起雷电,竟被烧焦而死,空灵子平了怒火道:张斗,去将我那丹药寻来。身后一弟子遵命,上前来,摸出那人腰间百宝囊,此囊乃系秘法炼利,竟未损坏,内里却无葫芦,张斗忆起方才师弟并未将葫芦收起,暗道不好,地上寻时,只见数片焦黑葫芦残片,那一葫芦丹药早不知滚落何处!再经雨水一泡,想已化去,空灵子无奈,六人驭剑回山不提。
却说那葫芦被法术击而碎,内中大半丹药也已化灰,却有那数颗幸免于难,顺着山石滚入不远处的泥水坑中,经水一泡,自然化开,药性都入了泥水中,事情本应到此结束,但那暴雨也自古怪,未过一天经自停止,乌云散去,烈日高悬,小昆仑中毒虫复起,新发的树芽亦迅速枯萎下来。却无毒物注意那水坑中泥水渐渐干枯,自地下钻将出一只三寸来长的黑蚯蚓,药名地龙便是,这地龙生活习性使然,于那污泥中钻进钻出,吞新吐故,将那药效吸收许多,未半日,竟长有尺许大小,灵智亦开了少许,本能便知这处泥土是块宝土,遂全部吞吃了一遍,长至二尺长短,拇指粗细,宛似长蛇一般,委实恶心,这地龙灵智全开,知趋吉避凶,懂服气长生,遂于这小昆仑山,采天地灵气,食日月精华,过百年竟成山中一霸,尤善土行之术,又过的数十年,越发厉害,渐渐修出内丹,于僻静处化成人形,观其模样竟是翩翩美少年,你道为何如此,原是此山毒虫甚多,常有魔道中人前来,捉毒虫练法宝,被他瞧见,委实羡慕,遂化成此种模样,那地龙于此处居住百多年,于此山了如指掌,知那山腰有一处洞府,常时亦曾进入,只未成人形,有诸多不便,眼下化形,遂入内居住,见的内中有一本书,便觉奇怪,却又看不懂,原是化开后灵智方达人之水平之故,又思:常听那些人言,功法之物,想是如此,只看不懂,又思及听说的俗世学习等事。遂离了小昆仑山土行向东,未数日到了俗世间,将些灵草换些银两,便于俗世定居下来,入学堂学文句,未隔三年将字学全,方知那书乃《无相经》,欣喜之下,修练起来,,不想人有人气,妖有妖气那地龙久居此处,妖气常有泻露,此处乃昆仑山所辖之处,自有那昆仑弟子发现,便特邀数个同门,赶来除妖,那地龙修炼《无相经》时间尚浅,无甚手段,被一通飞剑打怕,借土行术而走,一众昆仑弟子紧追不舍,直追至小昆仑山,见漫山毒瘴,彩烟滚滚方罢!扫兴回山门,见了师尊空幻道人禀报了此事。
空幻道人道:可看出是何物成精?
有那大弟子诸葛俊回道:师尊常言,凡有九窍者,皆可成仙,是以无论胎湿卵化,皆要化形为人,以完九窍,究其本体植物除外,动物多是有孔窍的。但那妖怪原形,却是无头无尾,亦无眼耳口鼻水道及那五谷轮回道,整整一条丈长的大*,前后一般粗细。
空幻道人甚奇,思稍许,笑道:原来如此,竟是一条地龙成精,俗名唤作蚯蚓便是,此物成精倒是罕见,想是有些奇遇。待我算算,即袖中捏指算来,却是陡然心惊道:此妖与我昆仑大是不利,速请你空灵师叔前来,有弟子去请。众人不明其意,诸葛俊道:那地龙不过一小妖,有何不利,师尊前去除掉不就结了。空幻道人道:那在龙善土行,它若要逃很难追上,况此事却非这般简单,待你师叔来了再说。
不多时空灵道人经到,一众弟子见礼,道人坐下问:师兄唤我何事。
空幻道人道:师弟百年前清理叛逆,可是于那小昆仑山留下了东西。
空灵道人道:并未留下何物,只将那孽帐焦尸弃了,可惜打碎了一葫芦的金丹。
空幻道人道:这就是了,师弟破碎那一葫芦金丹却是为我昆仑惹下一桩因果,那金丹被无根水化入泥土,一只地龙食了,百年之后化成人形,入凡俗,被我徒撞见,追至小昆仑山,那物也是有些机缘,竟得了《无相经》,日后必成大害。
空灵道人惊道:可是那孽帐习的魔法。又道:果是一桩大因果,现在不除,必为后患,我这便去。
空幻道人道:师弟勿急,我算那物气运绵长竟难测其终,师弟此去想是劳而无功了。
空灵道人道:总归要去,若杀不死它,亦只当天数如此。遂辞别师兄,飘然而起,不一时便至,俯看而下便见那山弥漫着黑雾,毒瘴彩烟滚滚,细看那地上,五毒俱全,蜘蛛、毒蛇、巨蟒、蜈蚣、蝎子、水蛭、马陆、闪电貂等,一个个,一群群,爬的爬,跳的跳,游的游,打的打,真是:
五彩蜘蛛结毒网,
斑蛇吐信捕毒蟾,
巨蟒海吞大象,
蜈蚣俱有尺许长,
蝎尾毒针还更强,此山空灵道人是第二次来,此景却是第一次见,心中不喜,于那山来回找了半个时辰,不见踪影,掐算一翻,到了山腰一石洞前,抬头见洞上有“无相洞”三字,左右有联曰:
有相原是有还无,无相却乃无还有。
入洞未多远,见有一珠镶于洞顶,毫光万道,原是避毒珠,有此珠毒虫不敢近,空灵道人抬手摘下袖了,于洞内寻了数遍,终不见妖怪踪影,袖内掐算一回,寻至边角一条指宽石缝,但见龟纹曲折,原系地震所至,深不见底,隐约有魔气外泻,不禁叹息,此缝竟连通小昆仑魔脉,乃妖魔约佳的修炼之所那地龙化出原形,将身量缩小钻入其中,当真是拿它没办法。思索半响,遂手中掐诀口中念咒,向离地吸口气,一口喷出,紫青火焰喷出将裂缝烧合,又取出飞剑在石室内刻满封印符咒,未了,驭风而回与师兄空幻道人谈及此事,空幻道人道:当是如此,那地龙破封之日必会寻我昆仑的晦气,但那应是数百年后的事情了,须得与门下弟子细说一下,亦好早作防备,莫要那时吃了闷头亏。
空灵道人领命去办,击金钟召集门徒,将此事说了一遍,提醒一回,各自散去。不想内中却有不信邪的,暗暗起了心思,暂且不提。
却说那地龙灵智早开,亦识得昆仑弟子,心知必有其门中长辈来寻晦气,果真化成三寸长的蚯蚓顺着裂缝钻进山内,一路向下,行不知多深,裂缝渐宽,须臾竟致一处所在,但见怪石峥嵘,漆黑森寒,有地下河一道,不知其始,不知其终,那河水漆黑如墨,有黑气蒸腾,迷迷蒙蒙,阴森恐怖,河边石上长满不知名奇花妖艳诡异,剧毒无比,地龙不知其底细不敢乱动,化为人型,感魔气入体,分外舒畅,修炼了一回,又自化形原路返回见出口已被封死,有金光符咒阻拦,不得出,只得返回,心道:此处却是绝佳修炼之处,待魔功大成或破封而出,或另觅出路。再去寻那昆仑晦气,报今日之仇,至于如何修炼不做陈述,却说那《无相经》经名无相却有缘故,此魔功略有小成时,外貌五官便开始逐渐化去,大成之后,五官俱无,却可随意变化外貌形体,当真无相胜有相,只是一般妖魔或人类修士,眼见五官日消,欲罢不能,性情大变乃稀松平常之事,喜怒无常,注定其不能与群魔共处。
第五章 巴山老魔遇魔师
那地龙身处魔脉,加之魔功进境本便极快,未数年便略有小成,修出无相魔光,威力非凡,只那五官消弥之苦难熬,那魔功又自无法止息不练,其遂恨意大生,性情开始扭曲,随魔功日深,脾性越发难测,与自己起名“无相天魔”。洞中无日月,寒暑不知年,也不知多少年,其魔功渐趋大成,心起破关之念,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且说那蜀山界俗世王朝,世代传承,开国之初,百废待兴,多出贤能君臣,历精图治,将那国度开创成繁华盛世,民丰物阜,所谓物极必反,繁盛到了顶点,必会衰败,后代子弟安享繁华,只懂享乐,往往将国家葬送,大程王朝经三百年,历二十一代而绝传,只因那世封紫兰王起兵历九载而立王朝曰:兰,大兰王朝建国之初,选贤取能,张榜天下,科举选才,层层选拨,有那通过乡试与会试之饱学之士张连山得了县衙资助盘缠进京赶考,晓行夜宿,因贪赶路程,错过宿处,眼见天色将晚,却又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心下着急,越发加快脚步,及天色渐暗,方见前方有火光,行至近前,乃是一间破庙,唤作青莲寺,门扉窗棱俱无,外周杂草从生,古松交错枯荣,想是久无人居住,自思:此庙如此破旧,定无和尚庙祝,内中又有火光,定也是赶路之人。遂入内,庙内早有一人,亦是赶考的书生,此时正生火取暖,吃着随身挟带的干粮,见他进来,观其打扮,儒巾儒衫,背一口腾条书箱,早知同是有举人功名的赶考之士,遂急放下干粮,起身见礼,口中道:这位兄台请了,兄台可是上京赶考的举子。
张连山道:正是,小弟张连山,苍州人氏,不知兄台如何称呼,又去往何处,那人一听喜道:同乡啊!我亦是苍州人,叫我王向就可。即是同乡二人顿觉亲密不少,同坐于火堆前取暖用膳,谈论一翻都感对方才华过人,敬佩之心又起,王向道:张兄此次有备而来,不知可有夺那金榜第一名的信心。张连山道:王兄言笑了,不说我之学问比之王兄尚有一分差距,便是有那惊世之才,若是朝中无人,又无钱财打点,也有可能屈人之下,我之所求不过那榜眼探花,若可偿愿,亦不愧家母养育之恩。王向道:张兄,此言差矣,我大兰王朝立